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三章被屏蔽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解禁,简单说明一下前三章的内容,黄辰看完烟花后,在河堤上斗殴,被人报复,导致魂穿到了被段景柱卖的野马摔晕的花荣身上,此刻正在收服野马。)花荣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了下来,天旋地转,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听使唤,身子老是想侧倒,花荣赶紧趴伏到马背上,他感觉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一样,无力地趴伏着,边上看到一人一马安静了下来,三人急忙起了手中的缰绳,焦急地窜了过来,手忙脚乱地把花荣扶了下来。
落地的花荣双腿一软,差点儿跌坐到地上,辛亏小妹用肩膀架住了他,才没有当众出丑。
“让段兄弟见笑了,没想到这匹马竟然如此烈性,差点儿折在它身上。”黄辰想到自己的狼狈相,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那匹黑马此时已经完全平静了下来,看到下来的花荣,一双大眼中罕见的露出一股亲近之意,亲昵地用他那硕大的头颅拱了拱身旁的花荣,花荣兴奋地用手轻轻抚摸着它犹如绸缎一般丝滑的皮毛,慢慢安抚它的情绪。
段景住看着花荣,却是一脸的敬佩:“也只有哥哥如此英雄人物,才能降得住如此宝马,这匹马可不是一般的宝马,这是我在生女真部落顺手“牵”出来的,听他们说,这是一群野马中的马王,可惜的是这匹马太过刚烈,好几个驯马的勇士都被这匹马所伤,以至于无人再敢驯它,我也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它辛苦弄到了青州,路上不知多少豪杰想要把它驯服,最终没能成功,我对它都绝望了,便想着便宜处理了,没想到最后竟然被哥哥这般英雄人物驯服,宝马配英雄,也算是它的造化。”段景住说着,两眼放光地伸手摸了摸这匹宝马,没想到黑马竟然侧头避开了段景住的抚摸。
“说的这么好听,,我看我哥哥对你挺看重的,你干脆留下来帮我哥哥做事得了,省的天天在外面瞎跑乱害人。”花小妹看到哥哥没事儿,兰质蕙心的她直接对段景住一翻白眼,替哥哥开口招揽他。
段景住尴尬地干咳两声,眼珠子转动,却是不开口回答。
“小妹以后不许再说这种话,试马都是我自愿的,与段兄弟没有关系,以后不许再说这种伤害我们兄弟之间感情的话了。”正在用手轻轻抚摸那匹黑马的花荣,听到小妹如此说,连忙轻声训斥着花小妹。
看到小妹对他翻了翻白眼,连忙转移话题说道:“段兄弟,帮忙给它装上马鞍,小妹你去把我的寒星枪取来,我看这匹马被关的久了,想要出去跑跑,我带它去溜一圈,等我回来请你们吃大餐。”
清风寨地处清风镇,离得青州百十里路,是京东东路重要的交通枢纽,位置极其重要,为了保护此处的安全,朝廷特意在此地加设了一个军寨:清风寨,可见此处的重要性。每天从清风寨经过的商旅络绎不绝。
由于花荣和刘高两个知寨不和,两个人便把清风寨一分为二,刘高在清风寨的最南端立寨,收取各路商贾的费用,花荣在清风寨最北端立寨,收取从南门而入的商贾税金,而两人手下的土兵也同样在两处分别立寨,平时都称北寨土兵和南寨土兵。
花荣骑马从北门出了清风寨之后,开始缓缓提升马速,前任花荣在骑术上是下了苦功,自己融合了他的记忆之后,对于骑术的记忆同样继承,所以他对与策马狂奔没有一点儿生疏感,随着马匹跑动,他身上的肌肉会自动做出调整,以配合胯下战马的飞奔。
路旁的树木和田野在他眼中飞速倒退着,两边的景物根本来不及反映到大脑中,便已经擦身而过,快速奔跑时引起的疾风,在耳边呼呼炸响,衣服的后摆也被吹的猎猎作响,空气中那股燥热感,被迎面吹过的疾风一扫而空,来至后世的他,从来没有骑马的经历,如今有机会策马飞奔,心中升起说不出的畅快感觉,花荣拍着黑马顺滑的皮毛,兴奋地对它大声吼道道:“你跑的像风一样快,以后我就叫你黑风了。”
黑风对自己有了名字非常激动,兴奋地欢鸣一声,飞奔的它竟然再次加速。
