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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樽酒簋贰坎有险 纳约自牖终无咎(五)

  众喽啰听了无不啧啧称奇。惟邈灵笑道:“吾非异人,何来云气?汝方才说何处告急来者?”吕稚道:“你一直藏于山中,可知外面已有塌天大事发生?”邈灵忙问道:“是何塌天天事?”吕稚道:“听吾父言,自始皇帝驾崩,朝廷那里就彻底乱了。宦官赵皋和宰相李司串通,指鹿为马,玩弄权术,弄的朝野乌烟瘴气,民不聊生。数日前,有陈涉、武广二人,带九百戍卒去服徭役。因大雨延误了到达时限,这可是必死之罪。陈涉、武广无奈,遂杀了押送官军,在蕲县东边大泽乡揭竿而起,聚众造反了。”

  邈灵道:“如此说来这天下恐要大乱,不知他二人起兵后,现在到了何处?”吕稚道:“他们接连攻破了蕲、銍、酇等地城池,如今正在攻打陈县。汝说这天下要乱,何以见得?”邈灵道:“始皇帝已是极为暴虐,修长城弄得天怒人怨;到了二世帝,比其父有过之而无不及。修建阿房宫,更是令天下苦不堪言。陈涉、武广这一发难,天下穷苦百姓定会一呼百应,六国贵族也会趁势而起。不知朝廷何人能够出手,遏止如此燎原大火?”吕稚听了,欣喜说道:“这世道果真乱了时,朝廷自顾不暇。似你这等毛贼小寇,自会力有不逮。若能相安无事,吾与孩儿们,也就不必夜夜不敢安眠了。”邈灵听了哑然一笑,就命手下杀了两只羊,炖锅浓汤让她母子与众头目喝了,然后去后寨安歇。

  是夜邈灵独坐于大寨前厅,细思陈涉、武广起义之事。想到陈县离沛县并不为远,这几日恐义军已杀至沛县城门之前了。正思虑间,忽然烛光摇曳数下。他忙将烛头拢住,就见卦爷爷不知何时到来,悄然立于自己面前。邈灵说道:“卦爷爷,你吓死我了,装神弄鬼的。以往你可不兴这样的哦。”卦爷爷笑道:“北宫君在此,何方神圣敢来相扰?”邈灵说道:“卦爷爷前来,定是有教诲邈灵之处。我正等着您来给我这‘坎’卦之行,作个明确的战略定位呢。”

  卦爷爷说道:“好说,好说。‘习坎:有孚;维心亨;行有尚’。”邈灵道:“‘习坎’?吾知坎取‘水’为象。但这‘坎’字之前加一‘习’字,就不知其是何意了。”卦爷爷道:“你可知水之生命在于流动,最终目标乃是东流入海。”邈灵道:“知道知道,吾在此阵,不达水入大海目的,决不会轻易罢休。”卦爷爷道:“汝这是欲以‘坎’卦之理去取天下的。但汝可知,‘坎’取天下,其所蕴道理是何?”邈灵道:“实是不知。”卦爷爷道:“与当今天下英雄相比,汝取天下将凭何德何能?”

  邈灵道:“吾在此阵,文不能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武不能力拔山兮,英豪盖世。实不知吾有何德何能。”卦爷爷道:“但汝所说的文武之能,实不过是军师、将帅之能,均非可为帝王之资。”邈灵道:“有帝王之资者,应是何等样人?”卦爷爷道:“‘习坎’之人。”邈灵道:“‘习坎’之人?”卦爷爷道:“是的,‘习坎’之人。”邈灵道:“此乃何种人物?如此了得?”卦爷爷道:“汝可知世有‘指路者’之说?”邈灵道:“略有耳闻。似乎是能为迷途之人指明方向者。”

  卦爷爷道:“如今世情大乱,各路豪强纷纷出山,就如条条溪水奔流向海。但何处才是正确向海方向,却又无人能知。惟有敢一路向前者,方能找到正确道路,以成指路明灯。其时八方溪流,必会汇于其下以成江河,最终完成众流归海之夙愿。”邈灵道:“一路向前?卦爷爷是说,在这众多溪流中,吾只要敢为人先,去做流向大海之水的探路者?就可成为具有帝王之资的人物了?”卦爷爷道:“此即‘坎’之能成帝王之理者也。但欲做探路者,一路之上,每走一步,都会有落入于陷阱之忧。故这‘坎’字,又有步步陷阱之义,其与“习”字合并,方可形成‘坎’卦之理。”

  邈灵道:“卦爷爷是说,吾若做了领路之人,前行途中,便会发现自己面前处处都是陷阱,所以先要认真研习并认识它们,以能防患于未然?”卦爷爷道:“是的,惟有有了这种态度准备,汝一路向前的行为才会‘有孚’,即能够有所收获。”邈灵道:“卦爷爷所说的‘维心亨’,其‘维’应通惟吧,就是多去思虑之意?‘心’者心也,思维之官也;‘亨’当仍是亨通畅达的意思。故这‘维心亨’,就是说,吾只有处心积虑多多思索,这‘坎’卦之路,对吾而言,才会是亨通、畅达的?”

  卦爷爷道:“北宫君解得很不错。但这‘习坎’战略,不只是要‘维心亨’,还要‘行有尚’。其‘行’是前行,‘尚’是嘉尚。‘行有尚’即是说,汝在‘坎’卦一阵,既要敢想,还要敢干。惟有能将想法尽快付诸行动,才是值得嘉尚的行为。”邈灵道:“我听明白了。现在陈涉、武广已是先声夺人,天下群雄纷起响应,但其所带之路,能否东流至海还不得而知。吾若能抢得先机,通过‘习坎’找到一条东流到海之路。想为天下之主,并非没有可能?谢卦爷爷指教,吾这就做好准备。待时机一到,定会出山一试身手。”卦爷爷欣然一笑,告辞后随风而逝。

  再说陈涉、武广举起反秦大旗后,天下云行影从,无不斩木为兵,揭竿为旗。一时间杀秦吏,反暴秦之势飞速蔓延。陈涉、武广攻打陈县的消息传到沛县,也让那沛县的唐县令如坐针毡。眼看着官军在自己眼前一拨一拨败退而走,而陈涉、武广大军,又即将兵临城下,一时竟慌了手脚,不知当何去何从。沛县的百姓,也将此视为吃大户的千载难逢之良机。个个摩拳擦掌,日夜在为迎接义军进城做准备了。唐县令闻城中有人扬言,要拿他的项上人头为义军祭旗。经五次三番思前想后,最后决定将计就计。与其为义军所杀,不如也举义旗。佯为投靠陈涉、武广大势,其实是想先保住性命再说。

  唐县令将此想法说与萧和,不想萧和却说道:“唐县尊所思固然不错。但汝为县令多年,可知这陈涉、武广揭竿而起,杀的就是朝廷官吏。故唐县尊之举义旗,不仅不会有人跟随,反而成汝自投罗网。”唐县令惊慌道:“如此说来,吾眼下只有死路一条了?”萧和道:“这倒也未必,县尊如能寻得一朝廷欲拿反叛之人。其手下又有一定兵马之实力者,以汝之名举起义旗,县尊自然性命无忧矣。”县令道:“如此之人,眼下何处去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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