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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出差

曼曼馀清 俗又酥 3421 2024-07-06 16:22

  舒曼把手里的案子都看完以后,觉得脖子有点酸,一抬头,就看见沙发上睡着的男人。

  她在柜子里找了一条毛毯,轻声轻语的走过去,给他搭上了毛毯。

  她知道韩馀清最近很累,每天总是有处理不完的事情,书房里的灯会开到很晚。

  有一次她半夜起来喝水,就看到书房的灯还在开着。

  可即使这样,他每天还是按时回家,陪她一起吃饭。

  即使睡着了,他眉头还在紧蹙着。

  她的手轻轻抚上了韩馀清的脸,替他抹去眉间的不安与焦躁。

  他睡得很沉,舒曼摸他他也没有反应。

  韩馀清睡着的时候很乖,嘴巴没有张开,睡姿没有不端正,呼吸平缓。

  其实舒曼挺担心韩馀清的身体,他总是不好好照顾自己,很多次都喝成烂醉如泥,不按时吃饭。

  所以舒曼要求他每天准点回家陪自己吃饭,看似是撒娇,实则上还是心疼韩馀清。

  她也靠在韩馀清肩膀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韩馀清已经在看书了,她还靠在韩馀清肩头。

  舒曼“怎么不叫醒我?”

  “睡一会吧,最近事情太多。”他抚上她的额,轻声说。

  “我过两天要出差?”舒曼开口。

  “去几天?去哪?”

  “去W市,大概一个星期吧。”她伸了伸懒腰。

  韩馀清没说话,心里有点沉,新婚后这是他俩第一次分开。

  晚上,两人在外面随便找了一家面馆吃了碗面。

  回家了,舒曼打开门,换鞋的时候,韩馀清从她身后抱住,低喃:“嗯,今天晚上来一次?”

  舒曼低笑,调侃“舍不得我走?”

  “嗯”。

  他老婆要出差,他怎么能不想。

  舒曼转身给他抛了个媚眼,“小女正有此意。”

  说完她就吻上了韩馀清,男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衣服脱了一地。

  两人急匆匆的从门口亲到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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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舒曼就坐了最早的航班走了。

  韩馀清坐在办公室里,看这几年公司的盈利报告。

  突然他电话屏幕亮了,是舒曼发来了短信“平安到达,勿念。”

  韩馀清对着屏幕,轻轻一笑。

  女人身上的香气还留在他身上,他有些眷恋。

  仅仅几个小时,他就想她了。

  Lisa推开门进来:“韩总,老爷子中午叫你回家吃饭。”

  “嗯。”

  Lisa给韩馀清低了一份文件:“这是最近的行程,您看一下。”

  韩馀清低头扫了一眼,满满当当的。

  这样也好,想她的时间就会少一点。

  中午下班,他开车回了韩家大宅,一推开门就看见了沙发上的老爷子抬头张望着什么。

  “爷爷,我回来了。”

  老爷子没答话,笑容满面的拼命往他身后看。

  韩馀静已经把一切都告诉老爷子了,老爷子本来就挺喜欢舒曼的,现在看到舒曼对自己的孙儿这么好,他这心里是怎么也讨厌不起来舒曼的。

  可满心期待了半天,都没看到孙媳妇的身影。

  老爷子有点瘪嘴……手里剥好的橘子扔在了桌子上,笑容全无。

  看到一整个剥好的橘子和橘子皮和在一起凌乱的扔在桌子上。

  韩馀清嘴角抽抽,人上了年纪就爱闹脾气?

  “舒曼呢?”

