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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条件

她的骗局 错图 5355 2024-07-06 16:11

  孟子不见了。

  这一刻,梁宸才意识到,原来她记不记得自己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她好好地生活才是最重要的。

  他迅速将恐惧和担忧收起,振作起来。

  张局长和钟淼不可告人的合作。

  林琤奇怪的意外坠楼。

  江流和孟子地失踪。

  几件事实在无法不让人联想在一起。

  “我们现在又要干大事了。”梁宸默默地说道。

  孟子算是在这里平静的生活下来,与其说是平静,不如说是对一切都失去了兴趣。

  钟淼还是不能正常走路,似乎真是如他分析的那样,孟子的归来,使他的潜意识回到了过去的生活。不过好在这样的生活模式他很熟悉,除了一些特殊的事情外,他几乎没有受到影响。

  他现在要比以前忙,知暻随时可以看见陌生的人和他到书房谈事,他也不避讳自己,书房任她随意出入,听了几次都是正常合法的生意,知暻就没了兴趣,她还没有被允许出门,只能无聊地在城堡里闲逛。

  城堡的大门被黑衣人看管,她去花园里也总有人跟着,她好像回到了12岁的时候,被看管在牢笼里,做一直等待临幸的鸟。当然,这里的待遇要比那时候好得多,而且腿脚不便的钟淼,更加不能强迫她做,一些她不想做的事。

  他只是偏执地关着她,这里的人对他有这莫名的畏惧,严重到所有人都对知暻敬而远之,不做多余的交流。这让知暻更加感到沉闷压抑,脾气也暴躁起来,愈加得想一出是一出的难以伺候,管家和仆人不得不小心对她。

  到了晚上,钟淼坚持与她同床共寝,知暻瞧着他的腿笑话他,你现在能干什么,钟淼也不生气,只是眸光暗淡了一些。

  之前知暻挑刺儿地让人准备了近百种的沐浴产品,今晚洗澡的时候就无所事事地挑选起来。

  直到拿起一枚造型是蔚蓝星球的沐浴球,介绍上写着有催情功效。她翘着修长的大腿坐在浴缸边久久没有动。

  今晚,钟淼安排好了近期的工作,往后几天他都可以陪着阿孟了。进房间的时候,他显得有些高兴,知暻穿着宽松的睡衣光着脚从暗门出来,他瞧见了,皱着眉说。“穿上鞋,这里虽然有空调,可到底入秋了,小心着凉。”

  “嗯,我知道。”她不在意地从他面前经过,绕到床的另一边,坐到床上拿起睡前读的书,看了起来。可能是没当心,她宽大的衣领侧滑,露出一边圆润的肩膀,床头莹莹的灯光落在她修长的腿和纤巧地小脚上,钟淼移过来的轮椅停了下来。

  知暻似笑非笑地抬头看了他一眼,翻动书页,一边看书,一边无奈地说。“钟淼,你这是何苦呢?自己找罪受。”

  “我没觉得受罪。”

  “哎,阿淼,其实我觉得你现在就是,魔障了。”她放下书,耐心地像对待病人一样剖析钟淼的情感。“你知道吗?男人也有初恋情结。”

  “你对我就是这样,因为我是你第一个女人,而且还是朝夕相处,我还比别的女孩更加的讨好你,所以你才会觉得离不开我,其实你可以试试别的女人,也许你就会突然发现,我只是个普通的,一般的女人。”

  “真的,阿淼,你就会发现,你其实并没有你想得那么离不开我,那么爱我。”

  “闭嘴。”知暻正苦心相劝,他却阴沉地开口让她闭嘴。她愣了一下,看他的手紧握地都有些发白,翻了个白眼冷笑了一声。“行,你就这样自讨苦吃吧,我可不是当年把你当主人的孟子了。”

  钟淼咽下一腔苦涩,静静地上了床。

  过了没多久,知暻就看累了,关上灯躺好,两人各自占据床的一端睡去。

  可今天的钟淼感到空气里有一股躁动,使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若有似无的香味徐徐飘来。

  这里的夜空非常美丽,月光皎洁,如一层薄纱落在床上,他轻轻地抬起手,在知暻的腰侧上停留,迟迟不敢落下。

  这时候,知暻翻了个身,他连忙收回手,面对这他的知暻睁开了眼睛。

  “我就说你自讨苦吃吧。”

  钟淼抿了抿嘴,黯然地转了身。

  “钟淼我是说真的,你应该认真的思考一下,和别人试试”,她伸手在他背上点了点,“而且,你应该知道吧,我跟别人做过的,你不觉得脏吗?。”

