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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冰山:真相呼之欲出

  他们又驱车两个多小时回到了拉玛镇,谢迩在画室前停下。

  麦文已经站在门口,等谢迩下车,扔给他一件衣服,一边说:“他在里面。”

  谢迩套上上衣,然后回过头看了一眼奎得,牵住她的手,“你一定要冷静。”他说。

  走进画室,只见一个男人垂头丧气地坐在一张折叠椅上。

  “哥哥?!”奎得惊异地望着他。

  听见奎得的声音,他立即站起身来,“奎得……我错了……”他说。

  “怎么回事?”奎得充满疑惑地望向谢迩。

  “让他自己跟你说吧。”谢迩让她在沙发上坐下,然后倒了一杯水递给她。

  “哥哥,怎么了?”她问。

  维森却吞吞吐吐,不知从何说起,他抬眼瞧了瞧谢迩,咽了口唾沫,仿佛下了巨大的决心,才开口说道:“奎得,对不起……我就是一条狗。”

  “怎么了?你坐下,好好说。”她把手肘搁在膝盖上,探出身去盯着他。

  维森清了清嗓子,坐正了身子,认真地说:“昨晚上的事情,我都知道,那个地方是我告诉他们的。”还未等奎得开口,他又着急地解释起来,“我发誓我不知道他们要害你!他们问我,哪个地方知道的人少,要离开镇上远一些又不能太远,我就跟他们说了这个地方。”

  “他们是谁?”奎得问。

  “他们……我也不太清楚他们的实际身份,我只知道他们似乎对谢迩很是忌惮。”他顿了顿,接着说:“上次那张纸条就是他们让我写的。”

  奎得回想起几个月前的那次火灾,似乎一切都解释得通了。她看了看谢迩,只见他靠在窗口,脸色阴沉地把玩着一支铅笔。

  “那你怎么知道他们昨晚干了什么?”她问。

  “我给他们提供了那个地方后,就觉得好奇,带着兄弟们骑车去看了,我想看看他们到底要干嘛……可没想到他们绑架了你!”维森不安地抖着腿,“我不敢报警,我怕他们怀疑到我,更怕他们报复我,所以我就让一个兄弟打了电话给谢迩。”

  “那他们为什么要找你?”

  “因为我有把柄在他们手上啊,他们知道我身上背着人命!当初我就是找他们摆平的。我想来想去,他们的目标应该就是谢迩,而我是你的哥哥,所以他们认为我最适合给你们搅浑水。”

  “那你现在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奎得抬起下颌,眼神里带着怀疑,但她宁愿相信维森是没有恶意的。

  “我怕呀!你哥哥我虽然混蛋,但我也不是什么亡命之徒。不管怎么说你是我妹妹,我不能看着你被他们欺负!”他大声说道。

  奎得冷笑一声,“那么说来,我到是要谢谢你了。”

  “不是的,奎得,我真的没想到他们这么手眼通天,丧尽天良!他们简直是罪恶滔天,而我被捏在他们手里,根本是没法翻身,我也是走投无路了。”维森激动地拍着自己的大腿,竭力证明自己不是奸细。

  “我知道是谁的手段了。”谢迩将笔尖卡在窗框里一下下地划着,若有所思地说。

  “哦对,有个女人,很漂亮,就是几个月前突然来的那个画家,她说是你的未婚妻。”维森对谢迩说。“我跟她见过面,她一直在查你。”

  “我知道。”谢迩说,他回头看了看奎得,“但我跟她没关系。”

  “我也不知道,”维森说:“但她就是这么说的。我知道她跟他们是一伙儿的,我还听到他们谈到过‘毒气’什么的,还有个叫‘塞尔索’的人,可能和前首相遇害有关!”

  “这些你怎么知道的?”奎得心内一慌,没想到阴谋后面还有阴谋。

  “我也不是经常跟他们来往,那天他们让我改装一个移动电源,我让机车店的兄弟给改了,给他们送去的时候在窗口听见的。”

  奎得倒吸一口冷气,“那个移动电源后来寄给了我,你知道吗?”

  “寄给你了?那我真的不知道!”维森连连摆手,“我真不知道他们要干嘛!”

  “算了,你接着说。”奎得低下头,冷冷地说。

  “是这样,我真的没有跟他们接触过很多次,我能说的都说了。”维森说:“但凡我知道他们是来对付你的,我肯定一早就告诉你了呀。”

  “可是你明明知道这些事情不正常,却还是帮着他们做事!这和是不是我没关系。”奎得尽量遏制着自己的愤怒,她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对,是我错了,”维森说:“我就是怕被他们威胁,如果我从一开始就认错,现在也不会走到这地步。”

  “说这些都没意思了。我们现在得搞清楚,他们接下来打算做什么。”谢迩语气沉沉,目光尖锐地看着他。

  “还有件事,我也要告诉你,”维森对奎得说:“我们的爸爸,也许并不是真的得了病死的。”

  奎得感到头皮一阵发麻,“你怎么知道?你听到他们说什么了?”

  “我不确定,我只听到过他们提到爸爸的名字。爸爸一直在拉玛镇与人为善,怎么可能和他们有关系呢?”维森的双手相互扣来扣去,紧张地说:“但是我从他们口中听到爸爸的名字,就很奇怪,我回来后想了很久,联想到爸爸病得突然,怎么会突然爆发肺部感染呢?他死得蹊跷。”

  维森说完,画室里变得如死一般寂静。

  谢迩和奎得面面相觑,他们不知道,在这座罪恶的浮冰下面,还隐藏着多大的冰山。

  啪!谢迩手中的铅笔断成了两截,他用力将铅笔拍在窗台上,“‘塞尔索’,去查这个人!”他说。

  “明白。”麦文答应着,快步走出画室。

  此刻画室里的三人都沉默着,各自思考着。奎得的双手颤抖着,她没想到最亲爱的父亲竟可能是被人迫害致死,这令她一时间无法接受。

  “奎得。”谢迩俯身紧紧地握住她的手,“我一定搞清楚你父亲的事,如果是真的,我绝不会放过他们。”

  奎得的眼睛里交杂着愤怒与哀伤,她的脑海里,不断回忆起父亲生前的点点滴滴。

  “谢迩,”她忽然抬起头,神情肃穆地说:“我记得爸爸曾经是前首相的坚定拥护者,会不会……?但是我爸爸并不涉猎政治,他和前首相到底有什么关系,我不知道。”

  “我知道。”维森说:“爸爸和前首相曾是大学同学,他们以前关系很好。但是在你大概五岁的时候,也正是前首相上台的时候,从那时起他们就没什么联系了。”他想了想,又说:“他们都是民权党。”

  “那么,也许就是了。”谢迩皱着眉说。

  “但是我还有个问题,”谢迩说,“我们一共遭受过两次袭击和两次暗杀,但是从节奏上看,他们的行动很缓慢。我总觉得中间有人在故意拖延,不然我们不应该会有喘息的机会。”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维森一脸糊涂。

  “我明白了,”奎得站起来,“你的意思是说,应该还有一股势力,在平衡着他们?”

  “对,”谢迩回答:“也许这个‘塞尔索’,就是整件事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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