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丰城依旧面无表情,说得不紧不慢:“说到你这个亲戚,我真的很想提醒你,你们之间有没有血缘关系,别逼我出手。”
郁丰城的样子俨然是已经知道了她们之间的秘密,可那又怎样,离开郁家,难道她们就不能继续完成使命了么?
金朵朵不敢接没有血缘的话,说多是错,她怒瞪着郁丰城,听他说下去。
郁丰城停顿了一会,说道:“金朵朵,你记住,你和你表姐的事我不会追究,你表姐想要的东西就在我手里,只要她忠于我,忠于郁家,她想要的东西,我都会给她。但你非要让郁家面临毫无证据的丑闻,从现在起你就别想再见到安立盈。为了郁家,我只能让她日后乖乖地呆在屋子里终了余生。”
话说得未免太欺负人了,金朵朵恨不得将桌上的白水浇在他身上,可她真的不敢,还是努力控制住即将爆发的情绪,只能狠狠地问:“你到底是不是人?”
听了这句话,郁丰城不怒反笑,“我是什么,你没资格评判!”
“你不要把霸凌安立盈当成常态,你以为她会让你为所欲为?”
听到霸凌二字郁丰城递去了一个不识好歹的眼神,金朵朵真是不怕他的雷霆手段。
郁丰城念她是爱护安立盈心切,不想和她计较,“她若敢主动离婚,我也许会成全她,不过,我想她现在没这胆量。”
郁丰城说得非常自信,气煞了金朵朵,她似乎听到了牙齿在切磨的声音。
郁丰城端起咖啡,悠悠地喝了一口说:“你回去吧,她休息一天就可以上班了。金朵朵,你若今天忍了,我们此刻的谈话我都会忘记,我们依旧是亲戚,否则日后你来郁家的机会都不会有。”
金朵朵感到眉毛直跳,“你这是威胁我?”
“是,因为你先威胁我的。”郁丰城气势威严,令人生畏。
金朵朵自知硬不过郁丰城,拂袖离开,她回到安立盈那里只能安慰:“表姐,对不住,我没能帮你把郁丰城修理一番。”
安立盈伸手握住金朵朵的手,感激地笑说:“让你为我担心,是我不好意思。再说,郁丰城的个性,不修理别人,就不是他了。”
这话接的不正常,常理来讲,安立盈该和她一起义愤填膺地咒骂郁丰城人品不正,至少该骂一句人面兽心的话,金朵朵问道:“表姐,你甘心么?”
“什么?”安立盈以为这事已经告一段落,金朵朵没头没脑的一句问话,她的思路没跟上,这甘心,是继续隐忍,还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卧薪尝胆,有朝一日再雪耻?
“我怎么觉得你是甘之如饴呢?”金朵朵犀利指出,安立盈吓了一跳,甘之如饴?她有这么变态么?
金朵朵看着发呆的安立盈,叹了口气,“我这么说,你也别生气,你和郁丰城之间,你还是得好好琢磨琢磨,是不是真的如你自己认为的那般只有利益没有感情。”
见安立盈无话可接,她继续说道:“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有事给我电话。”
既然当事者都想把这事过去,她一个外人多说无益,可表姐被欺负这事绝不能大而化之,所以她离开后便去了安家,找到安立扬,把郁丰城欺负安立盈这件事告诉他,希望他站在哥哥的角度,多关心安立盈。
安母给他们送水果拼盘的时候,只听到金朵朵对安立扬小声说:“郁丰城这么欺负你亲妹,你还要和郁丰城狼狈为奸,那就枉为哥哥了。”
水晶果盘掉在地上,碎了一地,各色水果片四处散落。安母脸色苍白地问:“丰城把盈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