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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章 理不清关系

三国河西记 雪夜白衣人 9363 2024-07-06 15:47

  “原来你躲在树上看戏。本太守差点没給打死!你说,吕放是不是你引来的?”我愤愤不平说道:

  妙玉看看蓉儿,又看看我,幽幽说道:“原来你就是西华,难怪你内力高深深藏不露,原来是大智若愚大隐于市,想必天下间,亦无几人能识得你真面目。请恕贫道前番失礼。无量天尊!”说完对我行了一礼。

  我一愣,说道:“妙玉,我不是西华,你知道的,我姓白,吕放可能认错了,你也认错了。”

  “吕放修习道法和纯阳功五十载,这天底下。有几人道法在吕放之上?不超过三人,又有几人武功会在吕放之上?亦不会超过五人,且这几人都有名有姓,传遍天下,你和你这位妻子,还有我,在功法上高于吕放,贫道冒昧问一句,贵夫人名讳?”

  “这……我夫人张氏,没有名讳,坦白说,我不是西华,我也不想是西华,妙玉,天下间,容貌相似者何其多,你如何肯定我就是西华?相必你也见过二十年前所画的晋王秋狩图,我与晋王容貌相似,但我并不是晋王。今日单凭吕放盛怒之下的一面之词,你何以断定我就是西华,难道你更相信吕放,而不相信我?”

  妙玉听完纠结不语,我这个反问有些诛心,妙玉一个回答不好就要让我心凉,她之前潜入晋王府偷东西时,看到过草原秋狩图,汾水西望图,还有草原之战图,我确实和前晋王年轻时一模一样,但我的确不是晋王,最起码,晋王府与太守府都在五原,晋王杨开却从未到过这里走动过。

  看妙玉将信将疑,游移不定,我赶紧再道:“妙玉,我句句属实,你大可去土城打听打听,去许昌打听打听,如果我是西华,为何我从来不修习道法和武功,你不是说了,西华武功道法天下无双,而我武功稀松平常,很明显,我不是西华,如果我是晋王,能在许昌待那么久安然离开吗?我不是西华,也不是晋王,我只是我,不一样的烟火,额…白华!”我说完之后妙玉更懵,傻愣愣杵在原地发呆。我对月儿雪儿使了个眼色,俩人赶紧上前,叫着师傅,拉着妙玉回屋。

  妙玉被月儿们拉走,不再纠结我是谁,来自哪里,我总算松一口气,老实说,我也不知道我是谁,或许我真的就是西华,但前尘往事已经全不记得,那就以白华的身份重新生活,人生一世,最重要的是活的开心自在,其他的真没有那么重要。想罢,我感觉身后有目光注视,回头一看,蓉儿正诧异的看着我,我赶紧把自己上下打量一番,没毛病啊,浑身整洁,玉树临风,除了嘴角有点血,这是刚才吕放一掌打的,抬头再看蓉儿,她瞄着妙玉的背影若有所思。我老脸一红。掩面狼狈回屋,不一会蓉儿跟了进来,倒没有再诧异的看我,却嘴角带着笑。就算没有吕放来找茬,只要妙玉再来太守府,蓉儿也能看出妙玉和我之间的不寻常。她吃惊于我居然连月儿雪儿的师傅都泡。吃相这么难看,简直是奇葩,但又觉得好笑。故而有些绷不住想笑。

  蓉儿如此,令我惭愧的无地自容,晋国地处草原,草原上胡人倒是经常有父死子继,母女一起娶的风俗,但我是汉人,大汉虽没有法律规定不可以母女一起娶,但我此前所作所为,也多少有些出格,至于蓉儿的看法,这难不倒我,在我对蓉儿软硬泡磨撒娇卖萌的攻势下,蓉儿一身鸡皮疙瘩的答应,不再笑话我,也不说出去。我总算放下心来,搂着蓉儿表示歉意,在蓉儿摇头叹息,恨铁不成钢的眼神中,狼狈逃离她房间,来到月儿房间。

