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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各怀心事

官人他不太听话 兔南了 4604 2024-07-06 18:17

  这种欢欢闹闹的日子终归是短暂的,有人瞧着沈柚默与白郅虽然不算很恩爱,但也始终是这个状态不离不弃,多少心生妒怒,便再也按捺不住要动暗手。

  自雪堂茶楼一间较为偏僻的茶间内,叶锦隔着一块屏风与邀她前来的女子会了面。

  “不知娘子可还需要我做些什么?”叶锦面带微笑,又问道。

  屏风那面,身着带兜帽的大氅的女子很是理智的吩咐道,“就只需要你平日里多留意郡主一举一动,按时定期向我汇报,其余之事,便不需要你多经手,若是日后有需要,我会再让你去做。”

  叶锦点了点头,“明白了,那婢子便先告退了,娘子还请自便。”

  语毕,叶锦屈了屈膝,便款步转身离去。

  “如觅,你说这郡主的花落轩经常弥漫着一股药香,还是从那日公主住了两日那时开始……这之中,究竟是隐瞒着什么样的秘密呢?”

  在回珩王府的路途中,端庄坐着的邹关鸢垂眸轻声说道,语气中含带着诸多的思虑。

  如觅张了张口,想要分析几句,但最后也只是抿了抿唇,道,“婢子,也不知晓究竟是何缘故,或许只是身子稍有不适吧。”

  “但这也太过巧合了,方才嫁进侯府没几日,便开始喝药,还选择如此隐蔽的做法,想来怕是什么隐疾,不便让别人知晓。”邹关鸢抬起头,眼眸中散发着异样的光彩,就好似找抓了什么机会似的,“但只可惜,越是不想让人知晓这件事,便越是留下让人抓着的把柄,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啊。”

  如觅忍不住又劝说起来,“姑娘,若不然还是洗洗查探一番吧?若是这其中还有什么我们所不知道的,或者落入了那个叶锦的圈套中,只怕是再难改观了。”

  说道最后,如觅已经很是无奈了,但又不得不这么说,“还望姑娘能三思而后行啊,此前姑娘不就便是因为过于轻信,才入了梅娘的计谋之中么?”

  提到梅娘,刚刚露出得意神情的邹关鸢又立即冷下了脸,眼眸中甚至带上了怨恨。见此,如觅才住了口,没有继续往下说。

  而正在赶马车的车夫稍稍偏了偏头,往背后的车帘瞧了一眼,表情虽然没有什么变化,但眼神却暗了暗。

  花落轩内,一群侍婢正慌忙着脚步,四处奔跑,神情着急。

  “你们快些,莫要让那调皮的猫儿惊吓着夫人了。”方嬷嬷一边喊着,一边也跟着四处跑着拦着。也因为上了点年纪的原因,没一会儿便已经气喘吁吁了。

  便是十几名侍婢同时围截,那只调皮的猫儿还是躲过了一双双的手,一个个的捕网,最后攀跳上了屋顶,踩着瓦片沙沙作响。

  见状,叶锦便缩回了伸出要抓的手,惊喊道,“诶呀,这可如何是好啊,猫儿都跑上去了。”

  “都怪你,要不是你非要硬抓猫儿,怎会让它逮着了机会攀跳上去呢?”在旁边的一名侍婢不满地说了一句,同时还往一边偏了一下眼眸。

  叶锦面露委屈,秀眉微皱,“可是平日里这只猫儿都很是温顺的,这才想试着直接抓着看而已。”

  说着,叶锦又瘪了瘪嘴,略带揣测地念叨道,“往日里都鲜少会有这情况发生,可是近来这将要入冬的两月,这只猫儿反而还比往常还要调皮了些,这该不会是……”

  在一旁看着的方嬷嬷轻咳了几声,清了清嗓子冷言道,“休要胡言乱语,有些话不该说的,最好永远都别说出口,该是自己的责任也该担着,别总想着拐弯抹角地剔除自己的责任。”

