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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良禽栖木 玫最紫 1568 2024-07-06 18:09

  “月儿早已经是孤的人了。侯君难不成想夺人所爱。”沉默了许久的端木尤猛然语出惊人死不休。那厢贺兰月还没顺过气来,又被端木尤的话震得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着实逼着难受。

  萧穆举着茶盏的手顿了下眸色霍然加深,他将目光投向贺兰月,他急于想听听贺兰月的辩解。贺兰月本想开口解释,但想了想沉默了下来。为免以后萧穆对自己纠缠不休干脆将计就计不发一言,全当默认了端木尤的谎言。萧穆得不到贺兰月的回答,良久心下只能接受了贺兰月与端木尤的关系。

  他失落地敛回目光,心口似裂开一道难以愈合的伤口,似有鲜血自伤口处源源不断地冒了出来。心痛到麻木,就连呼吸也在一瞬间变得紊乱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如此,是穆唐突了。”萧穆面色灰白,一番拱手做礼后踉跄地站起身来,话音沉重道:“告辞。”临走前他深深地注视了一会贺兰月娟丽的容颜,贺兰月不敢回视萧穆的目光她怕自己的目光轻易将谎言暴露。萧穆喟然叹了口气缓步走了出去。

  听着他临走时沉重的脚步,贺兰月的心口跟着缺失了一大块,那一大块似被萧穆一并带了去。如此奇特的感觉,贺兰月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而且是那么的刻骨铭心。贺兰月很想出声留下他,并且澄清她和端木尤之间的关系。可心底里另一个声音又在极力地劝阻她那样做。国仇在前,她和他注定不遂人愿,不得善终,又何必自寻烦恼。

  萧穆回到侯府便性情大变,终日郁郁而终借酒消愁,大有一蹶不振的态势。诺大的庭院内备显萧瑟凄凉,萧穆坐在凉亭内,石案上倒放着空的酒壶酒盏,在看他满脸酡红,醉态潦倒。昔日的战神也难免为情所困,正所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月儿何其伤我也?”萧穆呼着满嘴的酒气,痛心道。既然爱而不得,为何上天又要让你我相识?难道这就是上天对穆的惩罚,对穆滥杀无辜,兵必血刃的惩罚吗?可穆生在帝王之家,为将而生,如何能避免得了战事,不战天下焉能太平乎?

  凉亭不远处,副将王忠及军务司马张良忧心忡忡地并肩而立。连着多日来君上颓废度日,日日饮酒像着了魔一般,这可如何是好。王忠心急如焚。

  “司马大人可有良策?”王忠连日劝解萧穆无果,不耐只好将张良从府外拉来想对策。

  司马张良摇摇头,一脸无可奈何,“病尚且有药石可治,战困也有良谋来解,然这情伤实不知如何医治呀。”

  “别呀!司马大人难道就放任着君上不管了吗?”王忠侧身紧拽着张良的宽袖,大有怕他跑路的嫌疑。

  “副将这不是难为于我吗?”张良扯着自己的衣袖,奈何王忠拉得太紧,军旅之人本就力气大,原本平整的衣袖硬生生被扯烂了。

  “司马大人,末将求你了。”王忠被逼无奈定要张良想出一计,才肯放他离开。

  沉默一会儿,“为今之计,张良只能给你出一下下之策,用或是不用全凭副将了。”张良喟然一叹道。

  “快快说来。”王忠急不可耐,只要能救得君上于水火,下下之策又怎样,就是要他的命他也在所不惜。

  张良四下看了一眼,凑到王忠的耳旁耳语了几句。王忠听罢徒然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太损了吧,有为君子之道啊。”

  “张良有言在先这是下策,王副将要是不愿意大可自己想法子去。”

  张良不屑地扯了扯还在王忠手里拽着的袖角,王忠怔怔地松开,张良甩袖而去。望着远处颓然一摊烂泥的萧穆。王忠咬咬牙也只好在心里妥协了张良的下下之策。等到事成,若是君上怪罪,大不了就是一死。王忠本是平民之身,在一次秋猎中承蒙君上赏识,之后一路跟随君上建功立业,光耀门楣辉煌一时,此生死而无憾了。

  深夜贺兰月对月临窗,孤影自怜。天意弄人,可笑萧穆居然情深于她,真是造化弄人,上天结结实实跟她开了个天大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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