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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五道伐蜀斩先锋

存亡之秋 学者凤鸟 7993 2024-07-06 15:40

  曹魏景元四年,季汉景耀六年,公元263年,八月下旬。

  曹魏京师洛阳的诏书到达陇西狄道城,征西将军邓艾、将军邓忠、司马师纂等接诏。

  之后,邓艾将诏书放于案几,邓忠走到邓艾身旁,道:“父亲,朝廷诏令我军立即南下沓中,你看如何是好?”

  邓艾未有思索,即对众将道:“天子下诏,要求我军进攻甘松、沓中,擒拿贼首姜维。既然如此,我当下达作战命令,金城太守杨欣!”

  杨欣出列,道:“末将在!”

  邓艾道:“你率本部人马,进攻甘松!”

  杨欣道:“诺!”

  邓艾道:“陇西太守牵弘!”

  牵弘出列道:“末将在!”

  邓艾道:“你率本部人马,进攻沓中前部!”

  牵弘道:“诺!”

  邓艾道:“天水太守王颀!”

  王颀出列道:“末将在!”

  邓艾道:“你率本部人马,绕过前部,直接进攻沓中本营!”

  王颀道:“诺!”

  邓艾道:“我军从三面进攻蜀军,定要击败蜀军,活捉姜维!”

  诸将道:“遵命!”

  于是西路军方面,邓艾没有犹豫,立即进行作战安排。

  同一时刻,祁山堡。

  雍州刺史诸葛绪放下诏书,对庞会道:“朝廷命令我军自祁山向武街、高楼,占据阴平桥头,切断姜维后路,再配合邓将军围歼姜维。”

  庞会道:“邓将军是否已发起进攻?”

  诸葛绪望着狄道城方向,道:“邓将军接诏,必然会进攻。”

  庞会也看着远处,道:“既然这样,我军也应立即出发!”

  诸葛绪道:“马上召集南安、广魏、安定、武都与阴平各太守诸将,我将下达作战命令。”

  庞会道:“诺!”

  于是中路军方面,诸葛绪也决定马上出兵。

  长安方面。

  此时站在点将台上的钟会,意气风发,踌躇满志。

  看着台下将士,钟会对养子钟邕道:“儿,你可知为父要做出怎样之决定?”

  钟邕出列,道:“父亲,不,钟将军,钟将军是天下第一才子,励志成为英雄,而今日站在这里,自然是要做出英雄之决定。”

  钟会浅笑片刻,道:“自汉末以来,天下分裂已久,百姓期盼一统,此重任经历几代却未能如愿。如今重任落在你父肩上,那么如今,你父就一定要对得起国家,对得起天下百姓所托。不为逞英雄,只为实现华夏一统之千秋大业,使国家更强盛,也为百姓带来安宁与幸福。”

  钟邕道:“钟邕明白,钟邕誓死追随钟将军,随将军一道完成大业,一统华夏。”

  钟会笑着拍了拍他胳膊。

  钟邕归位后,钟会对杜预道:“杜长史,邓将军与诸葛将军有新消息否?”

  杜预道:“钟将军,按预定计划,今日便是邓、诸葛二位将军南下之日。”

  钟会微微点头,道:“既然如此,我关中主力也应有所行动。”钟会即看着台下,抽出利剑,提高嗓门道:“众将士,建立功业之日已到!天子下诏,命我军南下伐蜀,请全军将士,拿出报国之热情,与本将军一道,奋勇杀敌!”于是向前挥动宝剑。

  台下全军皆道:奋勇杀敌!奋勇杀敌!”

  安静下来后,钟会道:“我将率军走骆谷道南下,敢问哪位将军愿做先锋,为全军开路!”

  只见许仪出列,道:“将军,末将愿往!”

  一看是许仪,钟会道:“许将军,先锋不是易事,你能胜任否?”

  许仪道:“有何不可!家父乃虎将,在武皇帝时便为先锋,他之后人同样是虎将,便可在钟元帅伐蜀时亦为先锋!”

  钟会道:“好!果然是虎将之后,那若你不能完成使命又当如何?”

