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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刺配陕州王庆密谋造反

水浒神机军师 发如月色 2441 2024-07-06 15:19

  将王庆关入死囚牢中,为了让此事愈真,开封府到处缉拿妖人李助,李助闻风远遁,不知去向。

  王庆的父亲王砉、丈人牛大户求上告下,花了许多银钱,怎奈王庆得罪的是蔡太师、童枢密、杨太傅三大权臣,睡了人家的心肝宝贝,如何饶得了他,还是高太尉替王砉求情,才饶了王庆死罪,改为刺配。

  开封府尹遵奉蔡太师处心腹密话,随即升厅,叫牢中提出王庆,除了长枷,断了二十脊杖,唤个文笔匠,刺了面颊,量地方远近,该配西京管下陕州牢城。当厅打一面十斤半团头铁叶护身枷钉了,贴上封皮,押了一道牒文,差两个防送公人,叫做孙琳、贺吉,监押前去。

  王砉只这一个儿子,为此事心力交瘁,一病不起,没几日就呼呜哀哉。

  牛大户为了女儿,给了王庆三十两纹银,讨来一封休书,从此与王庆再无瓜葛。

  只有胡员外记着与王砉的往日情分,带着两个儿子胡俊、胡显携了酒肉来送王庆,令王庆感慨不已。

  经此变故,王庆由一个浮浪公子变成了刺配囚徒,他内心深恨蔡京、童贯、杨戬,产生了强烈的复仇心理,整个人变得老成、阴狠、工于心计,一代枭雄逐渐养成。

  王庆同了孙琳、贺吉离了东京,逶迤前行,六月初旬到达西京河南府,途径新安县龚家庄,遇到两位庄主龚端、龚正。

  自从薛永打死黄达逃走,官府拿不着正犯,便让龚端、龚正进衙门里吃官司,其实无非是诈取钱财,不出几个月,龚家财产几乎被官府压榨殆尽,龚氏兄弟一腔怒火无处发泄,遇到王庆经过龚家庄,见是个刺配的犯人,身型与薛永一般无二,想来有些本事,便邀到家中饮酒。

  王庆把遭遇说了一遍,引起龚端、龚正的同仇敌忾之心,三人醉酒大骂官府,唬的两位公差孙琳、贺吉面如土色。

  此时南方义军气势正盛,朝野震动,王庆便趁机教唆龚端、龚正、孙琳、贺吉跟他一起造反,许以高官厚禄。

  龚端、龚正家财被官府敲诈,早有此心,苦于本事低微,无人依附,见王庆气度非凡,令人一见倾心,便慨然允诺。

  孙琳、贺吉意见相左,孙琳家小都在东京开封府,不敢做这种诛灭九族的事情,贺吉孤家寡人一个,早就不耐烦在官府里做一个下等衙役,愿意跟随王庆。

  当下王庆跟龚端借了把刀,也不多言,手起刀落剁了孙琳,龚端、龚正、贺吉吓得拜倒在地,王庆让三人与自己立誓,共图富贵,永不背反。

  要起义但是手下无兵,王庆与三人商量,如果此时起事,一个县尉就可以拿住他们送官,不如龚正扮作孙琳,与贺吉一起押送王庆仍然到陕州牢城营,相机行事,龚端留下来埋了孙琳,鼓动愿意共图富贵的庄客收拾钱财细软,随后与王庆等人会合。

  于是四人分头行事。

  龚正、贺吉押着王庆到州衙,当厅投下了开封府文牒,知府看验明白,收了王庆,押了回文,龚正、贺吉暗中在牢城营周围住下。知府随即把王庆帖发本处牢城营来,当下龚正寻个相识,将些银两,替王庆到管营差拨处买上嘱下的使用了。管营张世开得了龚正贿赂,将王庆除了行枷,也不打甚么杀威棒,也不来差他做生活,发下单身房内,由他自在出入。

  于是王庆使了些银两,又使手段,不出几个月,牢城营里的百十个囚犯都说他好,心甘情愿听他差遣。

  王庆见时机成熟,深秋一个夜晚,伙同龚正、贺吉,袖了尖刀,挨到更余,营中人及众囚徒都睡了,悄地踅到内宅后边,爬过墙去,轻轻的拔了后门的栓儿,藏过一边。那星光之下,照见墙垣内东边有个马厩,西边小小一间屋,看时,乃是个坑厕。

  龚正、贺吉躲在后面,王庆掇那马厩里一扇木栅,竖在二重门的墙边,从木栅爬上墙去,从墙上抽起木栅,竖在里面,轻轻溜将下去。先拔了二重门栓,藏过木栅,里面又是墙垣。只听得墙里边笑语喧哗。

  王庆踅到墙边,伏着侧耳细听,认得是张世开的声音,一个妇人声音,是庞夫人,又是一个男子声音,却是庞元,都在那里喝酒闲话。

  王庆窃听多时,忽听得张世开说道:“朱武久也不来,不要有什么嫌隙才好。”

  庞元道:“只要每月银子照常送来,你管他来不来。”

  庞夫人道:“不是这么说,既然朱公子对咱家帮助这么大,就应该常走动,情才不会凉。”

  张世开道:“是你不想情凉罢了。”

  庞夫人啐道:“又胡说八道了。”

  张世开道:“你以为我看不出朱武对你有意?不过没关系,我们正好利用这个小情种,不费吹灰之力,长久霸占府北街市,只是你不要给我戴绿帽子。”

  庞元听到姐夫喝多了,越说越不像话,打岔道:“其实我们有这么多配军,不一定非要指望朱武他们三个。”

  张世开醉的口齿不清,唔哝着:“那都是些狗一样的东西,看不顺眼就打一顿,能做成什么事?还是朱武有能耐。”

  当下王庆正按纳不住,只听得张世开高叫道:“小厮,点灯照我往后面去登东厕。”

  王庆听了这句,连忙掣出那把解手尖刀,将身一堆儿蹲在那株梅树后,只听得呀的一声,那里面两扇门儿开了。王庆在黑地里观看,却是个小厮提着行灯,后面张世开摆将出来,不知暗里有人,望着前,只顾走,到了那二重门边,骂道:“那些奴才们,一个也不小心,如何这早晚不将这栓儿拴了?”

  那小厮开了门,照张世开。方才出得二重门,王庆悄悄的挨将上来。张世开听得后面脚步响,回转头来,只见王庆右手掣刀,左手叉开五指,抢上前来。张世开把那心肝五脏,都提在九霄云外,叫声道:“有贼!”

  说时迟,那时快,被王庆早落一刀,把张世开齐耳根连脖子砍着,扑地便倒。

  那小厮虽是平日与王庆厮熟,今日见王庆拿了明晃晃一把刀,在那里行凶,怎的不怕?却待要走,两只脚一似钉住了的,再要叫时,口里又似哑了的,喊不出来,端的惊得呆了。

  张世开正在挣命,王庆赶上,照后心又刺一刀,结果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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