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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反高俅被困东京

水浒:青龙掌天 公公嗦了蒜 5113 2024-07-06 15:19

  高俅见面前两把尖刀明晃晃,寒颤颤,忙道:“速去取那盘龙棍。”

  军校闻言,进得前堂取了盘龙棍,交给郑荣。

  郑荣道:“你为太尉,却纵容属下,你说我该不该斩你?”

  高俅道:“我为太尉,若是身死,必然京师晃动,你二人出不得京师便要身死,你可想的清楚。”

  郑荣笑道:“若是太尉作陪,身死何妨?”

  高俅本就是个落魄户,怎会知这二人如今山穷水尽,定然会鱼死网破,忙道:“你饶我一命,我也饶你们一命,我那儿子未死,二位好汉也无杀人罪过,偿不得命。”

  林冲闻言,道:“那厮没死?”

  高俅道:“只剩下一口气,却也不知吊到何时?”

  郑荣苦笑:“早知如此,昨日就该使刀。”

  正在这时,鲁智深带了二三十相国寺外的泼皮前来,手拿一把月牙铲:“二位兄弟莫怕,洒家来助你。”

  林冲知智深鲁莽,而眼下事态已乱,忙道:“师兄,你就站在庭外,莫要进来。”

  智深道:“怕他个鸟甚。”

  郑荣道:“提辖哥哥,你听教头之言,我二人今日凶多吉少,那女眷尚且还在,你若与我们一同翻水,倒是趁了他们心意。”

  鲁智深闻言,道:“一并宰了,看他有何心意。”

  正在这时,又有一帮人马前来,原是那开封府尹前来。

  当案的孔目姓孙名定,为人最耿直,十分好善,是个周全人,因此人都唤他孙佛儿。

  来到近前,见了高俅先行了一礼,后道:“高太尉何故在此?”

  高俅道:“捉凶归案。”

  孙定道:“此事自有开封府查办,不劳太尉。”

  孙定又看向二人:“你二人何故以刀相向?”

  二人还未开口,一旁智深却憋的委屈:“都打到家门口了,怎的还不许还手?”

  孙定道:“原是误以进贼,今翻开封府至,查那打衙内之事,你二人随我走得一趟。”

  郑荣与林冲如何不明白这孙定在救自己,道:“自是愿意。”

  郑荣将盘龙棍掷出:“提辖哥哥,帮我保管些时日。”

  开封府军士拿了郑荣与林冲,至开封府衙上。

  那开封府尹坐衙不退,似已等待多时。

  郑荣见得这衙:绯罗缴壁,紫绶桌围。当头额挂朱红,四下帘垂斑竹;官僚守正,戒石上刻御制四行;令史谨严,漆牌中书低声二字。

  孙定将二人压在堂上,跪在阶下。

  那府尹道:“台下何人?”

  孙定道:“一人为那禁军教头林冲,另一人不知。”

  郑荣道:“我乃郑荣也。”

  府尹道:“禁军教头,怎会不知法度,那郑荣又犯下何事?”

  一旁高俅道:“府尹大人威风,我这未成诉说冤屈,但自顾审了起来。”

  府尹见高俅开口,忙道:“原是高太尉冤屈,本以为高太尉是来视察,不曾想是太尉之事,太尉请言。”

  “来人,赐座。”

  旁人哪来凳子,让那高俅坐下,高俅正了衣襟,这才坐下:“这两个贼配军,打伤我儿,如今只剩下半口气来,方才又用尖刀要挟,郑荣那厮更是可恶,竟下了我一拳,府尹大人,不知妄杀朝廷官员,可定何罪?”

  府尹道:“自是死罪。”

  高俅道:“既如此,何不下判?”

  府尹正要下判,孙定道:“府尹大人且慢,且听他二人有何辩驳,若非如此,恐寒了民心。”

  府尹道:“林冲、郑荣,你二人有何要说。”

  只见林冲一言不发,怒在眼底。

  郑荣道:“我有一问题想请大人解惑?”

  府尹道:“说来!”

  郑荣道:“大人良人妻子若被他人玷污,情理之中该当如何?”

  府尹道:“自然打得一顿。”

  郑荣又道:“若有人闯府,且要杀你,又该如何?”

  府尹道:“自当止住。”

  郑荣道:“既如此,那打衙内之事,在情理之中,尖刀要挟更是无稽之谈,今日只下得一拳,若是平常人,恐得吃我三四十拳。”

  府尹道:“高太尉,他二人所言为真?”

