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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回忆

  我猜这是那个叫阿淼的女生的声音,太好了能在这里就遇上她,我对着天大声地说:“是啊,阿淼是我啊,”这番话说完后,那阵怪风就慢慢地停下来了。

  有一个女性的背影在前面不远处出现,我敢肯定她就是阿淼,正想往那个方向跑的时候,阿福阻止我了;阿福压低声音跟我说:“27代,她现在不是原来的那个阿淼了。”我疑惑地看向阿福;阿福继续说:“其实我们本来过来这里是看到的阿淼,就已经不是原来的阿淼了。”

  当我再想问下去的时候,一阵狂风向我和阿福袭来,阿福反应很快的把我推开,那阵扑空的狂风就这样劈到了我跟阿福中间的地上,地上留了一个巨坑。我不知道这道致命的风是从哪里吹过来的,只知道那边还有个我没有认清楚的女性。我往那个女性的方向看去,只见她又抬起了手,不知道在做什么,然后手重重地往下甩,就出现了刚刚的狂风,这次的目标很明显就是我,我只能用尽全身的力气和注意力往左边用力的一跳,但是很不幸的这次被划到了腿,我的腿马上就出现在了一道较深的口子。

  还没等我有足够的时间难受,那个狂风又来了。一道两道三道,一次比一次快,一次比一次狠;我感觉这不是办法,就这运动量,我估计没躲8次我就要累死了;擒贼先擒王,我一边躲一边往那个女性靠过去,把她摁倒再说。

  我一边往那边走去,一边躲避那阵狂风,每次在她的胳膊差不多放下的时候我就往旁边绕,一次两次倒还能骗她,但是第三次开始,她就开始预测我的行踪,抬胳膊的时长相对的有所变动,但是因为距离的关系,在第四次和第五次就已经到了她一甩下来要是我没有躲好就要被分成两半。她第六次抬手的时候我已经离她很近了,我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她的脸,但是她现在的脸好像不是我印象中阿淼的脸:阿淼的脸不算十分的美丽,但是很有秀气,现在眼前的这张脸除了怨恨,其他什么也感觉不到。

  在我发愣的这个时候,她已经准备把手甩下来了,幸好阿福即使赶到,用爪子划了她一下,她因为要躲这一下,手一收,正是我的大好机会。我不管三七二十一举起身上的镜子就往她头上拍,拍下去的那一下,我的手都被震得发抖,镜子从手上脱落掉到地上。

  阿淼被我敲中之后,往后倒退两步就倒下了。阿福还说这镜子没有用,这不是威力挺大的吗,敲一下就晕过去了。我刚想回头叫阿福过来,转头发现地上女性不见了,正当我觉得奇怪的时候,身后有一股巨大的吸力,我一时没站稳就被后面的东西吸跑了。

  再次回过神来时候我是躺在地上。我慢慢地挪动身体,好不容易才在地上坐直,然后回想着刚才的事情:刚才好像是进到树林之后被一个好像是阿淼的女性攻击,然后跟阿福两个好不容易让她停下来,就被什么东西吸走了。

  好不容易活了下来,现在又不知道自己身在哪里。我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环顾四周的环境:这里跟我刚刚所在的地方不同,虽然也在树林里面,可整体的环境都太舒服了吧,树的位置刚刚好挡住了大部分的阳光,留下那斑斑点点的阳光温度非常舒适。然后我又开始躺在树下享受着这难得的时光,反正我也不知道现在自己在哪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到树的另一边,有声音在很远的地方传来,而且好像在慢慢地往我这边靠近,我立马起身蹑手蹑脚地贴到树上;走过来的人好像是两个女人,因为声音太远我听不见她们在说什么,只是觉得这个声音好像听过。

  我悄悄把头往外伸,正好看到那2个人,虽然有点距离,但是不妨碍我观察她们:她们是一个中年女人和一个年轻的女人,穿着打扮不像是我那个年代的人,举止也非常的斯文,不像是坏人,或许我能问出她们我现在在什么地方。

