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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先请罪后获赏 为消疑而求娶

后汉羁魂 玉爻九五 3739 2024-07-06 15:43

  朱祜赶忙搀起刘秀:“将军要替大司徒报仇啊。”

  刘秀顿了顿,没有说话。

  朱祜又接着说:“大司徒死得冤枉,有功不赏,反而遭到杀身之祸。将军带我等去杀了刘玄狗贼,给大司徒报仇,众将在都等将军发话。”

  刘秀缓缓吐出:“陛下何以处死兄长?”

  “难道将军看不出这刘玄早有出去大司徒与将军之心?功高盖主、功高盖主啊。众人皆知大司徒有不少宝物,没成想此事险些害了大司徒性命。刘玄借南阳庆功,欲拿大司徒宝剑审视、赏玩。大司徒没当做回事,奉上宝剑后,绣衣御史申屠建立即献上玉珏。明眼人皆知此欲效仿项籍鸿门宴,欲杀害大司徒。庆幸刘玄怯懦,未敢在大宴之时动手。大司徒这才免于一难。”

  “嗯?兄长还活着?”

  “我舂陵军中诸多将领皆不服刘玄,而刘稷跟随大司徒、将军征战多时,战功显赫最是不服。那刘玄听到了风声,便专门封刘稷为抗威将军,刘稷不愿受封。刘玄便以违抗皇命为由带朱鲔及众将领兵千人进军营收押刘稷,下令斩首。大司徒看不过,与刘玄狗贼争论。不想李轶、朱鲔竟进谗言,说大司徒纵容手下谋反。刘玄收押大司徒,与刘稷一并处斩,还有数位将领也都因抓捕大司徒而动怒顶撞刘玄被收斩。我看大事不好,便隐忍未发,待处斩消息落实后跑来告予将军,还望将军好早作打算。”

  “请邓禹、张杳前来议事。”刘秀对身边说。

  很快二人来到刘秀面前,不知是何缘由,只看刘秀一脸愁容,表情凝重。

  刘秀让朱祜又说了一下情况,二人也是一惊,没想到刘玄竟然在大事未成之前就敢先对刘演动手,而且刘演、刘秀都是在军中威望很高,这么草率的杀了刘演,也能凸显出刘玄对二人的忌惮。

  “师弟如今作何打算?”邓禹平静地问到。

  “心乱如麻,不知如何。”

  “南阳、昆阳皆有军马,不如我等带兵杀回南阳,舂陵旧部也定会一呼百应,借此杀了刘玄共立师兄。”张杳很是气愤。

  “不可,我军虽新败王莽,但天下未定,不可轻易内讧,不然大事去矣。”邓禹说。

  “刘玄已撕破脸皮,我等岂可坐等?如此岂不为人之鱼肉?”张杳说。

  “稍安勿躁,当下能为我所用之兵不足,如若轻易起兵,有多少人马能跟随而去,不知师弟可曾盘算?你我胜算又当几何?”邓禹又说。

  “如今师兄军威正盛,又有舂陵旧部,人马可达三万余众,皆为久战之士,以悲愤之师伐昏庸之人,必无败理。”

  “昆阳守将并非你我数人,王凤、王常又岂会坐罢不理?昆阳之兵又怎会尽随我而去?且汉军之主乃刘玄,除残杀刘演将军外,此人并无他过,如此我等便是以下谋上。”邓禹分析道。

  “如此……”张杳也有些挠头。

  “时机未到,我等不宜轻举妄动。”刘秀沉默了半晌缓缓说到。

  “大司徒之仇不报了?”朱祜问到。

  “只会徒劳送掉舂陵兵马之命,全无你我胜算。”刘秀又说。

  “三师兄已有盘算?”张杳问到。

  “我即刻启程前往南阳请罪,以缓解陛下对我等疑心,其他事宜需来日方长。”

  “难能师弟有如此想法,小不忍则乱大谋。师弟心意已决,我便不随师弟而去,暂且离开汉军,去寻些帮手。”邓禹说。

  “师兄果真要去南阳?”张杳问。

  “我心已决。”

  “那好,我随师兄同去请罪,也好在身边有个照应。”

  “好,此来你我诸人分头行事,待他日再会。”刘秀说。

  朱祜看刘秀下定了决心也只得跟随刘秀回归南阳。

  刘秀等人告别王凤、王常便启程前往南阳去见刘玄。而刘秀之名随着日子的流逝更是传播开去,汉军的威名也都洒遍了四海。各州各郡也纷纷起兵响应汉军,就连很多地方的义军也都开始使用汉家年号,向刘玄示好。

  新军大败于昆阳之事也传入了三辅地区,长安城中骚动起来,很多人都开始了反王莽的行动,少则数人,多则数百人。

  刘秀等人回到南阳面见刘玄,刘玄出迎众位功臣。

  “罪臣刘秀来迟,还请陛下恕罪。”

  “爱卿何以罪臣相称?”