  许仪道:“若末将有辱使命,元帅可治末将之罪!”

  钟会道:“有志气!我即命你为全军先锋,率一军先行,开山修路,遇水搭桥,击破蜀兵,为全军抢占骆谷南口之傥水河口!”

  许仪道:“许仪领命!”

  钟会道:“参军羊琇!”

  羊琇出列,道:“末将在!”

  钟会道:“你马上派人去魏兴郡,命令魏兴太守刘钦,率军由子午道立即西进,为全军抢占子午道南口,并准备与主力会师。”

  羊琇道:“诺!”

  钟会道:“将军李辅!”

  李辅出列道:“末将在!”

  钟会道:“你率本部,走褒斜道,抢占南口之褒谷口。”

  李辅道:“遵命!”

  钟会道:“军司卫瓘!”

  卫瓘出列道:“末将在!”

  钟会道:“你部随李辅将军同走褒斜道!”

  卫瓘道:“诺!”

  钟会注视全军将士,挥手道:“全军出发!”

  于是东路军方面,钟会指挥十几万大军,由骆谷道、子午道和褒斜道三道出兵。加上西路军邓艾部由狄道南下沓中,中路军诸葛绪部由祁山道南下阴平桥头,曹魏约二十万大军共五道同时伐蜀,魏与蜀之全面战争,正式爆发!

  季汉方面。

  曹魏正式出兵的军情,不断传向汉中。

  此时汉中地区的汉军人数约两万,而援军却迟迟未来。

  汉中诸将召开紧急会议,商讨如何应敌。

  此时,阳安关口关中都督府。

  关中都督傅佥看着地图,道:“根据军情,敌将钟会率关中军走褒斜道与骆谷道南下汉中,另有敌将刘钦从荆州方向走子午道西上,可谓三路大军进犯汉中。”

  汉城护军蒋斌道:“如今汉中全军不过二万,又分散在诸城,而敌军人数超过十万,敌众我寡,形势对我军非常不利。”

  傅佥道:“我马上派人前往沓中,请大将军立即回师。且再派人到成都,催促朝廷尽快出兵援助。”

  乐城监军王含道:“只怕远水难救近火。无论大将军还是朝廷援军,在一月内都无法赶到汉中,而敌先锋此时已逼向秦岭,十日内便将踏进我国国土。这样之情,我汉中军必须马上做出迎敌准备,且抵挡敌军一至二个月,才能迎来转机。”

  傅佥道:“大将军之前已有部署,若敌来犯,收缩兵力,敛兵聚谷,使敌无法占据平地,所以我军需坚守各自城关,以此抵御敌军。”

  黄金围督柳隐道:“当敌军攻关不克,又得不到粮草补给,千里县粮,便会疲乏。等援军到来,敌军稍退之际,我军再全线出击,便能破十万之敌。”

  傅佥道:“如今依照大将军部署,诸将赴各城关,全力御敌。”

  会议完毕,汉中诸将军即刻返回各自城关、要道,做好应敌准备。

  魏国西路军方面,邓艾离开狄道南下的第一个夜晚。

  夜里邓艾做梦,梦见自己登上高山,望着汉中,忽见脚下迸出泉水,水势上涌,越发危险。于是被惊醒,浑身汗流,便坐起思考,他知殄虏护军爰邵通晓《周易》,于是叫来。

  邓艾将梦境告知爰邵,请解其梦。爰邵道:“按照《易经》卦理,山上有水为《蹇》卦。《蹇》之卦理道:‘利西南,不利东北。’孔子则曰:‘蹇利西南,往有功也;不利东北,其道穷也。’其意是将军这次伐蜀必能成功,但恐将军你本人不能再回来。”

  邓艾听解梦之论,颇为不乐,便让爰邵离开,自己则坐在床边,陷入深思,直至天明。

  邓艾南下的消息,很快传到沓中。

  姜维命令沓中将士严阵以待,准备和邓艾大干一场,而此次相遇,便是姜维与邓艾的第六次交锋。

  数日后,汉中关中都督府的军情告急文书,传到成都。

  见魏军真的来了,刘禅火冒三丈,严厉批判黄皓,又立即召集百官,商讨对策。

  成都朝堂,众臣前来。

  刘禅急道:“诸位爱卿,今日收到汉中军情,魏贼向我国用兵,而大将军远在沓中,此时该如何应敌?”