  虽然言语间并没有道明是在指责何人,但是方嬷嬷的视线一直落在想要辩解着什么的叶锦身上。

  看着周围十几个人都看着她在念叨着什么,叶锦左右转了几眼便有些窘迫地用手指扭着自己的衣摆。

  就在这个时候,盼安便出现在花落轩门口,正板着一张脸四下瞧了几眼,看的在场的几名品阶较低的侍婢都低下了头,就像是做错了什么事情,正巧被撞见般的姿态。

  “夫人没多远便要过来了,你们该在什么地方的,便都回到什么地方吧。”盼安看着这个场面,自然能看出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但是她并没有点明,就只是平静地吩咐道。

  不消片刻,原先站着缩着脖子不做任何举动的十几名侍婢都各自散开了。

  沈柚默在院子外等了好一会儿,见到盼安又重新走了出来,这才往院子内走去。

  然而沈柚默才刚走进院子没一会儿,那只还在屋顶上踩着瓦片撒欢的调皮猫儿便蹭蹭几下,由高到低,在转瞬间便蹦到了她的身上。

  沈柚默只觉得自己的手臂被猫儿锋利的爪子挠的有些发疼,但也只是忍着没有说出来。

  “啊哈,你这只大坏猫,就只顾着来攀我,每回就只知道欺负我,就不会去欺负侯爷,真是偏心眼的猫儿!”

  沈柚默双手动了动,换了一个姿势更好抱着突然跳过来的猫。在调整姿势期间,这只狸花猫又伸出抓了佯装挠人一般挥了挥爪子。

  见此,一旁看着的盼安都忍不住担忧说道,“夫人可要小心些,别被这猫挠着了,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儿啊。”

  雪霜也跟着说道,“夫人要不然就干脆在猫儿攀上来的时候就赶紧把猫放下去得了,经历的多了想来就不会攀爬夫人了。”

  沈柚默把猫往自己的怀里抱紧了些,倒是有些警惕起来,“可别,虽然坏是坏了些,但起码也能让我抱着,这般软乎乎的,我可舍不得放下。”

  说着,沈柚默便抱着猫走进了屋。

  盼安无奈地摇了摇头,还与雪霜对视了一眼。

  看着如此和乐融融的主仆几人,正在打扫的浣芝便悄悄往正在打理花草的叶锦靠近了些,语气中略带着些怜惜,“叶锦,方才我可真替你觉着委屈,这猫儿不听话了,怎么着也怪不着你头上。”

  浣芝的声音说着突然便又轻了几分,同时也多靠近了叶锦几分,“其实你方才还没说完的那番话,是想说自从咱们这位夫人嫁过来之后,这只猫便没个安生般的闹腾吧?”

  浣芝说着,略有些惊恐地左右瞧了几眼,见没人注意才又说道,“其实吧,我也同你一样,也是这般觉着的……此前这只猫儿多乖啊,现在就完全像是变了一只猫一般,唉!”

  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后,浣芝便往自己方才在扫的那个位置走了回去。

  叶锦无声地看着替她觉得愤愤不平的浣芝,抿了抿唇后,继续给花草浇水,打理花条枝叶。

  “姑娘,其实你也用不着每一回都等她们各自回到位置上才进来,这要是越发这么下去,以后怕是更加肆无忌惮了。”瞧着屋子附近没什么旁人之后,盼安才带着不满与愤懑说道。

  沈柚默轻声一笑,拿着一把软梳子给怀中已经安静不闹腾,还一直发着呼噜声的狸花猫顺毛,随后才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不就是这只不听话的猫儿又四处乱窜了嘛,玩累了自然就会安静下来的,也没什么必要担心什么……其实也就是她们忧心而已,有什么可怪责的。”

  “可上回这一群人闹起来,并不是因为猫儿又闹腾了啊……”在一边给外裳清理着灰尘的雪霜也跟着插了句嘴,但话还没说完,便又紧闭了嘴,没再继续说下去。

  “夫人,侯爷回来了。”方嬷嬷站在门口,恭敬又冷淡地说道。

  沈柚默抬头看了过去,面带笑意地点了点头,“知道了,多谢方嬷嬷。”

  待方嬷嬷退下后,沈柚默才将怀中的猫放到地上,任由猫儿一落地便往外边跑去。

  原本还想说些什么的盼安,听到方嬷嬷的话之后,也没再继续说什么,但还是有些惆怅地叹了一口气。

  在院子中的叶锦一见到走进花落轩的身影,当即便想脆声喊一声,但还没还没发出声,视线就被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流萤挡住了,这也让她想喊都喊不喊不出来。

