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开心的一天,从欺负小黄瓜开始
陈长歌苦兮兮的哀叹一声说道:“在我师傅眼里,本公子就有成器过,今晚我被司马琯这个疯女人带着这么一闹。
香赊,你说这算不算是,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香赊撇撇嘴说道:“公子,大泉龙雀搁放在观海楼多少年都没人驾驭的了,公子远在户府就能让大泉龙雀有感应。”
香赊说道这里掩嘴娇笑,那双狐媚的眸子里全是自豪之色。
她柔声说道:“纵然是公子没有在溧阳王的七个义子前一怒破四境,这事儿估计已经传到那七人的耳朵里。
这就叫,此地无声胜有声,别说王爷的七位义子,就算放到整个天下,公子的这一壮举无人睥睨。”
陈长歌立马虎着脸轻轻敲敲香赊的额头说道:“要低调啊,树大招风,我还真怕这是传出去,哪个大剑仙不服我,偷偷摸摸的一剑砍死我!”
香赊被陈长歌的这句话噎的直翻白眼。
她的这位世子殿下不是苟,而是太苟了,他琴棋书画那样不是样样精通,可是别人晓得么?
当年被南宫观音关在观海楼整整半年,所有都以为半年后从观海楼出来的世子殿下不说是脱胎换骨,至少也让人故目相看。
可谁知从观海楼出来的世子殿下还是那副玩世不恭,放浪形骸的样子。
用陈长歌的一句话就说:“本世子宁可做那鸡尾,也不做凤头,古人云;年少莫轻狂,苟到无敌赛帝王!”
香赊背着陈长歌飞出了水榭。
她给陈长歌洗了身子后,陈长歌躺在床上就沉沉睡去。
香赊看着这位从来都是活的战战兢兢的世子,她觉得有些心疼,也有些自豪。
司马琯到了观海楼,她碰到了站在一重楼的南宫观音。
对于这个跟她爹对着干的女人,司马琯从来没有过好脸色。
此刻,南宫观音挡在门前,显然没有让司马琯进去的意思。
司马琯冷眼看着南宫观音嘲讽道:“什么时候这个观海楼是你家的了?”
南宫观音神色淡然,她暼一眼司马琯淡然道:“拉着长歌搅入这趟浑水,是你那贪心不足的父亲的意思,还是你那一生都闭关深宫之中师傅的意思?”
司马琯讥笑道:“将来的整个天下都是司马家的,不管是谁,总比你吃里扒外要好很多!”
修心到了一定程度的南宫观音不为司马琯的这几句话所动。
“刺杀了一个野心勃勃的户煜城,扶植起来一个贪生怕死的户徳竺,陈长歌先敲山震虎,你们随后就杀鸡儆猴,以儆效尤。”
南宫观音说道这里意味深长的看司马琯一眼,继续说道:“接下来,老皇帝司马帝是不是要在陈沧舟七个义子中封万户侯,来接管突厥和溧阳两界边境上的上百万前朝遗民?”
司马琯握紧手中的刀,那双狐媚眼中是丝毫不用掩藏的杀机。
南宫观音被天下人称玉面阎罗,当年陈沧舟打下六国。年幼的世子在皇宫中做质子,这个女人唆使陈沧舟代领三十万铁浮屠将整个皇宫围住。
救年幼世子不假,逼着他爹要处在突厥边境的溧阳城才是真。
这么多年她爹之所以把陈沧舟的三十万铁浮屠尾大不掉,就是因为陈沧舟距离突厥国太近。
他爹要是真的把陈沧舟逼急了,陈沧舟带着三十万铁浮屠投奔突厥,那他们大夏王朝可真的算是有灭顶之灾了。
远的不说,就说近的,当年陈沧舟横扫六国,留下来的几十万刑徒移遗民被南宫观音赶到了溧阳城和突厥国的边境。
她就是给皇帝看的,当年灭掉六国的人是三十万铁浮屠的总帅陈沧舟不假,这几百万刑徒遗民恨陈沧舟么?
恨!他们不仅是恨,还怕,都怕到骨子里了,但是几百刑徒遗民埋在心底的仇恨种子的罪魁祸首是谁?
当然不是陈沧舟,而是坐在皇位上的司马帝,他们故国故土成了司马家的天下,能让他们群起愤之的是司马帝。
南宫观音这样一个弱女子,她的阴谋阳谋,能够掣肘陈沧舟和司马帝之间的关系几十年,能够让整个天下安定十几年。
这个女人的过人之处可见一斑。
“那又如何?纵然是你守在陈伯伯身边一辈子,你也得不到陈伯伯的心!”司马琯得意一笑,盯着南宫观音一针见血的嘲讽道。
南宫观音古井不波,她轻轻的一甩浮尘,让出几步。
自以为是赢了南宫观音的司马琯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
不料想她刚走进观海楼几步,南宫观音淡然说道:“长歌非你司马家的池中物,今日你入楼长歌一怒破四境,来日你再入楼,便是观海楼上观蛟龙!”
