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轩每日两点一线,不过他总是延迟下班,因为他喜欢的人,每天都会准时到达地铁站,每次都喜欢远远看着对方,或是与她擦肩而过,心里就觉得特别开心。
外面天气不错,他拿出手机,看屏幕上时间,正好是7点半,整个大楼早已空空荡荡,只有零星的房间还有人在加班,他乘坐电梯到楼下,大堂内又换了一个保安大叔,大约五十多,身材不高,那身制服让他有一种错觉,因为太像公安了,也不知道如今的保安与公安制服那么像干嘛?但他不太熟悉,估计是换班了。他走出大厦,远处的大楼依旧是灯火通明,每一层都是亮堂堂的,但细看之下,其实人不多,下班时间不回家难道在公司加班,又没有加班费。
他想着,嘴角上扬,向着地铁站走着,耳机里传出最喜欢的轻音乐。他刚到地铁站口,就看到对面一个女孩,正好走过来,看样子就是暗恋对象,这年头单身狗,只能暗恋,谈对象太难,而他属于不适合那种,嘴巴太笨,说话很累。
就在他停住那一刻,他突然看到有一道白光出现在眼下,他就像被吸引一样,向白光走去,随后便倒在地上,对面那个女孩看到了,连忙报警,但送到医院后,人却不见了,一时间被传为城市怪谈。
而另一个世界,幽州涿郡涿县楼桑里。
楼桑为何得名,只因东面有一大桑树,高约五丈有余,因树冠形似车盖,故乡人以其树命名之,呼之楼桑。先汉时,中山王刘胜子嗣众多,庶子刘贞便封了陆成侯的爵位,从中山国迁至涿郡陆成县。
前汉孝武元鼎年间,朝廷以为陆成侯刘贞所呈送酎金色泽不对,褫夺了其爵位。至此,陆城侯刘贞便定居于此,眼下刘氏繁衍生息了十几代人。在涿郡,刘氏意称为望族,势力遍布边塞,然而多年过去,刘氏人丁稀薄,逐渐势力减弱,仅在涿县有些声望,其余皆以为没落矣!
那桑树之下有一户人家,户主名为刘雄,字元毅,因宗亲之身,才干品行俱佳,为郡内举孝廉,迁东郡范令。其生有二子,长子刘弘,次子刘珖。其长子年已而立,然其妻生二女,而不复有子。
延熹四年二月十日,二人刚从女娲庙求子返回,其妻突感不适,刘弘连忙让人请医者前来,医者匆匆而来,为其扶脉,面色一惊:刘家君子,你家内子恐有喜了。”
刘弘一听大喜。医者看着刘弘道:“刘家君子,汝家内人虽有喜,但不要过于兴奋,汝内子年已而立,突然患喜,要加以保护,切不可动身。老朽这就为汝家内子开几服安胎药。”
刘弘连忙拱手:“多谢医工,细君有喜,是我过了,还望大夫多多海涵。”说罢,刘弘吩咐从人道:“汝等跟着医工,将药材抓齐,然后让下面快快熬药。”
“是,公子。”从人应声跟着医者前去抓药,榻上的刘氏道:郎君,没想到我而立之年,再度有孕,真是天幸刘氏。刘弘抓紧刘氏之手道:“细君辛苦了。”
刘弘看刘氏良久,刘氏被郎君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别看了,都老夫老妻了,快去看看两个女儿,她们都快回来了。”
刘弘连忙道:“好好好,我这就去。”
时间过去十月有余,至于冬月廿三五日,
刘弘妻贾氏突感不适,刘母自知儿媳将要临产,便让人前往涿县叫回刘弘。刘弘从郡府匆忙赶回,同行还有一医工崔宏,虽说谈不上是什么神医,但也是周边公认的名医,他与刘弘有旧,这才跟随友人来到刘氏。
一下牛车,崔医工就被刘弘拉到院内,一看君子回来了,从人都松了一口气,老夫人见儿子回来,连忙道:“大郎回来了。汝妻腹痛估计要临产了。”
刘弘连忙道:“阿母,来时我就猜到,便将友人带来。”说罢便对刘母介绍道:“这是我的友人崔宏,是周边有名的医工,最擅妇女事。有他在,我想细君应该会安全生产的。”
“快让医工进去,然后你赶紧出来,别打扰生产。”刘弘道:“是,阿母,我知道了。”崔宏也没有答话,只是拱手作揖,随后便直接跟随刘弘进入内堂。
这时从外面走进一年轻汉子,对刘母道:“阿母,嫂嫂这是要生了?稳婆可有请来?”
刘母嗯了一声,道:“二郎,刚才我已经让人去叫李婆婆过来,汝兄也从郡府带来一个专擅妇女事的医者。不过二郎汝还是赶快去接下,这天色有些黑了,怕路上出事。”
汉子道:“我知道了,这就去。”汉子叫刘珖,字子敬,现年二十又三,在刘母看来很不着调,虽说母亲喜欢幼子,但刘母很意外喜欢大儿子,但也不曾慢待少子,向来一视同仁。
刘弘两个小女,也从屋内走了出来,道:“祖母,阿母是不是要生弟弟了。”刘老夫人温柔道:“嗯,你两个先去玩,别太闹。两个稚龄的女童没有去玩,而是乖巧待在刘母身边。
过了一会,稳婆也来了,刘母连忙招呼其进去屋内,刘弘刚好出来,见稳婆也来了,心下大定,连忙让路。
一刻钟,屋内传来女人喊声,声音声嘶力竭。刘弘在屋外着急的走来走去,刘母则不断吩咐从人送热水进去。
刘氏声嘶力竭叫喊着,稳婆不停鼓气,肚子里的婴孩等待着出生,随着一阵啼哭声,那声音洪亮而清脆。刘备缓慢的睁开眼睛,却发现周边景色变了,他记得之前走进一束白光内,可转眼后,却不知来到一片陌生地方,可是自己怎么也想不起为何会来到这里,脑海里还充斥另一段记忆。
他记起来了,但好奇眼光,让他打量着四周,只感到十分熟悉且陌生,他
被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抱着出门,周边天色昏暗,只有烛火通明,突然他看到一个很熟悉的人影,那是早逝的阿父,他想喊,但发出都是婴儿的啼哭声。这时他才知道,自己又一次回到那个无比眷念的世界,他重生无数次,可每次最深切的记忆依旧在这里,对他来说,这或许是老天爷给的一次机会,也不一定。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还有另一个人也在等着他,一个注定影响他一生的女人,正逐渐被历史大手拉扯进来,成为他改变命运的关键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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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祖昭烈皇帝者,姓刘,讳备,字玄德,涿郡涿县人,汉景帝子中山靖王胜之后也。胜子贞,元狩六年封涿县陆成侯,坐酎金失侯,因家焉。帝祖雄,父弘,世仕州郡。雄举孝廉,官至东郡范令。------《季汉书烈祖本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