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宴当天晚上,子林只身一人前往县府赴宴。
这一次,李布绅早早便已经在亭院等候。他见子林赶到,立即笑脸相迎,便简单寒暄了几句。
但子林似乎并不想与他慢慢周璇,他开门见山道:
“李兄此次邀我前来,可是募凑之事,有了新的进展?”
李布绅不紧不慢,他先是喝了一口酒,抿了抿嘴,头部向前倾凑近了子林:
“贤弟为何如此心急与募凑之事?”
面对质问,子林先是停顿了一秒,随后便哈哈大笑道:
“李兄您记性真差,我那日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吗?王府破碎实修,是该修筑一番了。”
李布绅冷笑了一下:
“哦~你瞧我这记性真是老糊涂了糊涂了,人老了,记性便就差了些了。”
说罢,李布绅便举起酒杯,子林也随即举起,二人酒杯相碰,一饮而尽。
“听闻,贤弟今日可是忙前忙后啊。”李布绅试探性地问了问。
“不过是一些苦事罢了”,子林缓缓凑近李布绅:“李兄可真是心系贤弟啊,大半个月未见,但李兄对我的行踪,可谓是了如指掌啊。”
李布绅带着笑意,冷冷地盯着子林,子林也同样盯着李布绅。
大约过了三秒,李布绅忽然哈哈大笑:
“贤弟是多虑了,近日这南山,一直有人在讨论,有位外来的家道中落的富家子弟不要钱,免费在村里帮忙干活,而且干的还是苦活,我第一个想到你,便是贤弟你,除了你,这里哪里还有什么家道中落的富家子弟。”
“李兄还是李兄啊,是贤弟我,心眼小了,我自罚一杯。”
说罢,子林便拿起酒杯,再度一饮而尽。
“好!贤弟果真豪迈,我,也干了。”
李布绅也跟着干了一杯酒。
而后,二人各自夹了一口菜,送到了嘴边。
“募凑之事,贤弟也切莫着急,半个月后,便到了南山的大节,届时再发起募捐,也算是双喜临门。”
“大节?可我记得半个月后,并无大节啊。”
“贤弟有说不知,南山有一特有节日,相传,两百年前,开国崇文帝打天下时,被陈人困与这南山地,”
说到这里,李布绅愈发激昂:
“就在生死存亡之际,一位勇士挺身而出,杀出一条血路将崇文帝从死神的手中拉了回来。
而后,崇文帝建立南百国,为了感谢这位勇士,便将他封为了南山地的第一任县官。”
“这南山竟还此等故事?”子林问。
“没错,是不是听着还有些玄幻?”李布绅反问。
“这到没有,敢问那勇士是尊姓大名?”子林反问。
“李……源……昇。”李布绅咬文嚼字,一个字一个字的念出,语气也相当沉重。
“姓李?……莫非是?”
“贤弟果然敏锐?没错,那传说中的勇士,便是我李家祖籍上老祖。”
“原来李兄竟是那勇士后裔,真是失敬,失敬啊!”子林轻轻鞠了一个躬。
李布绅赶紧摇摇手:
“贤弟不必如此,不必如此,伟绩是我老祖的,又不是我的。”
“那哪能这么说,勇士的后裔,也流着勇士的血,这杯酒,我敬李兄。”
说罢,李布再度一饮而尽。
李布绅随即大呼:“好贤弟!我……也干了。”
“可是,贤弟还有一事不明。”子林边夹着菜,边说。
李布绅抬起了头看了一眼子林,又低下头夹着菜,边问:
“贤弟说的是何事?但说无妨。”
子林将菜夹到嘴里,几番咀嚼下咽后,说:
“那我便问了。”
“讲。”
“李兄还未说,这勇士与那大节,又有何等的联系?”
“是这事啊。”李布绅放下了筷子:“这也并不复杂,半个月后,也就是九月二十三日,是我老祖的生辰。”
“原来是生辰啊,那你老祖可真是受百姓的爱戴啊。”
李布绅大笑:
“诶~贤弟这话可就不对了,那不叫爱戴……应该叫做信仰。”
“信仰?”
“没错,信仰,信仰与爱不同,爱会随着时间被遗忘,但信仰却能长存。”
“信仰长存?……嘶——”子林长嘶了一声:“高深,实在是高深,贤弟我道行太浅,悟不来,悟不来!我再敬李兄一杯!”
“哈哈哈哈哈——”李布绅开怀大笑,心情似乎十分地愉悦。
待夜色醉人,宴席散去。
喝得烂醉的子林,走路已经是摇摇晃晃。
李布绅提出给子林安排了一间房间,在县府住下。
起先,子林是委委推辞,但最终还是拗不过李布绅,被女奴搀扶到了房间。
途中,子林已然醉得不省人事,紧紧贴在女奴的身上。
女奴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将子林搀扶到了床上,便走出了房间。
但奇怪的是,那女奴并未离去,而是站在门口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她在窗边扣了一个小洞,暗暗观察着屋内的子林。
大约过了半柱香,见子林依旧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便又轻轻地打开了房门。
她轻声慢步地走到子林面前,轻轻碰了碰他的身体试探了一下。
见子林不为所动,那女奴竟开始将自己身上的衣物缓缓褪去。
眼看女奴洁白的肌肤将要露出时,从床上忽然传来了子林的声音:
“是李布绅让你来的?”
女奴听到声音,吓得直腿软,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她又急忙起身,向着子林磕头求饶。
子林没有起身,依旧躺在床上,闭着眼睛:
“回去告诉李布绅,我倦了,请让我好好休息。”
“是……”女奴又磕了几个响头,随后便拿起褪去的衣物匆忙离去。
子林也缓缓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揉捏着胸口,面目变现得十分痛苦。
“果真如常河所说,这李布绅尽想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好在我先服了多种解毒药丸,否则的话,后果不堪设想。但这多种药物混合,后劲也是真大。”
子林大口喘着气,汗水如潮水般外流,衣服也被汗水浸得湿透。
另外一边,女奴颤抖着向李布绅汇报着情况。
得知计划失败,李布绅气打一处来,一脚踹到女奴的身上,直呼:“废物,饭桶,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女奴跪倒在地上,拼命地磕头求饶。
李布绅也十分烦躁地连喊:“滚滚滚。”
女奴听之,赶紧跑离了李布绅的房间,溜得比兔子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