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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忍痛割爱

不是秋天才会有落叶 薛飘 3152 2024-07-06 16:24

  夜幕低沉时,紫竹和郑岩牵着手走进绿野咖啡屋。

  这是一个不大却充满情调的咖啡屋,装饰的简单,俏丽,浪漫,别具一格。

  藕荷色的窗幔,藕荷色的桌布,藕荷色带金边的咖啡具小巧的晶莹剔透,无处不在的藕荷在这里一点也不显的单调却在柔柔淡淡的灯光映照下给人以家到温馨,人们轻声的交谈声完全淹没在飘来荡去的悠扬的萨克斯中,桌上的玫瑰在尽情的开放着,整个咖啡屋让人觉得有万籁无声的舒畅。

  郑岩带紫竹第一次来绿野是在他们相识快两个月的时候,也是世纪末最后一个情人节后。

  郑岩只是告诉紫竹绿野的咖啡很纯,是用那种天然的咖啡豆现场煮的,味道很地道,而且环境很怡静。

  紫竹当时并没在意,她对咖啡没有研究,她分别不出用咖啡豆煮出来的咖啡同速溶咖啡有什么不一样,况且她影响中的咖啡屋的环境都很安静,她只是在想当她说出实情让郑岩溃逃后,她一个人坐在那具有异国风情的咖啡屋里会不会生出一种难奈的悲凄,从此搅乱自己坦然平和的心,她很为自己担心,因为她已经不可否认的爱上了郑岩。

  一见钟情。

  当郑岩拉着她走进绿野的那一刻,她惊喜的发现这不是一家具有异国风情的咖啡屋,而是一家中国式的充满温馨的咖啡屋,她一下就喜欢上了这里,她甚至觉得在这里谈分手也会留下一段凄美的回忆。

  整个一个秋天他们都没有来这里,现在当他们悠闲地坐在这里的时候,郑岩感到从末有过的放松,他看着紫竹突然有一种等到解放的兴奋,他搞不清他的潜意识里是不是一直在盼着紫竹的父亲早点离开,但这种突然有的兴奋似乎证明是的,他的脸象被人打了一耳光火辣辣的,好在紫竹并没有发觉。

  不过他还是觉得象这种癌症晚期的病人,如果能选择安乐死是一件很欣慰的事,只可惜中国没有安乐死,所以,人们必须在生命的最后还要坚持着去承受精神与肉体的双重折磨,他不知道这应该算什么,是人道还是残忍。

  咖啡送来的时候两人都没有说话,各自低头搅动着面前的咖啡,桌上朦胧的烛光中闪烁着孤独心灵的渴望。

  紫竹的心有些悲凄,她记得第一次跟着郑岩来这里,那天桌上的烛光也是这样,当时看着这烛光她对郑岩说:‘‘我是应该让你知道的,我的家境很不好,我妈妈有病,我爸爸有下岗了。’’

  ‘‘我知道。’’郑岩平和的说。

  ‘‘我妈妈-----’’紫竹迟疑了一下,目光离开了烛光落在郑岩的脸上。‘‘我妈妈她是一个精神病患者,也就是说是一个疯子。’’

  ‘‘我知道。’’郑岩依旧平和的说。

  然后看着紫竹满脸真诚矜持的有说:‘‘你妈妈在你十一岁时得的病,这和你成为我的女朋友有什么关系吗?而且我们是无法选择父母的。’’

  ‘‘你不觉得有这样一个女朋友负担太重了吗?’’

  ‘‘我相信以后我是有能力照顾他们的,况且你是一个很自强自立有勤奋的人。’’

  紫竹原本以为她的话会让郑岩从她身边逃离,没想到郑岩如此的坦诚,她的眼睛里一下就盈满了泪水如一潭温柔深情地湖水,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已是百花盛开。

  他们紧紧握着手不在说话,因为两颗陌生的心已在低缓,悠扬,且略带忧伤的萨克斯曲中融化在一起了,宛如两股寂寞的山涧小溪终于在大山脚下汇集那样亲切,自然。沉默中他们似乎在倾听桌上的玫瑰那无声的花语······

  如今在这熟悉的地方烛光依旧,玫瑰依旧,萨克斯曲依旧,人也依旧,他们依就很少说话默默的凝视,一切似乎都末改变,心却失去了往日的平和与浪漫。

  多日不见的郑岩表面看上去依就充满活力,神采飞扬。但紫竹还是感到了他的疲惫与焦虑。

  紫竹本来想直截了当的跟郑岩说分手,但此刻她面对郑岩她有改变了注意。她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想调整一下自己的情绪却发现今天的咖啡特别的苦,苦的让她只想流泪,她才想起忘了加糖,为了不让郑岩看见她眼中的泪水,她转过脸把目光久久的投向那个萨克斯手。

