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纷繁乱如麻,一理贯穿将由之!好一个乱如麻!好一个将由之!”
黄知州手里拿着个发财,在桌上翻来复去的摆弄着,又时而拿到手中,上下左右的翻看。回味着刚刚玩的几把牌,终于肯定的点头赞道。
“教授,你看可是其中的道理?”马参军笑嘻嘻的对还在摆弄着麻将的陈教授问道。
“连关扑这种下流玩意,都能弄出这天地至理出来,那小官人的先祖,必不是寻常人物!老夫自叹不如啊!”陈教授把玩着麻将摇摇头,忽而想到什么,向黄知州问道:“相公,原不是听说,这小官人,乃新罗王之后?这新罗,未听过有如此的周易大家呀?”
黄知州闻言,也是有点疑惑的望向马参军,但见其摇头晃脑的摸着胡子,一副了然于胸的得意模样,不由佯怒道:“参军如知就教我,何必这样逗弄我与仲文?”
“哈哈,相公勿恼,待我细细说来!”马参军对着知州和教授抱拳大笑,后将那金铮先祖与家祖的事慢慢的给说了一遍,因他自己又脑补了一遍,所以剧情又丰富了许多,说的如同演义一般,听的两人不时惊叹,对这金仁问曲折忠义的人生感慨万千!听罢后久久不能释怀!
“爪牙良将,文武英材,制爵疏封,尤宜嘉命!真乃忠烈之人啊!我观这小官人也是气宇轩昂,非是池中之物!”黄知州摸着胡子,不由的对自己的看人眼光,给予十分的肯定,难怪那日于大堂之上,我就觉得此子非比寻常,现在看来确是家学渊源,难能可贵还心存向学之念!果真是少年如玉啊!
想到这里,看了看还在深思的陈教授,转过去向马参军问道:“既然此子海外归来,怕是还未落籍大宋吧?无籍之人,今后游学中原怕多有不便,你可要同小官人说个清楚!”
马参军正待回话,那边陈教授估是琢磨出什么事,一拍巴掌:“哎呀!原来是他呀!我说是甚黄冠子,此子家祖师从于他,且能制出这麻将,看来确是得其真传了!”
“哦?莫不是仲文知晓这黄冠子的来历了?”
“相公,这黄冠子便是那李淳风的道号!”
马参军确是依然一脸黑人问号?但是黄知州恍然大悟,扶掌叹道:“原来是他!那就说的过去了,如不是李淳风,怎能教出如此出色的弟子!”
马参军看着两人知晓了答案,一脸满足的样子,心里像是长了毛一样,浑身不得劲,开始自己不知晓,那也无所谓了,现在他俩都知道了,就剩自己不知道,这就像看着别上一对情侣,在那里卿卿我我,而自己一条单身狗,在边上吃着狗粮,还不给走,这种郁闷痛苦真是无法言表!
黄知州看着马参军这抓心的模样,指着他笑着摇头:“便是著那天下第一神书《推背图》之人!”
“奥!”马参军也终于满足舒爽的长出了口气,虽然还是不知李淳风,但这大宋朝建国之初,闹的沸沸扬扬的《推背图》他知道啊,不但知道,家中还藏有一本呢,所著内容荒诞无比,就是不知是真是假。有机会去问问小官人知不知晓。
黄知州摸着胡子,看着陈教授,忽出言到:“仲文,你看,那冯大官人不是要助学吗?而这金小官人又是流落琼州,不若请他落籍琼州?这琼州还未出过进士吧?”
陈教授闻言开始还未在意细听,后待知州说完,心里一琢磨,顿时激动了,这琼州第一个进士,如是从自己手里出来,那,这不是教化之功,什么才是教化之功?那是能写入史册的!这是要青史留名啊!!至少,这琼州府志上,得有老夫一席之位吧?陈教授想的眼都快红了!顿时像打了鸡血一样,抓着马参军大喊:“我那乖徒儿何在?”
陈教授的宝贝徒儿,此时正蹲在地上,嘴里嚼着个槟榔,再看着个十来岁的小孩耍着杆小枪,一板一眼的,耍的是有模有样!
这就是孙立?看着这个一本正经的小大人,小脸红扑扑的,想不到以后会是个身高八尺,贼人见了望风而降,护得一方平安的英雄好汉!
金铮感觉有些新奇,虽然水浒里说他开始不近亲情,后面又出卖师兄,可金铮觉得只是立场不同而已,在其位谋其事,当官兵就是护得一片地方平安,最后不也是抛家舍业救人上梁山了?如真不讲情义,谁还能真逼的了他?既然上了山,那帮着梁山打祝家庄也是应该,最后栾廷玉未必是真死了,再说了,趋利避害,也是人之常情。至于梁山?那个黑厮,那才是真正的假仁假义!以后真出现了,得弄弄他,坑害了多少好汉!最可惜是那花荣!不过,这到底是水浒的世界,还是真实的历史?难道是多维度混穿?那是要收集好汉卡吗?嗯?那还有某瓶某梅?哎呀,静心静心!我还是个小官人,虽然我也蛮大,嗯?身材蛮高大!
金铮正在胡思乱想之间,忽听得后面有脚步声传来,心想应是栾教师回来了,待扭头看去,却见是王都监陪着个满头斑白的独臂大汉进来,那王都监见金铮在此,也顿时一愣,一时间,气氛却有些冷了下来。
这时,孙立见到独臂大汉,耍了个收势,将枪插于兰锜之上,跑上前来,行了个礼:“师傅,这位大哥说给师兄带信回来,徒儿便请他入来了。”
顿时的时间又开始流动起来,周围的花草树木也解除了冰封,画面恢复一片光彩。
“哎呀,想不到在此见到小官人,昨日在府衙还听得相公再夸赞于你!”王都监亲热的上前行礼,挽着金铮的肩膀向独臂大汉说道:“教师,你却是不信我那日所言,今日真人在此,可得让你好好见识见识,什么才叫力拔山河!省的你整日说我言语浮夸!”
王都监这是有社交牛叉症呀,和我整这么亲热?那日府衙门前不是还挺高冷的?不就商业互吹吗,这个业务我熟呀!
“哎呀,当不得都监缪赞,那日大堂之上,在相公面前,就帮我鼓吹过一回,怎地今日又来?哈哈,小弟这点名声,怕是要被都监传遍琼州府了!”金铮也亲热向王都监大笑着,拱拱手做求饶状。
又向独臂大汉行礼:“可是栾教师当面?廷玉托我带信给教师,他近日都在七星岭,帮着教峒民一些防身的手段,却是一时半会回不来了。”
“嗯,孙都头与我说过,哎呀,老夫乃一粗人,多年只管喊他大郎,却未给他起名,倒是贤兄弟有心了,老夫这里谢过!栾廷玉,老夫听了也是甚喜其名!”
独臂大汉亲热的上前拉着金铮的胳膊,请他入内一叙。
“立儿,为师陪小官人说话,你继续练枪,莫要趁机偷懒!”
“哦!”原本跟在后面,想偷听师兄信里说些啥的小孙立,被师傅抓了包,给轰了出来,抓抓小脑袋,低着头,怏怏的去了院子。
金铮看了直想笑,这小孙立,还是挺萌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