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傅倾云就着急的询问木绵婉的情况。
“刚刚传来消息,人还在发烧,扔未脱离危险。”
吴管家被安排去医馆守着木绵婉,傅倾云打算下朝以后就过去看她。
下朝以后,太子被皇帝单独叫走。
“如今你大婚在即,与蒋将军家要走动频繁一些。纳达塔早晚都要一战,蒋将军将会是你最大的助力。听说蒋嘉禾刁蛮任性,以后入了府,你要多上心。太子妃以后可是母仪天下的国母,任性可以,但不可挑战皇威。我说的,你可明白?”
皇帝手里捻着佛珠,闭着眼睛,看也没看太子。
“儿臣明白。”
傅倾云虽是皇帝唯一的儿子,可俩人关系并不亲厚。小时候,俩人的关系就淡淡的。如今傅倾云长大,他们之间仿佛只是君臣。
皇帝的意思,傅倾云明白。虽然太子妃的人选不尽如人意,可为了拉拢蒋将军,不得不给太子妃的身份。说白了,就是利用。所以,若蒋嘉禾平日做事不过分,便可安然坐稳这个位置。可要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以此要挟皇族,那也不能惯着。
“大婚之后,尽快得个一儿半女的。你母后整日闲在后宫,盼着有个孩子陪呢。明年春天,万物复苏的好时候,你做好准备。”
傅倾云当然知道,要他做好什么准备。他父皇想退位,想了不是一年两年了。说是着急给母后个孩子陪伴,怕是退位后要皈依佛门了吧。
傅倾云一脸沉重的出宫,脑袋里想着事情,忘记吩咐车马要去的地方。马车停下后,傅倾云才发现,回到了太子府。
“去医馆。”
马车调头,直奔医馆。
傅倾云到医馆的时候,太医正在给木绵婉灌药。
昏迷的人,没有吞咽能力。而且因为身体正在发烧,反而牙关紧咬。太医用个木片,一点点撬开牙齿。可喂进去的药,多数都从嘴角流出来。
“这可如何是好?不进药,这烧便退不下去啊!”
傅倾云进来的时候,正好听到这句话。
“喂不进去也要喂!”
傅倾云大步进屋,太医赶紧行礼。
傅倾云走到床榻前,看着被药浸湿的衣襟,皱了皱眉。
“木绵婉,你若不乖乖喝药。你长月奉的事,我可要后悔了。你赶快醒过来,我还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呢。你不是喜欢吃我的糕点吗?以后太子府的糕点,都是你的。你如果不喜欢写字,我再不逼你写了,如何?”
傅倾云附在木绵婉耳边,说了这些话以后,示意太医尝试喂药。
神奇的是,这次木绵婉没有牙关紧咬,药顺利的喂了进去。
傅倾云看着也放心了,他不多停留。吩咐太医好好照顾,又急匆匆离开了。
“殿下,那些人的踪迹查出点眉目了。我让人循着他们撤退的轨迹查过去,发现他们在一处偏僻处换了衣服。一身黑衣竟直接焚烧了,而城门的人说,并没有人数较多的人群进城。我想着,应该是分批,扮成平民混进城了。他们不可能会离开,因为目的未达到,肯定还会找机会。昨日倒是留下了两个尸体,可尸体上毫无线索。殿下最近出门,最好多带些人。”
司徒铭一脸疲惫,看来昨夜并未休息。
“这些人还是得揪出来。今日父皇知会我,明年春天将会安排退位的事。我希望春天之前,皇城里太太平平。青黛的事,安排的如何了?”
“昨夜我已经去找过她,她已经明白怎么做了。明日可以以找人为由,我陪殿下去街上巷子里转转。到时,殿下可亲自与她交待,让她安心办事。”
“很好。这事先不要让吴管家知晓,否则,效果不好。”
“臣明白,已经交代青黛了,不会让吴管家知道的。”
正说着,侍卫来报,宫里的方公公来了。
方公公是皇帝身边的人,深得皇帝信任。每次方公公来太子府,都是来送奏折的。
皇帝决定要退位的时候,就已经慢慢将简单的奏折送往太子府批阅了。如今奏折更是越送越多,奏折里的事情,也是越来越重要。
太子忙着批阅奏折,无暇再想其他,转眼一天的时间就过去了。
掌灯时间,司徒铭前来告辞。同时禀报太子,木绵婉脱离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