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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章 今日湖中亭

三国河西记 雪夜白衣人 4354 2024-07-06 15:47

  回到五原太守府,雯儿就用调笑的语气说道:“呦,这不是白太守嘛,去接小妻子回来了啊,还以为您抛官抛妻弃子弃家不回来了,你这还知道回来啊,还有,怎么接回来的是两个妻子,接一送一啊!”这几句话真损,看来我一个多月不回来,惹的雯儿不快,故意说风凉话损我呢,再看小张氏神情,差不多也是这个意思,只有蓉儿笑眯眯的没什么表示。月儿和雪儿听见这话,都有些抬不起头。尴尬的立在我身后。进城前刚被张媛损了一顿,心里头正懊恼呢,雯儿又来嘲讽。顿时一阵火大。

  我拉过雯儿,眼神恶狠狠的示意道:“看我夜里怎么修理你,没大没小,还会为难新人了。”

  雯儿昂着头,勇敢的回视着我,一点都不怵,好,既然如此,那就别等晚上了,我吩咐蓉儿安顿月儿姐妹,说完把雯儿往肩膀上一扛,进屋去了,张氏见状,赶紧求饶道:“妾身可没惹夫君不快,”我点点头,这下张氏才放心。

  还好,后院只是吃醋,不是起火,重回太守府,恢复一日又一日的前堂坐班,偶尔断案,后堂逗女儿,和妻子们共享天伦的日子,倒也其乐无边,不过有时候,我脑中会突然一片空白,看着熟悉的蓉儿等人,却猛然有些认不出来,要稍微缓缓才能记起来这是蓉儿,这是雯儿。

  仙儿七八岁,漂亮可爱像仙女下凡,懂事有礼,像上天送我的礼物,两岁多的灵儿就是另外一副模样,虽然漂亮可爱,却古灵精怪总是爱捣乱,有时候我正在断案,她从桌子底下冒出来,有时候我正在和她娘练习剑法,她便跑过来非要挤在中间捣乱,有时候我在太师椅上睡觉晒太阳,她拿着毛笔给我脸上画的乱七八糟,因为这,我没少揍他,告诉她女孩子要温婉矜持,不能像一个男孩子这么调皮。但通常没什么用,揍完她,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灵儿这样子,愁的我经常叹气。灵儿这么皮,是随了谁,张氏挺温婉的,不会是随了我吧,难道我小时候就这样子,我的亲娘当初怎么受得了!当初她是怎么教育我的呢?

  说亲娘,亲娘就到,这一日有个约莫六十多岁,慈祥的老夫人来看望我,自称是我娘,我虽然不记得她是谁,但内心的血脉感觉不会错,我跪在地上说着自己忘记了所有事情,说着自己不孝,没能照顾好母亲。

  老妇人也就是我娘抚摸着我的头发,流着泪想要说些什么,跟她同行的那个三十多岁,身着华贵衣服,胖乎乎的王爷模样的人却阻止了她,老妇人哭了一会,望着我,似乎要把我的模样记在心里,见此,我心里也有些泛酸,这时候蓉儿走了过来,端来一杯酒,约莫二两,让老妇人饮下,老妇人拉着蓉儿,哆嗦这抚摸着蓉儿的手,欲语还休,最后啥也没说,端起酒杯饮了,不一会就沉沉睡去,蓉儿对那个胖子挥挥手,那胖子唯唯诺诺的命人抬着老妇人离去。我略微有些吃惊,蓉儿居然这么厉害,挥挥手就可以指使一个王爷模样的人听命。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来晋国时,晋王曾经错认我为爹,并握住蓉儿手,很是亲密。难道说,我背景通天。是……?

