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掌自讨苦吃
白天的景色不论有多么的缤纷多彩也留不住太阳的脚步,时间也不论你有多么不情愿照旧会拉着你匆匆前行。
夜幕再一次降临时恢复了平静的紫竹觉得昨晚的难堪应该怪自己,如果事先告诉韩月自己要做的是哪一种客人的话,昨晚的难堪也就不会发生了,望着愈渐愈浓的夜色,紫竹站在午夜太阳门前犹豫着,最后还是鼓起勇气心有余悸的走了进去。
刚一进门就碰见了韩月,韩月好像是专意在等她,看见她进来就迎了过来,紫竹的脸一下就红了,不等韩月开口就抱歉的说:‘‘韩月对不起,昨晚给你添麻烦了吧。’’
韩月看着胆胆怯怯的紫竹轻盈的笑了一下说:‘‘昨晚我还以为你是昙姨调教好的,没想到竟阴差阳错了,我等你好一会了,还想着你是不是被吓住了不敢来了。’’
紫竹对韩月的话不是很明白苦苦的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刚开始谁都会有些不习惯,其实看透了也没啥就那么回事,各得所需罢了,是不是,我只是搞不明白昙姨这回怎么了?’’韩月说。语气淡淡的,缓缓地象经历过后彻悟的自白。‘‘你有心爱的人吗?’’
‘‘哦,过去有过,这跟坐台有关系吗?’’紫竹不理解的问。她搞不明白韩月究竟想和她说什么,但她却可以感觉到眼前这个女孩对她没有任何的恶意,心中的那份担忧一下就舒解了下来。
‘’‘’呦,我还以为是贵人到了,原来却是个扫把星,唉,扫把星今晚该给我们唱哪一出,金蝉脱壳还是背水一战。’’菲菲不知什么时候从什么地方过来站在两人面前阴阳怪气的说。
‘‘菲菲,干吗这么不客气。’’韩月冲菲菲喊道。
‘‘我对她不客气了吗?她对我们倒是客气,客气的不声不响差一点就搅黄了一桩好好的生意。’’菲菲不愤的说。
紫竹的脸刷的一下有红了,尴尬的站在那想说点什么,却看着似乎要没完没了的菲菲反而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别那么不食人间烟火,昨晚你并没有损失什么,金银满仓而归还要怎么着。’’韩月皱着眉没好气的说。
‘‘那是。’’菲菲那板的很平的脸突然绽放出笑容释怀的说。‘‘要不是昙姨亲自出马,昨晚可就损失大了,我奇怪的是昙姨这回怎么就迷了眼。’’
‘‘行了,别在这东拉西扯的了,该干嘛干嘛去,免得今晚颗粒不收。’’韩月不耐烦地说。
这时的菲菲心情眨眼间好像就变的特别好了起来,听到韩月不客气的轰她也不脑了,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瞧了瞧紫竹说;‘‘好,我走,给你月格格面子。’’说完转身离去了。
‘‘别怪她,她就是这么个小人,见利忘义。’’韩月瞥着菲菲的背影拍着紫竹的肩说。‘‘要不是昨晚那三位外地人出手大方,她不会这么损你,真没想到你会丢下客人跑掉,不过,幸亏你跑了,那三位也真他妈不是东西’’。
紫竹苦笑着摇摇头,担心的问;‘‘我昨晚是不是把祸闯大了’’。
‘‘对你来说是大了点,那个吴老板觉得被人耍了,在朋友面前失了面子,赔罪不行,换一个也不行,怎么说都不行,非要把你找回来有个说法否则就要无偿消费,没办法只好去找你,你当然是没找到,后来,昙姨来了,几句话就皆大欢喜了,昙姨真是个人物。’’韩月轻描淡写的说。但紫竹还是感觉到事情决非如韩月说的那么简单。
‘‘昙姨一定很生气吧。’’紫竹小心地问。
‘‘没有没有,昙姨昨晚少有的菩萨心,还乐呵呵的叮嘱我,如果你今晚还来让我给你找个斯文点的。’’韩月说。说完竟自个笑出了声,也许是想起昙姨不曾有过的样子。
噢,紫竹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揪着的心终于踏实了。
‘‘其实你也用不着这么紧张,只要是成年人谁都明白男女之间就那么点事,当你面对每一个男人的时候你就把他想象成你心里爱的那个男人,心里先过了关身体上就容易多了,首先要学会喝酒,一次下来两三天也就习惯了,大家各取所需过后谁也不认识谁。’’韩月说。说的直白,坦然,语气焉然是一个久经沙场的老手。
‘‘我不陪人出场,我只陪人跳跳舞,聊聊天。’’紫竹赶紧解释说。生怕在发生昨晚的事。
韩月楞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但看到紫竹认真的样子,她迟疑了一下说;‘‘这种需要的客人很少,你想靠这样挣钱是没有钱可得的,连回家打车的钱恐怕都可怜,他们往往几杯酒几盘干果就把你打发了,因为这些人往往也都属于那种正统,严谨的有东西约束的,他们是不会轻易走出他们的原则底线的,他们只是找一个人放松一下压抑的心情,缓解一下生活与工作上的压力,找一个不相干的人无所顾忌的聊一会,与那些挥金如土追逐风月的客人是不一样的,明白了吗?可是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出来做,为了钱干吗有要挂羊头卖狗肉呢。’’
紫竹被问的无言以对,不知所措有无可奈何的的看着韩月,一时间竟没了主意,她心里清楚韩月没有说即想当婊子有想立牌坊是在给她留面子。
‘‘看你的样子好像有什么苦衷,做不来就不要做了,免得心里憋屈,毕竟这也不是光彩的事。’’韩月说。语气温和,亲切,使得紫竹鼻子酸酸的赶紧低下头去。
‘‘人和人的想法是不一样的,女人还是要靠自己,有本事的挣有本事的钱,没本事的挣没本事的钱,不要企图去依赖别人,因为残酷的现实面前什么都是假的,只有钱是真的,我们都是那种生不逢时不走运的女人,只要不犯国法,不管用什么方法只要能挣到可以改变自己命运的钱也就行了,干吗有要用那些老掉牙的清规俗念来约束自己,俗话不是说的好,有钱住在深山有远亲,无钱住在闹市无人问。自古到今的社会都是一样的,肚子饿不饿只有自己知道,守着那些徒有虚名的东西一点用都没有,现如今是笑贫不笑娼,没什么的,到时候换个地方你就是神了。’’
紫竹很认真的摇了摇头,沉默着没有说话,她的确不知道什么笑贫不笑娼的说法,压根她就没听过,她搞不明白韩月这么说是为自己所从事的这份职业正名,还是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不管是为什么,她是无法认同韩月的说法的,除了那句不要企图去依赖别人外,其他的话她实在是接受不了,她一直认为钱是不可缺少的但不是最重要的,人世间最重要的是爱。但在这种情况下她不好反驳,她觉得她的行为已让自己在韩月面前理亏了,况且说出来有能改变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