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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道长心念战事 众军思慕迎敌

后汉羁魂 玉爻九五 3607 2024-07-06 15:43

  众人推举刘玄当上了盟主,也只是盟主,而并非皇帝。这是朱鲔根据当前天下形势所定,全军处于兵败之事不好太过招摇,以免南阳急速发兵前来剿灭。刘玄听到如此消息,在自己座上也坐不住了,随着各位头领的推搡站了起来,战战兢兢地说:“承蒙各位赏识,不知何德何能,如今担此大任,既然如此,便也不再推脱,望各位鼎力相助,共图大业。”

  “刘将军已成盟主,当下要紧是要尽快攻破南阳,进军长安。我等为将者,自当商议对策便是。”王常说。

  众人正在商议,门外守卫来报:“报,城外有三人前来,自称严光,是刘秀将军的老师,欲要进城与各位将军出谋划策。”

  刘秀一听,眼睛一亮,心想严老师此来定会带有好的破敌之计,文然一直照料师父起居,定会跟来,可是还有一人是谁啊?难道是三师弟?不便多想,起身告辞众人,招呼张杳,带着随从便跟守卫来到东城门。见到严光,刘秀和张杳便喜迎上来:“师父为何不在新野,亲自来此献计?”转眼看到严光身后之人,刘秀便是一惊,此人不是三师弟,而是自己的妹妹刘思平,这让刘秀更是诧异。张杳也没想到师父竟然会带着思平来此,由是心中一喜,但是表面还是很羞赧地看了思平一眼。思平也悄悄地瞄了张杳一下,微微一笑。

  “为师知汝等拿下南阳难矣,便想来此看个究竟,恰好思平也想见见战事,说她不过,便也带来。”严光回到。

  “三哥,我是在新野想念哥哥,怕哥哥们在此不顺心,带些点心来看看哥哥。”思平怯声说。

  “前线战事紧急,你来此太过危险,况且军营怎可有女眷行走,于军不便。”刘秀说。

  “我有破敌之计,只是要思平打些下手,如此,可留在营中否?”

  “师父既然有破敌之策,听由师父。”

  “杳儿近来可是大展身手,帮你师兄打了胜仗。不枉为师送你前来啊。”严光满怀欣慰地说。

  “师父过奖,弟子只是听从师兄及大将军安排,做些力所能及之事罢了。”

  “师弟过谦,师父送我这个人才,真是弟子之福,我军难能有师弟这班人才,他日还要师弟扛起大军重任。”

  “张杳定当为师兄出力,不负师父、师兄培养、委任。”

  “哈哈哈哈,你们二人能齐心协力,我汉室江山便得恢复。百姓也能早些过上安稳日子。”

  “借师父吉言,我军还需努力。”刘秀说。

  然后二人又跟严光说了南阳之战的状况,把现在义军所面临的情况也统统简要说了一番。

  几人寒暄着进了城,见到了正在商议的众位首领,刘秀便介绍自己的老师。

  “严道长,孤身而来,不知能有何破敌之策?”王匡不屑地问。

  “想必严道长是要做法驱敌?”王凤也接着大笑起来。

  众人也是跟着吵嚷、欢笑起来。张杳、刘秀、刘演等人却是不知如何反驳,齐刷刷地看向严光。

  严光捋了捋颌下胡须,不紧不慢地说:“将军如此了解贫道,不如择日拜于吾门下,做个俗家弟子,学成也可有番作为。”

  众人听此也便收敛了笑容。王凤脸上有些挂不住,刚要开口,便叫一旁的朱鲔抢先答了话:“如此说来,严道长是要做何法来破敌?”

  “我军可于白河之滨安扎营寨,待二日之后天气骤冷,白河之水冰冻二尺有余,新军必会出城袭寨,我军将士只须在寨中等候新军落入水中便可……”

  “严道长是傻了么?二尺厚的冰面,新军如何落入水中?哈哈……”王凤终于找到了反讽的机会。

  “如此心智,不足以收为徒弟。”严光轻轻摇摇头,“吾来此做法便能让这冰面断裂,待新军落入水中,寨中将士燃起一炷香,待香烬,可出击。此法定可破敌。”

  短暂的沉默过后,王凤又哈哈大笑:“这老头子有如此能耐,何不比肩于大鹏之鸟,飞入城中尽杀敌军?”

