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到底是谁?总之来者不善,两人加强了防备。香儿心中泛起一阵厌恶:“我们先走吧,这几个人太无理了,不要坏了我们久别的喜悦。”
张杳回答道:“好,那咱们走。”两人起身准备回清平观,同时张杳也一直不动声色地关注着来人的动向,省得他们闹事自己和香儿吃亏。
来的这几个人一看两人起身要走,赶忙快走了几步来到两人面前。截住两人去路,为首的一人是一个个子一般的中年人,一脸的奸相,眼睛贼溜溜地乱转,一看就知道这人很是狡猾,而且心术不正。
两人并没有去搭理挡在前面的人,想绕过去,可是这人见张杳和香儿往哪走,他就走到哪,一直站在前面奸笑着。两人只好看着这个让人作呕的人。张杳先开口冷冷地说到:“让开,我们要过去!”
“哎呦,还会说话啊,我还以为是哑巴呢。”又是一阵嘲笑的声音传进两人耳朵,这笑声在张杳的头脑里显现出来的是轻蔑与不屑一顾,而在柔弱的香儿脑里呈现的是颤颤的感觉,不过身边有张杳在,自己也没有很害怕。
“这月色之下你们这对偷情的狗男女还想跑啊?”为首的这个猥琐之人借着月光看见香儿美貌的容颜,恶意便随之而起,超嚷道:“弟兄们,这小妞还挺不错的啊,今晚没算白来,还可以开个荤。”奸笑转为淫笑。
张杳听到这里气血喷张,但还是很镇定地说道:“你我井水不犯河水,我们走我们的,你们走你们的,不要做什么异想天开的事,省得你会后悔。”本想动手教训这帮无赖的张杳想到身边的香儿,如果动手可能会照看不过她,毕竟对面人多,要是只有自己也就可以放手一搏,但是现在最主要的是要让香儿全身而退,所以不能鲁莽。
“后悔???你家三爷还从来没后悔过呢,今天我到想看看你是怎么让我后悔的,兄弟们吃腥了。”
应着三爷的“号召”,尾随的五个无赖走上前来就要拉扯香儿。张杳看到这些脏手靠近香儿,心中怒火中烧:这场大战是不可避免了,那就放开手脚施展自己的技艺吧。于是抬脚踢向最先伸出来的一只脏手。那人没有防备,手腕被张杳踢到之后感觉一麻,叫嚷一声:“哎呦,这小子还有些能耐。”
张杳收脚之后并没有停下,对面一共六个人,自己必须采取主动进攻,不然处于被动的状态就很容易被对方制住了,不但自己不保,香儿也会落入歹徒之手。所以继续挥拳砸向这个被踢之人的太阳穴处,张杳的拳头并没有握死,而是中指略微翘起,这样打到对手身上接触的面积较小,对对方造成的伤害就会更大。此人并没有想到张杳的速度会有这么快,所以没来得及躲开,左眼就已模糊不清,太阳穴凹陷了进去,人没死也是因为张杳的力度还没有十分火候,可是这人再想像正常人一样参战就是不可能了,脑袋疼的根本没有清醒的意识了。
“这个废物,大家上。”自称三爷的人看到这样一幕不由自主地说出了这样一句话,另外四个无赖看到这样的场景也都各吃一惊。毕竟兄弟几个天天磨在一起,谁有多大能耐心里都清楚,自己的兄弟只两下就被人打成这样,气是有,但能力有限,更多的却是害怕。所以几人都小心翼翼,不敢轻易独自上手,互相看看,意思是大家一起上,不给这小子什么机会。
张杳一招得手,心里更有底了:这几个无赖确实没有什么本事,要是在自己来清平观之前可能还对付不了,但是这半个月的成长就让自己有了不小进步,打扫这几个杂碎还是不成问题的。于是一边保护着香儿,一边注视着几个人的一举一动,随时准备找到空隙出击。就在这时张杳突然发现自己左边站位的一个人不知什么原因有些慌张,这就是自己的突破口,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张杳飞起一脚踢向此人的下颚,此人顿时转过神来,用双手挡住这一脚,殊不知张杳这时一个虚招,没等脚碰到此人呢,换了左脚踢向此人的裆部,伴着“嗷”的一声,又倒下了一个歹人。这下张杳是越来越有胆了,自信又增强了一分。