  高俅面红耳赤:“所言就算为真,我那儿险些丧命,怎的就此了了?”

  郑荣闻言大笑,笑的那府尹头疼。

  府尹道:“你笑甚?”

  郑荣道:“我笑这开封府原不是朝廷的,是高太尉家的,我兄弟二人今日算死了个明白。”

  府尹忙道:“休要在此胡言乱语。”

  郑荣道:“我怎的胡言乱语,这谁人不知高太尉位高权重,倚仗豪强,更皆他府无般不做,他人凡有小小触犯,便发来这开封府,要杀便杀,要剐便剐,不是太尉官服是甚么?”

  府尹被郑荣说的红了脸,可一旁高俅又在,下不得台,只得落下判来:“二人虽有理在前,却伤人过重,本府酌情而判,二人刺配远恶军州。”

  林冲突得抬起头来:“那打人之事,林冲一人所为,我这兄弟不曾动手,为何还判他刺配。”

  府尹道:“林冲,你当真一人承担?”

  林冲道:“林冲愚钝,不似诸位,黑便黑,白便白,林冲一人动的手,自该林冲一人承担。”

  府尹抚额看向一边高俅,只见高俅微微点头,这才放下手来:“林冲,既你认罪,本府判你脊杖二十,外加刺配。”

  郑荣看着林冲道:“哥哥这是何故?”

  林冲苦笑:“本就林冲一人所为,兄弟不必自责,你还要上延安府去寻人,耽误不得。”

  郑荣突然大笑,这大笑三声之后戛然而止:“教头豪气冲天,今日怎的婆婆妈妈,莫不是怕这堂官不成。”

  郑荣说完,缓缓起身,手指开封府尹:“方才我以为你这厮是个好官,放下尖刀与你前来,能还我二人清白,却无顾判下刺配,可怜这清平世界,竟如此腌臜不堪,尔等同流之辈,倒也省得我一一找寻。。”

  鲁智深正在外听得堂审,见郑荣如此,倒也洒脱,跳了出来:“郑荣兄弟,洒家今日与你同在,杀得这群狗贼。”

  说话间已将盘龙棍掷在空中,郑荣一跃而起,接住盘龙棍。

  一旁众官皆面色惨白,那高俅早就已坐立不安,逃在外边。

  林冲见郑荣手持棍棒,蔑视一切,起身道:“兄弟何故?”

  郑荣道:“教头心知刺配不得,怎的一人承担,既不愿,我便杀他几个,与你同去,若是重些,便在黄泉待你,这等鸟气,安能受得。”

  说罢,盘龙棍挥去,便有三五个人倒地。

  郑荣手持盘龙棍,对准开封府尹:“方才那高俅言我尖刀相胁,我不善刀,善使这棍,我问你,我与哥哥出不出得这开封府,出不出得东京。”

  开封府尹忙道:“出得,出得。”

  那站在三丈之外的高俅见此,道:“尔等敢!”

  郑荣看高俅身前已站了数人,笑道:“这便是你的倚仗不成,你逼迫王教头离京,害我白跑一次,本就该拿你出气,你那不成器的儿,又惹得教头哥哥,方才又与这狗官沆瀣一气,我岂能饶你。”

  言罢,便要打将过去。

  一旁智深手提月牙铲:“郑荣兄弟莫急,洒家去也。”

  那鲁智深武艺了得,只见那铲挥动一下便有一人倒地,片刻便至高俅面前。

  鲁智深挥动月牙铲,就要取了高俅性命,林冲忙从地上捡起一把刀来,架住了钢铲:“师兄,这厮杀不得。”

  智深道:“教头今日怎如郑荣兄弟所言,变得婆婆妈妈,你怕得,我怕不得。”

  林冲忙道:“师兄,若想全身而退,还需这高俅为质。”

  林冲驳开智深钢铲,又使刀架在高俅脖颈:“高俅,让人备得马车,再去大相国寺接我娘子前来,若一柱香后不到,我便杀了这满堂。”

  郑荣见林冲血性已起,叫道:“好,教头哥哥仗义。”

  半柱香后,只见马车已到,又半柱香后,那林娘子与锦儿已到。

  郑荣持盘龙棍先出府衙,林娘子与锦儿上了马车,鲁智深牵马在前,林冲持高俅慢慢退下。

  郑荣出得府衙,只见这街道两旁已经布满人手,个个披甲戴胄。

  郑荣笑道:“尔等再不退让,我便杀将出去。”

  林冲道:“高俅,还不让人退出路来?”

