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我的弟弟曹冲1
我二十二岁时,我家小弟曹冲十三岁了。比我小了整整九岁。虽然比我晚九年来到这个世界上,可是智商情商超常规发展,感觉比我大了九岁还不止。我和他一比起来,他是十八岁的大哥哥,我是刚出生才一岁的奶弟弟。
曹冲是我爹的N个小老婆里的一位生的。
前文我说过,最开始时我爹娶了丁氏,丁氏是在编在职的正室,也就是大老婆。随后顺手收编了丁氏的贴身侍女,或者说丁氏嫁我爹时是嫁一送一,做了二房,这是刘氏。然后公务出差公款吃喝时见歌舞团的舞蹈演员卞氏漂亮,于是自己多情起来,又娶回来做了三房。丁氏挂名正室正职,却无生育,全靠非编的刘氏替她干活,也就是生育,生了我大哥曹昂,二哥曹铄,二哥早亡。还有两个姐姐。因为任务繁重,刘氏不堪重负,早早过世了。不然还会帮我爹生一大串儿女。
因为大哥曹昂高风亮节,把战马留给我爹,替他承担了强占人家小婶子的罪过或是后果,战死沙场。大娘丁氏因为这事饶不了我爹,我爹也不肯改正错误,所以连人人羡慕的在编正职正室都不要了,离职回了家。
这样一来,我娘卞夫人,位列妻妾第三的非编侧室,顺位成了大老婆,成了在编正职的正室。
我娘由非编而成为在编,全靠自己的工作努力,也就是生一大堆的娃。我是她的长子,随后生了大弟曹彰,然后生了二弟曹植,然后三弟曹熊,还生其他几个妹妹。功劳卓著。所以我娘的地位无人能撼动。
我大娘丁夫人离职在编正职正室的原因有两个,一是我爹风流多情,公务出差喜欢外面花花草草,然后弄回来放在家里慢慢享受,人常说兵在精不在多,可是我爹就像韩信点兵,多多益善,女人是越来越多,一如后世贪官巨贾手上的房产一样。我大娘受不了那刺激。
二是我爹把儿女当成他的私有财产。财产一多,花起来大手大脚,也就不太顾惜每个儿女的幸福与否。重视或是喜欢某个儿女,全凭这小子(闺女)能否给他带来事业上的收益。
我爹干起大事来,是废寝忘食,万事不顾,是赴汤蹈火,在所不惜。自己的性命有时都不顾惜,儿女的性命自然就更加顾不上了。所以我大哥的死,堂兄曹安民的死他虽然也痛惜,但是也并没有太责怪自己。要怪只怪自己当时警惕心不强,疏于防范。
后来事业渐渐有成,自己也不老是冲锋在前,亲自上阵了,几个儿子虽然也跟着上战场,但是也做了许多周密防护。儿子虽然没有自己重要,但是总还是儿子。况且人总是要死的,秦始皇不是也死了吗?死了那么大的家业白白扔给别人,岂不可惜?所以培养继承人很重要。
大哥曹昂是长子,而且深得我爹的喜欢,成为继承人是顺理成章的事。只是死得太早了。他死后在年龄上我就成了我家的长子。我娘又成了正室。按理说我是继承人是顺理成章的事。
只是我爹生了太多的儿子,可挑选的机会太多,让他有点眼花缭乱,目不暇接,一如大型商场,放眼望去,同类型的商品琳琅满目,几十上百个不同品牌,结果不知道挑哪个为好。
我娘生了四个儿子,在下面还有十多位明媒正娶的或是豪夺强取的妾,也生了长长短短一大堆的儿子。总计我爹有25位儿子之多。比上校奥雷良诺布恩地亚的儿子还要多7位。
其间比较重要的,同时和我有密切关系有这几位,大哥曹昂,曹彰,曹植,曹冲,曹彪。
曹彰是一介武夫,除了对行军打仗感兴趣之外,其它都不感兴趣。别无所长,也别无所求。有一天我爹也像孔老夫子一样,问人志向问题,曹彰说愿披坚执锐,在战场上同孙权家刘备家拼杀。我爹说如果把孙权家刘备家给灭了呢?你又去干什么?曹彰说,我仍愿披坚执锐,去北方同匈奴拼杀。那帮匈奴太可恶了,老是骑马南下欺负咱农民伯伯。我爹又问如果你把匈奴也灭了呢,你又去干什么去?曹彰说我要挥师西进,顺着张骞的路去往西打,一直打到多瑙河。然后停在蓝色的多瑙河边,一边牧马一边欣赏风景。
我爹说你占了那么大的地方,你准备拿来做什么用?
曹彰说:我拿来做什么用?我不用,都留给老百姓,我只要留块地给我马儿吃草就可以了。
我爹说:难道你就不想拿来开发房地产,修上很多很多房子,赚很多很多钱钱?
曹彰摇摇头,我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我爹又问:听说多瑙河边多美女,都是金发碧眼的姑娘,书上说她们的嘴唇像蜜汁一样甜,腰肢像黄蜂腰一样细,胸脯大大的,臀部翘翘的,你难道不心跳,不想娶几个美女娇娃回来?
娶她们回来干嘛,话又听不懂,家里还要请一堆的翻译,又要生一堆的娃,家里吵都吵死了。我不干。
于是我爹也没话说了。
我爹问曹植的志向。曹植很聪明,不直说,他说:我愿意追随父亲的脚步,勇闯天涯,亦步亦趋,父亲到哪儿,我就到哪儿。父亲愿意孩儿做什么孩儿就做什么。
我爹说你难道就没有一点自己的兴趣爱好吗?没有一点个人的理想吗?怎么像跟屁虫一样跟着你爹后面呢?
高山仰止,景行行止。父亲就我心中的明月,父亲在天上照耀,孩儿在地上奔跑。父亲就是我心中的太阳,父亲在天上照耀,孩儿就着阳光烧烤。
曹植一赞美起我们共同的爹来就如滔滔江水一发而不可收拾,说着、说着就是一大串的排比句排偶句,骈散结合,长短相叠,很有气势。
这是他的长项。没得说的。
轮到我来阐述志向。我想说得有文采一点,可是老毛病,文思不敏捷,想一句要半天,接下一句又要半天,说者痛苦,听者无趣。又想说得有气势一点,什么踏平孙权杀刘备,灭了匈奴炒地皮。可是说起来不像弟弟曹彰那么回事,毕竟,他打起仗来还是一员猛将。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