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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一夜摘得彼岸之魁

江岸晨烟 伊灵浪 4225 2024-07-06 16:17

  蒋奇瑞回到警局又翻出这个案子的所有卷宗查看。看完一个人跑到了事发地企图寻找些蛛丝马迹。他那么急于要查到一些有利线索。他急于想要还江伯父江伯母清白、公道。

  蒋奇瑞是出差回来无意间听到同事讨论这个案子才得知江伯父一家出了大事。他不知道要怎样向他的兄弟交代?他和他之间本就因为汤景悠产生过误会。好不容易才和好,怎可再次生嫌隙?他要怎么向他交代?他没有照顾好他的家人。他的家人因他而起遭受了灭顶之灾。他极其自责,他知道事情的真相与自己有关。他知道江伯父被人陷害致死还安上这么侮辱人的罪名,一定是因为他发现了他们很重要的秘密。如果当初他不同意江伯父继续留在他们身边做事这样的悲剧是不是就不会发生?

  在关键时刻被调离,他已经猜到有内鬼。为了不引起注意,他甘愿去了外地不曾想出这样子的意外让他悔恨终生。

  那天晚上他睡得很晚一直失眠。第2天一上班他便跑去了局长的办公室。他明明知道作用不大却还是想要去发泄一下心中的不满。仿佛要找一个人来分担一下自己内心的自责感。

  “为什么草草结案?为什么不派人守着他们的女儿?”他怒气冲冲地质问局长。

  局长被他突如其来的反常愣住半晌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失踪了又为什么不派人去仔细查找?”蒋奇瑞又问。

  “小蒋,怎么这么关心这件事?你该知道他们背后的人是我们惹不起的。”

  “是吗?是这样吗??看来局长是想安安稳稳做到退休了。年轻时的意气风发荡然无存了?”

  “我大概猜到你为什么来?我也不想去管。如你所说,我只想安安稳稳待到退休。我也劝你不要因为一件小事情以身犯险影响了你的整个布局。”

  “小事情?两条人命啊,长官!还有一个人不知所踪呢?这件事我一定会追查到底的,把整个喻杨市搞得天翻地覆也在所不惜。”

  “小蒋,你太反常了。怎么这么较真?”

  “长官,不说她们是你惹不起的人物吗?你这样处理事情有没有想过有的人是你是他们都惹不起的人物。今天我也不防透个底,死去的是我兄弟的父母。他是你们都惹不起的人物。您说我会不会一查到底?况且我一直把江伯父江伯母当成我亲生父母一样看待。我也不想为难你,我相信你知道该怎么做。”

  “好吧!随你!自己多加保重。我还是懂得明哲保身的道理。如你所说,我真的只想安安稳稳做到退休。”

  局长知道,蒋奇瑞来自京都军人世家子弟。他不知道的是他参加过反恐活动,屈尊下来是因为上级要他到喻杨市调查清楚高官与毒贩勾结的大案。他口中的兄弟正是江青瑶的哥哥——江雨泽。

  他确实不知道江雨泽去了哪里?他是通过探口风结合他和首长他们说的点滴得知江雨泽去了国外执行绝密任务。他的首长就是江雨泽义父。江雨泽应该已经不再用这个名字行走于世。

  他明白军中纪律。在他回国之前他不可能知道家里发生的任何事情。蒋奇瑞清楚就算他回来也不过是悲伤一场,改变不了任何事情。至于江家二老的冤屈,他就算赔上身家性命也会洗刷。他想他也一定可以找到他的妹妹。把她完好无损地交到他手中。

  事实上这些都是他一厢情愿的愿望。世事难料,怎么可能一切都会按他的意愿发展。

  几个月后的今天,他遇见了江青瑶却没有认出她来。她是见过江青瑶照片的,青涩美丽,给人一尘不染的感觉。他怎可想到如今的她绝不再以素颜示人?现在的她喜欢浓妆艳抹,把自己打扮得像发廊的应召女郎。

  那天正是江青瑶去深圳找易珊未果,气急败坏地回来的路上,她的车撞上了蒋奇瑞的车。

  江青瑶见他下车便准备拿钱打发他。他看她有些眼熟,但始终没有认出来。他看了一下自己的车和青瑶的车都无大碍就说了一句:“算了吧!我现在有事,小姐以后开车小心点就好。”

  他说完便离开了,他正准备去往于新区。那里有人说要提供给他关于那个人贪污巨款的证据。

  事实上他还是去迟了几分钟,留给他的是车祸现场。被撞身亡的正是给他打电话的李东东。撞他的是一个拉一车蔬菜的司机。直觉告诉他,这是一起蓄谋已久的凶杀案,可是他却找不到任何证据来证明。他要求自己静下心来理清头绪,一点点地去寻找蛛丝马迹。他在现场待了很长时间,还是查无所获。

  江青瑶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仿佛间像是看见了哥哥。她很快明白,只是背影相似罢了。她想:要是哥哥真的回来,她要怎么去面对?是她该向哥哥道歉,还是哥哥要向她道歉?她是恨哥哥多一点,还是爱哥哥多一点?总之,她那么想尽快见到他,又那么怕真的突然见到他。

  对于眼前的小事故,她只是好奇有人车子被撞了连修理费都不要倒像个肇事者一样溜之大吉。对于发生这样的事故本身她毫不在意。跟在其后的阿奇倒是紧张得不行,早已拿出手机拨打谭振林的电话。谭振林的电话处于关机状态,他打几次都是无用的。

  “打给大叔的?没通?”江晨烟问。

  “是的,太太,一直关机。先生应该是有什么要紧事在处理。”阿奇回。

  “算了吧!这种小事没有必要告诉他。以后没出人命关天的大事就免开金口吧!”

