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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地荒非民不肯种

水浒:青龙掌天 公公嗦了蒜 4881 2024-07-06 15:19

  政和元年,正值五月下旬,天燥热难耐。

  郑荣右手提一盘龙棍,左手提一酒葫芦,一步三颠的行在路上。

  这路两旁也连个树都不曾有一根,再远看些,地也荒着,再看头前那村子,也没个人烟。

  郑荣漫步来到村子,只见屋檐下几个人就地而坐,围在一起,虽嘴中不停,可三句言罢,两句叹气。

  郑荣想喝口酒水,却发现葫芦已空,停下脚步,看了看前面道路,又撇了一眼后面几人,回过头来。

  “几位老丈,这村子可有打酒的地方?”

  那几人听得郑荣声音,纷纷抬头,如同盯着奇物一般,眼中全然都是不解。

  郑荣见此又道:“几位老丈为何如此看我?我脸上有何脏物不成?”

  其中一老丈道:“不曾有赃物。”

  郑荣闻言,哈哈大笑:“我还以为几位是喑人,却不曾想几位都会讲话,哈哈哈,是我冒昧了,几位可否告诉我,这何处有打酒的地方,我这酒喝完了,天气燥热,不吃些酒恐暑气太重,我走不得前路。”

  刚才搭话那老丈见郑荣笑声爽朗,虽那句以为自己几人是喑人有些伤人,可毕竟已经言明,老丈这才道:“打酒恐不成咯,此间地方吃食尚且不够,怎得还会有粮酿酒,打酒恐得上镇子上去。”

  郑荣笑道:“粮不够食?老丈这不说笑吗?我观那村外的地荒着,想着村里人肯定粮食足够,不屑种地,怎的粮还能不够了。”

  那老丈闻言,将脸板正:“你这后生,先言我等喑人,又在此言这种轻巧之语,莫不是想讨打。”

  郑荣闻言,也收了笑脸:“你这老丈,我所言哪句话是讨打的,那村外的地就是荒着嘛,若非你们余粮满仓,怎的有地不种,非要饿死自己不成。”

  那老丈道:“你又在这儿说轻巧话,真个是没把我们当人看待,今儿我要不打你,我这把年岁便如同空活了一般。”

  言罢,那老丈居然真的摆好架势,似要与郑荣大战一场。

  郑荣看着眼前的老丈,骨瘦如柴,脸上颧骨高起,整个脸皮耷拉着,皮包骨的身材,又怎么的会有力气。

  郑荣笑道:“老丈,你也莫言我欺你,我且站在此处,你若能晃动我身形,我便依你件事。”

  言罢,只见郑荣将自己的盘龙棍插在一旁地上,酒葫芦系在腰间,双腿微曲,起了两仪桩。

  常言道,先下手为强,老丈见郑荣姿势奇怪,不曾见过有人如此打架的,而且还如此自负,心中也是一股子气,捏紧拳头,对着郑荣就打去。

  郑荣全身未曾动弹半分,任由老丈的拳头打在自己胸膛。

  只听得一声闷响,老丈一拳之后,竟将拳头缩了回去。

  郑荣见此,不禁大笑:“我让你打我,怎的只打一拳。”

  老丈一声冷哼道:“你铜皮铁骨的,我怎斗得过你,不过你持强凌弱,此处也留不得你,快快上路。”

  郑荣闻言,不禁苦笑连连:“我这挨打的也有不是?莫不是我让你活活打死,才算我命?你这老丈,自持年高,怎的如此不通人理。”

  郑荣言罢,一脚踢在盘龙棍上,只见盘龙棍上带起几分泥土,顺势就溅在那老丈身上。

  一旁几人见此,忙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这老李头儿也是无意冒犯了好汉,还请好汉饶他性命。”

  郑荣手握盘龙棍,见其他几人求饶,郑荣心想:这地界人尚且食不果腹,却重情的很。心里倒是舒坦了几分。

  郑荣看了看几位老丈,收了盘龙棍,道:“好,那我便饶他一命。”

  “呔,哪里的鸟人,敢在此处行凶伤人。”

  郑荣刚收了盘龙棍,便被一声暴喝惊了一下。

  这声音如惊雷一般,若张三爷在此,恐也不过如此。

  郑荣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两个人正怒气冲冲朝着自己赶来。

  这两人一个老丈,一个壮年,老丈倒是普通的老丈,不过那壮年却不同。

  此间人皆骨瘦嶙峋,倒是这汉子肥头大耳的,不过他面如碳色,络腮胡子,头上竟然还加着贯,看起来有几分滑稽。

  郑荣道:“刚那声可是你喝的。”