  “她出差了。”

  韩馀清迈着大步走向老爷子,坐在他身旁。

  老爷子双手抱着肩膀,动了动唇,还是没说话。

  其实爷俩能这样心平气和坐在一起的机会不多。

  原来他拼事业顾不上身后的人,现在他退居二位了,才把原来没看清的事情看的透彻了些。

  岁月不仅在他身体上刻下了沟壑,也在他心里留下了印记,人是要服老的。

  当年的丧子之痛和前些年韩馀清受伤的事情,他早就没了年轻时的那份冲劲儿。

  他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老天爷能善待韩馀清和韩馀静。

  这两个孩子是真的不容易。

  韩馀清把他老爷子在茶几上的橘子捡起来,掰了一瓣不由分说的塞在了老爷子嘴里。

  “甜。”他冲老爷子挑眉,扬起嘴角。

  许是嘴里塞满了橘子,老爷子没吱声。

  “甜吧。”他用肩膀去碰了碰老爷子的肩膀。

  像个痞子。

  老爷子咽下去后不作声色的点了点头,往后靠了靠身子。

  “老头儿,下次让你见见我媳妇儿。”韩馀清嘴里也塞着橘子,说的含糊,却笑得开怀。

  老爷子扭头看韩馀清,晃了一下神,他好久没有看到这样的韩馀清了。

  这孩子太早熟,很少表露感情,可这样的他,才真的像个大男孩啊。

  想着想着,猝不及防中嘴里又被塞进了一瓣橘子,老爷子呛了一下,气的拿起身旁的拐杖打韩馀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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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曼去W市的第三天晚上,韩馀清下班回家的时候看到了电视上的报道。

   W市全面爆发了一种新型传染病,传播速度极快而且传播途径极广,空气就可以传播,为了防止更大范围的感染,W市已经封城了。

  男人呆呆的杵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盯着电视屏幕。

  就在这一分钟都不到的时间里,他突然从无神论者变成了一个虔诚的信徒。

  这一次,他才懂得了那些信徒的心思。

  未知苦处,不信神佛。

  儿时他失去父母的时候,他没求过神;四年前遭遇那一场变故,他也没求过神。

  可这次,他求神了。

  所以老天爷,如果一定要有点磨难,那都给他,别去为难舒曼。

  韩馀清两手握成拳,大拇指来回摩挲着中指的中节处。

  他可能自己都不知道,他手心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细汗。

  这时,一个陌生号码打进来了。

  “韩馀清。”

  是舒曼的声音。

  她站在病房的窗户旁,身上已经换了病号服。

  蓝白的病号服加上最近的治疗,她憔悴的很。

  “嗯。”他突然不想让舒曼说话了,他想让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

  就像薛定谔的猫,只要不把话说完,就好。

  “你看新闻了吗?”她说的很平静。

  “嗯。”

  “我感染了。”她声音没多大的变化。

  可电话那端传来稀稀窣窣的呼吸声还是出卖了她的冷静。

  “你知道的,这个病还没有出来有效的治疗方法。”

  “你想说什么?”男人攥紧了拳头,咬牙才说出这句话。

  “馀清,如果我要是走了,你怎么办?”

  舒曼低头看自己的胳膊,她胳膊上都是细细麻麻的针眼,最近扎了好多针,可能一辈子要扎得针,她这几天都扎完了,整个胳膊黑青黑青的,看着怪瘆人的。

  “舒曼,你别给老子瞎想,老子还想让你给老子生个一儿半女,老子还没带你全世界环游呢,老子还没告诉你我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

  舒曼扯了扯嘴角,笑了笑。

  “怎么着,我就是您的生育工具呗。”她努力让自己幽默点,显得不那么憔悴。

  “舒曼,你想生就生,不想生就不生,你想做什么都行,我只求你努力活下去好吗?”

  舒曼的上齿咬住了下唇,拼命不让眼泪流出来。

  她匆匆对电话说了一句“护士来打针了,挂了。”就把电话挂掉了。

  她要怎么说自己有多想他,有多想和他一起过日子,一起生孩子,一起旅游,一起做很多很多事情。

  但她什么都没说。

  她把电话递给旁边病友的家属,家属穿着厚厚的防护服,戴着口罩护目镜,接过来手机以后细细的给手机消毒。

  舒曼一言不发的坐回自己的病床。

  她抬头望天,发现又是一个圆月。

  这里距离B市有一千五百多公里,他看得到的月亮像这里这么圆吗?

  她蜷缩着身子,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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