  妙玉已经不纠结我是谁,正拉着月儿雪儿的手叙话家常,三个貌美如花的人并排坐在塌上,甚是好看,咋眼看去难以分辨谁大谁小,谁更美丽,好一副母女情深,师徒恩真的画面,见我到来,妙玉脸色一红,有些坐卧不宁,好在月儿雪儿见我进来,注意力都在我身上,没有察觉妙玉的失态。我厚着脸皮,一屁股坐在塌上,当着妙玉的面,我拉着月儿的手,好好秀了一波恩爱,把妙玉酸的牙痒痒,气的站起来拍桌子撵我,我只好再次狼狈逃离。

  晃荡在太守府后院,左右纠结,去哪呢,蓉儿那里不能去,刚才丢脸丢大了,月儿雪儿那里我刚出来,妙玉在那里杵着,不方便,张氏那里不想去,灵儿正是黏母亲的年龄,张氏要照顾灵儿,雯儿身怀六甲,此时无人收留才去找她,有尴尬,我叹口气,站在雯儿门口故意自言自语道:“唉!没想到太守府之大,我妻子之多,本太守竟然无处可去,想我白华,翩翩公子,贵为太守,一方大员,一表人才,今夜却无处安放!可叹,可悲!”

  “夫君,何故叹息?”身后传来雯儿的声音,

  我回头一看,雯儿被我的长篇大论惊动,听到我声音,便起身立在门口向外张望,我走上台阶紧紧握住雯儿的手,将她轻轻拉进怀里说道:“雯儿,夫君想你,咱们安歇去。”说完,带着雯儿回房。

  雯儿不但长的漂亮,还充满知性美,常言道,书读万卷气自华,雯儿身上就有一股知性宁静的气质,揽着她,心中感觉甚是宁静,我想起当初北山拦住她化缘的一幕,脱口道:“小姐有福有寿,今夜愿发慈悲心肠收留。”

  雯儿听完,扑哧一笑,回道:“白太守家财无数,娇妻成群,何故夜宿我闺房?”

  我施礼道:“愿小姐心如玲珑透,百病不起添贵子。”

  雯儿回道:“随太守出口成章,本小姐有孕在身,闺房无处安放。”

  我再道:“贵小姐身怀六甲,空伤我非菩萨心肠!”

  雯儿含嗔回道:“白太守怎地无礼,本小姐只留你睡凉地!”

  对完话,雯儿眉目含情望着我,回首往事都是甜蜜,接着说道:“夫君,那一日你是不是谋划已久?那一日劫道那个矮一点的劫匪就是蓉儿姐姐吧,她还摸我…,我闻得出蓉儿姐姐身上的气味,清新淡雅,天上地下独有,而且,夫君你这么霸道,如果不是蓉儿姐姐摸得我,那人应该早就被你揍了!”

  果然,读过书就是不一样,分析的合情合理,有理有据,我竟然无言以对。

  吕放事件过后,妙玉留在太守府住下,一边修道一边和月儿雪儿相聚,或者还有其他原因,不过没人知道是什么,自从那一日过后,吕放也没有再来过,想想也对,他打不过妙玉,也打不过蓉儿,内功又不如我,来了也是自取其辱。看他那一天气急败坏的样子,应该是回去苦修功夫,等待来日武功有成,再来找回场子,但从前次蓉儿轻松败他就可以看出,蓉儿功夫高他很多,短时间内,我应该没什么危险,再说,他来我这里寻仇,也没有道理,我并不欠他什么。如果一定要说有,那就是他曾经的情人妙玉住在我家,但妙玉是月儿雪儿的师傅和母亲,住在我这里也合情合理。

