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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你猜我为什么救你

我要狠抽皇帝的耳光 孤方玉 2696 2024-07-06 15:28

  一转眼,魏忠贤在苍屿庄已经呆了两天。

  这两天里,苍屿庄的上上下下都对他甚是恭敬,让他确实有种宾至如归的感觉了。

  庄主柳敬亭一早一晚必前来问候,嘱咐他莫要多想,安心养病,这外边的纷纷扰扰,自有苍屿庄来解决。这让魏忠贤从心底里感激这个神秘的柳敬亭。

  两天过去了,魏忠贤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他缓缓地在床边踱着步,这时,柳敬亭又来了。

  魏忠贤见柳敬亭走了进来,便向前迈了几步迎了上去,将受伤的右臂伸了出来。

  柳敬亭紧走几步,上前拉住了魏忠贤的手臂道:“公公身体还未完全康愈,还是在床上躺着为好啊!”

  魏忠贤笑道:“多亏这几日柳庄主派人悉心照料,咱家死里偷生,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

  “那就好,那就好啊!”柳敬亭看着魏忠贤,欣慰道。

  “之前承蒙庄主救命之恩,现在又有医治之德,咱家真不知该如何报答了。一算我来贵宝地也有两日了,咱家是个满身是非之人,还是尽早告辞为好,免得给庄主带来麻烦啊!”

  “公公说的这是哪里话?”柳敬亭面色一沉,愠道,“我早已和公公讲过,我救公公乃是出于我个人的本心,自然不会怕公公的牵连。我就是看不惯那些道貌岸然之徒仗势欺人,赶尽杀绝。我苍屿庄从来不怕什么麻烦,而且普天之下,能和我苍屿庄为敌的,怕是还没有几个。所以公公便安心呆在此地,甚至我都想着留公公在此安度晚年了,也省去了外边那些纷纷扰扰。”

  “这......”魏忠贤听了这话,又惊又喜,“柳庄主侠肝义胆,可让咱家如何报答啊?”

  “公公说这话,便又是瞧不起我柳敬亭了!”柳敬亭道,“这样,既然公公身体没有大碍了,中午我便命人备下酒菜,正式地为公公接一次风,从今以后公公便安心住在我这庄上了!公公意下如何?”

  魏忠贤心中大喜,动情道:“如此,咱家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到了中午,魏忠贤被请到了这庄上的正堂用宴。

  柳敬亭早已等在了那里,见魏忠贤在下人的搀扶下走了进来,他便忙迎了上去,道:“公公走这一段路,身体还行吗?”

  魏忠贤笑道:“不碍事的,正好活动活动筋骨!”

  魏忠贤在柳敬亭的搀扶下坐了下来,便看向了这餐桌上的菜品。这一看,让魏忠贤心中更是惊奇,即使是在宫里,也未见得能有这般丰盛的宴席。

  “粗茶淡饭,怕是要让公公嘲笑了!”柳敬亭道。

  魏忠贤忙道:“哪里哪里,柳庄主这一顿饭,着实让咱家开眼了!”

  柳敬亭这时端起酒壶,为魏忠贤满上了,道:“公公,您尝尝这个!”

  魏忠贤端起了酒杯,闻了闻,接着小酌了一口,叹道:“好酒,好酒啊!”

  柳敬亭哈哈笑了,想必也是对自家这酒很是得意,接着他又为魏忠贤满上了一杯。

  魏忠贤看着杯中的酒,桌上的菜,不由地感慨了起来,眼泪甚至要掉了下来,道:“柳庄主,不瞒你说,这几日,咱家像是从那鬼门关里,奈河桥上走了一回!”

  柳敬亭看着魏忠贤这般模样,重重地点头表示理解,也示意他继续讲下去。

  “自从那日侯恂和左良玉到了我京中的府上,我便预感,自己怕是时日无多了。可是那时候,不瞒你说,咱家的心还未死,因为咱家知道,我身上是有先皇的顾命的,当今皇上即便是想杀我,也未必下得了手,因为他得顾全一个孝字。”

  柳敬亭专心地听着魏忠贤的话,适时地点着头。

  这时魏忠贤苦笑了一声,接着道:“可是当今的皇上聪明啊,他也知道在朝堂上杀不了我,于是便把我扔到了江湖,让江湖人杀我。自从那日从府上出发,我便明白,出了京城的门,我便是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也就是那时候,咱家这颗心哪,就已经死了!”

  说着,魏忠贤将一杯酒一饮而尽,柳敬亭在旁又为他添上了一杯。

  “可是,哈哈哈!”魏忠贤讲到此处,不由地放声大笑,“可是天无绝人之路啊!啊!”

  魏忠贤这时看着柳敬亭,甚是欢畅道:“咱家出了左安门,便遇到了那左光斗的遗子左良玉。咱家找了他七年,咱家早知道若留着此子,早晚是个祸害。果然是让我言中了,到头来,果然是他要取我的性命!”

  魏忠贤说着,又喝了一杯,继续道:“哎,只不过这左公子却心存妇人之仁啊。他一箭射进了我的右臂,却不曾取我性命。上苍怜我,让我在濒死之时,得遇柳庄主,也让我这颗人头保全至今啊!”

  说着,魏忠贤用他仅存的右手端起了酒杯道:“柳庄主,这杯酒我敬你,敬你的侠肝义胆!从今以后,咱家的人头便是你的了!”

  柳敬亭听了魏忠贤的一番感慨,也端起酒杯道:“公公不必客气,您老安心在我这庄上呆着,以后还有享不尽的福呢!”

  说着,两人将这杯酒一饮而尽。

  柳敬亭忙又为魏忠贤斟上了一杯酒,自己也满上了一杯。

  魏忠贤看着柳敬亭,道:“柳庄主是侠义心肠,如此真心待我,我便不能负你!不瞒你说,在咱家的老家直隶肃宁,我还有些家财,而且数额不小。在我房中的床铺之下,我已经将这些财产的所在详详细细写了出来。柳庄主可尽快派人拿着引导图,将这些财产取了来,虽不及庄主家财殷实,却也可以贴补一些,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啊。不然,咱家倒总觉着自己是吃白食的了!哈哈哈哈!”

  柳敬亭两眼终于放光了,对着魏忠贤露出了意味深长的一笑,道:“公公说的哪里话,不过既然公公发话了,我便让人去取了来。”

  魏忠贤见柳敬亭同意收下自己的家财,更是高兴,道:“如此,那我就可安心地在庄上住下了!日后,还指望柳庄主庇护!”说着,又举起了酒杯。

  柳敬亭也举起了酒杯道:“公公能住在我这里,便是我柳某的荣幸,您尽管安心住在这里便是!”说着,二人又一饮而尽。

  宴罢,魏忠贤已然大醉,柳敬亭命人将他抬回了房中。

  当下人将魏忠贤抬出去的一瞬间,柳敬亭原本堆满笑容的脸上,突然涌上了无限的厌恶,更甚者,涌上了杀气。

  他对身旁一个随从道:“他终于是把财宝的所在说出来了,命人到肃宁,把财宝装车,拉到南方枣儿那里去!”

  那随从应了一声,忙去了。

  这时柳敬亭又对另一个下人道:“晚上魏忠贤醒来的时候,把他请到后院祠堂去!”

  “堂主今晚便要动手了吗?”那人问道。

  柳敬亭沉吟良久,道:“他早该死了,我一刻也等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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