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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齐王大闹

我穿大明那些年 章鱼会卖报 2902 2024-07-06 15:25

  朱元璋突然瞪眼看向朱樉。

  朱樉眨了眨眼睛,无辜地说道:“父皇,我刚从吐鲁番回来,不是我欺负七弟啊。”

  “又在宫外闯什么祸了?说来给咱听听。”

  朱榑还是不说话。

  临安公主道:“父皇太苛责了,七皇弟的才华,很少有兄长和弟弟能及。”

  “哦?”朱元璋若有深意,看向临安公主:“说来给咱听听。”

  连李善长和马皇后都看过来。

  李文忠则是意识到什么,端起一杯酒,如若无人的喝起来,也不去看坐在旁边的朱榑。

  “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朱元璋也喜欢写诗。

  而且是像曹操那样豪迈、有格局的诗,临江仙的气势磅礴,没有文人的矫揉造作,一听哪里还得了?

  朱元璋眉毛几乎竖直。

  李善长诧异地看过来,都不相信是朱榑写的。

  “你写的?”

  “儿臣不想说。”

  “咱知道了,原来是在埋怨咱,说说吧,咱何时惹你生气了?”

  “胡惟庸杀了先生的儿子!不接见使臣,父皇却只处死了汪广洋,却没惩罚胡惟庸!”

  朱榑大声说道。

  马皇后脸色渐渐沉下来,这件事无人禀报她。

  朱元璋神色一怔,显然也不知道此事,宴会还是很热闹,只是多了一股不属于宴会的气氛,马皇后吃得很沉闷。

  散了宴会,李善长和李文忠答谢朱元璋,便转身离去。

  出了午门。

  李善长发现胡惟庸在等他,便让临安公主先回府,自己坐上了胡惟庸的马车。

  胡惟庸神色慌张:

  “恩相,你要救我啊!”

  “你知道宴席上,齐王说了什么吗?他说你杀了刘基的儿子!别说刘基,连齐王也不会放过你!”

  “惟庸啊惟庸,贪污腐败,结交朋党,擅权专断!”

  “你到底还犯了多少罪行?”

  李善长骂了出来。

  胡惟庸绝对不止眼前看到的罪行,此人一旦得到权势,连朱元璋都敢不放在眼里,淮西出来的勋贵,就没有胆小的。

  能忍,就不是朱元璋。

  “刘基的儿子,是我唆使费聚命人杀的。”

  胡惟庸迫切想得到李善长的帮助。

  李善长仿佛猜到了一般,淡淡地说道:“我不会帮你,惟庸啊,剩下的事也不必告诉我了,我和上位,是同心的。”

  “恩相就这么怕刘基?”

  “我怕的不是刘基,是齐王!”

  李善长入京后打听,燕王朱棣、秦王朱樉和晋王朱棡在朝中的地位最高,可如今,齐王的地位也在上升。

  上位绝对不会杀自己的儿子。

  尤其是,当李善长听说朱榑在京城做的事。

  他的判断和刘基一样!

  齐王,太聪慧了!

  李善长没让胡惟庸送到韩国公府,在长安大街下了马车,步行回到府门前,便看见早已有一人等在此处。

  李善长看向弟弟李存义,摇摇头:“不必劝说我了。”

  李存义是太仆寺丞。

  和胡惟庸有一桩不远不近的姻亲关系,早年便与胡惟庸结交,也是他将胡惟庸引荐给李善长。

  “兄长,他毕竟是我的亲家!”

  “你知道他犯了多少事吗?十条命都不够!我奉劝你一句,回去便谢绝往来,闭门半年,等上位的怒火过去。”

  李善长看也不看李存义,直接关闭府门。

  胡惟庸疯了!竟然想联合他一起造反,拿什么来造,还真以为天下是他们打下来的。

  李善长长叹一声。

  “当初就不该让老夫的侄儿,和胡惟庸攀上关系!”

  临安公主看着他,说道:“公公,胡惟庸在朝中朝夕不保,你怎么还敢上他的马车?”

  “不上反而奇怪。”

  “他还会找上门来,老朽总是要表态的。”

  “不过,公主殿下放心,老朽和陛下皇后,是一心的。”

  李善长相信,这些话迟早会传到朱元璋的耳中。

  他不禁叹息。

  胡惟庸是很有才干的人,若他老实本分,按照规定完成朱元璋交待的事,虽不会成为李斯萧何那样的千古名相。

  也能成为忠相。

  朝中大臣都知道,朱元璋要治理胡惟庸,可迟迟没有动静,反而弄得大臣们人心惶惶,胡惟庸的罪证,他们多少知道一些。

  涂节从都察院走出来,宛若失了神一般,他想了想,快步来到朱榑所住的小院。

  掌管小院的大宫女冬伊,看向涂节说道:“回御史大人的话,我家殿下未归,若是有事,便写在拜帖上,奴婢会呈报殿下。”

  这是朱榑吩咐她的。

  不许透露行程。

  她知道,此时自家的殿下正在春和宫。

  涂节脸色显然有些失望,犹豫了许久之后,还是打算不留便条,亲口告诉朱榑。

  他走没一会儿,朱榑便回来了。

  朱榑一踏进院子,便看见晚膳准备好了,以及沐手的温水,一切井井有条。

  抬头便看见冬伊快步走过来,低着头,轻声说道:

  “殿下,都察院的涂大人刚才要见您。”

  涂节?

  我知道他啊,上次都察院御史大夫空缺,朝廷任命了两人,其中一人便是涂节。

  疑似有胡惟庸的操纵。

  朱榑看向冬伊,说道:“他要本王去何地见他?”

  冬伊摇了摇头。

  涂节来见我。

  是想私自见面,不被人发觉。

  我该去哪里找他?

  朱榑看向旁边的刘九,命他去都察院传达涂节,可刘九却跑回来禀报,涂大人告假出宫了。

  皇城西边,一道沉闷厚重的皇墙下,奢华的马车停靠在宫门正方,说不出的神秘感。

  一道人影从宫门闪出,钻进了马车里。

  李景隆抱怨说道:“殿下,我又不是您的车夫。”

  逃学很快乐。

  但事后回到府中,要挨李文忠的鞭子和训斥。

  朱榑身上没银两,租借的马车不如李景隆的奢华,且,李景隆的马车就停在西华门外。

  “你知道涂节的府邸吗?”

  李景隆摇头,但车夫知道。

  不多时,马车停在时雍街,一座僻静清幽的府邸前。

  涂节身为清正廉洁的御史,未想却住这么气派的府邸,乌门大宅,府墙近两米高,是一座三进的府邸。

  时雍街连接长安大街,这地段,价钱自是不薄。

  绝非俸禄能买。

  刘九小跑去叩门,门房看了眼身后的马车,快步跑去禀报。

  很快,府邸大门完全敞开,还穿着常服的涂节提着衣摆,步履匆匆走到马车旁边,躬身作揖:

  “见过齐王殿下!”

  “哦,本王听说你想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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