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回家
一夜无话。
早上金蝉依旧懒懒的赖在家里,成哥也不叫她起任她赖在床上,只是端了杯牛奶给她,看着她喝下便匆匆地的走了。
金蝉有在床上赖了一会,越想越害怕,怎么就不明不白的淌进了在这潭浑水,这可是早晚要掉脑袋的事,孩子总不能生下来就夹着尾巴小心翼翼的活着,还要时时刻刻的准备着做个没爹的孩子,至于未来······唉,想到这金蝉无奈的叹了口气眼前闪现出一个字‘逃’。
拿定主意金蝉迅速跳下床,跑到客厅的窗前,把手伸向窗外在窗外砌在墙上的水泥花盆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细的摸着,当手指碰到花盆底下的一个不平的突出物时奇迹出现了,那个口在屋里的墙面上出现了。果然如她想的那样,暗洞在花盆的底下。
金蝉惊喜的蹲下身子,心跳的像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似地让她的手微微发着抖,她迅速的拿出最小的一袋有迅速的按原样关了暗洞。返回卧室快速收拾好自己的一些重要东西,合了箱盖提着就下了楼,拉开门的那一刻她有停了下来稍稍停顿了一下有返回来,拿出纸笔快速的在纸上写了两句话。
你说过有仇不报非君子。斗胆拿了成哥一袋不该拿的东西望宽恕。
成哥回来看完这张留言竟判若两人像个孩子自己在客厅里开心的手舞足蹈的很久。
因为旅行箱里有那东西金蝉没有敢坐飞机火车,倒换着搭乘长途车辗转回到古城。她没敢直接回紫竹家而是去午夜太阳找了昙姨。
昙姨是安杰带着金蝉来的时候的房东,很喜欢金蝉,和金蝉算是忘年之交吧,金蝉跟了成哥的哪一年昙姨两口不知得罪了什么人慌慌张张的来找金蝉,金蝉什么都没问让成哥帮昙姨卖了房子逃过一劫,后有建议他们来到这大西北没人认识的地方,昙姨可算是个人物不到半年就开了一家很有档次的歌舞厅。
‘‘金蝉?昙姨看见金蝉只是质疑的叫了一声。
‘‘给我找个住的地方,休息两天我给打工。’’金蝉放下旅行箱一屁股坐到沙发说。
‘‘好。现在洗澡吃饭。’’昙姨说。
昙姨让金蝉就和她住在午夜太阳楼上金蝉拒绝了。无奈昙姨只好按金蝉的意思给她租了一套一居室的房子。
金蝉休息了两天,有在午夜太阳待了两天,她自称是坐台女每晚坐在那与那些来找乐子的人聊天,胡吹毛料够了便撂下客人转身就走,客人不满的在后面喊时吧台里的调酒师就会警告的说一句别给自己找麻烦惹她。客人便转过头来给调酒师一点小费打听个明白。
金蝉觉得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后,这才大包小包提着去见紫竹和干爸干妈,她算准这个时候紫竹不在只有干爸干妈在,可敲了半天的门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金蝉好生纳闷继续的敲着。
好一会才听见里面传来拖拖拉拉的脚步声,门打开的一瞬间她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刚要出口的干爸噎在嘴里,眼前的人那里是她走时的干爸,简直就像一张剪纸,吹口气就能倒下似地孱弱的让人不忍看。
‘‘阿是金蝉。’’紫竹父亲带着惊喜的一声呼唤让金蝉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干爸。’’金蝉哽咽的喊了声扔掉了手里的大包小包抱住了紫竹父亲。‘‘干爸你怎么了?’’
‘‘好孩子,,乖,进家说话,进家说话。’’紫竹父亲拍拍金蝉的头温和的说。
进了家紫竹的母亲傻呆呆疑惑有紧张的盯着金蝉,金蝉也不说话勉强挤出一个笑盯着她。
‘‘哇呀,蝉儿蝉儿小蝉儿,干女。’’过了一会有过了一会紫竹的母亲突然就兴高采烈地的大叫了起来。
金蝉闻听一下就把紫竹母亲抱进了怀里哽咽道。
‘‘干妈记得蝉儿,是不是?’’