马背上的花荣弯腰从得胜钩里取下自己的寒星烂银枪,这把枪是花荣祖传宝物,属于硬枪,枪杆是由珍贵的硬木打造,这种硬木是有专门的的匠人种树,经过十余年的栽培反复打磨精制而成,这种枪杆无论任性还是强度都非常高,比钢铁所制的枪杆要珍贵的多,枪身的前端是一把鲜红的枪罂,最前端是近一尺长的枪尖,枪尖是由珍贵的雪花镔铁所打造,长近一尺,好似一把短剑,锋锐的枪芒时刻散发着惊人的寒意,见过它的人丝毫不会怀疑它的锋锐度。
当寒星烂银枪拿在手中的时候,花荣忽然升起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浑身的细胞都开始兴奋起来,一把烂银枪在他身旁急速舞动起来。
花荣学的抢法是脱胎于战场杀伐的花家枪法,烂银枪在半空中点、刺、扳、拦、扎……施展开来没有丝毫的凝阻感,随心所欲,花荣大喜过望,没想到自己最担心的武艺问题,竟然这么简单就解决了,可惜自己没有带弓箭,无法试出花荣最得意的绝世神射……
在外面酣畅淋漓的跑了一大圈,花荣直接去了北寨军营,把属于自己的百十土兵全部叫上,直接往刘高的南寨兵营而去。
“花知寨,此处是军营重地,没有刘知寨和张都头的允许,谁都不能进入,请您稍待,我立马派人去通报张都头。”南营寨门前,两名士兵看到花荣带着百十人杀气腾腾地向着营门走来,知道这位花知寨又要来闹事儿了。
虽然心中惧怕花荣,但是都头张苟专门吩咐过,北营的人若是来了,无论是谁,都要拦在营外,杀一杀北营的威风,他可不敢得罪张苟,那是个小人,得罪花荣的话最多被花荣一顿揍,要是得罪张苟,恐怕小命都难保,所以他只能硬着头皮出来拦截花荣一行人。
来时花荣=已经告知计梁等人要来南营闹事的意图,跟着他的百十名士兵都是花荣精心挑选出来的心腹,早就受够了刘高等人的窝囊气,听说自己头儿要去找场子,一个个跟着摩拳擦掌,此时看到两名土兵如此无礼,身上都爆发出浓郁的杀气,计梁直接驱马上前,大喝一声,手中铁枪暴力横扫,门前那两名土兵毫无反抗之力的被他一扫而飞。
注意到门口发生冲突的南营土兵,纷纷围了过来,花荣不屑地看着围过来的士兵,冷哼一声,直接驱马上前,对身前拦截的士兵视若无睹,前方围拢过来的士兵看到策马走近的花荣,摄于他的威势,纷纷惊惧地向两旁躲去,为他让开一条通道。
“吆喝~花“副”知寨,你还活着呢?我和刘知寨都以为你不行了,正商量是不是为你去送行呢,活着好,活着好啊~朝廷又省了一笔丧葬费。嘿嘿嘿……”
一声恶毒的诅咒声传来,前方一个黑矮的胖子,迎面走了过来,黑胖子面皮像是癞蛤蟆的后背一样,全是凹凸不平的疙瘩,一双绿豆般的小眼睛不时闪烁出一道阴霾的目光,让人看到的第一眼便心生恶感,在他的身后带着十余个彪悍的土兵,这些土兵都是刘家堡招揽的绿林大盗,每个人手中都沾过血,专门派来保护刘高的,张苟的姐姐担心弟弟的安危,专门央求刘高为他也派来了十个称心的打手。
“腌臜泼才,你他娘的找死,老子今天要活剐了你~”计梁听张苟咒自家哥哥,胸中一股怒火腾地狂升,双腿用力一夹马腹,舞动长枪便要上前去戳杀赵苟。
“锵啷~锵啷~……”跟在花荣身后的的土兵们,全都气愤地爆出自己的武器,锋锐的刃芒全都对准前方的出言不逊赵苟,一时间场中,杀气纵横蔓延。
赵苟看到对面北营的人杀气腾腾,心中一慌,脸色骤变,他身后的十余护院打手急忙抽出腰间武器,把赵苟团团围在中间,反应慢了一拍的南营土兵也围拢到了张苟等人周围。
马上的花荣眼中闪动着浓烈的杀机,伸出钢枪横在计梁身前,冷声道:“别急,等会儿我会让他笑个够。”花荣转身对张苟道:“癞皮狗,先把老子们的钱饷交出来。”
张苟心中冷哼一声,以为花荣像以前一样只能捏着鼻子认了,毫无顾忌地指着计梁骂道:“计梁,你个废物,忘了以前挨的军棍了吗,是不是想再尝尝军棍的滋味儿啊?还是花副知寨晓事儿,否则今天非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为了惩罚你对本大爷的不敬,你们的钱粮扣二十人的分量,用来给爷爷压惊。”说着那个张苟伸着头,仔细打量着花荣的队伍,不满地说道:“今儿个小妹没来啊,告诉过你们多少次了,领钱饷时要记得叫上小妹,看见小妹我心里舒坦,小妹若是不来,我会扣你们钱粮的,赵武,你去领八十人的钱粮给“副”知寨送来。”
花荣看着张苟,深吸了口气,冷冷地道:“张苟,你在营中是何职务?”