  五位妻子中,蓉儿每日就是静坐练功,偶尔相顾仙儿,平时几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雯儿正安心待产,隔三差五还要教灵儿学习,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月儿雪儿因为妙玉在此,故而都一本正经乖巧可人,张氏每天就是带灵儿,太守府公务清闲,每日里我又是无所事事,特别想骑在墙上关关雎鸠,泡几个妞,但又怕影响不好,硬生生忍住,毕竟如今我已是太守。可把我给无聊的。抓耳挠腮上窜下跳。

  自从那日过后,妙玉时刻和我保持着距离,再也不允许我近她身三尺之内,像防狼一样防着我,没办法,我整日里只能无聊的躺在太师椅上晒太阳,每次妙玉路过的时候,就摇头晃脑吟诗,比如“我住太府西,卿住太府东,每日思卿不得卿,心中乱哄哄,”比如“自古多情空余憾,此憾绵绵无绝期,”再有“他日若成心中事,敢把美玉涂成乌”把路过的妙玉吓得,急匆匆捂着耳朵离去。但说来也奇怪,每次我晒太阳时,妙玉总会摇曳着身段从我身边路过。

  虽然妙玉严防死守,每日里和月儿雪儿住在一起,但依然被我找到一个机会,这一日我从蓉儿房里又搜出来半壶金酒,灵机一动,借口晚上和妙玉三人用餐,提着金酒就来了月儿房间,金酒的确是好,副作用只对第一次饮酒的人有效,也就是会昏沉几个时辰,再饮的时候就不会昏沉,妙玉一看到金酒就明白我的打算,白了我一眼倒也没拆穿。我一看,有门!赶紧殷勤的招呼月儿雪儿饮酒,月儿雪儿不知这是金酒,满杯饮下便沉沉睡去。

  翌日,妙玉趁月儿雪儿练功的时候,凑近我轻声嗔道:“那一日你不是说事急从权,只有那个可以解救我,昨日的金酒怎么解释?你是不是早就惦记着?”小声说完,又嗔了我一眼,果然成熟美丽的女子更有风情,妙玉这一眼,嗔的我又有些心思浮动,我可不敢像她那样凑过来小声说话,没办法,月儿雪儿虽然在练功,但余光注视着我呢,这动作我要是做出来,非露馅不可!

  但不说话辩解一番,也不是我的风格,我伸出长长的中指,放进茶杯蘸水,这个动作让妙玉脸色一红,又嗔我一眼,我摇摇头,表示继续往下看,我不是那个意思,妙玉定了定神,用好看的桃花眼看着我接下来的动作,

  我指头沾了水,在石桌上写道:“我承认都是月亮惹的祸,那一天夜色太美你太迷人,才会再刹那之间只想和你到天荒!”

  妙玉一看,脸色从脖子红到耳朵,风情万种瞪着我。我正美滋滋得意呢,冷不防背上一个人影压下,雪儿从背后搂住我,娇躯整个挂在我身上,看着我写的字念道:“我承认都是月亮惹的祸,那一天夜色太美你太迷人,才会在刹那之间只想和你…到白头。夫君,这是什么?”

  从雪儿过来的时候,我已经顺手擦去最后两个字,并不动声色继续写着“到白头”三个字。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临危不乱,镇定自若,演技十分完美。yes good!

  我正儿八经说道:“这是我为月儿写的歌,那个我唱给你们听啊,额对了,还有雪儿你。”当雪儿听到这是为月儿写的歌,没有她,已经把小嘴撅起,摇晃着我不依。见状,我赶紧加上雪儿,雪儿这才罢休,靠在我肩膀听我唱歌,我瞄一眼妙玉,意有所指,开唱:

  “我承认都是月亮惹的祸

  那样的夜色雪儿太美月儿太温柔

  才会在刹那之间

  只想和你们一起到白头

  我承认都是誓言惹的祸

  偏偏似糖如蜜说来最动人

  再怎么心如钢铁也成绕指柔。”