  我正想往前走,突然一个年轻的男人在我的身后穿过我走了出去。我吓傻了,我是死了还是什么情况,别人怎么会穿过我?我举起颤抖地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能感觉到自己皮肤的触感还有一点点扎手的感觉;这说明我是摸得到我的下巴的,也就是说,有问题的不是我而是对方。我追上前去想拉住那个年轻男人,但是怎么拉都扑了个空,根本拉不住他的手;我尝试去喊他,可是我怎么喊他都没反应,直直地往那两个女人的方向走去。我只能跟在这个男人的后面看看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走近之后把那两个女人瞧清楚了,年轻的那个长的很漂亮,中年的那个长得也很好看,而且细看年轻的那个长得有点像阿淼,而且从服装来看,这个人可能真的是阿淼。我看着她有种说不出的心疼,好想好好地跟她道歉,但是她们跟那个男的一样都看不见也听不见我,我只能一语不发地跟在他们的身边。

  那个男的靠近她们后就向她们挥手,笑着说:“阿淼姑娘,阿泉夫人好久不见了,别来无恙吗?”原来她真的是阿淼,但是这个阿泉夫人是谁?

  “她是我的母亲。”突然身后传来这么个声音,把我吓得滑倒在地面上,脑袋狠狠地撞到地上去,视线模糊了起来,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我的眼睛才恢复过来,看清楚了眼前的人,惊讶地说:“阿淼?!!你怎么在这里?”我看着她,然后看着另一个站在不远处的“阿淼”,一时之间搞不清楚谁才是真正的阿淼。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我大胆地把手伸向眼前这个阿淼的下巴处,指尖传来的感觉十分微妙,像是在摸着一个冰冰的陶瓷杯的表面,又像是放凉了的豆腐,难怪别人都说摸女孩子叫吃豆腐;想到这里我马上把手缩回去,低着头不敢看她的眼睛:“阿淼,对不起,我无意的,我只是想看看你是不是也跟他们一样触摸不到我。”

  阿淼没有回答我的话,只是冷冷地看着我。这不像是平时的她,虽然她平时比较怕生,但是她不会有这样的表情。阿淼看着我说:“你根本不了解我,”然后又看向那3个人,“现在你看到的,是我最快乐的那段时光。”然后她看向阳光下那三人,并向那三人走去。另一个阿淼应该刚学会用法力变成人,走路像个小婴儿那样东倒西歪的,而那个不知名的男人他想上前去扶,但是又不扶,大概是觉得在这样的情况下有点乘人之危了,看样子他也是个好人。但是我能感觉到我身边的阿淼对这个人又是恨,又是怕,我刚想问她怎么回事的时候,身边的阿淼突然跑了过去,正当我想去追她的时候,我突然开始耳鸣,然后听到阿福跟我说话,接着我觉得头开始晕,看到阿淼也扶着头。

  那之后看到的是蓝天白云,最终都一切回归黑暗。

  再次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是阿福,阿福身后的是黑漆漆的网,但是我刚睁开的眼睛又不自觉地往下掉,感觉整个人还没睡醒;我勉强坐起来,稍微调整了一下气息后,再次睁开眼睛看到的是黑漆漆的树林,以及地上碎掉的镜子。

  阿福非常担心地看着我,紧张到说不出半个词,但是他心里的担忧已经从眼睛里面溢出来了。我捏捏他的脸对他说:“没事不用担心我没事。”我说完这句话后,阿福张开他的双翼像蜗牛那样吸附在我的脸上,这可能是我今晚最接近死亡的一次,我拼命用手把他从我的脸上抠下来;好不容易把阿福从脸上抠下来后,我瞟到远处有一个衣衫褴褛的影子立在那里。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我开天眼以来,我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人”。我强忍着快蹦上嗓子眼的心脏,定定地看着那个影子:头发披散又凌乱,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手上腿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有一边脸被遮了起来,另一边脸上都是尘土;但是从露出的那边脸可以看出来是阿淼。但是阿淼之前不是这个样子的,我悄悄地问阿福:“阿淼怎么变成这副样子了?这些天她怎么了?”

