话说西门庆因为小厮送酒慢而动了怒,以至于动手扇了对方一巴掌。
这把何大以及身边的阿离吓得够呛。阿离最终老老实实地喝了西门庆的酒,刚想抽身离开,却觉得头重脚轻,两眼发黑,四肢登时也失了气力。
何大见状,以为阿离是不胜酒力,连忙伸手过去接胡阿离,说要送她回家。
可是这一切都是西门庆的计谋。
这西门庆见胡阿离是街巷的平凡女子,和往常烟花柳巷的胭脂俗粉截然不同,登时起了性趣。他本想试试灌酒,没想到这野女子还有些酒量。西门庆这才叫小厮拿自己特调的女儿红来,这酒本身浓度不高,人喝入口也不会觉得与其他酒有什么异样,所以胡阿离便也大胆地喝完了。
可是,年轻的阿离如何会预料得到西门庆做的手脚,这酒里自然是掺了西门家特制的迷药。
西门庆向来就爱女色,阿离虽不是貌若天仙,但是却别有一番邻家女子的自然风味,这点引得西门庆牙痒痒,他又怎会轻易放过到手的肥肉呢。
就在阿离倒下去的时候,西门庆一把将阿离拉回了自己怀里。
“西门兄,我看这胡小姐,我且将她送回家去,不然她姨娘要责怪我的。”别看何大平时一副纨绔子弟模样,遇见西门庆他却也像是矮了一截。
“没事,这胡小姐今日看来状态不佳,不放在我西门府上留宿一晚。”西门庆看着怀里昏睡过去的胡阿离,忍不住就想亲过去,但是碍于人多嘴杂,他只能先遣散众人。
“酒会散了,大家都回去吧!”西门庆一边抱着阿离,一边像赶苍蝇似地让众人离开。
当然对于这些酒肉客们,他们礼物也送了,自然是想多蹭会儿酒菜,不过这饭菜基本上也干净了,酒也不再供应了。如此,他们也觉得无趣,便干脆直接回家了事,除了何大。
这何大虽然有些木讷,但是毕竟也不是傻子,不可能自己走了把阿离留在西门府,这于情于理都说不通。
但是西门庆没那么容易说服,他的双眼直勾勾地看着怀中的阿离,就想狗盯着肉包子似的,而一边则对着何大甩了甩手说:“乖孙,你赶紧回去吧,这胡小姐就在我西门府留宿一晚好了,我会让丫头们好好侍奉好的。”
何大一听,心中觉得不对,酒劲一下子也醒了,立即走上去行了大礼,说:“西门兄,这胡小姐是牡丹街药铺家胡老三的闺女,她是镇上的良家姑娘,已是与我定亲了,如今这酒醉过去,已然是闯了大祸,我是答应了胡小姐的姨娘说要带她回去的。不能留宿在西门府上呐。”
尽管何大语气温和,但西门庆听了这话后,却变了怒容,他冷冷地盯着何大说:“你这个兔崽子说什么呢!?难道是信不过我?”
“没有没有没有……”何大连忙摆手,随后转身对着西门庆说,“西门兄——”
西门庆双眼怒睁,宛若一尊凶神。
“西门爷爷。”何大立马改口,说,“我这……我这也是答应了人家姑娘的姨娘,这才带人家出来,这务必是要把人带回去,如今……如今她已经是醉了,我已经不太好交代了,这哪里是不信任您,我这是迫……”
何大还没说完,西门庆一副凶相,猛地一脚踹了过去,他此时吃酒已经是吃得七荤八素,散着酒气的嘴骂骂咧咧:“去你的吧!”
何大忙着躲西门庆,抬头一看,见他已然带着阿离往内屋走去,心中大惊,急忙跟上去。
但是不知道从那里窜出来两个高大的仆从,像是两尊门神似的深受将何大拦住:“公子,西门府的内屋,您不能进去。”
何大一下子急了眼,这阿离可是他未过门的妻子,怎么就让西门庆给带走了。
但是见两个仆从拦住,何大的腿都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自己是想冲过去,但是腿却不听使唤,反倒让他愣在了那里。
无能的何大一时间没了主意,大脑也是空白一片,这时候两个吃醉了酒的宴客还过来拉扯何大,因为正巧一起吃过酒,也算是相熟:“何兄,我们走吧,西门大哥这又有得忙活的。”
何大一听,怒火中烧,一把甩开两个宴客骂道:“你们说什么鬼话,这姑娘是我未过门的媳妇!”
其中一个离他近的宴客一下子被甩了出去,一个趔趄差点跌倒了地上,登时骂道:“你这乌龟王八,还当真了,这一个村姑似的女人,你跟西门家的人较什么劲,没个眼力见,活该被别人截胡!”
说这两人骂骂咧咧地就走了。
何大别骂得心痒痒,鼓足了劲往前冲,但是一把却被两个仆人压住,顺势拖到了一间厢房去关押起来了……
而西门庆抱着阿离亦步亦趋地往自己的寝室走去,他全然没有在乎过这女儿是谁家的人,既然半夜肯随着何大这个纨绔弟子出来,肯定也不会是什么良家妇女。不过他审视阿离因常在户外跑动,显得格外健康的肤色,以及日常做家务而紧实的身材,下身便已蠢蠢欲动。
而此时他再看阿离微醺娇羞的容颜,渗出些许汗珠的额头,又觉得这女子并非往日那种粉黛柔弱的款式,反而有着别样的新鲜感,刚抱到卧室就急急忙忙凑上嘴去亲昵。
可正是这路上颠簸,加上西门庆酒微醺天的臭嘴,反倒让阿离有了意识。她猛地睁开眼大叫了起来,转身望后一扑,一下子撞到了衣柜一角,登时这鲜血淌了出来,而阿离也因这痛感再加上药劲上来,转而又昏倒在了地上……
*********************
此时我还是被挡在了西门别府门前,这一个家丁不停地打量着我,我自然是很不自在,但是转念一想,我便反过来用着同样的眼光开始打量眼前的这个家丁,没想到这回轮到他不自在了,顿时骂了一句:“你别老看着我,怪不自在的!”
我也没话好说,只能别过脸去,这样我不看他,他也看不到我。
话虽如此,但是我还是心焦,这阿离到底在不在西门府,若是真的在,我如今就是闯也要闯进去。
但当我正作如此想的时候,突然见先前跑进府内的家丁带着一伙人出来了。
莫不是他们发现了我的真实身份?
我刚要准备跑路,没想到竟在出来的人群中看见了一个熟人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