  听着歌声,月儿眯着月牙般的眼睛,笑得很开心,月儿搂住妙玉脖子在妙玉处撒娇,画面很是和谐,院外小树上,几只喜鹊叽叽喳喳在叫着,仿佛在为我们庆祝,大树上,一个黑影蹲在妙玉以前躲的地方,默默看着这一幕。双目带火,手指紧紧扣进树冠,坚硬的树冠被抓出五个手指印,修道之人六识灵敏,被人目光注视时都会心有所感,何况是被怒目而视这么久。我虽然不修道,但我从一开始,就感觉到有人注视,也猜测到树上之人必定是吕放,因为院外的大树非常高,功夫一般的人可上不去。所以顺势就和母女三人秀了一波恩爱刺激刺激他,谁叫他上次一掌把我干吐血。我这个人不记仇,有仇一般当场都报了。哼哼。

  以妙玉的功力,就算第一时间没有发现数十丈开外的异常,但这么久还没发现也不应该,她功力可是高于吕放的,我记得上次蓉儿离得比妙玉还远,也第一时间就知道妙玉蹲在树上。

  就算妙玉沉浸在与两个徒弟还有我其乐融融的温馨中,有些迟钝,但被人看了这么久还没发现,也说不通。我“咳咳”两声,示意妙玉,妙玉一头雾水看着我,我再咳两声,目光示意院外大树。妙玉一怔,原本就红透的脸色再一红,总算后知后觉发现异常,吕放武功很高,双目神光四溢,怒视我的时候,我只感觉皮肤有些灼热,我没感觉的时候,他就在怒视妙玉,妙玉真是马大哈。这都没感觉到。唉,看来以后出门还是要带着蓉儿,否则人身安全无法保证。

  我们四人都不说话,看向外面大树,吕放一看这架势,知道行踪已经暴露,纵身一跃离开了,我们在院内只看见树枝一晃,人影消失。看他已经离开。我和月儿雪儿,三人目光齐刷刷看着妙玉白玉无暇的脸,我感叹着,妙玉真好看,虽然三十多岁,但妙玉真是漂亮,修道之人保养有方,倒也看不出年龄,看上去和月儿雪儿一年年轻,却比月儿雪儿更美,怪不得可以生出如此姐妹花。

  吕放到底是脑子不好还是咋滴,这么美丽的女子追他十几年,却躲着不见,如今后悔才来挽救,早干嘛去了!月儿雪儿注视着妙玉,一半是埋怨她居然没有发现外面树上有人,置我于险地,因为我武功稀松平常,一半和我一样,感叹于师傅(母亲)的美貌,妙玉尴尬站起来,捂着脸回屋,这次在我们面前出糗,她有些绷不住,赶紧回屋缓缓。

  蓉儿得知吕放来窥探过后,每日里不离左右跟着我,这下我想要花花的心思全部都没希望了,不知为何,在蓉儿通灵的目光注视下,我还真有点浪不起来,这一日我们一家子在五原城外踏秋。有孕在身的雯儿靠在马车软垫上,她快要生了,整日待在家里心情有些压抑,故而我们一家子出来踏秋散心,月儿雪儿虽然才十八岁,但嫁我为妻已近一年,人前还是扮得住淑女贵妇,正儿八经立在我身边,感受着一望无际的草原和徐徐清风,仙儿在一旁摆弄风筝,灵儿在仙儿身边好奇的看。

  “巴巴,我的风筝飞不起来。”仙儿举着一个一人大的风筝跑过来找我,这个风筝火红似叶,足有一人高,做工精细别致,骨架全是打磨的光滑的老竹,筝面是上好蜀锦,风筝上画着蓉儿的笑脸,我愣愣的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风筝,大脑一片空白。久久不语。

  我愣在原地无知无觉,仙儿看我表情懵懂,就叫道:“巴巴!巴巴!母亲你看巴巴怎么啦。”仙儿摇晃着我的手,喊着蓉儿,蓉儿一看我盯着风筝发呆,接过风筝,在一家人的注视下,一个纵身,撑着风筝随风飞上了天,在天空围绕着我们盘旋着,我一惊,回过神来,嘴巴张的大大的,左右一看,妙玉月儿雪儿雯儿张氏都和我一副模样,张着嘴吃惊于蓉儿居然可以飞上天。这还是人吗,只有仙儿灵儿拍着手兴奋的叫着:“母亲(姨娘)好厉害,我也要飞,我也要飞!”