  “罪臣不知兄长叛逆,未能阻止,罪责不轻。”

  “偏将军言重,大司徒之罪已然处罚,且汝于昆阳立有大功,不知大司徒之过,当赏不当罚,今日便封为武信侯。”

  “谢陛下恩赐。”

  “多日不见,朕甚是想念爱卿,即日起爱卿便留于朕之左右,一来你我亲近亲近,二来免去爱卿奔波劳累之苦。”

  “谢陛下恩宠,臣愿伴随陛下左右。”

  刘秀心知刘玄是想把自己留在身边能够随时监视,自己难有作为,但如今形势也不得不听从刘玄安排。

  刘秀等人表面获赏,实则削权,退下后便隐忍行事,不敢造次。诸多刘演旧将前来探望,刘秀也不敢接触,表面还要装作无事之状。

  张杳也劝告刘秀不要轻易表露心迹,这些人不知底细,何人是真心,何人是刘玄派来做奸细的根本无法分清,还是疏远一些较好。

  就这样每次见到外人时刘秀、张杳等人都要摆出一副罪己之样,只有无人之时才能看到刘秀痛哭怀念兄长之情。

  月余过后,张杳看眼下无事,便又来见刘秀。

  “师兄如此,也无法消除刘玄对我等猜忌,不如置办些家业,让刘玄看到师兄并无远走之意,更能置我等于平安之中。”

  “师弟之意如何?”

  “师兄仰慕阴小姐多时,不如借此空闲前去阴府提亲。刘玄可知师兄近些时日并未为大司徒悲伤,也好成就师兄美意。”

  “大哥尸骨未寒,如此太过于对不住大哥。”

  “大司徒已薨,如若师兄再身处危难之中,刘氏天下将无以为继,还望师兄能以大局为重,不要给人识破心迹。”

  “嗯……如此……也好,就依照师弟之言。”刘秀思忖一番说到。

  “我这就叫人去办。”

  “不可,还是我亲往新野去阴府拜谒为好。”

  二人商议妥当,便准备起身去往新野,出发前先来到刘玄处请示。

  刘玄一听刘秀要说媳妇,便与刘秀诸多赏赐,让刘秀带去作为聘礼。一方面是想让当地贵族看到汉军财力物力;更重要的一方面是要促使刘秀完婚来恩惠刘秀也能绑住刘秀。

  刘秀、张杳等人带着聘礼前往新野,很快众人就来到了阴府。

  见到阴父,刘秀先行施礼。

  阴父回礼后,各人落座。

  阴父先开口:“刘将军此次功垂千古,可喜可贺。”

  “天佑我军,并非刘秀一人之功,多亏诸位兄弟奋力而为。”

  “将军过谦,不知刘将军此行何意?”

  “此行有事相求。不知您老可肯答应?”

  “不知将军有何事需老朽出力,如若能办,定会全力而为。”

  刘秀示意张杳一下。张杳便对外面说:“抬上来。”

  府外进来一行军士,抬着带来的聘礼放在大堂之中。

  “此些物件是想在贵府求得一人,不知可否?”

  阴父脸上显出惊异之色:“不知将军所求何人,满府上下皆不得将军如此破费,真是羞煞老夫。还请将军明示。”

  “伯父之爱女,早前一见,常萦绕于梦,今日斗胆前来相见,还望成全。”

  阴父更显惊喜:“将军威名远播,又是汉室皇族,怜爱吾女,甚是荣光。但不知小女何意,还望将军稍等片刻,我前去相询。”

  于是阴父转入后堂,半盏茶功夫便面带微笑地走了出来说:“时至晌午,家中备些酒食,还请将军及诸位将士共享。”

  张杳心知这留下众人吃饭便是亲事已成,只是主人需要在饭桌上再来进一步聊谈、观察。于是便招呼众将士进府用餐。

  “恭敬不如从命,多谢款待。”刘秀说。

  “将军备有如此厚礼,蔽府未得如此花销,如今军事繁忙,开销之处众多,刘将军请带回犒赏将士。”

  “此来人困马乏,带些物品不如空手行速,不想军士过累,还是留在府中为好。”

  “如此,老朽便先替将军保管。日后将军有需,随时可来。”

  “此法可好。”

  众人商议完毕,各自入席。席间又商量着何时、如何迎亲,一切安排妥当后刘秀等人又起身回南阳。

  路上,张杳说:“恭喜师兄,得此心愿。”

  “只是时机不好。”刘秀摇摇头。

  “师兄还是勿要怀念,多些将来打算为好。”

  “师弟之言极是。”

  “师兄先行回南阳,有李直帮助师兄安排大小事宜,我去棘阳接思平跟随师兄去迎亲。”

  “多日不见,不知思平现在如何,还好有师弟能想得如此周全。”

  “师弟此去,不知师兄有何交代?”

  “如若思平不知大哥遭难,还请师弟隐瞒,待日后再相告。”

  “师兄放心,张杳定会谨记。”

  二人分路而行,张杳告别刘秀孤身前往棘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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