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过的,你会永远留在我身边,你必须遵守你的承诺。”
孟知暻感到一丝歉意,这微不足道到的愧疚在冷硬地心里没有任何作用,她用全力的两手一挣,挣脱钟淼的束缚然后向前想要制服他。
这是她犯得第二个错误。
第一个错误是她没有想到自己会在飞机上,鲁莽地闯出门暴露自己还无处可逃。
而现在,她也忽略了自己已经两年没在钟淼身边了,错误地以为他还是当年病弱地少年。
知暻瞬间被他制服,按倒在大床上,钟淼按着她的双手支在她的身体之上,也不生气她的反抗,笑容里更多的是无奈和包容。
她不甘心地挣扎,钟淼索性将她的两手合在一起,一手禁锢着她的手腕,一手握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彻底拖到床上,膝盖压住她胡乱踢踹的腿。
知暻动弹不得,喘息着她发现自己现在的情况有些不妙。看着她皱眉,钟淼也注意到了现在两人的姿势。
他短促的呼出了一口气,别有意味地问她。“阿孟这么有活力,晚点吃饭也没事对吧”他的眼光才下方慢慢移到知暻的唇上,不遮不掩的欲望在眼中汇聚看着让人心惊,这种眼神知暻再熟悉不过了。只听他说。“那我们先做点别的事吧,我的孟子。”
明明语气那么温和,他的吻却那样的霸道强势,知暻躲闪抵抗不得,在他近乎暴虐地侵略中顺从下来。
她的顺从无疑取悦了钟淼,钟淼的吻也逐渐柔和,从她的唇落到她的眼,落到她的鼻尖,再重新回到唇瓣,轻柔的吸吮反而更加的色情。
钟淼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松开了她,在她身上游走抚摸,而知暻好似渴望的,难耐的,抱住了他。
他的吻一点点转到她的耳垂,钟淼闻着独属于她的气息,享受着这失而复得的快乐。直到知暻掏出来了他别在腰后的精巧□□,打开保险双手握着,抵在他胸膛。
钟淼直起身体,平静地看着她,知暻举着枪对着他,难过的说。“阿淼,你放过我吧,我只是想,好好地活一次,没有犯罪,没有亏欠,没有过去,没有你!你爱我的呀,放过我吧。”
钟淼靠近了一点,直接顶在枪口上,知暻慌张的一抖,喊道。“你不要逼我,放了我吧,阿淼,不然我会开枪的。”
“那就开枪吧,”钟淼伸手擦去她眼角不知不觉留下的眼泪,然后掀起她的裙子,而目光一直紧紧锁在她的脸上,就好像那把对着自己的□□不存在一样,坚定不移地完成献祭的仪式。
知暻握着枪的手不停的颤抖,知暻痛苦地模糊了双眼。“不要逼我,阿淼,你不要这么对我。”
“别哭,阿孟,朝这里开枪,”钟淼帮她扶住了枪,对准自己的胸膛。“我不会停止的,回到我身边,或者杀了我。”他说着悲凉而疯狂的话。
孟知暻的手无法自控地抖动起来。
“这是什么?”
“这是竖琴,我可以教你。”
男孩为女孩慢慢的演奏着,阳光下像天使一样。
“啊,英语好难啊。”
“慢慢来,不要紧,不想学也没关系。”
男孩的轮椅紧挨着女孩的座位,一点一点得给女孩讲解。
“我害怕。”
“没事的,只是个梦,我在呢。”
两人头挨着头相拥着。
“其实那个人就是态度差了一点,不用理他的。”
“不行,他们必须尊重你。”
宴会上男人一刻不离的为她捍卫尊严。
这个人是钟淼啊,过去那些漫长久远的陪伴和相守,没有钟淼,就没有现在的她。
知暻痛苦绝望地放下了手,枪滚落到地上,同时钟淼低头吻住了她。
她的眼泪打湿了头下的被褥,
钟淼吻去她脸上的泪水,在满足和快慰中,紧紧的拥抱知暻。
这是一场漫长的纠缠,
清晨,知暻被饥饿感弄醒,勉力坐起来,感觉腰和腿酸软得好像不是自己的了,她冷冷的扯开嘴角笑了起来,捂着嘴角,想哭却哭不出来。
“钟淼,你醒醒。”她的嗓子喊哑了,发出微弱的声响。
“怎么了?”醒过来的钟淼平躺着,没有动。
“我饿了,给我拿点吃的。”
“床头的摇铃,你需要什么都可以让他们准备。”钟淼的视线落在知暻裸露的背上,抿起了嘴。
知暻卷着薄被,伸手,清脆的摇铃系着一根绳子,一拉一摇,不知延伸到什么地方的绳子就动了起来。
她无趣地想着这个绳子是什么材料的,会不会扯断。
很快就有穿着黑色西服的不知算是仆人还是保镖的女人进来,态度恭谨地问小姐需要什么?知暻让她准备吃的,衣服,鞋子,还有手机。
“手机不用了,把轮椅推进来。”她吩咐完,钟淼补充。
“我要看手机,我没有意思,我要看电影,电视剧,哦,还有零食,你要我留在这里,就要满足我的要求。”她任性地撒起泼来,头一转,奇怪地问。“你要轮椅干什么?”