  “流萤姐姐,你这是做什么?”左右望了望,叶锦还是没能找到档口开口喊一句,便有些闷闷不乐地问了一句。

  流萤回头见白郅已经进了屋之后,才往后退了几步,脸上倒是没有遮掩对叶锦的厌恼,“也不为什么,只是每回侯爷来花落轩,而你刚好在的时候,你都会尖着声音唤那么几句,我听厌了,所以不想你喊。”

  叶锦张了张嘴,眼睛连续眨了好几下,然后才说道,“可是,侯爷是主君,见着了自然是要按照礼数喊的,若是见着了不喊,便是婢子的过错了。”

  “哦?”流萤提高了嗓音,面露疑惑,“那按着你方才的这番话,平日里,你好像见着夫人就都没喊过,便是当面遇见了,你也只是像个木头人般,往一边站了站,就没见你吭声唤一句,这又是为何?”

  “我……”叶锦咬了咬牙,也没说出了反驳的话,最后在流萤看好戏般的眼神下,落荒而逃般地离开了。

  看着叶锦离开的背影,流萤鄙夷地哼了一声,对着层层的白云翻了一个白眼,抱着手便往主屋走去。

  只是流萤没有留意到的是,在叶锦一背过身的时候,她脸上转瞬即逝的一抹笑意。

  繁闹的街市上,一名挑着担子老者一个步伐没走稳,便与另外几名相伴而行的人相撞到了一块。

  为首被撞着的男子当即便骂骂咧咧起来,神情不甚友好,“这是做什么孽啊,刚新做的衣裳都险些被你这担子划坏了!”

  说着还用脚踹了散落在地上的担子几脚,而其他同行但同样被撞到的人也都皱起眉头,也都不太愉快。

  不过为首男子也只是谩骂了几句,便与其他人一起离开了,也都并没有真的要追究,让撞到他的这名还一直没能站起来的老者赔钱。

  正在茶楼二楼雅间的邹颉转眸便见到了这一幕,直直盯着这名老者略有些艰难地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蹒跚着走远之后,才转回头饮了口茶。

  而坐在他对面,与之隔有一扇屏风的青衣人倒是动也不动,就连他面前的茶都未曾动过丝毫,茶盏中散起来的水雾也渐渐变淡,也间接表明了,这盏茶正在慢慢变凉。

  “不知尊客这是何意,方才让我亲自冲茶,此刻便将凉了,也不见尊客动过半分。”邹颉语气很是平静地质问道,眸中略有不悦。

  只听青衣人只是轻声笑了一下,并没有立即说些什么。

  而从声音上听,邹颉听不出他究竟是男是女,他目前也就仅能依照他所表现出来的举动,以及那较为低沉些的声音,来做出对这个不露脸面的人的身份辨别。

  像是感受到了邹颉有一次的审视目光,青衣人这才开口道,“邹枢使不必这么将功夫浪费在某身上,能让您费心思的,就只有在您的目的那儿更好。”

  邹颉满不在意地看向了别处,脸上又泛起冷笑,“先前,我听了尊客的一句劝,并没有真的奢求让白侯娶我妹妹为妻,转而暗中帮着让郡主嫁过去。可是如今,我想要的效果,似乎根本就没有丝毫展现。我而今都有些怀起,我当时所做,究竟是对是错了。”

  “邹枢使着实有些着急了啊?”青衣人察觉到了邹颉话语间的情绪波动,抬起手掌示意了一下他,又道,“邹枢使此前都等了那么久,又何必着急于这一时?只要安排的事与东西都到齐了,一到最佳时候再引燃所有线,这样才能最后的那个果,发挥出其最好的效力。”

  邹颉空咬了一下牙,看着青衣人笑了一下。

  青衣人又道,“邹枢使不也已经动用了自己的妹妹这枚棋了吗,相信不久,便会有第一出好戏可看了。”

  邹颉目视着青衣人,对他所言的,不抱任何情绪,“愿尊客能说道做到,若不然便不一定能这般好好坐着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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