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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我大哥叫曹昂6

  荀彧悯其际遇,忠心耿耿,所以劝我爹迎奉当今皇上。

  我爹和荀彧迎奉天子的目的不太一样。不过在行动上是一致的。

  我爹把天子迎到京城,安顿下来之后,一帮跟着天子逃过难的家伙,仗着与天子共过患难,在朝廷胡作非为,干乱政事。于是董昭、丁冲等劝我爹把京城迁到许。

  客观上的理由是旧都洛阳残破,已不适合做帝都。

  内心里的小九九是这样子的:还都洛阳,天子身边的人不好控制。天子身边的人控制不了,那么也就无法控制天子。迁都许,那许,是我爹经营多年的地盘,我的地盘我做主,天子在我地盘里,就成了我的玩物,任由我摆布了。

  于是把天子又搬到许。

  前面天子孤苦伶仃,无依无靠之时,袁绍不管不顾,及至我爹迎天子到许,以天子发号施令才后知后觉,发现被我爹占了先机,吃亏大了。

  袁绍想要我爹把都城迁到他的地盘鄄城,我爹才不傻呢。不同意。

  汉献帝迁我爹为大将军,位在袁绍这小子之上。袁绍不干,他妈的,曹阿瞒,你有什么能耐,当官还当到我头上去了。你他妈的给我滚下来。

  袁绍地盘大,兵多将多,我爹不是他的对手,只好把大将军的职位让出来给袁绍。但是要我爹交出天子,我爹仍是不肯。

  我爹把天子搬到许之后,找机会一个一个清除掉皇帝身边不中意他的人,借此稳定他的权位。没过多久,天子又成了我爹手中的一个玩物,一个傀儡,或是一根棍子,想打谁只要拿起这根棍子就可以打谁。

  打江东的孙策孙权,太远,暂时够不着。打近的袁绍呢,又不是人家的对手,不能打。

  吃柿子捡软的捏,这一捏就捏着袁绍的弟弟袁术,一捏一个准,把他捏死了。再捏又捏着张绣刘表,把他们也差点捏死。

  好在张绣识时务,知道打我爹不过,如果再硬打下去,只有死路一条。识时务者为英雄,赶紧投降吧。

  我爹也很乐意他投降。

  因为打张济、张绣他们,并不是为他们的地盘,而是为一个人。

  因为他家有一个人,是我爹日思夜想想要得到的。

  其实别看我爹每次外出打仗,都是说什么举义兵,扶社稷,替天行道。那都是虾鸡八扯蛋,说出来哄平头百姓的。不是我自暴家丑,我爹每次兴冲冲地攻这家打那个,都只为了两件事:地盘和女人。

  后世经济学家有一句至理名言,说是推动世界前进的动力有二:性和剩余价值。性对男人来说可以换成女人,剩余价值在经济学中又可称为边际效用。这两个都是专有名词,不太好理解,不过如果换成另外一个词,就老少皆知了,就是:地盘。

  这句经济学名言套用在我爹头上真是再正确不过的了。推动我爹冒着胡子被烧手掌受伤的危险去打仗的动力有二:女人和地盘。

  地盘呢,率土之滨,只要是我爹知道的地盘,他都想要。

  女人呢,只要是他看得上的女人,他都想要。不管人家有没有男朋友,有没有结婚,是人家的老婆还是人家的儿媳,这些个事都不是事。他的标准只有一个:漂亮。

  哪家的女人漂亮,他不用眼睛去看,只用鼻子在人家家里闻一下,就知道哪家人家的女人漂亮不漂亮。

  许是董卓兴暴,大家推袁绍为盟主,各路诸侯带着家眷济济一堂在孟津兴义兵之时,我爹就闻出哪家女人漂亮,暗记心中了。

  过后就找机会打人家。打败一家收编那一家的女人。

  其中盯上的就有张绣的叔叔张济的老婆。

  张绣的叔叔张济娶得一位如花似玉的年轻老婆。我爹一直暗地里流口水。一直想动手打他,却找不到时机和理由。

  收拾好袁术那个冒冒失失地称帝的家伙之后,我爹就又兴义兵要打他了。不料还没有打,张济就自己先死了。

  也许是张济自知不是我爹的对手,与其白费力气与我爹厮斗一番才被他打死,还不如早死省一点自己的气力。所以在我爹还没打他时,他就早早地死了。

  我爹兴义兵抢人家的老婆,义兵还没举,人家就挂了,那抢老婆也就师出无名了。

  害得我爹好一阵郁闷。

  好在张绣又接过他叔叔的部队继续与我爹叫板,我爹才又兴冲冲地兴义兵去讨伐他。

  怀揣抢人家的老婆的动力去打人家,那劲头肯定是十足的,很快张绣那小子就吃了败仗,举起白旗投降了。

  我爹也是太猴急了些。

  张绣已投降,他婶婶早晚都是你的了,你就先忍一两天,把事情一件一件地处理妥当,把那不可告人的目的先用官样文章粉饰一下,遮掩一下,给人家一点面子,好让人家在江湖上混下去,你再干你的正事也可以啊。

  可是我爹太猴急了些。

  听得人家张绣投降了,我爹就急急忙忙带着一帮将士,还有我哥哥曹昂,还有我,(你老人家干坏事,别带上你的儿子好不?要留好样与儿孙,这是古话来的,你老人家就不怕教坏你儿子吗?)就去了张绣家的行营。

  张绣带着一帮将校迎接,摆上好吃的、端上好酒款待我们。三杯酒下肚,我爹就急不可耐地问张绣:阿绣,听说你家小婶子生了副好相貌,跳得场好肚皮舞。能否请她出来,像那千年的白狐一样,给本官深情地跳一支舞,快慰一下本官平生?

  当着那么多将校的面要自家婶子坐台卖艺,张绣脸上有点挂不住。张绣说:虽然她才三十八岁,可是她是我婶子,是我长辈。晚辈要长辈出来给大家跳肚皮舞,好像于礼上不太合适吧?

  我爹呀地叫了一声:有三十八岁了?俺怎么记得她今年才满十八岁?

  张绣冷笑一声:您老好德性,别人家的老婆多大年纪,你都打听得一清二楚。

  我爹说:实不相瞒,俺今年南征,为的就是你家小婶子。

  张绣一听,气得拔出剑来就要杀我爹。但见我爹后面立着忠心耿耿的曹昂曹安民,旁边更立着一大帮虎背熊腰的将士,强忍愤怒没有发作。

  是夜张绣强忍愤怒,居心叵测地使命劝我爹多喝酒,并要他的将官多劝我们这边的将官多喝酒。那叵测的居心其实一目了然,哥哥曹昂滴酒不沾,因为有重任在身。我因为未成年,不能喝酒,所以也没有喝。其他人都喝了。我爹因为心情好,想着相思多年的美人儿马上就要到手,心情大好,又想着身边猛将如云,张绣那小子胆小如鼠,就是喝多点也无妨。所以多喝了几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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