  高俅忙道:“尔等退下,退下。”

  那军校中果让出一路来。

  郑荣道:“提辖哥哥,你送二人出城,我与教头哥哥断后。”

  鲁智深点头,上了马匹,驾车慢走在前,林冲胁着高俅在后,郑荣走在最后。

  几人一行虽被围在中央,可依旧面无惧色,看起来还十分轻松,而那一种军校却个个面露惧色。

  车马行着突然将住,鲁智深大喝一声:“那挡路的是哪个撮鸟!”

  只听得一声笑:“郑荣兄弟,可还安好?”

  郑荣只觉得这笑声极为熟悉,从车后绕出,见一身穿道袍之人立在当中,阻住去路:“公孙哥哥?”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那入云龙公孙胜。

  公孙胜笑道:“你我一别,数日之久,没想到在此相遇。”

  郑荣眉头微皱:“公孙哥哥怎在此处?”

  公孙胜笑道:“我本为道,下山伏魔来了。”

  郑荣道:“此处有魔?”

  公孙胜道:“你那身旁,不就站着二魔。”

  郑荣道:“我也修道,怎的就看不出来。”

  高俅见来人,忙道:“道人救我,我赐你万金。”

  公孙胜道:“万贯财富我怎贪得,郑荣兄弟,随我去吧。”

  此刻本是热天,日头本正盛着,了公孙胜刚一落言,突然炸起晴天霹雳,狂风大作,暴雨倾盆。

  公孙胜来到郑荣身前小声道:“还不出城?”

  突又大声道:“魔使天变,我今日下得少来除魔,你可有话说?”

  林冲闻言,胁着高俅来到车前:“你这道人,竟也腌臜不堪,我等何故为魔,要杀便杀,我林冲在此,看你有何手段。”

  正在这时,郑荣突一手林冲腰带,一手提高俅,扔上车去,又使脚下提起棍来,一个飞身上了马车,纵棍击了马股,马儿受了惊吓,嘶鸣一声,飞奔而去。

  公孙胜念念有词,道:“妖魔休走。”

  而那一种军校,则跟在公孙胜后边追去。

  可刚赶两步,便有狂风而起,吹得人眼都睁不得。

  公孙胜大笑:“贫道去也。”

  只留下众多军校在此,退也不是,行也不是。

  那马车行至片刻,高俅趁众人不备,竟翻下车去。

  三人见此,也知那高俅命不该绝,任他去了。

  这马儿乘着五个人,虽惊了一次,可也体力不足,加上城内已经严禁,出不得京师,几人在半途下了车,往大相国寺而去。

  正当门口,却见公孙胜已等候多时。

  郑荣上前,拱手道:“多谢哥哥相救。”

  公孙胜却是一笑:“算不上救,如今京师更难出了,你我几人在此得想个法儿。”

  智深道:“怕他个鸟甚,洒家与那伙儿拼了,多杀得一个便赚得一个。”

  公孙胜摇头道:“大和尚英武不凡,乃人中豪杰,怎的能死在那等小厮手上,莫玷污大和尚英明。”

  智深道:“俺有甚个英明。”

  郑荣道:“提辖哥哥莫气,先生也是为我等着想。”

  公孙胜道:“那高俅跑了?”

  郑荣点头:“马儿急,却跑了那厮。”

  一旁林冲也与娘子叙罢,道:“多谢道长救命之恩,若出得此间,他日必定厚报。”

  公孙胜道:“林教头名满天下,我怎能求报。”

  林冲道:“道长怎知我名,不知道长?”

  郑荣道:“哥哥,这位是公孙胜,也为我结拜哥哥;对了,还不曾得知公孙哥哥怎会来东京府?”

  公孙胜道:“那日辞了兄弟便往郓城而去,与公明兄弟吃了几日,想起你言,那王教头也是豪杰,便想与那王教头也结交一翻,这才来了。”

  郑荣道:“哥哥来了多久?”

  公孙胜道:“打那衙内之时我便来了,见林府上下黑气弥漫,知有了祸事,顾并未露面。”

  郑荣笑道:“哥哥休得道法,倒与我不同,我尽学些兵书奇门。”

  公孙胜道:“红云道人乃高人也,让你学些,自有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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