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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与不是那锦衣公子

再遇千年 余笙子凉 2775 2024-07-06 15:18

  在路上顶着雪,努力迈着步子,一步一个雪洞的箫余笙想到那句话。

  “一怒而诸侯惧,安居则天下息。”

  竟是这般糟蹋的老人,许是有吹嘘成分。

  进了皇宫,便有内侍领着箫余笙往前走,进入大殿前,那侍卫对他说,“先生将剑先托予我保管即可。”

  箫余笙将剑递予他,便进去了,大殿里没有旁人,仅有嬴政坐在那最上方的王座上。

  箫余笙想了想,终究没有像初来的时候一般跪下。

  在交剑的那一刻,箫余笙突然想到老头子对他讲过的关于吕不韦的意图。

  吕不韦想在嬴政心里埋一根刺,埋一根未来可能会被嬴政重用的刺。

  箫余笙心说,“那锦衣公子怎会如此多疑。”他可依旧记得那温润如玉的性子。

  只是今日看到那高高在上龙袍加身的嬴政,箫余笙再一次想起来老头子说的话。

  “先生,许久不见,武艺可曾增长?”

  “回陛下,草民近来。。”

  “好,先生,寡人可是听说先生日日在府上练剑,寡人想让您以后教导我的长子,先生看如何?”嬴政没等箫余笙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

  箫余笙点了点头,等着嬴政的下一句。

  “相父大人,今晚出城,雪这么紧,我希望先生代我去送送相父。”

  “明白。”

  “那我就等先生的好消息了。”

  箫余笙迈出了大殿,从侍卫手里接过了剑。

  他没有问为什么嬴政要派他去,蒙恬不也在京城;就像他也没有问为什么王翦教他兵法,想将他培养成将才,嬴政却将他派出去当剑客用。

  也没有问,嬴政还是那日的锦衣公子吗?

  从他带上剑决定去拔刺的那一刻起,一切就好像都有了答案。

  吕不韦一行人因为雪太深,驾着车赶路速度很慢,其中一个仆人说道,

  “今晚会有人来吗?”

  “会。”吕不韦回道,那人便没有再说话。

  箫余笙,缀在后面看着吕不韦一行人,加上吕不韦,一共五个,四个仆人,就是那晚一同拜访王翦送礼的那行人。

  “出来吧,”吕不韦大喊道。

  箫余笙从藏身的雪坑里爬出来,他拔剑直指吕不韦。

  吕不韦的四个仆人,牢牢的将吕不韦护在身后。

  箫余笙不知道此刻吕不韦是怎么想的,身居高位多年,临死前,却只有四个人陪葬。

  那四人想将箫余笙拖住,箫余笙自嘲了一下,当时他也是这般将嬴政牢牢的护在身后,现在却又扮演了另一种角色。

  箫余笙没有犹豫,他知道只要他直指吕不韦,那四人就不会与他周旋,这是阴险的招式,但他却没有什么负担,那糟蹋老头子告诉他,最后能活下来的,才是最好的剑客。

  剑的相击,震起一片片雪幕。四个人终究是占了上风,逼得箫余笙节节败退,这四人都想着尽快结束战斗,他们拖不得。

  但箫余笙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后援,剑如今才是他惟一的依靠。

  在四人的合击下,箫余笙终是受了点轻伤,但凭着箫余笙平日与鬼谷子喂招的经验,这四人想给箫余笙造成大的伤害还是没那么容易。

  箫余笙还是卖了个破绽,其中一人抓着破绽想在箫余笙左腿上砍了一剑,箫余笙抓住机会,顺势借那人的剑势向另一人砍去,却不想被那人驾这剑抵住,箫余笙咬着牙,全力压下去。

  应该庆幸吕不韦给箫余笙的剑,确实是一把好剑,那人剑从剑刃相抵处开始出现裂痕,箫余笙的剑刃渐渐插入那人胸膛。可其余几人趁机在箫余笙背上砍了几剑。

  箫余笙疼的咧嘴,手中的动作却未停下,直到那人嘴角流出了鲜血,再也无力抵住箫余笙的剑,箫余笙静静看着那人瞳孔一点点放大,又逐渐涣散。

  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起身,再次持剑。

  剩下的三人对视了一眼,留下了两人,还有一人转身向吕不韦奔去。

  箫余笙与两人对质着。

  箫余笙再次运转内力,他暗自探查自己的伤势,不算重,只是得快些打完,止血了。

  他一剑挑起面前的雪,夹杂着内力,掀起重重的雪幕。那两人显然没想到竟然有人在这种打完之后还浪费内力做这种事,可箫余笙好像不要内力般挑起重重雪幕,夹着天空的鹅毛大雪。

  其中一人察觉雪幕中飞来的剑,他起手想用剑挡下,却不想紧跟其后的,还有飞身而来的箫余笙。他被按倒在地,箫余笙用手握着他的剑刃,向他的脖颈压去。

  那人感受到直面死亡的恐惧,箫余笙的握剑的手流出温热的血,血顺着他的剑流下滴在那人脖颈上,那人感受脖颈上的温热,慌乱的用力,却依旧迎来冰冷的剑刃。

  只剩下的那一个人,箫余笙几剑便将他的剑挑飞,刺入他的胸膛。

  箫余笙向吕不韦追去。

  最后的仆人,拉着吕不韦死命的跑,吕不韦身宽体胖,不一会就气喘吁吁,倒在地上。

  那仆人刚想说话,一柄剑就从他的胸膛里穿出,他长了张嘴,没发出声音,吐了口血,便倒下了。

  他望着天,他想着,问出今晚有人来吗的时候,听到吕不韦答到,“会。”

  当时他想喝酒的,喝人生最后一口酒,因为他知道他肯定要死的,心狠手辣的嬴政怎么会放走自家大人。

  可当他看到吕不韦沉如水的面孔,没有喝。

  “妈的,早知道就喝一口了,咳。。咳。”

  箫余笙没有听清那人的话,只是将剑指着吕不韦。

  吕不韦没有看他,只是走到那仆人身旁,将他的眼拂上。

  “锃”箫余笙收了剑,转身走了。

  “别回秦国了,吕不韦已经死了。”

  吕不韦楞在原地,看着箫余笙远去。

  “你这个狗娘养的”

  “你这个贱人。”

  “你这个。。。啊呜呜。”吕不韦哭了,他身居高位十几年,今日也如泼妇般破口大骂,也竟会因箫余笙放了他而嚎啕大哭。

  吕不韦很怕死,怕到没有了结自己的勇气,可是当他想死的时候,箫余笙又走了。

  身后依旧传来叫骂声。箫余笙没有回头,他知道,吕不韦已经死了,那个他曾经守护过的锦衣公子也死了。

  活着的,只是一个对皇帝没有威胁的老人,一个一心只有权力且多疑的人。

  箫余笙敛了敛衣角,止了血,起身沿着路向前方走去。

  “不是那锦衣公子了啊。”

  远处,蒙恬看着那姑娘渐行渐远的身影,终究没有出去杀死吕不韦。

  清冷的光辉,深吸口气,再慢慢吐出来,若隐若现的寒雾从嘴边溜走,蒙恬嘀咕道,

  “挺荒唐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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