  萨克斯手是一个很酷的大男孩,他微闭着眼睛如痴如醉的吹着,身子随着音乐的节奏不由自主而优雅的晃动着。

  紫竹定定的望着这个略带稚气沉醉在音乐里的大男孩,她猜不出这个看上去应该呆在校园里的大男孩是为了生计还是为了艺术来这里吹奏,其实不管是为了什么但愿他的内心是快乐的,不要象自己这么的悲苦,想到这紫竹轻轻叹出一口气来,不知怎的就想到了小说【简爱】中那个被锁在阁楼上的疯女人,她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悲伤,她把握不住的乱想起来,思绪像断了线的风筝没有方向的随风乱飞着。

  当大男孩吹完最后一个音符萨克斯离开他的唇的那一刻,紫竹看到了男孩眼中的喜悦,不知为什么这喜悦立刻让紫竹的心静了下来,随着心的平静她纷飞的思绪也不在游离飘荡,既然注定的命运是无法改变的,悲伤又有什么用呢?除非你亲手结束自己悲苦的生命来换得来世的命运,如果做不到那么就让自己坦然一些,在坦然一些的认命吧。

  于是,紫竹转过脸来,发现郑岩正温情的看着她,她故作轻松的对着郑岩嫣然一笑说:‘‘不知为什么我总感到萨克斯曲都带着一丝忧伤的美,即使是欢悦的曲子也会在音符的最低处感到那淡淡的忧伤,这忧伤就象眼前即将消失的最后一缕夕阳,只能让你记住他永恒的美,而遗忘了他的悲凉,你感觉到了吗?’’。

  郑岩看着紫竹笑了,笑得很阳光,很灿烂。是的,他和紫竹的感觉是一样的,虽然他们两对音乐知之甚少,但对喜欢音乐却不懂音乐的人来说感觉就是他们的音乐,即使这曲子与感觉完全是牛马不相及的,只要自己的心愉悦在自己对音乐的感觉中,感觉的对与不对有有什么关系呢?世界本身就是矛盾的。

  ‘‘其实音乐是虚幻的,只不过是一种声音的骗局罢了,就象变幻莫测的人生,明明看见是曙光,走过去却是万丈深渊’。’没等郑岩开口紫竹有说。语气低缓柔和。

  ‘‘怎么了紫竹,这么感伤,即使是万丈深渊又有什么可怕的,杨过纵身跳下万丈深渊不是柳暗花明见到了小龙女吗?’’郑岩笑着说。并坏坏的冲紫竹挤挤眼。

  紫竹笑了,笑得很甜蜜,心里却很悲凉。萨克斯曲再一次响起,大男孩依然如痴如醉的吹着。

  紫竹端起杯低头喝了一口咖啡,也许是心苦过了头,此时喝进嘴里的咖啡也不觉得苦了,放下杯子时她问:‘‘郑岩,你说人的命运是不是天生就注定好的,是无法改变的。’’

  郑岩迟疑了一下说:‘‘这个不好说,命运这东西很玄妙,如果说命运是天生注定无法改变的,却有很多人靠自己的勤奋与努力改变了自己的命运,如果说命运不是天生注定的,却也有很多人,那就拿苦难天才梵高来说,他的命运就是天生注定的,注定了他生前的悲苦,死后的辉煌,当他亲手结束自己悲苦的生命时,他绝对想不到他的画在他死后是如此的价值连城,无人可比。而身前却一文不值,这也许就是命运那只看不见的黑手操纵的吧,不过有些事的确是要有天时,地理,人和诸多因素才能改变的,单靠自身的努力真的是不够的,千里马在好也要有伯乐的赏识,就像雨天的风筝永远飞不上天一样,这些大概就是由命运注定的吧。’’

  ‘‘那你相信命运吗?’’

  ‘‘我当然会信,我也是个凡夫俗子,有的东西不能不信也不能全信,不过我更相信事在人为,什么事顺其自然是最好的。’’郑岩说。‘‘就象我们一见钟情的爱。’’

  ‘‘一见钟情却不能天长地久。’’紫竹不由自主的对自己咕噜了一句。

  ‘‘什么?你说什么?’’

  ‘‘啊,没什么,我在想你说的话。’’紫竹掩饰着说。若无其事的喝了口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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