  那黑汉子道:“是我如何?你这厮,尽欺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老汉,有胆子的和我走上几招。”

  郑荣看着黑汉子笑道:“你使得枪棒,还是会得拳脚。”

  那黑汉子道:“你这厮怎如此多话,看我一拳可打得死你。”

  那黑汉子言罢,便挥起拳头冲着郑荣而来。

  郑荣见这黑汉子不曾使得刀兵,将盘龙棍再次插在地上,或因此次较为重视,这盘龙棍竟然入土大半。

  郑荣单手握拳,对着黑汉子的拳头一拳打去。

  两拳相撞,郑荣心中十分惊喜,从郑荣来到这方世界,在祠观之时,郑荣一拳之力已有千金,师兄弟皆不是一拳之合,后切磋中打伤师兄,这才被赶下山来,这汉子居然凭借蛮力,吃得自己一拳。

  郑荣大喝道:“好。”

  言罢,左手握拳,右手呈掌,冲着黑汉子奔去。

  黑汉子见郑荣又来,握拳就打,却被郑荣用手抓住了拳头,想要抽拳,却发现十分困难,于是又使另一只手就想掰开郑荣手掌。

  可郑荣的拳头却已打在黑汉子的肚上。

  连着三拳,打的黑汉子心血来潮,竟吐出苦水来。

  郑荣见黑汉子口吐苦水,赶忙收了拳头,叹道:“你这黑汉,却也不经打。”

  一旁老丈也上前扶着黑汉,口中忙道:“铁牛,你怎得也斗他不过。”

  黑汉子长叹一声:“哎,此人习得拳脚,我这蛮力在他处管不得作用。”

  郑荣闻言,却微微一笑,看了眼旁边的盘龙棍,顿时有了主意:“那黑厮,你言我以拳脚欺你,我可不动拳脚,你若能取出我这盘龙棍,我便教你拳脚如何?”

  黑汉子闻言可以习得拳脚,心中大喜,但还是谨慎道:“你不记恨于我,反肯教我拳脚,你以为我是个痴人不成。”

  郑荣道:“想学拳脚,还得看你本事,若你取不出我的盘龙棍,那自然习不得。”

  黑汉子见郑荣言语傲然,自己刚才落败本就憋了口气,于是驳开搀扶的老丈,上前去取那盘龙棍。

  老丈见此,忙道:“铁牛,莫要伤了。”

  黑汉子道:“取个棍子有什么鸟伤。”

  言罢,来到盘龙棍前,手搭在盘龙棍上,眼却瞅郑荣,手腕一用力,就要取棍。

  可任凭黑汉子手腕用力,却发现自己竟取不出棍来,于是看了眼盘龙棍,又看了眼郑荣,眉头紧锁。

  眼看单手取不出,黑汉子双手握棍,双腿微曲,只见黑汉子咬着牙,浑身颤抖,黑脸都憋的红了几分,脸色如同晒过的枣子一般,这棍却还是没能取出来。

  郑荣笑道:“你这气力,恐有些不足。”

  黑汉子见郑荣言语讥讽,心中气儿更加不顺了几分,一只脚抬起,往下使劲一跺,双手也同时用力,只见地面都似乎动了动,可这棍还是没能取出。

  黑汉子此刻已失了气力,一屁股坐在地上:“你这棍莫不是长在地上的。”

  郑荣来到近前,道:“这拳脚,恐你习不得了。”

  言罢,郑荣双手握棍,扎了个四平大马,手上突然一用劲儿,但见这棍周围的地面都被起了几分。

  黑汉子见盘龙棍被郑荣拔了出来,只见那棍头插在一块一尺方圆的石头之上,郑荣竟连这石头一块拔了上来,心中无比惊骇。

  再看郑荣,手中长棍抡起,在空中画了个圆儿,直接砸在一旁的磨盘之上,将棍头的石头砸的四分五裂,这才将棍完全展露出来。

  黑汉子此刻已经被郑荣吓的呆住了,郑荣看了一眼黑汉子,笑道:“这拳脚,你习不得了。”

  言罢,将盘龙棍搭在肩上,自顾自的往前走去。

  黑汉子此刻心里却急了起来,赶忙从地上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土,奔着郑荣跑去。

  “好汉留步,好汉留步。”