司马琯愣住,她咬紧牙关,手中的剑几乎是蓄势待发。
她恨透了这个女人,可她又打不过她,自知继续这样下去只会自取其辱的司马琯呼出一口气。
“等着瞧,至少陈长歌是我的男人!”
她说完便身形一闪,飞去楼顶。
……
第二日醒来的陈长歌老老实实的去找南宫观音。
路过麝香苑的时候,陈长歌好巧不巧的遇到了小黄瓜。
她的小菜蒲昨天的时候被司马琯毁了,看来她一大早的去集市买菜种子刚回来。
她看到苍白着脸一副病态的陈长歌,昨日的阴郁之色瞬间全无。
“你怎么还没死?看你这副样子一定是时日无多了!”小黄瓜嘲讽道。
陈长歌咧咧嘴向前走出几步。
小黄瓜本能后退。
“小黄瓜,你真不知道本世子昨晚神功打成?待本公子养好身体就破你的瓜,你先别急着咒我死!”
陈长歌说这句话的时候故意的拿出怀中的大泉龙雀,他在小黄瓜面前晃了晃。
小黄瓜顿时通红着眼睛。
“还我,别用你的狗爪子脏了我母上的剑!”
小黄瓜泪流满面,伤心欲绝的去夺陈长歌手中的大泉龙雀。
陈长歌赶紧躲开,他笑嘻嘻的看着小黄瓜问道:“真的想要这把大泉龙雀?”
“给我!”小黄瓜又想夺。
陈长歌如猫逗耗子一般的逗着小黄瓜。
“想要这把大泉龙雀也可以,不过本世子有个条件!”陈长歌坏笑着对小黄瓜说道。
“你个禽兽有屁快放!”
“等哪天你想通了,让本世子破你的瓜,这把大泉龙雀就是你的了!”陈长歌瞅着小黄瓜那傲人的胸说道。
“色坯,流氓,你赶紧去死!”被气极了的小黄瓜把手中的菜籽砸向陈长歌。
陈长歌又是躲开,小黄瓜气的蹲在地上哇哇大哭。
陈长歌咋舌说道:“看来本世子开心的一天,要从欺负小黄瓜开始!”
陈长歌说完还故意的哼着小曲:“美人哪里美?先看—屁—股—蛋哟,走路那一扭,扭的哥哥心都酥哟!”
……
自知是从来没有在这个无良世子这边讨到过半点便宜的小黄瓜哭的更凶。
到观海楼的时候,陈长歌没有看到司马琯,反正陈沧舟从来不会介意司马琯随意的出入陈府。
陈长歌也懒得去计较。
上了观海楼第三重,南宫观音正在三重三楼打坐。
观海楼四重三十六层,每一层从古籍秘本到奇珍兵器再到各国珍藏,都分门别类,满满当当的摆放在每一层。
陈长歌估算了一下,别说被称为小皇宫的陈府变卖出去,他就可富可敌国,仅仅是这个四重三十六层的观海楼。
这里面的所有东西要是全部变卖的话,就算他每天挥土如金,他估计花上八辈子也花不完。
陈长歌安静的坐在南宫观音对面的蒲团上。
他也装模作样的闭目养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许久之后,南宫观音慢慢的睁开眼睛,陈长歌差点睡着。
“裴仲秋的九剑十二式悟到了几成?”南宫观音问道。
陈长歌尴尬一笑赶紧说道:“回师傅老人家的话,不到三成!”
昨夜在户府,他百里取剑,就是用了老裴那种空手取剑的手法。
南宫观音看了一眼横放在陈长歌膝盖上的大泉龙雀,她说道:“剑修御剑,飞剑千里可取人头,你御剑不足百里,就成今天这般凄惨境地……”
还不等南宫观音继续说下去,陈长歌赶紧卖乖道:“都怪劣徒平日不好好锻炼体魄,枉费了师傅老人家的一片苦心。”
南宫观音烦了陈长歌的拍须溜马,她也无心再指责下去,就直接说道:“你如何看待户煜城之死?”
陈长歌说道:“户煜城虽然狼子野心,朝廷会忌惮一些他,但是户煜城死了,让户徳竺做这个傀儡的都尉,朝廷接下来行事就更加无所顾忌了。”
南宫观音点点头,示意陈长歌继续说。
“司马琯来溧阳,第一是打探我三年游历归来是不是还是那个草包。
第二是在我砍断了户百岁的胳膊后,她代表老皇帝护着我,不敢让户家的人对我有轻举妄动。
实则就是为了借着这次由头杀掉户煜城,朝廷的目的是与其养一只摇摆不定的狼,还不如调教一条低眉顺眼的狗。”
陈长歌平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