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堂内热火朝天的热闹声,划拳声此起彼伏一浪接过一浪,加上眼前陶醉人心智的美酒和美食,一番热闹纸醉金迷的景象,让许多人深深的陶醉在其中,生生不能自拔。
与内堂沉闷无趣的氛围相比,外堂的热闹景象的宛如王母娘娘的瑶池聚会一般。
做在位子上的李渊即使在如坐针毡,但也得规规矩矩的坐着,丝毫不敢有其他的越礼之举,同时也要忍受着对面主人家的扫视。
“这位小哥,可是哪里人士。”震天炮突然转过头来盯着李渊面带着笑容神情依然的问着李渊。
李渊在被受邀之时就被寨子中的匪贼将身上唯一一件算得上值钱的衣服从里到外给换了干干净净,虽然皮肤依旧是那般黝黑但经过一番的擦洗之后,细细从镜子中瞧去,也不得不赞叹,好一个油面小生。对于震天炮的问话,李渊低声回应着。
“俺是云州山阳县人士。”
“山阳,距离此处可真够远的。一路行来可是吃了不少苦头。”
“俺…没有。”李渊回答道。
“哈哈哈,可真是个滑头的小子。这里距云州没有十万八千里的路程,怕也有一千余里的路。怎吗可能没有吃苦。”
“这嘛远的路来到我盘山岭也算是一种缘分,为尽地主之谊,你们二人可要好好尝尝我盘山岭的地道美食,若有不周到之处你们二人也进可以对我说,不过听下人们说你们二人是有要事相找于某,在座的诸位都是不是外人,你尽可说来,某洗耳恭听便是。”
在座的众人听完那个男人的话皆是不约而同的将头转过来瞧着眼前这个胆小懦弱的孩子,还有其身边的女子。
他们早就在他们落座同时认出来了其王慧女子的身份,一身难以掩盖的秀气与女子灵动的身影,只要不是傻子就都能看得出来。
在当今这个世上女子不爱文装爱武装女子的比比皆是,他们也丝毫没在意这些王慧一身的男装打扮。。
不过有一件事却让他们在意的。
一个是叱咤凤阳府的土匪头子,一个是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毛头小子,两个本是毫无关联的人,居然那个男人让这个看起来只有十岁左右的孩童做在了次席上。
这可是赤裸裸在让他们难看,其意思似乎再说在做的众人居然连一个小孩子都比不过。每一个人脸上都带着难看至极的的表情。
“掌盘子,昨日我等几人在盘山岭之外逗留休息时意外瞧见了大量的官兵和捕快正在朝着盘山岭的方向而来。。今日只是特来上山,告知大当家的消息的。”王慧神情自然的替着李渊回答了震天炮的问话。
李渊是个神马样的人,在王慧的印象中早就将他给定了形。刚才震天炮对李渊的问话怕是有意为之,指鹿为马。好在她的嘴快,没有给他任何的借口与机会。
王慧今日也算是瞧的出来,他们二人是被眼前的这个男人给点了炮仗。给再做的所有人看,可苦了他们一行人,本只是想找个宿营之地,奈何时运不济当了这些匪贼的接下囚。
“官兵,捕快,尔说的可都是真话,可莫要诓骗于我,不然…”
“我等几人乃是亲眼所见自不是有假。所言有假,当天打五雷混。”王慧细眉轻佻信誓旦旦的对着震天炮说到。
“哈哈,那尔等也算有心了,。不过我盘山岭可是没有那吗好攻打的区区一些滥竽充数的虾兵蟹将,某可从来没有将他们放在眼中。你等能有此心实在是难得。”震天炮勉励与感激的话语还没有说完。
震天炮只是问询了他们与下,便没有了下文。
王慧也是有些惊诧,这里可是盘山岭而做在主位上的那个男人,一直都是在官府红册的上高挂榜首之人,她漏洞百出的说辞居然让他信以为之。听其中的意味他的话中似乎对于他们有些维护的意思在其中。
震天炮原本还打算在继续激励缅怀他二人时,就在李渊左手第二位的男人径直从座位上站起来,身下的椅子都被男人巨大的掌力给推倒在地,砰的一声,用手指着李渊他们二人,神情异常的愤慨“他们几人可是杀过我盘山岭的兄弟,掌盘子当真要让他们做我寨子的座上宾不成。”