“电影楼上有放映厅,你要看你什么玩什么,都会准备好。手机,阿孟,你安下心来在这里生活,不要耍花招了,没用的。你出去吧,快点准备好。”
钟淼坐起来摆手让人出去,站在床边的知暻不满地与他对视。“你是准备关我一辈子吗?”
钟淼的眼睛躲闪开,“等你乖一点,我就带你出去玩。”
“你把我当什么了,钟淼,你一定要把仅剩的一点美好回忆都毁掉吗?”钟淼说不出话,他当然不想,他只是不想离开她。
“算了,说这些也没什么意思,我去冲个澡,”她指了指屋内大马士革玫瑰墙纸上的一道暗门。她朦胧中记得,钟淼中间抱她到这里清理过。“是这里对吧。”她推了一下,里面是果然是个浴室。
等她洗完,披着浴巾出来,看见钟淼还坐在床上,一边是摆放整齐的白裙子和男人平时爱穿的衬衫裤子,还有尺码合适的内衣,披肩,和一对带毛拖鞋。知暻也不避讳,直接松开浴巾,去拿衣服,一边穿一边随口问他。
“你怎么不起来穿衣服,一直坐着干什么?
钟淼嘴里苦涩,放弃遮掩,对她说。“阿孟,我的腿又动不了了。”
知暻愣了一下,身体率先向他走了一步,然后就停下,失望地不耐地说。“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我,阿孟,我真的动不了了,可能昨晚,让我有种回到过去的感觉,我的身体就也变回去了。”
这个意思……她想起在高邮的时候他也是早上起来突然就不会走了,那种本能地反应应该不是装的。
可知暻却是嗤笑地嘲讽他。“如果是这样,那可真是抱歉了,钟淼,我可不会像从前那样对你了。”
“我知道了”钟淼吸了一口气,点头。“那现在可以麻烦你把轮椅帮我推过来吗?”
知暻没意思的舔了舔嘴唇,舌头抵了抵嘴里的软肉,把轮椅给他推过去,顺便还有衣服和裤子。放在他旁边,冷眼的瞧着,并没有丝毫要去搀扶的意思。
废话,她还累着呢。
钟淼这两年都是自己一个,基本的自理早就可以完成了,穿好衣服,看着满脸不耐的知暻,自己撑住椅臂,熟练地坐了上去,用力的胳膊上肌肉线条流畅,知暻想起昨晚看见过的,触摸过的,他腰腹结实的肌肉,还有之前她完全招架不住的,他的压制,轻佻地对他说。“呦,几年不见,你身体强壮了很多啊。”
钟淼稍显羞涩地低头,“还好,复健的时候,顺便做了力量训练。”
看着他泛红的耳尖,知暻感到一阵烦躁,“行了,可以走了吧,饭在哪里,我饿得受不了了。”
“在楼下,我让他们直接放餐厅了。”
“那走吧。”她想大步往前走,可腿一酸,还是放慢了速度,钟淼自己遥控这轮椅与她一同出门。
出了门是圆形盘旋状的坡道,一直蜿蜒向下,她探身一看,他们在三楼,又往楼上看看。
“去二楼,餐厅在二楼,楼上有图书室,还有映像厅,”他们往下走,钟淼指了一下后侧有一个黑暗幽深的通道。“从那里过去,可以到塔楼,有天文台,很适合观星。花园里我还留了一片空地,你可以种些喜欢的花。”
钟淼为了哄她开心,把这里准备的应有尽有,可知暻一点也不在乎的样子,“我太饿了,快走吧。”
钟淼失落地收回手,带她下楼。
果然准备了很丰盛的早餐,不过她不在乎味道,只要填饱肚子。
风卷残云地价格所有的饭菜都吃了精光。
饿久了的肚子此时撑得股了起来,仰靠着一副难受的样子。
“我们去散散步,消消食吧。”
知暻打眼儿瞅了他膝盖一下,笑了笑,站起来,“去哪散步呀。”
钟淼握着控制杆的手紧了紧,想到一个地方开心了起来。“我带你去看看礼物。”
说完像是怕她拒绝一般,直接就在前面出发了,回到了三楼,就在刚刚房间的旁边。
她推门而入是一间巨大的屋子,墙上,天花板,这里是数不清的镜子,错落有致摆放着华丽的衣服,奢侈的金银珠宝,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和未拆开的包装精美的盒子。
这些东西晃了她的眼,信步而入,随意的摆弄,在手边发现了她还回来的,那个白玉镯和扯断了的钻石珠链。
“这些都是礼物。”钟淼向疑惑的她解答。“这里有765件礼物,你离开之后的每一天,我都会为你挑选一件礼物,风雨不论。”
他献宝一样,期待着她的夸奖,可知暻只是无语地低着头。
“怎么,你不喜欢吗?那个玉镯,我记得你喜欢这些古香古色的首饰,我选了很多,还有”
“我不喜欢玉器,也不喜欢那种朱钗,”知暻无奈地说。“我只是觉得玉器易碎,金钗尖利,可以用来当武器而已。”
她一言难尽地表情浇熄了钟淼的热忱,他只是暗淡地放下了手上的礼物。“我知道了。”
知暻则走到窗边,从这里能够看见海浪带着小船摇晃着,她看着翻涌的浪潮出神。。
A市
林琤死了?
