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军已被火炮吓破了胆,四散溃逃之下,又遭到燕军“九纹龙”史进、“黑旋风”李逵的联合剿杀,苦不堪言。
后续部队见势不妙,纷纷后撤。
这时两支燕军突然出现在辽军侧后方,却是早就接受燕王朱武密令,暗中派探马密切监视洞仙文荣动向的“金枪手”徐宁和“病尉迟”孙立两支马军。他们发现,正如朱武所料,洞仙文荣部队与其他数支辽军背道而驰,便尾随前来,正好截住他的败军。
徐宁、孙立两支人马展开雁形阵,如同一把剪刀,绞杀溃逃的辽军。
这两个八骠骑级将领的两枝金枪在辽军队伍里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勇不可挡。辽军灰头土脸,兵无战心,大部分被燕军所杀,其余尽皆逃散。
朱武又收获一场大胜。
清点战场发现,此战共计歼灭辽军过万,洞仙文荣本人被火炮打死,成为命丧“轰天雷”凌振火炮下的第一位辽国名将。
继攻城战之后,火炮军又在防御战中锋芒毕露,燕军众将士亲眼目睹火炮军的恐怖威力,见证又一支“死神部队”的诞生。
燕军乘胜追击,各路军马相继收复安肃军、广信军,又拿下辽境中的易州、涿州。涿州往东北三百多里,便是辽国陪都、郎主耶律辉所在的南京析津府。
这也许是历史上距离大宋灭辽最近的一次。
十多年前,宋朝宰相蔡京为了对付大辽骑兵的高机动性、高攻击力,认为发展火炮军势在必行,这体现了他作为宰相高瞻远瞩的战略眼光。
但因朝廷腐败,以蔡京为首的“六贼”专权,对内穷奢极欲,对外不思进取,火炮军始终未能得到应有的待遇,致使凌振归顺梁山,朝廷彻底失去了一个战略型人才。
如今火炮军却在朱武的大力扶持下绽放异彩,连续两战帮助朱武打败了洞仙兄弟,直捣辽国腹地,燕云十六州收复在望。
宋辽边境河北主战场上,随着进犯中原的辽郎主麾下两支王牌军——耶律得重军、洞仙侍郎军的相继覆灭,辽国由战略进攻转为战略防御。
朱武在河北战场连续击杀耶律得重、康丽定安、只儿拂郎、洞仙侍郎、洞仙文荣等五位统帅级人物,辽国阵亡名单上还有耶律宗电、耶律宗雷、耶律宗霖、宝密圣、天山勇、李集、耶律国珍、耶律国宝、阿里奇、咬儿惟康、楚明玉、曹明济等名将,几乎半个辽国的将领都死在朱武的燕军手上。
如今燕军已经深入到辽国南京道腹地涿州,辽郎主耶律辉面临两个选择,一个是集中大辽兵马负隅顽抗,另一个是迁都撤到中京大定府,将南京道拱手让给朱武。
此时辽国还有精兵二十余万,收缩防线的话,尚能与燕军一战。
辽郎主耶律辉向驻守西京道的西方太白乌利可安、北方玄武曲利出清、骁将琼妖纳延三支部队发出调令,让他们放弃西京道,率军退守南京道,驱逐燕王军。
河东路威胜州晋王府。
护国灵感真人、军师左丞相、“幻魔君”乔道清力谏晋王田虎,道:“大王,此乃千载难逢之机。辽国南京析津府受到燕王威胁,乌利可安等西京道守军撤退,让出西京大同府,若晋王大军能占领大同府,整个西京道唾手可得。请大王下令,让孙安率军占领大同府,务必抢在韩存保前头。”
晋王田虎道:“孤与朝廷联合抗辽,又接受朝廷敕封,倘若趁势攻城掠地,不知会朝廷一声,似有不妥。”
乔道清急道:“大王何必忠厚如斯!河东路乃是困兽之地,四面受兵,我等抗辽岂是为了朝廷,乃是为了我们自己!如今太原府的徐京去了河北东路跟着燕王打仗,代州的韩存保去了应州驻扎,河东路全境都是晋王的,如果能再占领辽国西京道,加上钮文忠手里的西京河南府,大王进可觊觎中原,退可放马草原,统辖之地,足以建国。”
田虎仍然犹豫,道:“既做宋朝的晋王,又反出宋朝,终非仁义之举,孤不想遭人唾骂。”
乔道清道:“燕云十六州中有九州都在辽国西京道,大王占领西京道,便是为中原昭雪百年之耻,只会流芳千古!”
听了这话,田虎蓦然心动,低头沉思一会儿,又道:“倘若朝廷来讨,如何回复?”
乔道清道:“臣已想好,燕云十六州是天子赐给燕王朱武的封地,如果朝廷遣使来讨,便推说晋燕有联军伐辽之谊,且为燕王接收西京道,若燕王来,再行交割。”
田虎道:“若燕王果真前来……”
乔道清笑道:“燕王正在与辽郎主耶律辉大战于南京道,岂有分身之术?”
田虎大喜,道:“孤有军师,天赐良臣,夫复何忧,哈哈哈哈……”
当下议定,田虎遣身边统军大将“神驹子”马灵施展神行术,前往西京道向殿帅孙安传递旨意。
马灵是涿州人,素有妖术,脚踏风火二轮,日行千里,因此人称他做“神驹子”。他受晋王之命,即刻起身前往辽国西京道。
西京大同府乌利可安、曲利出清、琼妖纳延三位辽军主帅接到郎主命令,不敢违拗,匆忙率领总共五万五千辽军弃城离开西京大同府,沿蔚州直奔南京道涿州。
云中雁门节度使韩存保闻报辽军撤离大同府,急忙派人通知孙安、邬梨一同追击,然后点齐手下近两万军马,从应州杀奔而去。
孙安、邬梨两军刚要配合韩存保作战,马灵就到了,传达晋王旨意之后,三人不顾韩存保孤军追杀辽军,而是率领三万晋军径往西京大同府。
不及蔚州,韩存保军追上了辽军,与负责殿后的辽将琼妖纳延展开激战。
韩存保在朝廷中属于一等一的猛将,十大节度使中地位仅次于河南河北节度使王焕,同属于五虎级别的武将,但在位列辽军三大高手之一的琼妖纳延面前,却稍逊一筹,受到琼妖纳延、寇镇远的顽强阻击。
韩存保当不得两员辽将夹击,丢下三千具尸体,大败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