  老妇人走后,我赶紧问蓉儿道:“蓉儿,难道我真的是晋王的爹?”蓉儿笑着用手抹了抹嘴唇,意思是说,我年轻的连胡子都没有,怎么可能是三十多岁的晋王的爹?当太上皇的希望破灭,我颓废的坐在椅子上,不死心的再问道:“难道我有万贯家产?和晋王有血缘关系,是兄弟?不对,晋王是我娘的孙子,那我应该是他最小的叔叔,小到比晋王还小十多岁,唉!不过我好歹也算个不过气的王爷吧!怎么没人来孝敬我?”蓉儿还是微笑着抹了抹脸,意思是说我羞不羞,家里不缺钱,还要问人要孝敬。

  万贯家财的希望也破灭了,我更颓废的瘫在椅子上,几位妻子除了蓉儿,都吃惊的望着我,没想到,我姓白居然会是晋王的亲叔叔,

  晋王可是姓杨,我也疑问的看向蓉儿,蓉儿手一摊,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我一想,不会是我娘后来改嫁过,我是个私生子吧,对了,晋王和刚才那个王爷,对蓉儿都很尊敬,没错,是尊敬,这也说不通啊,我再次疑问的看向蓉儿,蓉儿不慌不忙拿出一把赤金剑,上面写着八个字,“如我亲临,晋王杨易。”

  蓉儿示意,是因为这把剑故而才受到尊重的,但蓉儿一个乡下妇人是如何得到这把剑的呢?我正欲再问,想了想还是算了,每个人都有际遇,这和我没什么关系,当不成太上皇,也没有数不尽的家财,更不是晋王什么人,唉!空欢一场,我叹口气。望着坐秋千的仙儿,发着呆,几位娇妻也一样,空欢喜一场,回屋去了。

  今日湖中亭,他日天上星。

  因缘落凡尘,一岁显一踪。

  五原紧靠黄河几字弯顶部,黄河几字弯顶部还有一个门字型的支流扣在黄河几字弯顶部,和黄河主道组成一个口字型的河道,此处有一湖,面积不大,湖中亭就在此处,黄河每年春夏秋三季水流量大,湖中水位应声而涨,湖中亭便随着湖面水位上涨而沉入水中,待冬季黄河水流量减少,湖面水位下降,湖中亭则显露出来,听五原老人们说,这亭子底部地基是一一大块天外铁石,后来被前朝匠人在铁石上建造了一个亭子,湖中亭的称呼因此而来,

  如今正是冬季,湖中亭展露出来,颇为雅致,湖不大,故而很多百姓围观这一年出现一个月的景象,我来五原上任半年多,也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神迹,今日带着一众家小来看湖中亭,天外陨石大多都是陨铁,是锻造武器最好的材料,可惜了这么大一块陨石。居然被用来做地基,无知,肤浅!我一边看,一边摇头啧啧惋惜。

  “这位公子,不知惋惜些什么,是这亭子造的不好,入不了您的法眼?还是此一年一月的景象不堪入目?”一个五十多岁的老翁看我摇头叹息,气不打一出来,神色激动就上前质问我,我侧头一看,笑道:“不知老丈如何称呼,与这亭子有何关系?”

  “老汉我姓王名双,五十有三,此亭乃我祖父所建,距今还不到百年,请问阁下何以摇头惋惜?”那老头气愤难平,公子也不叫了,改叫阁下,看得出来,他很在意别人的称赞和否定。

  我继续笑道:“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先人建造神迹在此,原本是好事,如果地基不是天外陨铁石,那就更好了,岂不知天外陨铁是铸造极品武器之材料,如今天下四分,国家未平,晋国虽然强大,但猛将良兵若有神刀剑相助,岂不是如虎添翼?老丈请看!”说罢,我从随从手中接过一把普通的剑,用力向数十米外的湖中亭地基掷去,只听“叮”的一声金铁相撞之声,剑应声而断,而地基毫发无损,只留下一个看不清的白印。果然是好铁。极品炼器材料!

  我再向老丈说道:“不知老丈以为如何?”

  “这,这,这……”老丈结结巴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白太守时刻心系国家,胸有韬略,在下司马朗,佩服,佩服!”一个文官模样,四十岁左右的谦谦君子行礼说道,说完又道:“见过白太守,朗亦是晋国官吏,现被任命为五原别驾,今日赴任,听闻太守在此观景,故而前来报到。”这司马朗说完,人群呼啦啦跪下一片,那老丈惶恐的跪在地上说道:“不知太守在此,冒犯之处还望恕罪,草民求太守不要拆除此亭。想必,想必晋国如此强大,也不缺这几把极品刀剑材料。”