  不一会蓉儿轻飘飘落下,提着风筝站在我面前说道:“夫君,可曾记起些什么?”我摇摇头道:“刚才心中一片空白,只觉得风筝眼熟,觉得我可以跟着风筝飞上天,你这么一飞,我惊讶于人真的可以飞,刚才的感觉全部忘了。”蓉儿把风筝交给仙儿握住我的手,仙儿兴奋的接过,和灵儿一起这里摸摸那里点点,

  妙玉听见蓉儿说话如此流利,再吃一惊道:“你你你……不是哑巴?你轻功怎么如此之高,武功也世间无双,你是谁?”我接过话道:“妙玉,名字只是一个代号,并没有那么重要,有牵肠挂肚之人,名字才有意义,若孤身一人在世,叫什么都一样,她是蓉儿,我的内人。”说完我回握蓉儿的手妙玉一怔,若有所思,随后再道:“据我所知,世间武功和轻功超凡入圣的人只有西华,西华还在道法上天下无双,今日一见,方知世间非西华一枝独秀,原来蓉儿妹妹也非常人,我一直逗留太守府,原本是担心吕放来寻仇,那一日虽然她打败吕放,但在之前吕放已经被我打伤,因此我以为她功夫不如吕放,现在才知原来吕放根本不是她对手,那我再赖在太守府就多余了,白华,那…那我们就此别过吧,山水有相逢,后会有期!”妙玉说完,表情落寞,转身就要离开。

  妙玉转身欲走,但左袖右手却被齐齐拉住,前面还被雪儿扑在怀里搂住,妙玉回头一看,左边衣袖是我拉住的,右边的手是被月儿拉住,妙玉心里一酸,眼泪莫名滑落。

  我自从没有记忆后,别的不怎么样,情商倒是还行,一看妙玉表情就知道,她这是突然发现自己的长处蓉儿都有,而且蓉儿好像比她还要美丽温婉,自己会的蓉儿都会,自己不会的蓉儿也会,再加上蓉儿又是我妻子,她自己却处于暗处,故而心里难受落泪,这在情感上叫,恋爱期智商为零不讲道理综合症,治疗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我一把拉过妙玉用力抱住,顶住一家人诧异的目光,紧紧抱住,抱得越紧妙玉泪水流的越快,“妙玉你是海绵啊,抱得越紧泪水挤出的越快!都把我淹了。”我调侃道:

  一句话,逗的一家人全部笑出声,把原本伤感的气氛转变为欢乐的气氛,妙玉也破渧为笑,

  论情商,我不是针对谁,天下大汉五千万人口,我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哼哼。

  眼看气氛转好,我也抱了妙玉好一会,却还不松开,月儿雪儿疑惑看着抱在一起的我俩,妙玉早就羞涩不堪,低着头在我怀里像个鸵鸟。将复杂的局势交给我。

  我清了清嗓子道:“咳咳,今日一家人都在,我宣布两个消息,额,好像每日里一家人都在,好,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两个消息是,一,月儿雪儿不是妙玉女儿,是妙玉从太原收留的,二,妙玉已经答应嫁我,从今天开始,妙玉就是我第六位妻子,你们俩以后叫师傅可以,叫什么都可以,随你们开心就好,好了,回家!”说完我大手一挥,搂着妙玉,领着家人乘马车回五原太守府,至于刚才宣布的两个消息,我并没有和妙玉通过气,但妙玉会明白意思的,这已经最好的法子,反正月儿雪儿就算不叫她娘,叫师傅也一样,再说,从小到大,月儿雪儿也没有叫过她娘。