  “可是这样不行的,先生有交代过。”

  “你现在是为先生服务还是为我服务?”江晨烟些生气地质问他。

  “当然是太太……不对,也是先生。”

  “算了。总之,如果不想换份工作的话,就不要那么大嘴巴。”

  “可是太太……。”他想说如果太太出了什么事,他可不只是丢了工作那么简单,先生会找他拼命。他没敢说出口,太太瞪了他一眼上了车。

  在他心里是不希望太太一点差错的,因为先生的缘故,也因为他觉得太太着实是个可怜人。然而事与愿违,接下来的两个月时间江晨烟车子送进修理店成了家常便饭,赔给别人的钱足可以买上几辆这样子的新车。只是江青瑶依然对她缝缝补补的起亚依然爱不释手,整天开着它到处晃荡。

  喜欢开着车到马路上狂奔,是在她开车技术超级烂的时候。他和所有学车的人一样越不会时兴趣越浓厚,一旦技术过关了,兴趣索然。

  渐渐地她不再是为开车而开车了。车子真的成为她的代步工具。她又开始闲下来了,她是怕闲下来的人。她怕一闲下来就要面对一连串如针刺指尖的回忆。

  她喜欢上一个人去购物,有用的没用的都买回家。有的堆在家里,有的递给园中下人。一天她又去购物的路上恰巧经过“月上梢酒吧”。她这才想起来自己爽约了。她第1次把承诺给别人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她走进去坐在吧台要了一杯威士忌。吧台已经换了调酒师不记得她。没过一会儿,店长从里面走了出来,马上就认出了她来,说:“年前来过一次的美女失约了哦!”

  “这不是来了吗?”她回答。

  “欢迎回来。接下来舞台交给你。”游方拍了拍手对台上做了个手势,让大家准备迎接王者归来。事实上从她进来酒吧,酒吧里几秒钟时间就安静了下来。

  江晨烟走向舞台从乐队的架子上取下话筒,走向舞台中央说:“大家好!我是阿烟。有记得我的吗?今天为大家带来一首《浪声破》。歌词是我一个好朋友写的,没有曲子,我随心而唱。我不会谱写曲子,如果现场有人喜欢刚好又会谱曲的,麻烦帮我记录一下。”她说完开始扭动着身子唱起来:

  你是一片雄伟的岸

  我是海中滚滚浪涛尖

  风是爱情的灵兽

  还是禽兽

  是她用枪逼我靠近你

  自此踏上了汹涌澎湃的长征

  我不知道你是

  历经风雪锻造的岩石山

  我不知道你是

  历经风雪锻造的岩石山

  我没头没脑的誓要碰撞你的心扉

  一次比一次猛烈的撞击

  干了很多年也没有

  撞开你岩石堆砌的心房

  我的激情渐渐被太阳灼伤

  泪水风干成沙粒

  被你鄙夷着抖落在你脚尖的边边上

  砌成一湾会一天天长大的沙滩

  我只能任由呀,我泪水供养的城堡

  把我向海的方向抛掷

  我自己让自己的心开始

  翻江倒海的闹腾

  闪电和雷鸣轰轰响

  打爆了我脑浆织成的战帆

  我像迷失了方向的海盗船

  在龙卷风下爆裂的捶打自己

  扯出心底战狼的声音咆哮

  也得不到你这傲慢的家伙一句:靠岸

  你就那样隔岸观火

  隔岸嘲笑我

  深陷爱情的苦海杨不起帆,真是个大傻蛋

  我真是个大傻蛋

  我真是个大傻蛋

  自己引雷又引电

  炸爆自己成碎片滚落的大傻蛋

  她一曲唱完,掌声如雷鸣。她就这样子在这个地方一夜之间名声大振。

  她并没有像年前一样挑一个帅哥去一处酒店狂欢。她还念着自己是个有夫之妇。那天唱完她要了一个包间独自饮酒。她越喝越没劲便打了电话叫阿奇进来接她回家。

  接下来好一段日子,她总是会在天黑出发来酒吧。跳一支舞或者唱一首歌。歌词都是灵溪写的她全部随性而唱出曲调。

  歌词全部来于灵溪诗集里的一本小册子。她猜想这是灵溪自己拿来弹琴的,只是并没有留下曲谱。她似乎懂得她的意境,总能信口开河唱出忧伤动听的旋律。她唱起歌来给人深情款款的感觉。与跳舞时的火辣形成鲜明的对比。好像她的到来真是为灵溪应运而生的。灵溪一直端着高雅憋屈的过活了一生。江青瑶来是专门为释放她一生的不满。是为一个替代品,为她任性妄为重新活过一次。恰好江晨烟愿意成为这样一个半死不活的影子,胡作非为地过一生。

  她的声音有着杀破狼的气势又夹带着历经沧桑的湿润感。她像是王者历经万劫归来,又像是本是王者卷入沧桑的漩涡之中正在张狂的嘶吼。那声音犹如声声惊雷叫唤着一道道闪电。

  这样动听的声音加上她燃烧的火玫瑰般的舞姿,以及仿若吸进天地之间黑夜所有精华的容貌,她的名声越来越响亮。因为她身穿火红色吊带裙跳唱有人看见了他后背靠肩地方的彼岸花便取了个外号给她,名唤“彼岸之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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