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美好的童年
2005年暑假,那年她8岁,和妈妈去外公家看太外公,毕竟太外公90多岁的年纪了,见一面少一面了。
下午岳南和外公在门前纳凉,外公拿着旱烟坐在摇椅上给她讲过去的事,其实她也不记得外公当时讲了什么,只记得自己想离开去玩,一直心不在焉的听着。
这时门口走过俩个十五六岁的小伙,一个穿着白色T恤牛仔中裤,一个穿着蓝色T恤黑裤子,岳南只记得第一个人,那人长得太好看了,白皙的肤色比她这个小孩子还好,毫无瑕疵,剑眉星目,眼里像盛满星光,微微闪光,高鼻梁,不厚不薄的嘴唇总是向上翘着,左耳带着一个黑色小钻耳钉,更衬得他的/肌/肤/白皙,发质浓厚黑亮,像当时的白古(古天乐,现在是黑古,年轻时是白古。)长得也有点像白古。妈呀!长得太帅了,还在对着旁边的小伙子笑,笑得盛夏似乎都不那么热了,清风徐徐。
她回过神时,看见外公正在和蓝T恤的说话,知道蓝T恤的叫张刚,旁边帅哥是他同学,叫祁明浩,来他家玩几天,他们是高中同学,今年要升高二……
当时岳南都震惊了,外公真是牛,不但对自己可以口若悬河的讲,就对着不熟悉的外人也能一样喋喋不休,感觉快把俩小伙从小到大的事都问出来了,她一边摇头叹息,一边偷瞄帅小伙,哦不,是祁明浩。
足足聊了有半个多小时了,他们似乎终于扛不住了,祁明浩拉拉张刚的衣角,张刚急忙对着外公说:“李大爷,我妈在家等我回去吃饭,我先走了啊。”说着和祁明浩拔腿就往家跑,也不等外公的回应。她见状不由地笑了起来,他们似乎听见了,更卖力的跑了,在村里的泥土小道上,留下一串旋风似的飞尘。
第二天早上6点多,她就起来了,找隔壁小姐妹玩,没办法,去迟了她就跑去找别人玩了。农村的盛夏,早上太阳刚出来大家就起来了,大部分人都是在家里忙活,做早饭,然后去地里干活。像岳南这样年龄的不大不小的孩子,放假不上学了,都会去村里的麦谷场找同龄的伙伴玩,不过今天,她们去了麦谷场,已经有不少人在麦谷场边上看几个大孩子在踢球,不时发出阵阵惊呼声和叫好事。
她一眼就看到了踢球的祁明浩,啊啊啊!脑海里只剩下是他是他就是他……当时不知道什么是颜控,只知道这个小哥哥长得好好看啊!像漫画里走出来的,她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比他好看的人。白T恤,牛仔中裤,笑容灿烂,场上大部分孩子都在看他,却不见他有丝毫拘谨,估计从小都享受着别人的目光,毕竟这么好看。一早上岳南和小伙伴就注视着他们踢球了。
下午四五点,孩子们就出来在阴凉的地方玩,过家家、拍毛片、跳房子等都是小孩子的游戏,大一些的孩子跳皮筋、跳马等,虽说天气炎热,但也挡不住这些不要上学的孩子对玩的热情。
她溜在表哥李建军身后,就是不离开,她知道表哥一定会去找张刚玩,他们是好朋友,她也会再次见到那个小哥哥,他亲哥说过,脸皮厚的孩子才能吃到糖,她深以为然,已经会活学活用了。表哥看甩不掉她,也只好带着她一起去张刚家了。
果然,张刚和祁明浩还有几个半大小伙子在院子里片儿、侃大山、吹牛,表哥也赶紧加入大家的愉快的圈子里,她站在旁边的几个小妹妹身边,和她们一起边等着各自的哥哥边聊天。
张刚人缘很不错,和谁都能聊得来,关键还是个高中生,农村这地方高中生很多人都喜欢,那都是会读书的好孩子。这些小伙子大部分都是张刚伙伴的弟弟,张哥就成了他们名义上的‘领头人’,村里人也放心自家孩子来找张刚玩,估计他们是觉得和好孩子玩,他们孩子也会变得更好。
他们约好下午去池塘摘莲子吃,村里有几处池塘,没人管的,也不危险,水深就到成人腰间,大孩子都喜欢去那里玩。她看祁明浩挑着眉梢,嘴角带笑,眼睛明亮干净,就知道这个哥哥以前估计没去过池塘,现在很感兴趣,哎,好看的人就是能让人不由自主的关注。
下午7点多大家准时到张刚家集合,来的人不多,加上他们两个就五六个半大小伙儿,外加她,村里的人从小在池塘边打转,对池塘的兴趣不大,看样子是陪祁明浩来玩的。有人不想带她,觉得小女孩麻烦,她就表现的很乖,还眨着大眼睛对祁明浩说:“哥哥,我在边上不下水,我帮你们拿东西。”她牢记的亲哥的教诲,撒娇卖乖,就不会有人忍心拒绝她了。大家看着她都笑了,觉得这个小妹妹乖巧可爱,她还十分无辜的看着大家,实在不懂他们有什么好笑的。
最后大家还是带上了她,因为觉得她实在是乖巧听话,刚好她有一双圆溜溜的猫眼,更显得可爱。后来祁明浩告诉她,卖萌不在乎年龄,所以你可以一直卖萌下去。
就这样,她像个小尾巴一样总是跟在他们后面,准确的说,是跟在祁明浩身后,像个很乖巧的妹妹,大家也总爱捉弄她,估计是看出了她的伪装,慢慢的她就恢复本性,和大家一起能疯能玩,大家都叫她“小疯子”,可是祁明浩从没这样叫过她,她以为他是善良的,不像别的熊孩子喜欢给人起外号。
后来才知道,他觉得她比“小疯子”可爱,没“小疯子”疯狂,虽然不是他想象中乖巧可爱的小妹妹,但是感情都是处出来的,不能因为不符合自己的期望就不要,也不能随便起这种不符和性格的外号。后来想想按照他的脾气,不想她有这个外号,完全可以让大家乖乖闭嘴,不这么做,估计是他没想好更恰当的称呼,又想看热闹,这是个白切黑。
当时看着他的盛世美颜,她总觉得这个小哥哥是个很好的人,即使后来他不小心暴露了他恶劣的本性,她也忽略过。他总是阳光帅气的笑着暗暗捉弄她,当时还小,就常以外貌取人,总觉得长得好干什么都是对的,足见得滤镜的可怕。
表哥李建国常说她,“祁明浩把你卖了,你还要高兴的给他数钱。”现在知道祁明浩就是个芝麻馅汤圆,切开都是黑的。
这个暑假有她从未有过的快乐,因为一个漂亮的小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