梁宸给打林琤电话的时候,被警察同志接起来告知了这一消息,他立马从家中出来,直接去了公安局。
今天的朝阳分局,能够感到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息,接待他的是有过几次交集的王啸,他记得这是高局长的手下。
“林琤怎么死的,我,能看看尸体吗”他觉得这事有些蹊跷,他不能不把此时和他发现的那个视频联系到一起。
王啸倒是没说不行,只是脸色难堪地嗯了一会。“能看倒是能看,就是……你听我的就别看了,法医的初步结论是坠楼,从20多层高的楼上摔下来,尸体,”他想起什么,脸色沉痛地说。“挺不好的。我觉得还是给林队长一点尊严吧。”
坠楼,梁宸多少知道一点这方面的情况,理解的点点头,又问。“怎么会坠楼,凶手呢?”
“没什么凶手,调查的干部分析,可能是意外。”王啸说完话长唉一声。
意外?梁宸不相信,他没对王啸说什么,只是问他。“那关一帆呢,我记得她和林队关系好。”
“额,小关啊,”提到关一帆,王啸就多看了梁宸一眼,然后才担心地说。“小关在家休息呢,她看到尸体没挺住晕倒了,我们给她休了假,让她在家休息休息。”
“那好,我知道了。”梁宸没有和不太熟的王啸继续再说什么,而是决定去找关一帆,他的直觉告诉他,林琤的死没有这么简单。
给关一帆打电话,严肃直接地说。“我有事问你,和林琤的死有关。”
消沉的关一帆告诉他自己家的位置,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
梁宸来了之后,关一帆先把自己这一上午知道的事情,告诉了他。
林琤是在自家小区坠楼,属于别的警局分管,因此,朝阳分局的同志是早上上班才知道的消息,林琤在自己家阳台失足坠楼。
“你也觉得林琤是会那么不小心的人吗?”梁宸反问她,关一帆眼神一变,谨慎地抬眼问他。“你也觉得不对劲吗?梁教授。”
她跟其他同志说这个,没有人信她,都觉得她是因为太伤心瞎猜,新区分局和市局的法医已经下了定论,认识坠楼死的,现场也没有其他人的痕迹,除了意外就是自杀,可林琤怎么会自杀呢,明明昨晚大家还一起喝酒,逗小孟子开心。
“可是,是什么人要害林琤啊,他除了工作基本都没有别的活动,平时邻里朋友之间也很好,难道是有人打击报复?”关一帆刚刚好一点,又控制不住的哭起来。“我昨晚就应该和他一起回去取手机,他就不用自己走了,怎么会这样,才一个晚上,他就成了那个样子。”
她想起林琤摔得四分五裂惨不忍睹的样子,愈加的心痛。
梁宸没有要哄她的意思,反倒是从她最后的话里找出了一点问题。“你说昨晚你们聚会,林琤又回去了一次?是自己一个人?你们聚会都有谁?”
关一帆茫然的抬头,抽泣着,回答。“是的,孟子,昨天玩到九点多,我们就送齐教授夫妇回家,然后林哥送完我,说电话忘在江流家了,他说准备回去取一下。”
“江流也在这?”
“是的,”关一帆以为他不认识,介绍起来。“说是孟子的朋友,孟子虽然不记得他,但是说对他有种亲切的感觉,,这段时间一直是江流照顾孟子的,他在春熙路租了房子就是为了照顾小孟子。昨天我们一起算是给他庆贺乔迁。”
“怎么了?他有什么不对吗?”一帆见梁宸脸色渐沉,不由得也怀疑起来,可是还觉得不应该是他的问题。“他不是孟子的朋友吗?可他对孟子的事很清楚,应该不是骗子吧,昨晚,孟子留在他家休息了。”一帆越说越觉得这个江流让人怀疑,后悔起来,梁宸挥手,拿手机,先行联系江流。
电话无人接听。“电话没人接。”他又往知暻的手机上打,还是没人接。
梁宸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和关一帆急匆匆地出门去找孟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