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鲁肃,大汉的子民,徐州广陵郡东城人。我出生于官宦世家,虽然自我祖父开始,不入官场,安稳于乡野之中。但无论如何,总体算来,我家尚是富贵人家。家有良田千顷,财帛无数,也是东城数的上的富豪之一。
本来如此的生活,可谓是相当之好。可惜上天不怜爱我,让我幼时丧父,家中主心骨的离去,也让全家背负上巨大的痛苦。祖母身为一介女人,是无力也是没有资格去扛起家中营生,这家中生意全权交由我家那位大管家来处理。倒是管家没有没了他那颗良心,如我父亲生前一般,为我忠仆奔走效劳,毫无怨瞒之意。我父死后,几位叔族亲戚想要插手,也被我祖母和管家一一婉拒。
在管家管理下,家族事业蒸蒸日上,一片红火。在几年之后,待我长大便让我参与家事之中。从小被祖母培养的我,学业那是自然没话说。在十五岁那年,我辍学从商,接管父亲商业,管家掌握最终拿意见下主意的大权,而我掌握着明面上最大的权利。管家辅助我管理家族产业的时候,鲁家发展的可谓是顺风顺水。
而我感激管家,便认他为义父,与管家的儿子称兄道弟,并允诺以后定会报答这无法用金钱衡量的主仆情义。然而令我没想到的是,管家父子后来为了我们一家安全撤离,而留在后方阻敌。我心中深深地尊敬这位管家,对着他伟岸的身影再三鞠躬以谢。当此之时,我对天发下誓言,若管家父子二日还可再见,无论我官至何职,都请主上赐其封爵,官职与座位尽可让其坐。若管家父子不得相见,则与其立已关注民间之最高礼厚葬之。
记得那年,我年仅十岁,汉灵帝仍然在位,卖官鬻爵甚是嚣张,当时我就领教了朝廷的昏庸,钱财的魅力。当时陶谦还是徐州牧,陶谦做事稳重,识人善用,可以这么说,陶谦是官场的老前辈,老油条。总体来说,我们徐州比起其他地方,买官卖官事件少的要多的多。毕竟离都城近发展的,农业、商贸业、服务业相比之下,自然更多。正所谓经济较为发达,才有油水可捞,当然孝敬的自然也不少。而且离都城越近的官,越受到朝廷管制的束缚,因为几次罢官杀臣,这些离都城近的地方职位空缺也是多不胜数。
那年,广陵太守赵昱上任后,曾便访广陵各大小家族。前来我家中拜访时,称鲁家有我乃是上天所赐的大幸。并表态他赵昱定会扶持我鲁家,把我收为他义子之一。这番话,他在几大官宦富商后人面前都这样说过,为的是聚拢人心。
赵昱此人,虽是聚拢人心,倒也待人实诚。赵昱真心对待他人,令我等民众甚是欣慰。当时,东城有一个叫钱鲤的富商,他卖了个东城长来坐,赵昱去查过此人背景,发现这个人只不过是有钱,舍得花钱做了张让的义子的义子而已,一点真才实学都没有,便想扒了这个人的官,换自己看中的东城当地人来接任东城县长。
结果呢,赵昱没有去落实自己的想法,陶谦曾经跟他谈过卖官鬻爵的问题。如今,我们这群在外为官,靠真本事坐上官僚体制之中的人们,要看远方。要懂得皇帝汉灵帝都不插手管理,在宫中尽情肆意放纵,御女无数。而我们,一介为天子打工的属下,又何必非要去跟如日中天的宦官作对。虽是一方大员,可须知谗言可谓,皇帝说罢了我们的官职就罢了我们官职。所以说,跟张让他们沾亲带故的人能给面子先给面子,尤其是不过一个县长,让给那帮人又如何,他们迟早会享受到无法再继续享受人间天堂般生活的时代。陶谦的一番言语,赵昱虚心受教,赵昱便让钱鲤将官职坐了下去。
钱鲤这个人,本来是我东城的富商之一,自从西都长安买官回来之后,坐上东城一小小县长,就变得十分之高调。先是私自收税,提高税率,派手下克扣交上广陵的粮草。广陵郡守赵昱得知后,立即拟一纸法令警告钱鲤,钱鲤妥协了并赔上一些金银谢罪。
之后,钱鲤光明正大调戏我东城少妇少女,因为此事差一点被我东城百姓痛殴致死。结果那天,欺我家中无主,将我寡母偷偷抢走。我和管家匆匆忙忙派人寻找,并发动乡邻一起找寻寡母的踪迹。在钱鲤衙府之中,寻到踪迹。逼迫钱鲤交人,钱鲤却一派谎言,打着幌子。管家不知哪里来的胆子,与钱鲤对赌。若搜寻过后,钱鲤府中无人,管家则以亵渎上官毁人清誉论处。若是事实,管家可以直接把钱鲤送往广陵郡府前。
最后,钱鲤输了,被送往广陵郡府,广陵太守赵昱未下判决,转而将钱鲤和管家又送往徐州牧府。到了徐州牧陶谦手里,陶谦果断处理此事。当众判了钱鲤的罪,处死钱鲤,并因管家私刑予以管家二十杖刑。
在陶谦两面并罚之后,钱鲤死后,没有人替他上诉此案。后来,钱鲤一家只好居家搬迁。而东城长一职空了出来。赵昱便以族兄赵祢为东城长。赵祢和赵昱一般,仁爱宽厚,到任以后,首先拜访鲁家,这是促使他得已上任的原因所在。
赵祢本欲嘉奖管家,却觉唐突,鲁家主人仍在,况徐州牧陶谦又刚刚罚过此人,遂罢。又想起鲁肃被赵昱收为义子,赵祢便给了鲁肃一笔安慰金,又派人保护鲁肃。赵祢这才觉得,自己基本算是报了这个恩德。
不久,中平四年,幽州一带发生叛乱,泰山太守张举聚拢十万兵力,背叛大司农张温。张举与张纯领军劫略蓟中,杀护乌桓校尉公綦稠、右北平太守刘政、辽东太守阳终等人。张举屯兵肥如,张温奉命平叛。然张温失败,张举自称天子。太尉张温应平反不利,被贬卫尉。
继张举以世族身份背叛汉王朝之后,礼乐崩坏的东汉渐渐走向末路。而我,目睹了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