  见皇帝着急,诸葛瞻出列,道:“陛下勿急,如此大事,为何只收到汉中军情,未收到大将军之军情,难道大将军不知此事?”

  见诸葛瞻这么说,刘禅又严厉盯着黄皓,道:“大将军早已上表,可惜被黄皓所耽误。”

  黄皓一听,赶紧求饶,刘禅挥了挥手,示意让他站一边去。

  董厥出列,道:“陛下,那大将军怎么说?”

  刘禅想了想,道:“大将军说让廖化将军、张翼将军,分别率一军至阴平桥头、阳安关口,防备魏贼来犯。”

  董厥道:“臣斗胆建议,立即采纳大将军之意,遣廖、张二位将军前去拒敌。另外老臣董厥也愿随张将军一同前往阳安关口。”

  张翼出列,道:“陛下,张翼愿往。”

  见二人这么说,刘禅道:“好,董爱卿、张爱卿,汝二位马上赴军营各提一军,整军完毕,即可出发!”

  董厥、张翼二人道:“遵命!”

  刘禅看着诸葛瞻,道:“廖老将军此时在蜀北,汝马上派人通知,命廖老将军率本部人马前往阴平桥头,接应大将军。”

  诸葛瞻道:“遵命!”

  当把增援事务安排之后,樊建出列,道:“陛下,臣认为,还有一事需马上去办。”

  刘禅道:“樊爱卿请讲。”

  樊建道:“吴国是我国盟友,魏来攻我,吴不会作壁上观,唇亡齿寒之道理自然懂得。臣认为应该马上派使者前往吴国,让吴国向北出兵,从而减轻前线火急。”

  刘禅道:“好,卿马上选派使者,前往吴国。”

  樊建道:“遵命!”

  樊建欲退,刘禅喊道:“樊爱卿。”樊建留步,刘禅接着道:“吾听说大灾大难降临之际,国家需要从上而下之洗心革面,这样才能转危为安。”

  樊建疑惑,道:“那陛下之意是?”

  刘禅道:“改元,大赦天下。”

  百官一听这事,纷纷议论起来,皆感突然。

  刘禅接着道:“樊爱卿,卿认为如何?”

  见皇帝表情严峻,神情渴望,樊建只好道:“臣赞同陛下之言。”

  刘禅道:“那卿想想,我国改换什么年号为好。”

  樊建道:“臣不擅长此事,陛下可询问百官?”

  刘禅看着众人,当看到张峻时,道:“张太常!”

  太常张峻出列,道:“陛下,臣在!”

  刘禅道:“卿与百官替吾想想,换什么年号合适?”

  张峻道:“遵命。”于是张峻与别驾汝超等人进行商议,之后张峻道:“陛下,商议已毕。”

  刘禅道:“快快说来!”

  张峻道:“可改元炎兴。炎,火也,意为升腾。兴,起也,意为成功。炎兴即汉国如火般猛烈,必会完成复兴。”

  刘禅惊喜念道:“炎兴、炎兴。”又见旁边黄皓频频点头,于是道:“好,就叫炎兴,吾立即下诏,改元炎兴,大赦天下!”

  于是今日,皇帝刘禅在朝堂上忙活半日,办妥了增援前线、联络吴国、更改国号、大赦天下等事务。

  不久,邓艾西路军与姜维军正式开战。

  金城太守杨欣进攻甘松,与守卫这里的汉将赵广作战。

  陇西太守牵弘进攻沓中前沿,与守卫这里的汉将裴越交锋。

  天水太守王颀绕开前沿,直接攻击沓中本营,与本营守将来忠对抗。

  此时沓中大营中军营帐。

  李密对姜维道:“邓艾对我军发动全面进攻,今日即与赵广、裴越、来忠等部交战。”

  姜维道:“邓艾兵力与我军相当,却敢主动攻我,这点出乎意料。他拿什么击败我,我只要坚守营地,拒绝野战,他就是攻我一、二个月,也不会有任何进展。”

