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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宋元不请自来

只牵你一个 五号薰衣草 5435 2024-07-06 16:20

  商徵陪童羽到停车场。

  两人走到童羽车边停下。童羽催促他回酒店房间。

  “爷爷开的是钟点房,暂时休息用的。”

  商珏一家2000年就来H市,在Z省开拓商家的市场,房地产就是其中一块业务,今晚用餐的酒店也是商家旗下。商爷爷和商徵来到这里,怎么可能没有住处。

  “那你和他们一起回去,我有车,不用你送。”

  “怎么?嫌弃我?”商徵向前跨了一步,童羽要向后退,身后就是自己的车,两人在车尾处。

  “别碰,会蹭脏。”他环过她的腰向自己跟前带。

  只是一瞬,他便向后退一步,松手站定。没有丝毫越线的举动。

  “怎么可能嫌弃你,是不想再让你被狗仔拍到。”

  童羽觉得商徵实在太大意。

  商徵凭借过硬的音乐实力和才华,人脉又广,不少想同他竞争的国内外歌手想方设法试图撼动他地位,分一块猪肉(粉丝界分奖项俗称分猪肉),抢一手资源,再怎么,蹭个热度也好。

  可至今就没一个成功过。

  这一次发售新专辑,不知又有多少人虎视眈眈地盯着,个个不怀好意心怀鬼胎,做梦都想着什么时候捕风捉影来点商徵的黑料。

  既然竞争不过,那只能采取“不正当竞争”。

  童羽想着换做是她,这段敏感时期干脆就闷在家里不出来保平安。

  俗话说,惹不起还躲得起。想当初甄嬛知道皇后和有身孕的安陵容心怀鬼胎,甄嬛干脆不靠近安陵容半步以保全自身。

  童羽爸妈来电话,让她过去一趟。

  商徵叮嘱她路上小心,还不忘谢谢她今晚抽空来帮这个忙。

  为了爱豆,别说帮这种忙,卖肾都不带犹豫的。

  所以今晚的一系列互动,可能商徵只是为了把“情侣”关系演到天衣无缝吧,毕竟商珏和商老爷都是聪明人。不“逼真”地演出,想必很容易被识破。

  童羽下意识稳定自己“春心荡漾”的心,深呼吸几口,专心开车。

  ***

  她一到父母家就后悔了。

  “单位突然有急事,我过去一趟。”她还没换上拖鞋,转身就要开门出去。

  “站住!再急也放一放。给我进来。”

  童羽在没人看见的角度彻彻底底翻了个白眼当作是发泄,然后一张扑克脸走进客厅,在距离那个人最远的位置坐下。

  “加班了?”宋元主动和她说话。

  “嗯。”

  “晚饭吃了吗?”

  “嗯。”

  童羽头也不抬,给秦晴发消息。

  “是不是你把我家地址告诉宋元了???”

  秦晴在童羽的微信里备注是“晴宝”,童羽现在非常有改备注的冲动。

  晴宝:我冤枉。没有!

  沥沥淅淅:那他是怎么知道的?他现在就坐在我爸妈家。

  晴宝:【吃惊.jbr /g】这还是清高的宋元吗?这么主动地追求你?

  沥沥淅淅:现在重点是这个吗?!!你问问你家的老帅哥。

  晴宝:我家帅哥不老!!!我们还能生二胎三胎四胎。言归正传,我家帅哥都不知道你爸妈地址。他的性格你不是不知道。

  沥沥淅淅:那还有谁……我从来没这么讨厌过你。你怎么给我招了这么一大麻烦。

  晴宝:(我哪知道这高岭之花唯独对你如此热情。要怪就怪你自己这副祸害人的皮囊。)不过,宋元他人脉广,估计是想办法打听到的。

  ***

  “童羽!什么态度!”童父呵斥她。不允许她再低头玩手机,把宋元当空气。

  “你看看,同样是去香港出差,小宋倒给我们带了礼物,你从香港回来半个多月,家都不回!”

