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军来救,秦军大喜过望,在众多秦军将领的带领下,积极向燕军靠拢,内外夹击齐军。
尽管燕军只有两万四千人马,加上秦军也不及齐军一半数量,但有战神级别的朱武亲自带队,燕、秦两军士气大盛,在众多梁山好汉的率领下,展开反击,一时之间竟把齐军打得阵型散乱,组织不起有效的攻防。
终于燕军、秦军将齐军打透,合兵一处,四个五虎大将“大刀”关胜、“豹子头”林冲、“双鞭”呼延灼、“双枪将”董平与步军两大天将“花和尚”鲁智深、“行者”武松,以及神箭手“小李广”花荣再次并肩作战,当真是所向披靡,张提辖、栾廷玉、刘唐抵挡不住,皆有退心。
燕王朱武救出秦王宋江,说道:“齐军人多势众,若逼得太急,他背水顽抗,胜负未料,不如且回去济州,再行商议。”
秦军损失惨重,宋江心有余悸,自然应允。
于是在众将领齐心协力之下,燕、秦两军摆脱齐军的纠缠,退回济州。齐军自回梁山。
齐王晁盖、高俅得知差点围歼宋江,却被朱武搅黄,功亏一篑,俱都懊恼不已。
晁盖实在不知朱武到底站哪头。从他的行事风格来看,不像能久居人下,任凭宋徽宗调遣。但他的所作所为,又实实在在帮助朝廷做事,搞不懂他心里在想什么。
这一战秦军损失过万,齐军也阵亡五千余人,于是晁盖命休养生息,把守水泊要道,以防宋江和朱武的联军进攻。
秦王、燕王来到济州,“入云龙”公孙胜接着,见吃了败仗,连忙让“铁扇子”宋清、“铁叫子”乐和摆上筵席,与诸将压惊。
宋江举杯敬朱武道:“宋江此番中了晁盖之计,若非贤弟及时赶到,此命休矣。”
朱武道:“哥哥吉人自有天相,非晁天王可比。”
宋江道:“依贤弟之见,如今当怎样应对齐军?”
朱武道:“晁天王被我等逼回梁山,处于战略守势,若想让他短时间内无法对我军造成威胁,可令孟康率领水军大小海鳅船,将齐军封锁在水泊之中足矣。小弟所虑者,乃是辽军和江南军,这两支军马对中原采取南北夹击之势,才是当前最大危机。”
宋江道:“听说辽国前右丞相褚坚曾经出使江南,必有谋略。须防止辽军与江南军协同作战,使我军腹背受敌。”
朱武道:“哥哥所言极是,无论辽军或是江南军,朝廷都需要举全国之力与之相抗,何况眼下都来进攻中原,必须先解决一头。相对而言,尽管江南军势大,但都是乌合之众,可以先破,然后集中兵力转向对付辽军。”
宋江道:“只恐方腊近三十万大军席卷而来,战争旷日持久,不易取胜。”
朱武道:“小弟有一计,可令江南军自毁前程。”
宋江道:“为兄也有一策,不知是否与贤弟相合。”
朱武道:“不如你我二人各自写在手心里,可防止计策泄漏。”
宋江道:“此言甚当!”
秦王宋江命宋清取来笔墨,与燕王二人各自将对付江南军的计策写在手上,拿给对方看。亮出掌心之后,宋江、朱武相视大笑。
原来宋江、朱武手掌上都写着同样的字:隔岸观火。
秦、燕众将面面相觑,不知二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宋江道:“既然你我心意相通,此计确定无疑,贤弟主持相应行动吧。”
朱武道:“若要成此计谋,须行一步险棋。”
宋江道:“怎么个险法?”
朱武斩钉截铁道:“让出曹州!”
为了严格执行这一机密的战略部署,秦王、燕王联名上书朝廷,征得宋徽宗同意,然后以朝廷的名义传达给驻守曹州的张叔夜、刘光世等人。
张叔夜接到命令惊呆了。
曹州乃是东部门户,如果拱手让给江南军,东京汴梁城将直接面对江南军的兵锋,需要坚壁清野,紧锁四门,不但京城物资可能造成短缺,还会激起百姓恐慌,引发百年来未有之危局。
但宋徽宗十分相信宋江、朱武的奏章,君命不可违,张叔夜只好传令三军,做好撤出曹州的准备。
为了配合这次战略演出,朝廷传书给驻守澶州的徐京、张开,让他们佯装战事吃紧,上书朝廷请求援军。宋徽宗便顺水推舟下令宋江、朱武火速驰援。
宋江、朱武率领秦、燕两军离开济州,直奔河北西路澶州,救应徐京、张开军。
此时吴王柴进率领的七万江南军已经过了南京应天府,杀往曹州。
张叔夜为了把戏做得逼真,让周昂出战。周昂阵前斩了吴王麾下副将崔彧,却不敌邓元觉、石宝、方杰三将的夹击,败回城中。
方杰一马当先,趁朝廷军进城,城门未闭之机,杀散守门士兵,把住城门,放邓元觉、石宝率军杀入城内,与朝廷军展开巷战。
张叔夜、刘光世、周昂、王禀、赵谭守不住曹州,便率军从西城门逃出,一路回到东京汴梁城,向宋徽宗复命。
吴王柴进占了曹州,派人向背后的圣公方腊报功。方腊闻讯大喜,加封柴进为江南军兵马大元帅,号令全国兵马。
柴进距离东京开封府仅一步之遥,与他的毕生梦想近在咫尺,不免生出急切之心,开始提前筹划埋藏在心中数十年之久的一个惊天阴谋。
柴进暗中派心腹赴水泊梁山,与晁盖暗通款曲,以齐军为外援,不在话下。
同时,柴进又安排亲信携带一封密书前往滑州方向,在那里,柴进早年间就安插了一个眼线,还是夫人方金芝的亲戚,是时候发挥他的功效了。
不久,一路上未受到抵抗,势如破竹的江南西路军皇叔大王方垕、兵部尚书王寅、兵部侍郎高玉率领的两万军马也抵达曹州,与吴王柴进合兵一处,均受刚刚被圣公方腊任命为兵马大元帅的吴王节制。
驻扎在曹州的江南军规模达到八万八千人,与东京开封府仅二百八十里之遥,中间没有任何关隘险要之处可以用兵,对大宋朝廷造成了极大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