  钟淼一下子转回头,看着她的眼里满是受伤,她视而不见地继续说着。“你不用这样看着我,你也可以考虑别的女人,其实和别人,也挺爽的。”

  钟淼一把抓住她的手,把她抓到跟前,眼底寒光地吐出几个字。“你别气我。”

  “我气你,你能干什么呢?”她一点也不怕他,继而轻浮地一笑。“哦,你要干我。”她紧贴在他身前,妖媚地抽出被他抓住的手,放在唇边,舌头轻轻地舔了一下指尖,然后把食指抵在钟淼的嘴唇上。笑得肆意嚣张。

  “不如这样,我可以配合你,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钟淼抓住她那根手指,喉咙干渴发紧,连说出的话都暗哑了几分。“除了放你走。”

  “呵呵,我知道。”她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我要出去走走,不远,就在这个城市你可以陪我一起。不过我不喜欢在家也被人监视,你让那些人不要总跟着我。”

  “行,出去走走可以,我明天就可以带你出去玩,监视的人,我不能撤。”

  “为什么?”她不满地抽回手指,钟淼又抓了回去,无奈地点破她的心思。“阿孟,你当年在福利院的手段,我还记得呢,我怎么敢放你自己待着。”

  知暻明白他不能让步了,就说。“那好吧,那让他们理我远点,可以把。”钟淼点点头。“还有,我要小六来陪我。”

  钟淼沉默下来,似在犹豫中,一看这情形,知暻手掌稍稍用力,将他推倒平躺,放低身体,嘴唇与他的只有一指之距。“我只是有些问题想问他而已,别想了。”

  她直起身体,指尖从他的胸膛缓缓下滑,一直落到小腹上,就停在她坐着的前面。她暧昧地眨了眨眼。“你知道的,阿淼。”

  钟淼一下子收紧了手,握着她的细腰坐起来饥渴难耐地去吻她。她再次将他推倒在床。“你答应了?”

  “是的,我答应了。”

  孟知暻满意地莞尔一笑,手撩起长发,双手交叉抓住堆在腰上的裙摆。在朦胧月色中,一点一点脱掉了白色的睡裙。

  江流是在三天后到的,知暻也没有谦让,直接问钟淼可不可以让他们单独说话。

  那晚之后的早晨,钟淼问过她要问江流什么问题,知暻冰冷的说她要问问小六,为什么要背叛她。钟淼看她平静的眼眸里酝酿着翻涌的情绪,就出了门,把房间留给他俩。

  门一关,知暻直接上前扇了江流一巴掌,江流捂着脸看着脚下。

  他听从钟淼的安排,以孟子朋友的身份,取得众人信任,借照顾她的机会,下药劫走自己。

  知暻只有一点想不明白,江流怎么会背叛自己,他们,是最后的亲人了。

  她一直看着江流,等待他给自己一个答案。

  江流眼下黑青一片,脸颊消瘦地凹陷进去,鼻子泛红皮肤泛着清白,男孩此时的模样让她感到一阵陌生。可这副病态的样子又让她有些熟悉,她一直以为他瘦的原因是因为吃了苦。

  知暻心头一跳,直接抓起他的胳膊,撸起袖子,那手臂上青青紫紫,满是针孔。知暻手一抖,震惊地后退。

  “你!”

  “小六!你怎么,你难道忘了吸毒会变成什么样了吗?”

  江流的脸颊只有一点点微红,他知道姐姐从来不舍得真的伤害他,可现在掐住自己胳膊的手是那样的用力,他让她失望了。

  “为什么,姐姐,我不像你坚强,我受不了了,”他往后找了个凳子坐下,破罐子破摔的泄了口气,“我想小五,我太想她了,我恨不能跟她一起死,可我还不敢去死。”

  “姐姐,你说我们为什么过得这么惨,我以为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慢慢就会忘记他们了,可是不行,姐,我忘不掉,丽娜姐和小五死的那个样子我怎么都忘不掉,只有这个,这个。”他把手臂伸给她看,“真的,姐,吸上之后,什么痛苦都没有了。”

  他们几个折腾了这么久,最后也没有人逃脱这该死的命。

  这一刻,孟知暻环抱着双臂,真的感到无比的寒冷和无助。

  她想一个人待一会,“你出去吧。”

  江流还想说什么。

  “你出去。”

  房间外的仆人,直接带着江流去见钟淼。

  “三爷。”他问好

  “她知道了。”钟淼用的是肯定句,然后江流点点头。“你可以告诉她你是被我逼迫的。”

  “不用了。”江流无神地看向钟淼的方向,眼睛里其实并没有三爷的身影。扯开嘴角。“我不想骗她。”

  钟淼沉沉地说。“你最好不要让她伤心。”

