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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侯恂献计魏忠贤

我要狠抽皇帝的耳光 孤方玉 3766 2024-07-06 15:28

  京城的一个深夜,路上没有任何行人。

  侯恂秘密来到了崇祯皇帝的潜邸,当年的信王府。

  一个太监将他引进了后堂,崇祯皇帝坐在堂上,史可法立在旁边。

  “臣,侯恂,叩见皇上。”侯恂一身黑衣,倒头拜道。

  “请起,请起。”崇祯走了上来,亲自将侯恂搀了起来。

  “侯爱卿,朕知道你父侯老夫子刚刚过世。本应该留你在家为父尽孝,可是朕身边也需要像你这样的忠臣良将啊。朕初登大位,方知国事之艰,纲纪之乱。如今朝政百废待兴,还需你尽心竭力,为朕分忧啊!”

  “君上忧心,便是臣的罪过。”侯恂弓腰拜道。

  “侯大人,正如之前在归德皇上圣旨所言,你返京之后,出任京卫都督,京城内的防务以及京郊的防务全部都交给侯大人了,希望侯大人能不负皇上的信任呐!”

  “臣,谢皇上恩典。”侯恂跪拜。

  “起来吧!”崇祯笑道,“以后诸事,就要仰仗侯卿了。”

  “侯恂,定当肝脑涂地,在所不辞。”说罢,侯恂便爬了起来。

  “只是,皇上......”侯恂迟疑道。

  崇祯皇帝问:“爱卿有话请讲。”

  “原来的京卫都督庄伯,可是魏忠贤的人,不知他......“

  “今日,那庄伯已经升任兵部尚书了。”史可法道。

  “兵部尚书,总领全国兵事,这......”侯恂很是吃惊。

  “为了让侯卿顺利接管京卫又不被魏忠贤怀疑,我们只能出此下策。如今侯卿既知此间的关系重大,也当知道,拿下那魏忠贤就更是迫在眉睫。还望卿尽快统领好京中各卫,早做图谋,早日行事。”崇祯道。

  侯恂听了,心中直打鼓,这京中的形势远比自己预判的要紧急,但他当着崇祯的面也只能答应道:“臣一定竭尽全力,不辱使命!”

  第二日,京卫都督府。

  吏部的执事官员手捧任命文书走上堂来,身后跟着侯恂。

  各卫的指挥使分列两侧,已在堂上等待。

  “各位大人,各位统领。吏部遵皇上的圣旨,拟了京卫都督的任命,我在这里宣读一下。”说罢,打开了任命文书,读到:“奉上谕,任命侯恂为京卫都督,行使京中各卫及京周各军指挥、调度之权。赐虎符金腰牌。”

  说罢,已有随行的太监将金腰牌拿了过来。侯恂跪受了金腰带。

  京卫都督府的官员将大印拿了过来,也交给了侯恂。

  吏部的官员恭喜了几句,便走了。

  侯恂倒没有大张旗鼓地训话指示,只是说了几句让大家恪尽职守,坚守本职之类的话便放大家回到各卫去了。

  期间,有原来熟识的几位指挥使、副指挥使上前恭贺。侯恂笑着回礼。

  入夜以后,侯恂房中,来了两个白日里见过的指挥使。

  那二人进了屋内,跪下来拜道:“大人,这些年可还好?”

  侯恂忙将二人搀扶起来,道:“你我兄弟一般的交情,何须这样啊?我还好,还好!”

  一个指挥使道:“我听说,老夫子刚刚过世了?”

  侯恂叹息道:“哎,刚刚过了头七。”

  另一个道:“大人节哀啊!”

  侯恂也忙调整了自己的情绪,请两个人坐了下来,道:“今夜将你们叫来,是想要了解一下这七年京卫的情况。”

  那二人点点头,听着侯恂继续往下说。

  “这几年,可曾有人归附了那魏忠贤。”侯恂开门见山道。

  那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都看看侯恂,默不作声。

  “二位是我心中最信任的人,有什么话,还请明言。”侯恂道。

  一位说道:“不瞒大人,前任都督庄伯是魏公公的人,因此,好多兄弟,也是迫不得已啊。”

  “大概有多少人?”侯恂皱眉问道。

  “这,前几年阉党势盛,大概得有一半的人入了庄伯造的名册,八位指挥使里,有4位入了名。”

  侯恂听了,沉默了许久,他真真切切意识到了此时魏忠贤的强大。

  这时另一位指挥使说话了:“大人,当年好多兄弟也是迫不得已,其实很多人也没有真心想给那魏忠贤卖命。自从当今圣上继位,大家也都提心吊胆,也很少再为阉党做事了!”

  侯恂听了,心中略感宽慰,道:“这样,恂拜托二位一件事!”