  “27代,其实阿淼姑娘之前就已经是这个样子的了。”阿福说。我看着在那边立着的阿淼,心里感觉挺不是滋味的,就让阿福把详细的悄悄告诉我。阿福叹了口气,缓缓地说起了那段不堪的往事。

  话说以前的妖怪都是靠着过路人的精气维生,每次只摄取一点,就能维持好几天的正常生活;而在某个地方有个叫泉夫人的鲤鱼精,这个泉夫人是个挺贪心的妖精,她希望自己能多获得点力量,好在在同族里争点面子,所以她就不管路人的死活,一般把人都吸得半死后,就扔到一边的路上不管也不顾,时间长了人们当然会传这里出了吸人精气的怪物,据那些被救下来并且还带有记忆的人回忆,这吸人精气的怪物是个长得十分好看的怪物,便有人起了色|心便要去瞧一瞧这怪物。

  在人声最鼎盛的时候,泉夫人一天便能吸到4,5个人的精气,按道理来讲是不用这么拼命的,但是泉夫人的身后还有一个小女娃,这个就是阿淼,阿淼长相不及泉夫人,但是从鱼卵开始就一直圆圆的,成鱼之后也是圆圆的,泉夫人便觉得她的其他子女都不及阿淼好看可爱,便带着阿淼离开了那个家,独自在这个幽深的池塘里居住。为了让阿淼能比其他的兄弟姐妹早变成人形,泉夫人便更努力地去“赚”精气,过给阿淼。不出她的意料,阿淼用了一百年左右的时间就可以幻化成人,足足领先她的兄弟近九百年的时间,虽然这个很可能是夸张的描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恶人终归有恶人收;有个沈姓道士出现了,一开始的阿淼只当他是平常路过的人,谁知道他竟是个收妖的,还是那个姓沈的。姓沈的收妖人,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让阿淼的母女失手了。

  说到这里阿淼突然出声说:“不是的,是我爱上了他,爱上了相貌堂堂却心狠手辣的这个人。”我和阿福看向阿淼,阿淼的好像微微的动了动,又看向头上的月亮,今晚好像是新月,那弯弯的形状像是个钩子,像是一个沾满毒的鱼钩。阿福没有再过多的陈述这个事,反倒是一直没说话的阿淼说起话来。

  阿淼爱上了沈姓收妖人,自然就不想对他出手,不想再也看不见他,要知道在一般的情况下,就算是法力再高强的凡人只要中了招,丢了小命这种事也是常事,更何况失忆,阿淼不想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他们身上,她只是想一直看到这个书生,便从他身上吸取了一点精气就放他离开,并以作画作为理由约定他以后常见。

  后来发展到阿淼为了这个“书生”硬要跟自己的母亲反抗,并跟这个“书生”约在花前月下一起离开这里。

  听到这里我大概能猜出个七八十了,这个姓沈的男人打着爱人的名号让阿淼重获自由,阿淼也信以为真,但事实是这个人用阿淼要挟泉夫人,把泉夫人自己的灵气全部给了这个姓沈的。我把自己猜的说出来,阿淼点了点头,她把脸转向我这边,我好奇地往她被遮住的那边脸看去,竟然发现被遮住的脸上都是烂肉。我大大地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阿淼看到我这样的反应没有像之前那样紧张,反而继续说她刚刚的话。男人把她带走后敲晕她,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把她的内丹拿了出来。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还有这种事情,我看向阿福,看阿福的样子也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情。阿淼没有理我们继续说下去,“书生”还是怕她会跑,便将她封在一个大钟里面,完事之后还拼命用钟锤敲,让里面的阿淼受尽生不如死的折磨,最后阿淼因为受不了这样的酷刑,七窍流血的倒在里面。

  再次醒来时,阿淼发现自己看不见任何东西,这时才发现自己真的如母亲所说被这个人给骗了。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感觉到身上手上腿上脸上好像在被划一样,非常非常的疼,而她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束缚着动弹不了,她很害怕又很愤怒,只能用带着血的喉咙沙哑地嘶吼着。就这样他被折磨到晕死过去。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阿淼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温度,自己的双手双脚好像能动了,伤口好像在愈合,她好像看见了什么,这个场景令她十分的激动,激动到她刚一睁眼,就拿起地上的簪子绕过她身前的人往后面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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