  我一笑,扶起老丈,今周围百姓都起身,对老丈说道:“切勿慌乱,本太守亦是戏言,此亭不会拆除,此地基更不会用来做炼器材料,老丈且放宽心。”说完,人群一阵欢呼,我示意司马朗跟上,带着家小回转太守府。

  太守府,司马朗略有局促的坐在我对面,不敢正视于我,不复刚才人群中谈笑风生的模样,至于他不敢正视于我的原因,我是知道的,因为几年前照镜子的时候,我就发现,眼神格外犀利,正视别人的时候,似乎可以穿透人心,多数人都不敢与我对视。司马朗也不例外,我端起茶杯,咳了一声,耷拉着眼皮喝茶,提醒司马朗别扭捏了,说正事。

  司马朗这才缓过来,尴尬的笑了笑,说道:“下官河内温县司马氏,兄弟八人,大多在曹魏中原做官,我一直在温县守故居,未随家族前往许昌,后来出仕为县尉,县令,略有功绩,十余年升迁至此,还望白太守多多关照。”原来是河内司马氏,我对他说道:“我记得晋国有法律,司马氏不得为官,不知道司马别驾何以一路升迁至此?”

  “太守不知,前晋王杨易二十年前曾有言在先,说了司马氏不得为官,十五年前,改为司马懿不得为官,大约十年前,据说退位数年的晋王传信给国相审配,废除了司马懿不得为官的规定,朗亦不知为何,我兄弟八人,司马懿正是我二弟。朗是十五年前晋王废除司马氏不得为官时出仕的。”司马朗娓娓道来,从前因说到后果。

  原来如此,不过司马氏为何不得为官呢,后来为什么又废除了?算了,不想这个,我对司马朗说道:“司马别驾先回去安顿下来,明日再来上任,一应诸事和前任别驾交接。”司马朗诺一声,行礼告退,没想到我当官才三年多就做到太守,太守已经是一方大员,晋国虽有燕胡阴东翼幽满七个州,军事方面每个州都有军区负责人,但行政方面太守上面就是晋王和国相,并没有州牧,说起来我也算是一方大佬,怪不得司马朗这么客气!太守年薪两千两白银,金饭碗,不错。想到这里,我哼着小曲迈步回后堂内室。

  刚一进后堂的门,已经颇有些身高的宝贝仙儿

  就扑到我怀里,问有什么开心的事情哼着小曲,说出来也让她也开心开心,我抱起仙儿说道:“好事,巴巴已经是一方大员,年薪两千两白银,家中一应开支都有太守府报销,两千两白银可以给仙儿买四千套好看的衣服,足够你穿一百年,仙儿开不开心!”仙儿一听,我一年薪水可以买这么多好看的衣服,顿时眉开眼笑,对着我脸上啵了一口说道:“巴巴最厉害了!”

  来到后花园,顽皮的灵儿也在,看到我抱着仙儿,放下木马玩具跑过来要抱抱,我只好一手一个宝贝,累到是不累,但仙儿七岁已经很高了,而灵儿才两岁,偏沉,抱着很费劲,这一边得劲一边难受让我有些手足不畅,我把两人放下来,说道:“爸爸给你们讲个故事,然后你们自己玩好不好!”仙儿最爱听故事,当即拍手叫好,灵儿刚到可以听懂故事的年龄,看到姐姐叫好,不甘落后也拍手叫好。

  我清清嗓子。

  “巴巴,什么是时局变幻?”仙儿问道,

  “时局变幻呢就是国家变了,再也不是原来的皇帝,就像以前河北的管理者是袁绍,他的地盘有幽州青州翼州,辖区无数地主老财,私兵私地私奴无数,后来他生命垂危被晋王救了,他便投靠晋国,这样,河北的管理者就成了晋国,而晋国国法不允许有私兵和私地,一切私兵都要遣散,一切土地都要在官府备案,故而原本在袁绍辖区颇有势力,可以呼风唤雨甚至拉起人马造反的地主,现在只是普通的财主,除了有钱,其他的和普通百姓一样。”我仔细对两个孩子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仙儿知道了,巴巴再讲一个,”仙儿说完,灵儿也乖巧的符合着说,“巴巴再讲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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