  回去的路上,马车里,雪儿和月儿红着眼问妙玉道:“师傅,是这样吗?”妙玉点点头,搂住两个丫头抚摸着她们的后背,月儿雪儿在妙玉怀里哭的稀里哗啦,妙玉见状,掐了我腿一下,嗔了我一眼,我嘴里说道:“月儿雪儿宝贝,让让啊,这里我也有份,这虽然是你们师傅,可也是我妻子。”话说完,所有人笑成一片,马车里充满快乐的空气。

  虽然我的借口瞒天过海,说服了月儿雪儿,但在蓉儿通灵直指内心的目光下,我和妙玉都有些窘迫,我知道,这借口瞒得了别人必定瞒不了蓉儿,蓉儿光是用眼睛看就可以看出端倪,更何况蓉儿会推算因果,嘻戏打闹一会,坐在平稳的马车里,我抱着女儿仙儿靠在马车上假寐,和月儿雪儿妙玉的超混乱关系,总算理清,完美解决,从此以后,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跟妙玉……在我怀里仙儿不得劲,撅着嘴说道:“巴巴,你怀里揣着什么东西,快收起来吧,不得劲。”童言无忌,整的我一个大红脸,逗的马车里又是一阵哄笑,蓉儿嗔了我一眼,妙玉也嗔了我一眼。我赶紧收起肃容,在孩子面前出丑,惭愧!

  回到太守府,我牵着妙玉回房,妙玉像个小妻子一样乖巧跟着,进得内室,我揽住妙玉轻声说道:“几经波折,我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妙玉,开心吗?”妙玉在我怀里点点头。

  我又道:“吕放知不知道月儿雪儿是你和他的?”

  妙玉摇摇头,又点点头说道:“我没有告诉过他月儿雪儿的事情,但吕放不但武功高强,道法亦当世顶尖,精于推算因果,他见过月儿雪儿,应该早已推测出关系。夫君,我们不会被千夫所指吧。”

  我哈哈一笑道:“妙玉,人生短短百年,如果在意别人的看法,那将会失去本我,活成四不像,天下人千千万万,何其之多,看法又如何能够一致,有的人觉得你应该敢爱敢恨追求幸福,与我一起生活,有的人觉得你应该坚持之前的做法,继续追求吕放,有的人则认为,你应该在西山修道,孤独终老,那你到底要怎么做?你是修道之人,自然明白道法自然的道理,心之所向就是身之所望,你的内心中现在有谁?你又在谁的手里,如果心中人和手中人一致,那就是幸福,这就足够了!不必纠结世俗的看法,世俗间人有千千万万,九成的人忙忙碌碌,终日为生活奔波,不关心别人的幸福悲欢,只有那一成人,衣食无忧,闲的蛋疼,喜欢对别人的生活指指点点指手画脚,自己的生活却过得一塌糊涂混乱不堪,还不如被他指指点点的人,岂不好笑?”

  妙玉听我说完,眼含泪水在我怀里噗嗤一笑,不住点头,我望着她双眼,妙玉红着脸,勇敢对视着我……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寒来暑往,秋收冬藏。闰余成岁,律吕调阳。云腾致雨,露结为霜。金生丽水,玉出昆冈。剑号巨阙,珠称夜光。果珍李柰,菜重芥姜。海咸河淡,鳞潜羽翔。龙师火帝,鸟官人皇。”

  这一日,仙儿摇头晃脑对灵儿背着我教她的千字文,灵儿也正儿八经的在学习,我发现一个现象,只要我在旁边监督,灵儿就一本正经好好学习,我一不在,她就皮的不行。仙儿作为姐姐,一直包容她,从没来告过状说灵儿调皮,但我又不是瞎子,从灵儿咕噜咕噜转的大眼睛里,我早猜到端倪,我这好脾气都几次想揍她,得亏妙玉刚嫁我正黏,一直陪在一旁劝导于我,这才让灵儿免受无数皮肉之苦,我虽然没有揍灵儿,但心里的气愤还是压不住,只好默念“亲生的随我,我生的亲的,亲生的随我,我生的亲的。”这才心里好受一点,这眼看灵儿都三岁,咋还这么皮,女孩子不都是安静乖巧吗。这灵儿怎么就异于常人?