正在拿着细颈酒壶品酒的张苟一愣,咽下口中美酒,砸吧砸吧嘴,才斜着眼慢慢悠悠地笑道:“你头是不是被摔傻了?我在营中乃是都头,专替刘知寨管理军中繁琐事务,我……”
“你若不说,我还以为你是都监呢,你真是好大的狗胆,不仅在军营醺酒,竟然还敢出言辱骂、欺压上官,按《宋刑统》辱骂上官者,当割除一切军务,仗脊四十,营中醺酒者杖二十,来人,把这个目无军法的狂悖之徒拿下,当场行刑。”
自从花荣了解了刘高和张苟的底细后,便决定不再按常理出牌了,自己一个堂堂将门之后,竟然会被两个不学无术的泼皮无懒欺压的颜面无存。
前身花荣顾虑重重,怕狼惧虎,唯恐把上官太狠,会连累到自己最亲的人,所以一直选择忍让,可是他的忍让换来的却是对方更加肆无忌惮的欺压,一个小小的都头,竟然敢派人把他这个上官堵在营门外,还当面侮辱自己。
自古以来,安分守己善良的人,总是被那些地痞无赖欺辱,是他们打不过那些地痞吗?是他们怕流氓吗?不是,是因为这些善良的人心中有着太多割舍不下的牵挂,总是用自己的善意去接触这个世界。
流氓们却利用这一点,把一次次抛出的善意和牵挂,当做欺压别人炫耀自己的资本,当善良的人心中那牵挂被人彻底践踏之后,他们心中沉睡的猛兽便会骤然而醒……
就如被逼上梁山的群豪一样,他们用那鲜红的血液告诉人们,没有人是天生软弱的,只是因为心中的牵挂太深,一度不舍而已。
当他们你跨过他心中的底线,伤害到了他心中的牵挂,他们心中那暴虐的一面便会被放出来。
仗义疏财归水泊,报仇雪恨上梁山。
知道后续发展的花荣,心中早已知道了忍让的后果就是被逼到悬崖边上,与其最终被逼到悬崖边上,为何不自己走出来?努力争取一把呢?古人不是常说绝处逢生吗?
那些土兵一脸嘲笑地把手中的武器对准自己,对于自己自己这个上官,没有一丝的敬畏之色。
心中一经有了决断的花荣,再也压制不住胸中的熊熊燃烧的怒火。
一声充满暴虐的狂吼中,花荣双腿用力一夹马腹,身下黑马感受到了主人心中的愤怒,跟着一声暴嘶,强健的四蹄用力踏地,身子如一道闪电一般,十几步的距离被它一闪而过,临近身前时,黑马一双强健的铁蹄在地上暴力一蹬,一双前蹄带着重逾万钧的巨力。朝着正前方那名护在张苟前方的土兵疯狂踏出。
那名土兵手握着一把钢刀,冷冷地注视着身前的花荣,他以为花荣一番发作只是为了吓唬人,并不会真的动手。
没想到花荣却是突然暴起,只在他眨眼的功夫,花荣胯下坐骑和主人一起带着狂燥的气势疯狂杀到他身前,速度之快连他的大脑神经刚刚反应过来,一双万钧铁蹄已经到了身前。
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头凶暴的野兽锁定,无论他如河躲,都躲不过被残忍猎杀的结果,浑身的血液片刻间便全部凝固,大脑中一片空白,恐惧的他想要跪地求饶,可是不等他做出任何动作,一双万钧重的铁蹄,凶暴的踏在了他的胸口,他暴睁着的双眼,眼睁睁看着胸腔在铁蹄踏击下凹了进去,残酷的骨断声在他大脑中盘旋,他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腾云驾雾飞了起来,半空中的他,感觉到一股撕心裂肺的剧痛冲上了脑海,疯狂悲号的他痛号声刚一出口,意识直接被铺天盖地的剧痛所淹没,脆弱的神经再也承受不住如此剧痛,两眼一黑,声息全消。
土兵身后的同伴相续被他的身体砸中,巨大的冲击力把两人冲击的一起倒飞出去,两人沉重的身体同时砸在最后面的张苟身上,三人一起化作滚地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