此人就是被山寨众匪徒称之为二爷的男子,其名字叫做白云金江湖人称血屠手。其名的由来只因在一夜之间杀光了仇家上上下下男女老少三百余口的性命而被江湖人称之为血屠,只要提起他的名头在江湖之中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脸上一道一指宽长的刀痕从上额头一直划到了下鄂,一张原本就有些凶神恶煞的面容,更是为他舔了几分凶狠。
白云金丝毫没有因为李渊是个半大的小子而心存怜悯。
而李渊被王俊宛如奔雷般的声音给吓了一跳,这吗大的帽子扣在头上,说着有意这听着更是有意,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本就是天经地义之事,弄不好他的小命真的要丢到了这里。想到了此处他浑身上下犹如在火中炙烤了一遍,浑身不由得哆嗦起来。
此时整个内堂原本和谐还算融洽的氛围,骤时间变得由晴转阴,就连空气中的浮沉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在做的众人只要是个明眼人一眼就瞧得出来,整个席面上的人泾渭分明的分做在三个方向,而王俊的座位却与震天炮的座位没有连在一块。
震天炮只是淡淡的看了眼这个所谓山寨二当家的白云金,面带着笑容,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刚才所发生的事。
今日可是他四十岁的寿辰,本是同根生的兄弟却在他的寿辰之上将身后的椅子给推倒在地。这在世人的眼中这可是不吉利的象征。
他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将手中价值千金的酒樽缓缓稳稳放在桌面上,紧接着抬起右手向下压了压,用他那沙哑且威严的话语对着王俊说到。
“二弟这火爆脾气得改改了。至于你所说之事,据我所知这怕只是无中生有的事情,毕竟天灾人祸老天爷想要做的事谁人也没有办法去阻止。再者说昨日的大火没有证据可证明是他二人暗中所放。二弟为何这般笃定。世事无常皆有可能,二弟这其中怕是有神马误会才是,来来喝酒,喝酒今是乃是大哥的寿辰,你我兄弟已经好久没有痛饮过一番了,今日定要好好陪陪哥哥,不醉不归才是。”
王慧看了震天炮一眼,不得不佩服震天炮的话语功夫,三言两语就化解了内堂之中的尴尬气氛又避免了外人看山寨的笑话,当真是高手,她思虑片刻似乎像是想到了神马。不免多看了他几眼。
“大哥,这可是兄弟们的命,啊。这…”
“行了,此事之后在商议吧。”
“来来来,在座的诸位都是朋友,喝酒喝酒。”
“大当家当真是心怀坦荡豪爽至极。老朽佩服,今日乃是大当家的寿辰,二当家的要以和为贵才是。”
席间中一个看起来老态龙钟的老者一身富贵财主的打扮。手握着一根黑色邱隆木制成的拐杖,脸上沟壑般的皱纹像是一条条滑不溜几的泥鳅,只要嘴角稍稍扯动一下,它就立刻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老者打起了圆场笑呵呵的说到。。
“今日老朽在此祝大当家的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财源广进,岁岁平安。”
“哈哈哈。”
“张老,你老太过客气了。”
“不不,大当家的名副其实。名副其实,实至名归才是。”二人仿佛多年未见的老友彼此拉着家常。说到动情之处二人也会叹息呜呼起来。
“今日老朽上山一来是特意来为大当家的祝寿,这礼呢早些时日就已命人给送上了山,大当家可还满意。这礼是轻了些,不过今日老朽还带来了一分重礼献给大当家的。。二来就是老朽受人所托打算在这山寨之中消磨些时日,寄情山水陶冶陶冶。还望大当家的应了才是。,忘大当家的细细斟酌才是。”只见老者小心翼翼,从胸口处拿出来一份没有署名的信封。
震天炮犹豫了片刻到最后还是接下了老者手中的信件。并打开了信细细的品读了起来。
良久之后才抬起头看着桌子上的众人。
再看看众人身前空空如也的碗筷,眉头一皱。
“罪过罪过,来来,都别闲着。都快快动筷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