  江流被留下来了。

  其实她想的是把人放在自己眼皮底下,不能在让他糟蹋自己的身体。

  这座沿海的城市的天气很是多变,往往上一刻还艳阳高照,下一秒就乌云涌动下起雨来,海边的风有时候更是猛烈,知暻就见识过一次,他们当时正沿着悬崖边散步,瓢泼大雨就席卷而来,钟淼突然就站起来恢复了行动,抱着她迅速地往城堡跑去。

  两人的衣服都湿透了,单薄的衣服贴在身上,女仆为他们递上毛毯和干净的毛巾衣物,知暻偏头瞧着,男人们都转过头不敢看他们,二楼楼梯上关心她的江流也移开了目光。她了然地回头看钟淼,果然见他森然地看向江流。

  见她看向自己,钟淼一把打横抱起他,在他的臂弯里,知暻看到二楼的人已经不见了,楼梯那里空空荡荡。

  钟淼屏退了跟着的女仆,直接带她进去洗澡。

  “淋了雨,你泡个热水澡去去寒气,我得找个医生来给你看看,你哪里不舒服一定要说。”他发现她的精神不如从前,体力也不挤,最明显的就是在晚上,一半她就昏睡过去。

  钟淼想着要给她调理身体,手在浴缸中滑动,检查完水温嘱咐她。

  明亮而宽敞的浴室里,嫌碍事早就脱掉了湿透上衣的他裸着上身弯下腰,湿发贴着脸颊,浅淡的唇色更衬托得那眼睛熠熠生辉。

  这一幕似曾相识,两人对视之间,往事如影一一浮现。

  在他灼灼的目光中,知暻缓缓踏入水中,湿漉漉的长发柔顺的飘在水中,有一缕弯弯曲曲落在胸口正中,往下是若隐若现的如羊脂玉一样的肌肤。

  这时知暻向前双臂交叠搭在浴缸边缘,抬头看着他,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这就像是一个邀请,钟淼扶住她的后颈,深吻而下。

  她想起了某个人,那个人正在做什么呢?是不是根本不知道,也不关心她的处境,是不是早就已经换了新的猎物,忘记了她。

  其实她看到梁宸那么伤心崩溃的时候就后悔了。

  “嗯。”知暻没留神呻吟出声。

  “想什么呢?”钟淼发现了她的走神。

  知暻只是摇摇头,双颊绯红一片。

  其实离开梁宸是对的。若还在他身边,钟淼只怕会下死手。

  第二天,知暻意料之中地没能起床,一直睡到中午。

  是被手背轻微的疼痛弄醒的,她睁开眼,医生刚好给拔掉针管,向钟淼微微鞠一下躬,就退了出去。

  钟淼黑水晶一样的眼睛变得灰暗无光。“你身体怎么这么不好?”

  “是吗?”她轻轻的说。“不好吗?我感觉还可以,之前医生说我是累的,多休息就好了。”

  钟淼看她说的轻松,好似真都不知道。

  “你现在要好好调理,以后我们要注意,等在过一阵这里入冬了,我们就换个温暖的地方好不好?大溪地你没去过,我在那找个小岛买下来,到时候建造的时候你来设计好不好。”

  “我又不会设计。”

  “没关系,你喜欢什么样就建成什么样。”

  “我喜欢自由。”孟知暻说。

  钟淼顿住,她嗤笑,“算了,我饿了,先吃饭吧。”

  说做就做,钟淼果然开始挑选适合居住的地方。他也逐渐忙碌起来,有时候会好几天都不回来。

  知暻也不问,每天在这里闲逛,有人跟着的情况下,她也可以去逛街。

  但她最喜欢在沿着悬崖往下走,一直走到海边,坐在石头上吹海风。停留时间长了,那个不爱说话的女管家就来督促她回去。说是让她注意身体。

  这天她正不高兴地进门,就听见楼上巨响,她冲上楼就看见倒在地上抽搐的江流。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人犯毒瘾这么可怕。

  孟老狗最多是大打喷嚏,爱发脾气,溜过冰就好了。所以她不知道,戒毒时的人居然会这么可怕。

  江流痛哭流涕地在地上打滚,哀求她给她吸一口。脸上被抓的都是伤痕,负责保护她的人及时隔开了江流,找了绳子绑住了他。他还在挣扎,一会儿是卑微地乞讨,希望知暻可怜可怜他;一会儿是恨毒地诅咒怒骂说她才是罪人。

  她木然地站在原地,下面人看她呆滞怔忪的样子,便将江流带离了房间。

  她独自一人站在原地出神了好久。

  然后,孟知暻眨了眨眼睛,从地上捡起了江流掉落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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