  “大人尽管吩咐。”

  “此事紧急且重要,请二位小心行事。我要你们在三日之内,查明京卫的各个官员,各个军士,有哪些是阉党亲信,有哪些是不得已而依附的。将阉党亲信之人,录一份名册给我。尤其是将官,一定要小心排查。”

  “末将领命。”二位指挥使拜道。

  魏忠贤府上,王体乾对魏忠贤道:“爹,皇上从老家把那侯恂召了回来,还任了京卫指挥使,您老怎么看?”

  “你觉得呢?”魏忠贤却不回答,反问了一句。

  “嗯......京卫如今有6000人马,负责守卫京城。外可御敌,扫平暴乱;内可入宫,护驾勤王。儿子觉得,这件事非同小可啊。”

  魏忠贤没说话。

  旁边孙进道:“爹,这侯恂当年可是咱们从狱中留下来的活口啊。还是您老亲自发的话,阮相公亲自放的人啊。不然,他和他老子早成了大明的叛国之贼,刀下之鬼了。谁留了他的命,他不会不懂吧。”

  “孙进此话,话糙理不糙,我也听说,这些年那侯氏,一直为士子文人所不齿,甚至有些人都欲除之而后快。所以爹,您看他这个人......”王体乾又道。

  魏忠贤仍然没有说话。

  门外小太监来报:“爷爷,京卫都督侯恂求见!”

  魏忠贤、王体乾,孙进三人都睁大了眼。

  孙进脱口道:“嗨,真是说曹操,侯恂就来了!”

  魏忠贤道:“请进来。”

  那小太监跑了出去,片刻之后,侯恂走上堂来。

  见到堂上的三人,侯恂对着魏忠贤拱手道:“下官侯恂,给魏公公问安了。”

  “哎,不敢当不敢当。侯大人是朝廷命官,我只是宫里为皇上驱使的奴才。侯大人怎可向我问安啊?”魏忠贤倒也不站起来,只是客气道。

  “公公也不必过谦,天下之人谁不知道公公乃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呢?况且侯恂此拜,非为其他,乃是为了答谢公公当年的救命之恩。”

  “此话,如何说起啊?”魏忠贤脸上泛起了笑容。

  “七年前,恂和家父因谋逆事入狱,幸得公公垂怜,才苟且得以重生。这还不值得侯恂一拜吗?”

  “当年的区区小事,咱家早已忘了,没想到侯大人还记得!”魏忠贤言语表情像是更开心了。

  “恂这七年想,每每想起当年之事,甚觉蹊跷。自己的家中,为何会无缘无故出现了大量的宫中圣物呢?”此话说完,侯恂稍微停顿了一下。

  而此时孙进的脸色则变得十分难看,魏忠贤的笑容也一下子消失了。

  “当然,往事如斯,却已经不重要了。得公公庇佑垂怜,我一家老小得以保全还乡,居家七年。这七年,侯恂被东林党视为叛徒,视为眼中之钉肉中之刺,恨不得弑我性命而后快。于是我每日在想,这东林党就那么光明正大吗?就那么天下为重,公正无私吗?我自知不是的。而那齐党,楚党,浙党就当真那么光明正大吗?也未必吧。公公您的魏党,外人口中的阉党,就那么光明磊落,万事都是为了朝堂,为了皇上吗?我想答案您也是自己知道。说白了,大家都没那么高尚。各党相争,无非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自己的权势,自己的地位!”

  此话一出,孙进和王体乾都听得呆住了,他们想要发怒,可是看向那魏忠贤时,却见他在频频点头。

  侯恂继续道:“各党相争,轻则官员入狱殒命,重则国家纲纪混乱,百姓不得安生,而这,是朝廷的大弊啊!今日恂前来,一则为答谢公公的救命之恩,二则,也是有一个提议,一个请求。”

  “侯大人请讲!”魏忠贤认真道。

  “如今,可以结束这种无休止党争者只有一人,就是堂上的魏公公您!”侯恂道。

  “咱家,也不愿意看到陛下忧心,看到百姓涂炭啊!”魏忠贤动情地说道。

  侯恂拱手继续道:“恂虽不才,愿意为陛下分忧,为公公尽力,早日整肃纲纪。”

  “那侯大人觉得,此事当如何啊?”魏忠贤问道。

  “恂的想法很简单,若想建立新规,必须革除宿弊;若想清除党争,必须铲除余党。现在东林虽名存实亡,但是不知公公有没有注意到,江南兴起了一个复社,实则与东林党无异。”

  复社的事魏忠贤自然知道,但他没有想到铲除余党的话能从侯恂的嘴中说出来,看来这几年,侯家真的是被东林党害的不轻啊!

  “公公现在可以做的,一方面是铲除各党派的势力,另一方面则是更广泛地招贤纳士,让更多有识之士能够为朝廷效力,而不是为公公的魏党效力。如此两措并举,我大明朝的党争才能真正消除啊!”

  魏忠贤听着,思索着,末了对侯恂道:“侯公的胸襟气度,让咱家佩服啊!以后,还望侯公能助我一臂之力,早日达成我们的心愿。”

  侯恂拜道:“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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