  张杳一直心中就很烦王凤,觉得他目中无人、刚愎自用,最主要是没有些许学识,一点脑子也没有,只配当一个土匪,听完他的话,更是厌恶之情陡升:“王将军不知我师父之能,只会用井蛙之眼去看雄鹰翱翔,然自己不能飘飞,便是别人也只能蹲于井底。”

  “你个小毛贼,竟敢说我是井底之蛙,我看你是活腻了。”说罢就要拔出佩剑。

  刘演、刘秀一看王凤要动粗,怕伤了和气,赶忙拦下。马武、朱鲔等人也都劝说。而王常、成丹、王匡却在一旁冷眼观瞧。最后还是刘玄怯懦地说:“王将军休要与这厮挣一时口舌,当以大局为重,军中当以和为贵。”

  “刘将军既然发话,我也不与你计较,倒看严老头如何破敌。”

  “大家推选我当了盟主,还要同心协力,请道长讲明所以。”

  “将军只须按我所说来安营扎寨,听号为令,届时分离杀敌,其余事宜交由贫道安排便可。”

  “道长如此之说,我等便依道长之言,各位勿要各怀鬼心,大敌当前,勿要内讧,需同力同心。”

  于是各军首领心中即使有不同想法也不便再说,各自心中都做着自己的盘算。舂陵军都想严道长能够用自己的能耐带大家打赢这场仗,也好在绿林军面前显示自己的能力;绿林军中多数人都想看严光出糗,以便更好地把舂陵军踩在脚下,逐步吞并;只有少数绿林军人也想能大胜仗,这样就离推翻新朝更进一步。

  此番商议,不但定下了刘玄的领导地位,还把破敌的第一策略留给了严光和舂陵军。

  待众人散去后,刘演、刘秀、张杳、严光等人并未分开,而是在一起还想继续商议些事情,特别是刘玄这件事。张杳先开了口:“不知绿林军中还有皇族,被他们算计了,是我张杳的过错,还请二位将军处罚。”

  “师弟说得哪里话,我等皆知绿林军兵多将广,定要夺得这首领之位,日后也好称帝。我舂陵暂居人下,也是为得尽快恢复汉室,何人能够以德而居待后日之势。”

  刘演也知其中利害:“我等只需在军中多立些功绩,他日能够服众。刘玄怯懦之人,不足为虑,若非此人当选盟主,我倒不会赞成,此人后日无所作为,定会失民心、失军心,如此便是你我机会。”

  严光笑笑说:“难得刘将军如此胸怀,能够如此之想,还需多些忍耐,勿要与其争一时之长短。”

  “多谢道长提醒。方才道长所献破敌之计又当如何安排?我等尽会听命于道长。”刘演转换了话题,也想借此机会就能立大功一件。

  严光不急不慢地说:“刘将军手中是否有一太岁?”

  刘演惊奇地问:“确有此物,道长如何知晓?”

  “贫道近日夜观星象,天枢明亮,其为主将,主将势足,定为宝物之所在,后星象闪烁,便知身旁有邪佞之物。故蓍草而占,此物便是太岁。”

  “依道长之意,这太岁留不得?”

  “太岁本是地阴之物,于阳世之中不得安生,小则惹疾,大则乱世。我此来做法也需此物,如此刘将军也不必再被其困扰。”

  “依道长之言,速把这邪佞之物拿予道长,请道长处置。”刘演也是心中起了种不详的感觉,后背透出一丝冷汗,想赶快把这太岁拿走。

  “师父以法克敌,我等又要如何?”刘秀问。

  “今夜于白水之岸筑起法台,此台共需七个,依北斗七星阵势,方位也需相同,台高七尺,底围也需七尺,台围四尺九,台上各点一盏长明灯,待明日午时我于台上做法。当我做法之时,汝等便于岸边扎起营寨,务必派出全部人马,至后日启明星出,拔营用以渡河。”

  “我军可调用之人也不过七八千人,绿林军中之人难能为我所用。兵力甚少,如何擒杀敌将?”刘秀又担心地说。

  “白水一战,敌军定破胆而逃,我军虽只有数千人,足以破敌,只要能调出百人直击甄阜,勿要让此贼逃回,南阳便可挥手既得。”严光很自信地说。

  “我可于此战直追甄阜老贼,为我军拔得头功。”张杳也有了信心。

  “师弟可要多加小心,我紧随而至,以扫除乱兵。”

  “这两日还需足够休养,来日勿要去管绿林如何抢功,只看好舂陵人,更要注意自身安危。尽量保存我军实力。”严光又嘱咐到。

  众人应诺。

  几人虽然还有些将信将疑,不过又没有好的破敌良策,只得听从严光安排,拿出身家来赌一把,于是众人分头行动,为此次的胜利去做准备。

  张杳即刻带了五百军士来到白水东岸,准备搭台的材料,主要是天冷,地上都是冻土,不好挖,需要先找些柴草烧地,把泥土烧软,然后再挖出来做筑台用。

  张杳的这些动作也都被南阳的斥候看在了眼里,斥候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于是留人继续盯着的同时也有人回南阳城去报告严尤。

  就在张杳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突然耳边响起一声质问。

  “人家都在磨刀、整衣,你却在此烧火取暖,是何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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