  李密道:“这就是问题所在。邓艾从去年至今,与我军对峙近一年,而此时突然进攻,非常反常,难道另有隐情。”

  姜维道:“你之意是,是司马昭强令他进兵。”

  李密道:“很有可能。”

  姜维想了想,道:“若是如此,那邓艾之进兵便是司马昭为缠住我之手段,司马昭一定另有所图,或许此时正派更多军队向我攻来,或直接去取汉中。”

  李密道:“司马昭命令钟会治军长安,在两国边界集结约二十万人,很有可能在此时同时进攻汉中。”

  姜维气愤拍案,道:“我春季上表,请陛下派廖化、张翼二位将军增援前线,为何迟迟不来?”

  李密道:“宫中黄皓弄权,而黄皓与大将军一直有隙,或许是他刻意隐瞒使朝中无人知晓。”

  姜维更怒道:“小人黄皓,终误国也!我恨自己手软未早日除之,以造成今日之被动局面。若真如此,二十万敌军多路南下,那情况就危机矣!”

  李密道:“大将军,那该怎么办?”

  姜维又想了想,道:“我军必须立即做出调整。”

  李密道:“如何调整?”

  姜维道:“一,你多派探马了解钟会动向,且催促成都增援前线,让廖化、张翼二位将军火速率军到达阴平桥头与阳安关口。二、命令刘林将军坚守强川口,这是我军走阴平道回撤汉中必经之路。三、命令全军,坚守营地,且等待命令,随时准备撤军汉中。”

  李密道:“诺!我马上去办!”李密道后便离开。

  同一时刻。

  诸葛绪中路军向南进军,路上遭遇汉国建威围城、武都下辩城等汉军据点之顽强抵抗。

  钟会东路军,十几万人正由褒斜道、骆谷道、子午道三道入汉中。而三道之南口,汉军筑有三座围城,即石门、兴势、黄金,这三城便是挡在钟会大军南下的第一道防线。

  许仪作为开路先锋,在骆谷道最前方为大军造桥修路。他一路上并未遇到任何汉军阻击,但因山道崎岖,其开路速度显得较慢。

  钟会本人在后军,此时到达沈岭之巅。他停下马来,目视前方,见山峦叠嶂,云雾缭绕,道路狭窄,前途未卜,于是叫来杜预,道:“我军从骆谷道北口至南口,走出这山谷,需多少时日?”

  杜预看着前方,道:“前方路况不明,快则十日,慢则一月。”

  钟会不满道:“一月也太慢,你派人前去传话先锋许仪,要求加快修路,最迟十五日,大军必走出山谷。”

  杜预道:“诺!”

  这时有军情传来,参军羊琇拿到过目后,激动道:“将军,邓将军已与姜维开战。”

  钟会拿到军情一看,快意道:“快哉!邓将军与姜维在沓中交战,使姜维无法脱身,那我军拿下汉中便计日可待也。诸葛将军是否有消息?”

  羊琇道:“诸葛将军在前往阴平桥头之路上,还未发来军情。”

  钟会道:“你马上派人催促,让诸葛将军尽快到达阴平桥头,彻底切段姜维归路。”

  羊琇道:“诺!”

  钟会对旁边将士道:“全军加快进军,加快进军!”

  又一日,钟会后军全部进入骆谷道。

  可刚进入道中,行军速度便更慢。

  钟会对杜预不满道:“昨日已派人催促,为何行军之速却如此之慢?”

  杜预道:“山道不平,道路艰险,先锋或遇到了些困难。”

  钟会道:“困难,可有蜀军阻挡?”

  杜预道:“目前未有交战军情。”

  钟会道:“怪哉,许仪是否是害怕蜀军偷袭而不敢加快开路?”

