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曼把头靠在韩馀清怀里,他坐着,背部靠在床头。
时而还能听见窗户外麻雀的叽叽喳喳,两人都很有默契的没有说话。
在这种静谧安宁之中,某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来,“咕咕咕“是舒曼的肚子在叫。
舒曼脸腾地红了。
韩馀清低头玩味的笑了,舒曼见状“狠狠的”打了韩馀清一拳,要不是他,她怎么可能现在还没吃饭。
“我饿了。”她嘟起嘴眼神愤愤的看着韩馀清,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韩馀清抬手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把被子掀开,大步迈到沙发旁,拿起沙发上的衣服,一件件穿好。
韩馀清有一米八八,两条腿修长有力,线条明显,像是从西方人体画中走出的模特,舒曼看着他穿衣服,不由自主的欣赏起来。
韩馀清正低头系裤带,不经意间一抬头就看见某人在盯着自己。
他邪魅一笑:“诶哟,羞不羞?”手中却放慢了速度。
“德行。”舒曼白他一眼,别过脸去。
韩馀清这才正色,赶快穿好衣服去楼下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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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张妈正在收拾沙发,看到从楼梯上走下来的韩馀清,她眼睛都直了,这个点韩馀清原来都不在家的。
而且张妈一直在一楼收拾屋子,没看到他从门口回来,那证明,他今天没去上班。
张妈被自己的推测惊讶到了,她在这儿工作了几个月,第一次发现这位工作狂还有不上班的一天。
“韩先生,晚饭想吃什么?”尽管很惊讶,但是张妈还是把这种奇怪压在心中,一脸风平浪静。
她还在心里默默夸自己:不愧是金牌家政,把情绪都藏的这么好。
“张妈辛苦了,今天你可以早点回去,晚饭我自己做吧。”他径直走到厨房里。
韩馀清很少说这么长的话,张妈越发感觉奇怪,却也不好再说什么。
楼上突然传来一个女声:“韩馀清,我衬衫都让你哗啦了一个口子!”
楼上的人气势汹汹,可被质问的人嘴角却带着微笑,没有回应。
这下张妈恍然大悟,原来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而是自己碍眼了。
想到这,张妈会心一笑,赶快停下手中的活,把围裙收拾起来,塞进包里,喜滋滋的走了。
韩馀清打开冰箱,想了想,拿出了黄瓜、生菜、土豆、胡萝卜、鸡胸肉,沙拉还有一块咖喱。
他找到厨房旁的一次性围裙,开始切菜。
手起刀落,干脆利落。
在英国的这几年,他都是自己做饭,回国后是因为工作太忙才雇了张妈。
此时舒曼也从楼上下来了,穿的是韩馀清的白T恤,宽大的T恤堪堪遮住大腿根,露出来两条又细又长的腿。
她轻轻的走进厨房里,环腰抱住韩馀清。
踮起脚,亲吻在他后颈。
他被突如其来的亲吻惊到,全身战栗了一下。
回头看舒曼,他喉结滚了滚,沉声道:“还不够?”
舒曼自然嗅到了这句话里的危险,讪笑着:“够,够,够。”
她除非是不要命了才会在这刻和韩馀清唱反调,她现在腿还软着呢。
韩馀清低头,继续做手上的菜。
舒曼不再逗他,问:“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
韩馀清话还没说完,就看见舒曼小跑着到沙发上乖乖坐着,盘着腿端起张妈走时洗好放在茶几上的草莓,津津有味的看电视。
他无奈的笑笑,心想自己这是栽在一头“猪”身上了,突然间他的比喻把自己也整笑了,整个身子笑的一抖一抖的。
舒曼听见厨房里的响动,往这里瞥了一眼,就看见韩先生围着围裙认真的翻炒着,一瞬间,她想对她好一辈子,要很好很好的好一辈子。
她守护他,他来守护万里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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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上,舒曼满怀期待的拿起了筷子,吃了一口韩先生做的咖喱饭。
“怎么样?”
“哇塞,好吃欸。”舒曼激动的满眼冒星星,忘记了嘴角边还有一粒米。
韩先生笑着用纸帮她擦干净嘴“这么激动的吗?”
“哈哈哈哈,那必须的啊。“舒曼狗腿的从餐桌对面坐到了韩馀清身旁“以后你多做几次呗。”
韩馀清失笑,抬起手轻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宠溺的说“你啊。“
“我记得以前你从来不做饭的啊。”舒曼还记得,她和韩馀清在一起六年,几乎都是在学校吃饭或者去餐厅吃,几次亲手下厨的经历也都是她自己做黑暗料理,然后笑眯眯的看着韩馀清连一粒米都不剩的吃干净,但尽管她做的再难吃,韩馀清也从来没有要做饭的意思。
所以舒曼是真的不知道韩馀清会做饭。
他也没再说什么,就是静静的看着她和他皮着。
满屋子里只有她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