  “我自己的房子不是家?”童羽皱眉。她自己的房子虽然没父母的大平层宽敞,但好歹整套房都是自己的,活动空间来说,自己的房子更大。

  也不知为什么,童父童母总不把她的房子叫家,每每提起,总称之为公寓、房子。

  童羽一直不服气。明明在她自己的小窝待着更惬意。

  “你那叫单身公寓!成了家,一家两口,一家三口才叫家!”童父气不打一处来,这话说着,还不时看看宋元的反应。

  童羽看了看手表——八点十分。还有五分钟,商徵的五巡演唱会,首站N市平安夜开唱,即将开始抢票。

  要不是有这么一件天下大事,普天同庆之事等着她完成,她现在绝对会不客气地还嘴,来一场口舌上的拉锯战。

  她不知道宋元来了有多久,说了些什么,总之,现在童父童母像是被灌了迷魂汤,跟宋元有说有笑。

  童羽已经无视手机上各种提示,包括秦晴发来的消息,每隔几秒刷新一下抢票的页面,进入最后一分钟的倒计时。

  为了防止突然断网等一系列不可控的狗血意外,她已经切到流量模式。

  她这次目标很明确,出最多的钱,买最前排的位置。

  如今的黄牛市场价格黑心翻好几翻不说,关键座位也不是太好的,还有卷钱跑票的。

  童羽追星的运气一直不太差,这次,她还是决定把“命运”交给运气和手速。

  10,9,8,7,6,……

  时间一秒一秒临近,童羽心跳一下一下变快便强烈,呼吸反而轻浅下来,生怕惊扰这冥冥之中的运气。

  “童羽!童羽!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像话,叫你呢!”在连叫了几声都不见她回应,童父彻底爆发,一把抢过她的手机,“人家小宋第一次来还拿了这么多礼,你这什么态度!人家跟你说话都不回!”

  童羽一跃而起去抢手机,童父厉声教育她,手机紧紧攥在手里。

  “我有要紧事!你让我先把事情处理完!”

  这次她真的动怒了。

  平时小吵小闹,说了她不爱听的话她最多也就是轻蔑的态度。

  这次不一样。她眼睛能蹦出火花来。全身上下都是瘆人的寒光。

  也不知是哪来的这种气场,反正童家血脉里没有。童母多次猜测跟她在美国那几年的饮食起居有关——可能生肉生蔬菜牛奶吃多了。

  “有话好好说,你把手机给她,工作上的事情也重要。”

  童母在一旁好生相劝,童父不太情愿地将手机还给她。

  即使童母不劝,就童羽这下一秒就可能干架的凶神恶煞的模样,童父也会还给她。

  只是手伸到一半,童羽便风一样瞬间夺回。

  “呵,什么事情能急成这样。这么着急,说明能力有问题。工作不是全部,现在成家才是头等大事!”

  距离八点十五已经过去了两分钟。

  童羽现在是心如死灰,其中还有一点点通红的火星。

  界面上,座位图里里外外全都已经是灰色。任凭她如何刷新,就是没有一处亮色。

  这心情,就像,焦急地等在急诊室门口,许久之后,急诊门口的红灯熄灭,医生垂头走出来摘下口罩说:很抱歉,我们尽力了。

  然后再无下文。

  童羽现在能将毕生所学的脏话不带停顿地砸向宋元和她爸爸。

  但是,转念一想,演唱会这件事并不是完全被判定“抢救无效,死亡”。

  这么多年在饭圈不是白混的,靠谱的黄牛和大票务,童羽也认识不少。

  这是她最后一丝“活下去”的希望。

  现在联系这些“老友”,那是比呼吸还要紧的事。再晚几分钟,只怕黄牛手上的票都没了。或者,只剩下些“残羹冷炙”。

  为了能尽快脱身,童羽在线求助秦晴。

  沥沥淅淅:赶紧打电话给我!托宋元和我爸的福,我他妈演唱会门票没抢到!

  晴宝:卧槽!他们是不想活了吗?(给他们烧炷香,你爸我不知道。宋元我觉得他以后可能药丸。

  沥沥淅淅:我要赶紧回去联系票务。打电话打电话!

  下一秒秦晴的电话就想响起,声音还故意特别大,不用外放其他人都能听见。

  “羽宝!你快过来!”秦晴在那里扯着嗓门还带着哭腔,“施晚出差去了,土豆不知是什么吃坏了肚子,上吐下泻的,一个劲哭闹,还不让阿姨碰他!你赶紧过来!我不知道怎么办了!你快点来啊!现在!马上!立刻!”

  “好的好的,我马上过来,你别哭,我来了来了。”

  两个人演得还真像那么回事。

  童羽匆忙起身,将包甩到肩上,来不及和爸妈打招呼,更来不及跟宋元打招呼,胡乱将鞋子一蹬就冲了出去。

  “晴宝我爱你!已经上车!Mua!”

