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怕白炽根本没走远,就躲在暗处观察我们,推搡着张桀:“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可你有没有想过,这幢房子事实上不存在任何你说的'横祸'呢?我的爸爸以前也这么坚信过,但实际上他没有任何依据证明啊,而且我不是在这里住了这么长时间,还是完好无损吗?你也不是进了我这个家到现在还相安无事的?你先松开我,我给你倒点汤喝。”神奇的事发生了,他覆上我背部的手如同熟铁,居然把我的胸罩带子给烧断了,乳贴应声掉在地上。场面一度十分尴尬。我不可置信地后退几步,他还若无其事地捡起我的乳贴,沉稳地说:“没关系,我思想还是很开放的,你不用太放在心上。”我懊恼地想,明明是你的手把我的内衣烧断了好吗,到底是谁的错啊?我再深思了一下,为什么张桀的手如此强悍?
张桀一听到我说要给他盛汤,就识相地说:“我的外甥女快放学了,我现在马上要去接她,再晚二十分钟,她就要打我屁股了。”他刻意避免谈论他的表哥的话题,估计他也顾忌我会泄露风声。更何况他和我不熟,他也意识到他刚才太过失态,反而会更引起我的好奇心。
腹部传来一阵被钻孔机开凿的剧痛,我意料到了什么,扯住他的皮大衣,“你外甥女的学校是不是在葭岸区?”他别样的目光审视着我,“你,在做人口普查吗?”我坚定地劝他:“我预料到你如果不去,就没事。”“怎么了,神算子,你算到什么事了?”
“你现在赶紧打电话叫你家里其他人现在去接她,越快越好!我认为有事,你一定要选择听我的话,千万别亲自去!再晚就够你后悔的!”张桀虽然极不情愿,但还是争分夺秒地打了电话,“我妹妹已经出发了,现在我该怎么办?你是怎么预想得到会出事?”我没和他解释这些问题,“你外甥女学校周围有什么刚施工不久,但快完工的建筑?”他打开手机上的地图,“嗯,学校左边有一栋新建的长威食品公司,现在还在做装潢的工作。我妹妹从她家出发通常是必经春息路,就是食品公司那条路,才能把车停在学校门口,走学校西门的冬青路都行不通,因为都是施工路段。”
通常只要我身体出现异状,白炽肯定是遭遇了什么劫难。但白炽却打来电话,兴冲冲地解释道:“下个星期我要去南欧签一个并购其他生化公司的大合同,你和我要一同买机票去吗?我可不会让你坐我的私人飞机去。因为我要和你的嫂子共度二人空间。”听起来他安然无恙,我悬起来的心又升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这个能让我生不如死的人,会是谁呢?最可怕的是,我现在无从得知这个人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