  郑荣听得黑汉子声音,扭过头来,皱着眉头道:“你这黑厮,莫不是还想再斗上一斗。”

  那黑汉子闻言,忙道:“不敢不敢。”

  郑荣道:“你既不敢,为何还要拦住我的去路。”

  那黑汉子嘿嘿一笑:“俺是不敢挡住好汉去路,只因好汉拳脚了得,俺铁牛空有一身力气,不得其法,这不是盼着好汉能指点一二。”

  郑荣道:“指点一二,你这黑厮方才见我不分青白便要打我,如今斗我不过,倒想学我拳脚;你这脾气若习得拳脚,他日必生祸端,我岂能教你。”

  黑汉子闻言,道:“好汉这是哪里的话,俺铁牛虽然莽撞,但怎的还能辩不得礼来,好汉若是肯教,俺铁牛即可拜你为师。”

  言罢,那黑汉子竟然跪在地上。

  郑荣却摇了摇头:“我这拳脚,确实教不得你。”

  郑荣说完,便伸手将黑汉子搀扶了起来,又自顾自的走了。

  那黑汉子见郑荣如此,无奈叹道:“哎,看来我铁牛,是没这个福分了。”

  郑荣肩扛盘龙棍,又行了二三十里,发现地都荒着,但村中皆有人家,而且皆是骨瘦嶙峋。

  郑荣心中不明,见这村口有一妇人,正端着水盆,往家中走去,郑荣上前道:“小娘子有礼了。”

  那妇人回头见郑荣,肩上扛着一盘龙棍,腰间系着一酒葫芦,当即面色苍白,手中水盆也落在地上,撒了一地,整个人更是跪在地上,不住磕头,嘴里连连喊道:“好汉饶命。”

  郑荣见此,心中大惊,忙搀扶妇人:“小娘子这是做甚,我又非食人魔王,你怎的如此惊慌。”

  那妇人任由郑荣将其搀扶起来,但却并未抬头:“好汉,如今家中已没粮了,奴家家中还有老母尚需伺候,还请好汉放过奴家。”

  郑荣闻言,不禁苦笑这小娘子莫非以为我是歹人,于是赶忙言道:“小娘子误会了,我本是那祠观得道士,被师傅罚下山来,体验民苦,我行经此地,发现这二三十里之内,皆是荒地,村中人大多骨瘦嶙峋,为何不种地自取。”

  那妇人闻言,低着头道:“好汉,不,道长有所不知,这地荒着比种着好。”

  郑荣闻言,心中大怒,道:“我好言好说,你怎的在此骗我,用地荒着比种着好这等鸟话骗我,在此欺我。”

  那妇人见郑荣生怒,忙道:“道长,奴家所言句句属实,我那口子在时,种的四亩土地,粮没打下多少,税倒是一茬接一茬,后因交不起那孝皇税,被活活打死。”

  妇人说着,眼泪横流。

  郑荣道:“那孝皇税是何税?我怎的并未听过。”

  妇人道:“我也未曾听过,听那官差说来,是皇后要过生辰,我等需要孝敬,这才有了此税。”

  妇人言罢,郑荣却已经怒气冲天:“这是哪门子的税,这不是强抢民粮,真是气煞我也。”

  妇人道:“道长莫要乱说。”

  郑荣从怀中拿出随身银两,递给妇人道:“我此行身上并未过多银两,只有这点散碎银子,还望小娘子手下。”

  妇人忙道:“这可使不得。”

  郑荣道:“没什么使得使不得的,拿着便是。”

  郑荣将银子递给妇人,便提着盘龙棍走了。

  郑荣行至一处山林,听得有溪水阵阵,便顺着声儿来到溪前,此刻天色也晚了,郑荣捧着溪水喝了两口,可腹中却叫了起来。

  郑荣摸了摸身上,银子散去,干粮也没了,只好躺在溪边的大石上睡了过去。

  正在半夜的当口,郑荣翻了个身,却听得异生。

  郑荣被这异声惊醒,抬起头来,却发现没了声音,于是又贴在石头,那声儿又现了出来。

  郑荣师傅教过他一门功夫,唤听声辩位,此刻郑荣静下心来,贴着石头,仔细的听着;只听得马蹄声声,不过这马蹄声乱,不似一匹马踩踏出得,根据郑荣判断,至少有六匹以上的马。

  郑荣坐起身子:这夜深人静的,怎的还有马匹经过,走的如此之急,莫不是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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