  杜预道:“将军息怒,我马上派人再催促许先锋。”

  钟会道:“行,诸位与我一同前往中军。”

  于是钟会带着杜预等人,离开后军,去往中军。

  新一日,钟会等人到了中军,行至一座桥,刚走至桥中央,只见桥面忽然裂开,钟会所骑战马陷入其中,马受惊狂啸,钟会差点摔下,而桥下是百丈深渊,如陷落渊中,后果可想而知。

  钟会精神恐惧,不能下马,于是被众将扶下,又见桥下深渊,冷汗直流。

  杜预安慰道:“将军,将军,马受惊吓,已没事也。”

  钟会离开桥面,坐在一偏僻处,缓和一阵,道:“你派人把许仪给我叫来!”

  杜预不解,道:“这?”

  钟会严厉道:“没听到命令否,把许仪给我叫来!”

  杜预只好道:“遵命。”

  许久,许仪赶回中军,见到钟会,道:“将军!”

  钟会怒视他,道:“我身后那桥,是你修之否?”

  许仪朝那边看了眼,道:“是,是末将派人修之。”

  钟会道:“你可知,方才我差点连人带马陷下去!”

  许仪惊讶,看了眼旁边杜预,道:“这,或许只是一个意外。”

  见许仪如此态度,钟会道:“放肆!山道不仅修得又差又慢,还敢跟我争辩,来人,拖下去斩之!”

  见钟会要杀自己,许仪赶紧跪下求饶道:“将军饶命,将军饶命,末将再也不敢,再不敢也!”

  杜预见况劝道:“将军息怒,许仪修路不当,使将军受惊,可责罚而不可杀。”

  羊琇道:“将军,许仪是武卫将军之后,其父有功于王室,还请留其性命,戴罪立功。”

  见二人求情,钟会道:“是许仪自己提出做先锋,又提出若不称职,可治其罪。如今这道路修得这般不堪,使元帅差点陷入深渊,我不知前方有多少将士因道路差劣而折损,若情况不加制止,元凶不能严办,将来谁还能严守军令,谁还能勇敢杀敌。我意已决,谁也不能求饶,把许仪拖下去,斩首示众!”

  钟邕欲言,钟会却让他止住。

  于是众人无法再求情,许仪再喊冤也无济于事,即被斩首。

  见许仪首级被扔到一处,众将士无不震惊、害怕。

  杜预道:“将军,两军交战,自斩先锋,士气已不利于我军,还望将军息怒。”

  于是杜预、羊琇、邓殷、向雄、钟邕等拜向钟会,请求息怒。

  钟会见许仪首级,又见众人请愿,他不知自己是否错杀许仪,但为了严格军令,他不得不杀鸡儆猴。

  钟会叹了口气,道:“罢了,此事只针对许仪一人,我保证不再轻易杀人,众将快请起。”

  众将起身后,钟会对杜预道:“传达军令,以镇西护军胡烈为先锋,为大军开路!”

  杜预道:“诺!”

  钟会随之上马,继续行军!

  李辅偏师此时走在褒斜道。

  李辅作为偏师,因兵少将寡,没有贸然进军,他在白天行军,天黑便停止,至第二日黎明又继续行军。他走此道非常顺利,很快接近南口,又因汉军已经撤防,使李辅轻松占领石门围城。

  魏兴刘钦军走在子午道,他一路未遇汉军阻拦,顺利走出子午道南口,到达黄金围城,因柳隐在黄金坚守,刘钦进攻不克,于是撤出战斗,顺子午道继续向西,至骆谷道南口的兴势围城,因汉军撤防,于是刘钦占领兴势及子午道南口通道,但未能占领黄金围城。

  于是秦岭三道南口、汉中北部的三座围城,除黄金外,石门、兴势皆被魏军占领。

  数日后,钟会走出骆谷道,到达兴势,与在那里等候的刘钦汇合,而李辅也从石门赶来,于是三道大军在汉中胜利会师。

  钟会大军到达汉中,可谓有惊无险。但因行军过于顺利,使钟会内心感到不安。于是到达兴势当日,他即在城中召集众将开会。

  而此时汉中地区,最重要的军事据点,包括阳安关口、汉城、乐城、黄金等依然掌控在汉军手里。

  面对这样的情况,钟会将做出怎样的军事部署,魏军是否能占领汉中全境,又是否能打开汉中入蜀的通道,之后又将发生哪些事,请看下一章:汉中危殆两驰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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