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少年英雄
为蒙恬等人治丧毕,罢朝三日,皇帝经太医调养,身体好转。这日上朝,有礼部员官上奏:“齐国右相李密,前来替齐即墨侯为使,言即墨侯田间欲献齐称臣,请我大秦为尊,愿岁岁纳币称臣。”
“哼,朕生平最恨这般食主之禄,却谋主之地小人!李密无才无德,最擅口舌,实反复无常之小人!传旨,斩李密!将其首级送还齐王,再由礼部做书一并送去,备说李密之意与朕之恶。”
当日李密为田间所谋,先到许昌哪料皇帝却起驾还都,李密只得再追入咸阳,哪料扶苏见都未见,便直接将之处死。
处置完李密,扶苏便又下诏:“传诏,将天牢所押之燕地战俘官员尽数处死!齐地之官员并楚,赵,魏,沛等地所俘官员尽数赦免,皆发入奴籍。赐还所在。”
“传诏,卫青赴北地,接掌白虎军操练之事,待燕齐战事一定,便挥师西去,征伐西域诸国。”
“礼部做战书送下燕国,并附信,若燕王自献首级并家人入秦。可免除朱棣外之群臣一死,如若不然,打破燕都之日,鸡犬不留!”
众臣心知皇帝秉性,也不多言,皆拱手听令。
扶苏环视一圈,又开口道:“着户部,征集五十万大军支用粮草,发往往渔阳郡。朕知如今户部缺粮,朕已想过,上郡最早实行屯田,上郡之军囤应有余粮五万石,原用作大军应对匈奴来犯支应,今匈奴已平,便将此处粮草调拨到渔阳,另敖仓之中,近十年间也有常备赈灾之粮数万石,近年风调雨顺,江南各处粮草也大可自足,便开敖仓调粮赴渔阳”。
王安石听皇帝早已思虑妥当,自己也已无话可阻,只得拱手应诺。
“传旨!命卫青拨调白虎军五万,虎贲两万,禁军一万,御林军两万,以罗士信,李元霸,吕奉先,王彦章,许褚为随军将军,蒙毅调锦衣卫两千随军,三日后随朕亲征燕地!朕要亲自攻入燕境,斩杀朱棣并韩广,为我大将蒙恬,尉迟恭,高长恭三人报仇雪恨!此意已决!众卿不得再多言劝谏。”
“这……臣等尊诏”。诸葛亮等人皆知皇帝心性,知道即便再劝也是无用。
“臣长孙无忌启奏陛下,皇长子赢安,师从太师学军政之法,曾于臣……”
“好了!众皇子年纪尚浅,朕如今尚且春秋鼎盛,用不着他们小小年纪便出来执掌朝政之事,且幼童自负,坐井观天。众皇子之事朕已有所安排”。
“臣…失言!请陛下赎罪!”长孙无忌见皇帝面色不悦,当众阻断自己开口为赢安说话,心下一惊。
“无妨,卿为赢安亲舅父,自然偏爱,皇后素日也曾提及,国舅待赢安日常亲睦,疼爱,视若己出。然于学问,德行之事又异常苛责,曾因赢安作学时分心瞌睡,打过手板。”
“臣…万死!请陛下降罪”长孙无忌吓的跪倒在地请罪道。
“快平身,卿有何罪?非但无罪反令朕心安,俗语有云,娘舅大过天,赢安有卿如此舅父督导,实乃其万幸!朕当厚谢卿才是,日后无论赢安,诸朝臣凡遇皇子有不尊礼法,不重德行,不用心为学者,皆可打之!朕非但不怪,反要奖赏!众卿皆朕之手足!诸皇子礼当行子侄之礼。卿等代朕管教孩儿,朕岂q能不悦?”
“陛下圣明,臣等惶恐,谨遵诏命”。
“传诏,长孙无忌加封太学博士,领太师衔,即日自学宫侧建博学馆!征选博学宏儒,无分兵家,法家,儒家,杂家,墨家等诸子百家,凡民间有奇才之贤良皆收录入博学馆任教,凡年满五岁之皇子,并五品上官员之子,无分朝臣还是地方臣属,以及各地学宫十五岁下之学问德行出众者,皆入博学馆受教。诏吏部调匈奴都护荀彧入京,任为博学馆馆正,加户部侍郎衔,监领户部,辅助户部尚书王安石治理户部。”
“臣等谢主隆恩!”
“切记!博学馆分设科目,对学子也要因材施教,可根据其自身兴趣喜好选读受教。然!德行修身为必要之科,需所有学子受教。再延请有德行,端庄识礼之妇,用为教习,增设女馆,同样十五岁下,五岁上之公主,及五品上官员之女皆可入女馆修习,除断文识字,还需教习礼,乐,数,舞,女红等。以后朕同卿等的儿媳,便识文断字,更宜辅佐自家夫君相夫教子,处置家事。”
“陛下此举实开万古之圣明,女子读书前所未有,若家中妇女,深通礼教,皆识文断字,自然可更好辅佐夫君。教导幼童。此后百年,我大秦恐再找不出粗鄙不识礼法之人。陛下行开明之举,万古无双”。
长孙无忌首先赞成!