紫竹母亲在金蝉的怀里用力的点着头,嘴里依旧蝉让蝉儿的叫着。金蝉悲喜交加的用紫竹母亲最喜欢吃的橙子让她安静下来。这才从紫竹父亲嘴里知道了近一年内所发生的一切。
金蝉那个恨就别提了,如果这会紫竹在面前她相信她会把紫竹撕了不可。只那么一会孱弱的紫竹父亲就坐不住,金蝉把他扶到床上躺下,这才带着强忍了很久的泪水进了厨房。
‘‘对不起,对不起金蝉。’’紫竹握住金蝉冰凉的手喃喃的说。
‘‘你有什么对不起的。’’金蝉是在紫竹带着自责的道歉声里从她的回忆里挣脱出来的没好气的说。
‘‘我总是在你伤心的时候帮不了你。’’
‘‘我就烦你这一点,什么事都能从自己身上找到不是,累不累呀?’’金蝉不耐烦的说。
看到紫竹一脸歉意的样子放缓了语气温和的有说;‘‘其实你帮了我很多,只是你不觉得罢了,别忘了是你和你的父母重新给了我最珍贵的家的温暖’’。
是的。紫竹记得从那个晚秋的雨夜后金蝉就成了她家的一份子,她们一同上学放学形影不离。后来金蝉的父亲把她送到一所封闭式管理的寄宿学校去读中学,她们才分开,但金蝉总是在放假的时候背着她的书包象回家一样准时回到她家,见了面的她们总有说不完的话,说的最多的还是对美好未来的憧憬。在后来,她为了她不堪重负的家放弃了读大学,金蝉也为她梦寐以求的爱放弃了读大学。而现在她们似乎可怜的什么也没得到。
‘‘你还走吗?’’
‘‘我在午夜太阳找了份差事,暂时不走,过些时候还是要走的。’’
午夜太阳是一家很有档次的夜总会,一般人是消费不起的,紫竹听人说过,于是她问;‘‘在那里做什么’’。
金蝉犹豫了一下坦白的说;‘‘坐台’’。
‘‘为什么?’’紫竹瞪大了眼睛几乎在喊。‘‘你不能被一次失败的爱情而被打败。’’
‘‘我没有被打败,也不会被打败。’’金蝉发狠的说。
‘‘那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我发现随心所欲地活着是一件很快乐的事,其实这世上的一切都是假的,虚幻的,可有可无的,唯有钱是真的。’’
‘‘钱真的比什么都重要吗。’’
‘‘是的。你不觉得吗?没有钱你老爸就是病的在危险,那些白衣天使们照样会给你停针停药赶你出院,有钱就有人道主义,没钱自然什么也没有。’’金蝉一副看破世事一本正经的说。‘‘你不是已经领教过了吗?’’
‘‘不能怪他们,只能怪世上不幸的人太多。’’紫竹分辨说。
金蝉冷笑了两声,以前她是多么欣赏紫竹的这份善良和宽容,而现在这份善良和宽容在她看来简直就是愚昧的代名词。
‘‘你怎么还是那么天真,是你迟钝的感觉不到周围的变化,还是你周围的人都同你一样。’’她说。语气温和了下来。
紫竹被问的无言以对,自从同事们知道了她的家境后,大家很热情的集体为她捐了款,她感动的心热的都在流泪。
可后来大家便在不知不觉中疏远了她,就连平日里很要好的朋友也变的生分起来,尤其是在发薪的日子,她知道他们怕她开口向他们借钱,这个时候她在他们面前总是尽可能的保持沉默,因为她明白救急不救穷这个道理,所以她并不认为他们这样做有什么不对,只是这种疏远让她内心很压抑,很委屈。
她本来是有很多话去说服金蝉的,可现在她似乎被金蝉说服了,竟找不出一句有力的话来驳斥金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