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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金铮》

苟在北宋末年 趴蛤 2676 2024-07-06 15:30

  这马参军立于金铮身后,越看越有劲,每每看到金铮出错张牌,即惋惜的直叹哎呀,看着金铮定胡了却一直摸不到牌,即急的恨不得自己下去帮他抓一个。

  冯德伦后面踢了踢夫人的圆墩,夫人会意,待一把结束,扭了扭脖子,看着马参军说道:“哎呀,坐了半晌,有些乏力了,哎,参军莫不上来耍两把?”

  马参军眼睛一亮,走至冯夫人边上,眼睛盯着牌桌,嘴里却说着:“这样不好吧?老夫边上只看了一会,不甚熟练,还不知瞧没瞧会呢?”

  冯德伦一把他按在圆墩上:“有甚关系?打几圈不就会了?溪儿,你去给你娘按按脖子,让为父陪你马伯伯耍两把。”

  边说边赶着冯南溪起来,心里欢喜异常,我容易吗?瞧了两天,终于能上桌了,这洗着牌的手都激动的有些颤抖起来。

  这牌桌是最易沉迷,不觉间,这天色就暗了下来,马参军意犹未尽的咂咂嘴,一边直叹可惜,还没打几把这天就黑了,一边喜滋滋的数着面前的铜钱,这还不够一股壶酒钱的廖廖数十枚,再他眼里似乎比座金山还要可爱。

  一直到冯德伦将他拉上酒桌,才从回味中清醒过来,一拍脑门:“哎呀,这沉迷关扑确是耽误了正事!你看你看,哎呀!”

  冯德伦将酒杯斟满,端起塞到他手里:“有甚正事也要吃了这杯再说!”

  “大官人!你!哈哈,你呀!你呀!来,来!老夫就借花献佛,敬你们大小官人一杯!”马参军一手举杯一手指着冯德伦笑道,随即向二人抬抬杯,一饮而尽,砸吧下嘴,对着冯德伦说道:

  “这两日过去了,那毛参军还未返回,以老夫看这事得拖延几天了!”

  “哼,这胡保正人在白沙津,他带着孙都头去铺前,毛参军打的什么算盘,官人又不是不知,反正就是闹上一场,能有所收获全当意外之喜,就算全无收获,又有甚关系?”

  “大官人看的通透,既然大官人心里有了计较,老夫回去也好与相公交差,哎呀,你看,这关扑果是害人,只能明日再向相公禀报了!”马参军想起刚刚的沉迷,又有点不好意思了,不过想想其中的乐趣,哎呀,又有点想摸几把了!

  “哈哈,官人有所不知,这岂是一般的关扑可比的?”冯德伦双手给马参军夹上一筷子卤牛肉,放下筷子摸着刚刚长出的胡渣子笑道。

  “嗯,老夫确是从未见过如此新奇的玩法,这关扑器具也是闻所未闻。”说着忽然看到边上坐着的金铮,眼睛一亮,筷子一敲碟边,“莫不是小官人家乡的玩意?”

  “官人果然一语中地!来,再吃一杯,待我细细与官人说来!”冯德伦靠近马参军,将这麻将的来历按金铮的说法又说了一遍。这易经之精华的说法直将马参军给唬愣住了。

  “这?这细细想来,这与那寻常的关扑确是有所不同。”马参军细细的回味刚刚的麻将玩法,边摸着胡子边微微的转着脑袋:“是有点叶子戏影子,嗯,比那寻常关扑也雅致很多,这打法变化多端,吃碰胡之间确是含有这天地至理。”

  说完猛然一惊,越想越觉得和周易之理十分的契合。慢慢的又沉迷于思考之中。

  “哎呀!果是如此,果是如此,这麻将,麻将,哎,小官人,这麻将二字又是何道理?”马参军一拍桌子赞叹道,又想不明为何要叫这麻将二字,抬手向金铮敬了一杯,凑过去好奇的问道。

  “先祖做这麻将之时,曾说过:“世事纷繁乱如麻,一理贯穿将由之!”所以将这事物取名为麻将。”

  金铮说道先祖之时,双手向天抱拳,满眼的崇敬,看的冯德伦边上满意的点点头,这就对了吗,说到先祖一定要敬畏有加,不然当初老夫怎么能一眼就看出你再瞎扯淡。

  “世事纷繁乱如麻,一理贯穿将由之?嗯?好!好!贴切!实在是贴切!想不到这新罗弹丸之地,竟有如此周易大家,当真是不可小窥!小官人相必也是家学渊源?”对于什么新罗王,马参军自是瞧不在眼里,别说已是失国之王,即是如今的高丽,其主在大宋的文人眼中也不过是蛮夷首领。不过这周易大家,在文人眼中,那地位可就大大的不同了。

  金铮向马参军敬了一杯,眼怀崇敬的将当年先祖之事细细的说与他听。

  原是新罗王金春秋当年亲自入唐乞援,以真德女王的名义上《织锦太平颂》,并停用新罗年号,奉大唐正朔、行永徽年号,并送子金仁问留唐充当宿卫质子,并与大唐合力出兵高句丽。

  金仁问为了新罗先后七次入唐为质,为新罗、大唐与高句丽征战一生,得唐高宗赞为“爪牙良将,文武英材,制爵疏封,尤宜嘉命。”

  高句丽被灭后,两国因利益,联盟遂告破裂,导致兵戎相见。而金仁问则被大唐留下,并另封为高丽王,成为牵制新罗的棋子,最后客死大唐,终是未再回到故国。

  “家祖为先祖在大唐为质时所生,后跟黄冠子修道,随他研习周易,天文,算学。”说道此处,金铮闷闷的端起杯酒一饮而尽。继续说道:

  “先祖薨后,则天大圣皇帝差家祖随司理寺大医署令护送先祖灵柩至新罗,家祖怕新罗王猜忌,引生事端,便留在了外海,却是终其一生也未踏过新罗。其后也不想继续留大唐为质,遂远避海外。”

  冯德伦听到新罗王故事的升级版,顿时目瞪口呆!这,这就圆上了?难道小官人还真是新罗王之后?哎呀,这脑子疼。

  马参军听的也是唏嘘不已,沉溺在故事之中,久久不能自拔,过了许久,长叹一口,拿起酒杯,起身对着金铮弯腰敬道:“先祖的经历真是坎坷曲折,却不失为一忠臣烈士!无愧于新罗,也无愧于大唐!此杯敬贵先祖!”

  金铮赶忙站起,先向马参军行了大礼,遂拿起酒杯,与马参军碰了一下,两人将酒洒于地上。

  放下酒杯后,马参军拉着金铮的手,亲热的说道:“小官人乃忠良之后,且又是谦谦君子,以后与老夫要多亲近亲近!那黄冠子怕也是了不得的人物!竟能教出贵家祖这样出色的弟子!这麻将我看确是富含天地至理,道尽了中华文化之精髓!”

  转头又向冯德伦说道:“大官人有所不知,知州相公也是甚喜周易,散衙之后是书不离手,时时研读,这麻将,若被相公知晓,定是会爱不释手,如有此物,相公在琼州这穷乡僻壤,怕是会不再思乡了!”

  “哦?竟有此事,哎呀,能为相公分忧,那是我等的福分!不若就请官人代我等将此物献上?以解相公思乡之愁?”冯德伦大喜,抓着马参军的手臂与他说道。

  “哎呀,我只是说说而已,怎可夺君子所好?这是小官人远从家乡带来,老夫取走,那小官人岂不是没了寄托之物?万万不可,万万不可!”马参军连忙挥手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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