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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话 梦与现实 (七)、

炽之栀第一部 芯芯柠夏 2120 2024-07-06 16:32

  我又被这个世界给隔绝了,完全吸不到氧气。我试着接新换的氧气瓶,但没过一会又旧病复发。我不敢躺下去,万一我一睡过去心脏就再也不会跳动了呢?从我遇到Amulet后,这个毛病就一直纠缠着我,奶奶在的时候我还经常和她一起睡,都不敢自己一个人睡,结果弄得奶奶也经常为了照顾我这个小祖宗睡不好觉。我现在都对公司隐瞒着这个健康隐患,因为我在报纸上看过一家公司的白领因为患了胃癌晚期,他的薪水从三十万一年跌到一万。我怕我会走他的老路。有的时候我工作起来就是没日没夜,还要坚持着为自己做一日三餐,能不去参加公司的饭局和酒会就不去。此刻的我游走在崩溃的边缘,自己再这么熬下去迟早会断气,实现不了自己尚未实施的理想。

  “向子姐,婚礼结束了吗?你可以来我家陪陪我吗?”向子姐在和朋友寒暄,“啊?你现在就要我过来吗?行,你等我半个小时,我这就过来!”我打开了花梨雕木窗给室内通风,观察着老街上三三两两的人群,一对父女映入了我的眼帘:父亲身穿纯黑针织衫,女儿身穿糖果色连蓬裙,背着泰迪熊书包,“爸爸、爸爸!过年了,妈妈是不是就会回来了?”父亲有些心不在焉地摸摸女儿的头发:“琰琰,妈妈后天就出差回来,到时候我们一起来这逛庙会,好吗?”说着,便把她举高,飞奔着让她去够街上一串串花灯,玩得不亦乐乎。我举起手机给这似曾相识的一幕拍了几张快照,那倆父女便不知去向了。

  向子姐怎么还没到啊?这个点路上还塞车?门外传来一阵停车声,我隔着门眼上瞧,那人戴着口罩,看不真切,“向子姐!快进来!”一阵冷嘲使我瞪大了眼:“你是得了老年痴呆吗?连我都记不着了?那我走了!”为什么是他来?“你怎么来了?” Amulet不屑地揉着我的脸:“向子说她临时有事脱不开身,特地请我来陪你。我顺便和你说说我这几个月的计划。”但我是请向子姐来陪我一起睡的啊!他一个男的真是厚颜无耻!“你今晚就睡以前我睡过的那间偏房,我睡主卧室。你可别想着再和我睡一块,要不然嫂子还不得把我剁了下人肉饺子。” Amulet细心地和我一起铺床,“你不是天天打扫房子的吧?”我下意识地答:“不是,我没时间,我每周都会请两位位家政阿姨帮我清扫三次房子。现在我经济上有些拮据,所以只让她们一周打扫一次,剩下的活我来干。”他留意到后院里的葡萄藤干枯了好几天了,“这葡萄全被你摘完了?摘完你就让它在这自生自灭,也不剪剪枝、浇水,换个遮光棚?要是我,他们都能被我养成精来。”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婆婆妈妈?

  “明天要去参观我的人工岛吗?”我这才意识到,明天是周六。“我不知道我周末加不加班,要查一下我的Agenda。”我查了两遍,难为情地点头:“没……问题!”

  次日上午十点,Amulet开着我的车,约莫四十分钟后,才到了一片被粉色沙滩粉饰着的海域。“好美!我还不知道这片地方被开发得这么诗意!”海的中间有一座灯塔,周围环抱着三座大小不一的郁郁葱葱的翡翠色岛屿,岛屿上分布着七座钻井平台、三座规模可观的工厂,时常有直升飞机在空中对地面发射点点红外线,“怎么样?这几年我混得还不错吧?”他悠悠地说了一句,便走上前去和迎接他的几位秘书叮咛了一阵,我在一旁兴奋地开了直播发自拍。“别拍了,快上船,到了那几片岛屿你手机就断了信号了。但过一个小时就会信号恢复正常。”

   游艇在清澈见底的海藻漂浮的海面上划开一道道洁白的泡沫,一群飞鱼在船两旁展翅呈曲线形刻画着天际线,“幸好海水没被冻住,不然渔民可就惨了!” Amulet两只手撑着我的腰,“你负责把这些鱼喂肥,渔民会更感谢你。”嬉闹间,面前的第一座大岛就浮现在眼前向我们招手。“这红外线会不会有辐射?”

   “你百毒不侵还怕红外线辐射?”他看我双手叉腰一副凶相,“没有了!辐射只会照我身上。”岛上到处都是Phantom系列的无人机在穿梭于林海之中,还负责来回运输货物到岛的四处八方,“这座岛叫Moa,是一种新西兰已灭绝的无翼鸟的名字,岛上专门收集了世界上早已灭绝的各种奇花异草和一些小型动物,我准备将研发出来的它们的种子和幼崽作为'专属品'卖到世界各地,也会从外太空采集一些新的生物与他们杂交,为生物多样化做出贡献。”在他的巨型工厂内,他费尽心血从世界各地买来的霉菌培养箱、ALM藻类培养箱、步入式职植物培养箱各一千台左右,这里漫步着全世界二十个国家的植物病理学家,在此操弄着刺鼻气味的培养液,一个个地轮流与Amulet用眼神交流。“这是我们岛上的粘土壤,与从智利采取的沃土,给它们各滴1/3的K+培养液,就会长出一颗阔苞菊的花骨朵,来自也门,现在已在世界上无迹可寻。”

  一株雪白的阔苞菊在土壤中钻出小小的个子,我停下了滴培养液的手,赞不绝口:“真是大开眼界。”在Amulet远离我去检查生产车间的杀菌情况时,一位科学家对我提示:“你拔下这株花,再用血清蛋白液滴三滴,它就会开哦!”说完便走了。我好奇地照做了。手中的花骨朵撕去了它的本来面目,变成了一颗胆囊和一颗肝左叶,是人身上的,还在隐隐跳动着脉搏!我吓得半死,但忍住没发出声音,将他们用PH试纸包住,不动声色地藏在了我的MC挎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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