  “我演技不错吧!机智不?”秦晴将拖鞋挂在大脚趾上,一晃一晃的,还挺享受这自编自导自演短暂的情景剧。

  倒是施晚,以为她出了什么事,中断海外的视频会议冲进房间。

  “简直棒呆!想不想去看商徵演唱会?我请你!”

  “得,我谢谢你,不了。如此虔诚地追星,哪天真睡到商徵,记得找机会让我露个脸火一把。”

  秦晴漫不经心打趣她。

  挂了电话。哄完闺蜜,她现在得哄“受惊吓”的施晚。

  ***

  睡到商徵。

  好像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童羽没由来的这么想着。

  嘲笑自己想太多。摇摇头,将这想法驱逐出去。

  车稳稳当当停入车位,她一路小跑,边跑边点开票务的对话框。

  不出她所料,她一直熟悉的几家票务,内场和看台一层二层全部售罄。

  这都是什么人啊。童羽沉重叹气。

  现在的小富婆可真多。

  内场没有座位,摇滚区。放在商徵这种全球顶级rabr /br /er这里,那就是蹦迪区。号子越小越能先进场,那距离就是近到——你把自拍杆拉到最长,能直接给爱豆来怼脸拍。

  三层看台一般是贵宾区,都是给贵客们的单独包间,不对外售卖。

  但是主办方——吸血的资本家,早就料到商徵这场演唱会的火爆性,跟商徵协商之后,直接取消贵宾区,全场对外销售。

  就这样还售罄……

  摇滚区的小号票价格直逼五位数。

  一层看台的个别风水宝地也是直逼五位数。

  商徵你TM是个什么生物。童羽既高兴又生气。

  在“我的爱豆真牛批”和“我见不到爱豆了”之间无所适从。

  童羽不甘心,到各个粉丝群去问,结果,每个群都成了抱团痛哭互相安慰的场地。

  没买到票的人太多了,一片哭天抢地。

  童羽和她们寒暄了一阵,病恹恹地退出来,整个人像只海星那样瘫在沙发上。

  过了许久,不知是给自己做了什么思想工作还是思想斗争,她再次目光坚定地拿起手机,打开微博,带上有关商徵的各种话题tag,直接在线求票。

  虽然微博上Pian子挺多的,但童羽不是天真好糊弄的小白兔。

  在这个复杂的饭圈摸爬滚打了那么多年,真真假假,凭借直觉和一点常识就能够轻松辨别。

  果然,此条微博一发出去,评论和私信就接连不断地涌来。

  童羽有选择性地挑了几个进一步询问了解,结果都是,“无疾而终”。

  她心情已经跌落至谷底了。

  要不,直接向商徵要票吧?

  她突然产生这么一个大大胆的想法。

  又是微博提示音。

  这次不是卖票的。

  是个认识多年的前站姐,两年前嫁了个巨有钱的老公,去年生了一个漂亮到多次被误认为是混血儿的娃娃,眼下安心相夫教子,日子过得富足祥和。

  葫芦糖糖:“后二!好久不刷微博了,你还在追星呀?!”

  五音后二:“那可不。追星是我唯一的快乐源泉。”

  葫芦糖糖:“你是真的长情。本以为我能坚持那么多年已经非常难得。毕竟我们这个年龄的脂粉是越来越少了。”

  这确实。当年和童羽一起追星的那一批革命战友,如今基本只剩下童羽孤军奋战。

  五音后二:“没办法,徵儿太优秀,我爱得欲罢不能。”

  葫芦糖糖:“哈哈哈哈哈哈。你说话还是这么有趣!羡慕你。我都已经是个老妈子了。青春不在。”

  童羽在纠结怎么接话(毕竟她打心底挺赞同婚姻催人老。),那边又发消息过来,彻底“医活”了她。

  葫芦糖糖:“我有一朋友,她能搞到工作证,但是张数不多,也不是每场都能弄到。你要吗?要的话我帮你问问。不过价格可能会有点高。”

  童羽一下子就坐得笔直。

  五音后二:“要要要要要要要要要!只要靠谱,其他都不是问题!”

  等待的那几分钟真是如坐针毡。

  童羽就坐在那儿,什么都不做,数着秒。

  心里“阿弥陀佛”念了上万遍。

  大约过了半小时。

  童羽就这么“虔诚”地僵坐了半小时。

  葫芦糖糖:“问到了!还有一张!她总共才搞到两张,一张给她妹妹。本来她自己想去的,所以价铬报的很高。一万二,你要不要?”

  童羽手指悬在屏幕上方一秒钟。

  五音后二:“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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