群臣也多含笑称赞。
“好!这学问之议便至此吧!朕出征之日,一切国政由诸葛孔明,贾文和二人统八部尚书,侍郎署理。再有,郑和自南洋,西洋所寻回高产之物种,着户部贾思勰选合适之地尽快推广。户部并各郡县要全力辅助。”
“臣等遵旨!”
下朝之后,皇帝便到皇后宫中,无非谈论些皇帝在许昌之时,京师一些趣事以及朝堂上事务。
忽然张承业来报:“故大将军之子,北地郡王蒙獒,并尉迟恭将军之子尉迟宝林,在宫外求见陛下。”
“哦?快宣,御书房见驾!”扶苏一听,只道是两家遣了来谢恩的。那蒙獒今年已有十七岁,尉迟宝林也有十六。
半刻后,二人入内,叩拜了皇帝,扶苏见二人皆有其父当年风貌。尤其那尉迟宝林,竟然活脱脱少年版的尉迟敬德再世。蒙獒也是,像极了记忆里蒙恬年轻的模样。
扶苏看着两人不仅又想起蒙恬,尉迟恭。禁不住泪水长流。
蒙獒二人也跪地哭泣,蒙獒上前道:“先父既身属朝廷,投身军营,自然该勤于王事,沙场之上难免损伤,陛下降天恩于臣合族,臣等万死难报。愿继承父志投身军营,上报皇恩下承祖志!万望陛下允准”。
尉迟宝林也开口瓮声瓮气的道:“臣自由得先父传授武艺骑术,立志能投身军营,日后在疆场上一枪一刀拼个公勋,不为升官受赏,之因大丈夫生于世间,便该顶天立地有所作为!也可搏个名留史册,不白在世上走一回”!
“好!好啊!大将军与敬德后继有人,我大秦英才辈出!好!甚好!朕心甚慰!既然如此,你二人便各封为统军将军,去禁军中任职”。
“陛下!臣等祈请陛下恩准臣等随军伐燕,愿为陛下驾前小卒足矣!”
“胡闹!你这两个孩子简直胡闹!尔等之父新故,休说三年丧期不满,竟然不足一年,朕便要你等从军出征?荒唐!尔等是要陷汝皇帝叔父于不仁不义之地乎?不准!老老实实在禁军中给朕守好京城皇宫。这疆场厮杀之事,待汝等之皇叔父老了,拼杀不动了,自然便指望尔等了”。
“陛下!有到是忠孝难两全,况陛下此次伐燕,正是臣等亲手报父仇之良机!若不能报父仇,不能继承先父遗愿,臣等便是不孝。身为臣子,因私废公不能为国效命,为君分忧,便是不忠。自身不去拼杀报杀父之仇,却赖诸叔伯代劳拼杀,便属不仁不义!陛下准臣继承父志,乃全先父之夙愿,此为大义!允臣出征,予臣等亲手报杀父之仇,此为大仁!若陛下不准臣随军伐燕,便是陷臣等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境!若如此,臣等上负先父遗愿,下愧人子之责,还有何面目苟活世上?请陛下赐臣等死罪!”
“呵呵!臭小子!快平身起来!”扶苏听完蒙獒二人之说辞,略一沉思,便已心中了然,笑骂道:“汝二人这番说辞,是何人所教?”
“呃!是…是…是臣等自己肺腑之言,无人…并无旁人…教授…”。
“哼!你二人要欺君不成?还不快快如实说来?是蒙毅?还是太师孔明?”
“啊?陛下怎知?”尉迟宝林生性憨直,一听皇帝如此问,便接口道。
一旁蒙獒忙扯了他一把,跪倒在地道:“陛下赎罪!非是臣等欺君,实是臣等央求叔父,叔父禁不住臣等纠缠,便让臣等去求诸葛太师……太师与叔父也是念故人之情,又耐不住臣等厮磨,才教臣来求皇上,皇上若见责问罪,只在臣等二人身上,叩请陛下恕太师与臣叔父之过。”
尉迟宝林也吓的跪地求情。扶苏呵呵一笑道:“行了!起来吧!臭小子!来跟朕耍计谋?莫非只孔明顾念旧情,朕便无义?如此,朕准你二人所请,随朕伐燕!然,务必听从号令,不可擅自作主,更不可私自出阵!到疆场之上,万不可离朕二十步外!若你二人应允,朕便允你二人随军。
“这…臣等遵旨,谢陛下!”
“好!蒙獒,尉迟宝林听旨,封蒙獒为驾前镇军左偏将,尉迟宝林为镇军又偏将,三日之后随驾出征”。
“臣等领命!”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