  朝与佳人期,日夕殊不来。

  嘉肴不尝,旨酒停杯。寄言飞鸟,告余不能。俯折兰英,仰结桂枝。佳人不在,结之何为?从尔何所之?

  乃在大诲隅。灵若道言,贻尔明珠。

  企予望之,步立踟蹰。

  佳人不来,何得斯须。

  太守府后院,我牵着妙玉,对她念着曹丕所做的(秋胡行)。感慨曹操不但是一名杰出的军事家政治家,还是个文豪,几个儿子尤其是曹植和曹丕,都有文章传世,曹操真不应该争霸天下,以他的才华,和教育子女的能力,他更应该做一个闲云野鹤或者夫子,教导世人,曹丕传出来的诗有燕歌行,善哉行,秋胡行这三首,这一首秋胡行的意思是说“早晨即与佳人相期,但直至日夕,佳人却终没有来。自己非常失落。茶饭不思,夜不能寐,求之不得,辗转反侧。”

  妙玉对吟诗作对颇有兴趣,我是从她房里看到那一首诗才知道,就是那一首:

  “结观翠微紫竹林,借得瑶窗片浮云。

  晚桥流水曲雅径,朝霞布彩西山芩。

  猿鹤似人声喧嚣,惊出群鸟赛兔奔。

  与卿高卧几忘还。桑榆丛中徐摇琴。”

  这是我在西山紫竹林大石头上刻的诗词,表达了和月儿漫步西山,谈情说爱情意绵绵的情景,被妙玉抄了下来随身带着。我对妙玉说道:“妙玉,没想到你一个修道之人倒也是个妙人,长的倾城,武功高强,桃花眼勾魂摄魄,讨人喜欢还会舞文弄墨,性格洒脱还豪爽干脆,这你要是个男的,必定会成为我的挚友,每日里与我饮酒作乐,周游山水之间,可惜你生为女身,唉……”妙玉一听我口气不对,怎么还有失望的语气,赶紧问道:

  “夫君,生为女身如何?”

  “生为女身,那…那…不就就更开心了呗!既能谈心调情做伴,还能那啥,简直妙不可言啊!”说着便语气一转结尾,妙玉一愣,明白我在调笑她,白了我一眼,脸上带着笑靠着我,一双桃花眼风情无限,甚是迷人,六个妻子中,只有妙玉是桃花眼,不得不说,女子拥有桃花眼,那是真迷人,本太守有些吃不消。这真是应了那一句,有趣的灵魂千篇一律,无非就是机智和幽默,好看的皮囊万里挑一。那可真是什么样的美都有,只有我想不到。没有人家做不到。

  “夫君,我比你大很多,你会不会介怀?”

  妙玉小心翼翼的问道,

  “当然会介怀,这么多年你居然没来找我,直到现在才做了我妻子,这个帐咱们还是回屋去,好好算算。”说着,我拉住妙玉的手就往屋里带。妙玉用力撑住脚步,抗拒着我的力道撒娇道:“夫君要节制一点,你身体经得住嘛,毕竟色是刮骨钢刀,再说,日子大长着呢,我们才刚从塌上下来,还是不要了。”

  我手上力道不减,表明着态度,回道:“玉儿,我的身体如何你应该知道,很健康,像牛犊子一样强壮,放心吧。”

  妙玉扭捏道:“夫君,妾身吃不消总行了吧!”说完便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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