那几个手下看形势只能大家一起上了,三个人一齐伸手往张杳身上招呼过来,张杳把香儿往身后一拉,自己往前探出一步,免得施展手脚的时候碰到香儿。这三个人动起手来也都各自留着心眼,生怕自己先被张杳攻击,所以每个人都没使全力,都想趁着张杳打别人的时候照顾不到自己,就可以致张杳于死。这就给张杳留下了更多的机会,张杳先是抓住前面一人的手腕,往后一拽,用马武在观月楼打架的招数,同样打到了这个人的腋窝,并把脚伸向此人被拽的方向绊倒了他,转身踩了倒地之人一脚,顺势跃起伸拳打向另外一个无赖,同样还是虚虚实实,令对手无法分辨,三下五除二将这个小弟也放倒在地。现在只面对两人了,而三爷一直没有出手,看那个猥琐的样子,就是个废物,张杳也没把他放在眼里,赶紧解决掉最后一个小弟才是当务之急。张杳回头看了看香儿,香儿也给了张杳一个坚定的眼神,瞬间那种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力量传到了张杳身上,张杳笑了笑连头也没转过去就直接一个扫荡腿扫向那个近前的无赖,此人也不知是因为眼前的景象吓到了,还是根本就不想跑了,或是不想多挨打,受了这一腿边直直倒在地上,不再起来。
香儿在后面看着张杳打倒了这五个歹人,心里感觉特别温暖,喜悦之意无以言表,两人未来的片段一直不断地闪现在脑海之中,由此流露出来的笑容也格外甜美,映在月光之中直给人天女下凡的感觉。本来宁静的夜晚被这几许糟粕打扰了,现在又恢复宁静,唯有夏蝉的鸣叫之声。可是突然一个噪音再次打破这美好的一幕:“小子还真有两下子啊,还真要你家三爷出马了啊。”
张杳站直了身形看了看这个令人作呕的中年男子,鄙夷地说道:“你也看到了,他们就在这一眨眼的功夫就都被我撂倒了,你还能怎么样啊?我大人不记小人过,想放你一马,你还自己要寻不自在。”
“那几个废物不值一提,咱俩试试看吧。”说着三爷摆出了架势。别看刚才猥琐的调戏香儿,现在架势摆出来可还真是个行家。
张杳不知三爷到底有多少工夫,也没敢轻易动手,只等对方先出手,自己再探个虚实。
三爷也没等张杳做出什么反应就划开步子,就如同在地上滑着过来一样,脚就没离开地面,双手成爪,抓向张杳的肩头。张杳低头躲过这一抓,三爷手势一变掌随心走,劈向张杳的腰际,张杳伸手去挡,在这一挡的接触中,张杳感觉此人筋骨很硬,也应该练过多年武艺,自己手臂有点疼,于是定了定心神。
三爷手法变化很快,脚底也非常灵活,每攻一招都会有后招继续的,所以张杳一直比较小心,生怕自己一个失误断送前程。十几个照面过去了,张杳还是不占优势,俩人不分伯仲。张杳突然喊一句:“文天师兄快来帮忙。”
三爷赶紧回头去看,张杳趁机右拳打向三爷的下颚,三爷这一愣的功夫速度就跟不上了,勉勉强强躲开了这一拳,却没躲开张杳跳起转身的一个飞脚,这一脚正踹在三爷的面门之上,张杳继续出招,这下三爷受了重创,明显反应速度和行动速度都跟不上了,转眼间就被张杳打倒在地,躺在地上吐出鄙视又懊丧的一句:“小子,你真行。”
“对付你这种人,就得用头脑,我倒想问问你是何人,如此大胆?”
“早就报过家门了。”
“今天大爷心情好,就饶了你,赶紧滚吧,以后再让我见着你为非作歹,非把你宰了。”张杳本来想说自己是公子,但想到地上那位是三爷,所以就自称为大爷。
“咱们总有再见面的时候,到时候在看看本事吧。”三爷赶忙爬起来带着疲惫的身体跑了去。
张杳也找过香儿一起快步往清平观赶,香儿问道:“为何放走他呢,你不是把他打倒了嘛?”
“其实我不一定能打得过他,如果把他逼急了,很可能他会用一些卑鄙的招数,我若是自己也就罢了,可是你在那,最主要就是我俩能平安回到观中就好了啊,所以就放他一马吧。”
香儿听到关心自己的话语,脸颊又是一红:“那就快点回去吧,省得节外生枝。”
“是啊,回去先休息,等明日天明我再告诉师父,看看那个‘三爷’到底是何许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