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尚铁血手腕把欧阳家方圆几里的所有通讯网全部停掉,把人员独自隔离起来,就连搭了一半的灵堂都被重兵把守!
接着是欧阳家捕杀老年人的罪证公布,热点是曾家那个乳母,以此为支点闹得满岛风云!
还有他们把捕杀的老人推人炼药法器的视频,一石激起千层浪,民众怒火中烧,失去老人的受害家属把枢密院围了个严严实实,苏榭与一般议员们还没癔症过来时,全民就判了欧阳家死刑!
一时之间风起云涌,猫岛风云再起!
这一晚大家都睡得不踏实,看守所里,欧阳泰还在竭力讨好看守:“我要见品尚大人,我要见柳韩生,我要见苏榭”
看守态度温和,好心的与他隔栏详谈:“明天吧,今天晚上大家都睡了,这时候无论叫谁都不符合流程”
“兄弟,我有钱,你要多少都行,你说个数,只要让我见到柳韩生!”欧阳泰心里蚂蚁啃噬一样,早就乱了分寸了。
“喝杯酒吧,好好睡一觉,明天我一一通报,只要你说话算数!我就愿意效劳”看守劝慰道。
欧阳泰一看有苗头,心里安稳片刻接了杯子盖,仰头喝了酒,那天晚上喝这瓶酒的还有欧阳书,欧阳靖,就连那个乳母矮燕也有幸分一杯羹。
这一夜似乎过份冗长,柳枕第二次睁眼的时候天还没亮,大概五点钟时,胖奶奶轻轻扣了们:“事情了解了!”
柳枕这次合目安稳的睡去了。
于此同时右灿也被惊醒了,罗震满眼慌张的站在他门口告诉他欧阳家被连锅端了,昨夜欧阳泰和欧阳书连同欧阳劲已经畏罪自杀了,官方给出的说法是欧阳家几位主事的,已经预知事情败露,被抓时就吞了药。
欧阳一脉连同被逐出家门的欧阳靖一起都落了大狱。死的死,疯的疯,就连办了一半的丧事也是被枢密院接手草草收了尾。
品尚大有雷霆之势,抓人,没收财产,定罪一气呵成。欧阳一脉匆匆落幕。
一个月后,晚饭时间,柳韩生造访了柳枕的别院。
两父子一起用了晚餐,柳枕气色红润眼见着比上次相见时硬朗了不少。
“欧阳家,你做的吗?”柳韩生问。
柳枕不动声色只是淡淡的说:“欧阳是自己作死,与旁人无关。”
“曾家乳母走失时你就在谋算吗?还是更早?”柳韩生接着问。
“既然你问了,我就跟你说说,欧阳泰在高尔夫球场激怒你时,就就该取了他性命,或许还能保他一脉,这是你第一个错,第二,没有从根源上搞清楚威胁你的范围,控制住影响,遏制住,你才能脱身!”柳枕平平无奇的说道。
“你一直都是这样的,凶残!”柳韩生怒不可遏的说道!
“凶残?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南嘉吗?她从不说谁善良,包括她自己,你们这里有本质的区别!”柳枕指了指自己的大脑。
“她是怪物!最像你的怪物!”柳韩生崩溃道。
“你太脆弱了,太多想当然,欧阳残害那么多老人不该死吗?他以南嘉的身世胁迫你不卑鄙吗?我仅仅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就凶残了?儿子,不问青红皂白的仁慈是窝囊和懦弱!”柳枕一一道来。
道理是用来笼络人心的,笼不到就成了屁话,柳韩生知道欧阳罪孽深重,只是欧阳一脉毕竟也有良善的,一个你从小就认识的人因你而死,正常人不会没有感触,但凡有良心的合该自责和内疚,可是柳枕没有!他理直气壮!
“你不怕我告诉南嘉实情吗?”柳韩生痛不欲生的说道。
柳枕沉默了一会儿,用餐布擦了擦嘴角,无奈的说道:“我想她能应对,这是命运赋予她的,她比你想象的强大!”
再次静默!父子感情靠什么维系呢?血缘?南嘉的存在已经打破了这些,传统观念?父慈子孝?都没有了。
“这是我最后一次跟你说话,也是最后一句话!”柳韩生悲哀的说道。
柳枕平静的接受着,他心里清楚,他们永远无法和解了:“不管怎样,柳家还是你来继承,希望你比我做的好!”
柳韩生脚步虚浮,也只是一下,最后还是坚定的离开了。
日子如常,转眼过了一个月,右灿正站在一个湖边悠闲的压着腿,那个每日都候着他的叔叔一如往常,只是今天,他格外细心还带了吃的喝的。
每日的接触,他们聊得大都是风牛马不相及的话题,有天气,有女人,有政客,有商人,有古人,有新君,杂乱无序,右灿秉持的是只要不关乎自己,聊什么都畅所欲言,那个叔叔总是一副慈祥的姿态,不知为何,总感觉他眼神里的波澜不惊和他的年岁相悖,右灿总感觉他是个出世的高人,对一切都泰然处之,心里不自觉的生出了些敬畏。
今天也是,这位叔叔给右灿带了水,右灿毫无介怀的打开豪饮。
“你上次说,你喜欢的姑娘,我们今天可以聊聊她吗?我的孙女正处在恋爱焦虑期,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猫叔叔有些不安的说道。
“你孙女跟您像吗?”右灿问。
“所有人都说她最像我!”猫叔叔有些骄傲的说道。
右灿有点恍惚,这点恍惚让他脑海里叮~响了一声:猫叔叔!对,他自己认为该叫叔叔,那么他刚到适婚年龄,那他孙女?早恋吗?再回想一下,这只老猫的谈吐,完全不是硬凹的,那种恬淡和从容是真风真浪活生生淘出来的,而且他对时政很透彻,他到底什么来路?
“您是做什么的?”右灿猛然发现自己从未问过对方的职业以及家庭成员,当然对方也没问过自己,他感觉后背汗毛直竖!这个人似乎在故意接近他,那又是为什么?
“检察院的书记官,已经退了”猫叔叔平和的说道。
多疑了?不,或许是他的气质太过优秀,右灿笃定,那绝不是一双书记员的眼神。
“我是这么认为,如果您的孙女跟您一样,那她绝不会是个鲁莽的人,即便受了伤害,那也是提前预习,日后好规避啊!”右灿将心比心的劝慰。“等你以后有了孩子就懂了”猫叔叔万般无奈的说道:“恨不得提前把苦都帮她吃了!”
右灿不知如何接话,毕竟他从小到大都是靠自己,他仰天喝水,不由的眉头微蹙这水不是很好喝,不过鉴于岛东和岛西的地里差异,猫岛上的人总能很快适应这种口感,第一口很敏感,第二口很怪异,第三口很解渴,第四口就变得很顺理成章!于是右灿丝毫没有迟疑,仅仅皱了眉。
不宵片刻,右灿觉得通体乏累,想要找个温暖柔软的地方安安稳稳的睡一觉,整个人就变得很迷离,五分钟之后,这份迷离具象了,右灿化回了猫身。
“你是吴瑞的后代!!!”那个猫叔叔无比震惊。
右灿迟疑的看着他,心里软绵绵的,好像在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