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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午门早早的候着各位大臣,待到太监宣布进殿,一群人一窝蜂的涌入大殿,谁都知道,今天不同往日,朝堂上定然有一番不小的争论。
几位宫女替墨濂修穿好龙袍,德远立一旁,语气中带着几分惋惜几分劝阻,“皇上,您真的准备这么做了?那可是先皇留给您的保障啊。”
墨濂修不为所动,态度坚决,“此事就这么定了,况且,如若娇儿的身份一直挡在那儿,朕也没有法子,正好趁着此次机会,以绝后患。”
德远还想再说,墨濂修却一撩龙袍,大步走出去。
“皇上驾到----”太监拖的老长的声音在文宇殿响起,诸位大臣立马噤声,直呼三声万岁。
“众爱卿平身”墨濂修走上龙座,面色平淡,等着下面的人开口。
德远长长的吆喝一声,“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龙正豪等人都是捏紧了拳头,心知定然有人会站出来,却还是怀抱着一点点的不死心的期望。
朝堂上安静了片刻,终于有人走出队列,沉声道:“皇上,臣有事启奏。”
龙正豪心头一沉,脸色有些发白。
说话的人正是通政使华崇天,与华梁超是同胞兄弟,两兄弟向来穿一条裤子,也不奇怪华崇天会带头。
“华爱卿,你有何事啊?”墨濂修故作疑问道,虽然大家都知道这两天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可既然皇上都假装不知,自己何必挑头。
华崇天恭敬垂首,“皇上,古语有云:女有四行,一曰妇德,二曰妇言,三曰妇容,四曰妇功,可若这妇德都不曾做好,何如做好后面几项。”
此话一完,就有人讥笑道:“银台大人这是干什么,莫非早上没睡醒不成?这朝堂之上可是商议国家大事的地方,大人难道是昨晚与夫人吵了架吃了瘪,这才想求皇上主持公道?”
一席话说的满朝都是抿嘴闷笑,华崇天脸色如猪肝色一般难看。
说话的正是国子监司业韩东良,为人豪爽不拘小节,更是正气凌然,所以说话也丝毫不掩饰自己对华氏一党的鄙夷。
墨濂修洋装不懂,看向华崇天笑道:“莫非真叫韩爱卿给说中了?”
华崇天心里一阵怒火中烧,却不得不忍住,皇上既然不愿意主动提及,他却又已经站出来了,干脆把话挑明了,遂想了想,脸上严肃的道:“回禀皇上,这两日臣等听闻宫中一些传言,说是龙将军之女与尘王不清不白,现在城内百姓大都在议论此事,此虽为妇孺管辖,可事关尘王,影响到我朝威望,所以那肇事之人定然要严惩不贷,以竖皇族威望。”
龙正豪恨恨的瞪了他一眼,立马站出来指着后者的鼻子道:“华崇天,说话要凭证据,凭什么无缘无故冤枉我家娇儿,你可是那只眼睛看到了?这种以讹传讹的事,自然有夸大的说法,这等不实之事,竟然也敢禀报于皇上?”
华崇天不屑的瞥了他一眼,若是换做从前,他还真要忌惮前者三分,不过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龙正豪只是个空壳,纵使外表多么威武,却是一戳就破的料。
果然,就有人站出来,此人是从四品侍读讲士刘景田,本来是个穷困书生,全凭华梁超提拔才得以有今朝,算是后者的无敌狗腿:“将军所言甚是,凡事都要求讲个证据,可是,微臣怎么听说这件事可是有理有据,人证物证具有,不知大人如何看啊?”
龙正豪看着这些落井下石的人,心里是又气又恨,若是从前,一个小小的从四品如何敢跟他叫嚣。
到底是武将,心思没那么多,一会儿就被压的没话说,却不想因此而落了下风,遂将求助的眼神看向司徒盅。后者会意,冷笑着站了出来。
“刘大人此言差矣,所谓看实物不能只看表象,若是人人都被表象蒙蔽,那恐怕也没有我们这群人什么事了,透过事物看本质看真相才是我们为人臣子该做的,刘大人若是被几句妇人之言就左右了思想,只怕这侍读讲士的职位还得掂量掂量了。”
考虑到后者的地位,刘景田也不敢再多言,只得噤声默默站回了队列中。
“司徒大人这口舌如簧能言善辩的能力还真是朝内上上下下没几人能比的。”说话的同时,华梁超终于站了出来,淡笑道,“只是司徒大人却是忽略了一点,若是摆在眼前的证据都视若无睹的话,那这天下岂不是要大乱了,明明证据就在眼前,却偏生有人说那不是事实,若是人人都这么想,那恐怕匪徒们也不用躲躲藏藏了,反正证据都无用,怕什么。”
司徒盅尽力驳回:“本官未曾说过证据不可用,只是强调要透过事物本质看清事实真相,若是冲动的就凭证据断案,那恐怕这世上早就冤案连连了。”
“一个巴掌拍不响,无风也不起浪,不管怎么说,证据都能反映事实,就算不能真实反映,也能让人旁敲侧击的猜测一二,若说二者没有关联,岂不笑话。”
看着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显然已经有些分出胜负来,不管怎么说,证据摆在那儿,就不容让人忽视,朝堂内的人都没有出声打扰,站在华梁超一党的,则拍手叫绝,站在司徒盅一党的,则暗自加油。
墨濂修冷眼看着下面的人争执,却一句话也没有说,他倒要看看,这件事到底能试出多少人来。
司徒盅面色有些难看,却又不甘就这么认输,站在原地眼角微敛,心里却不停的转,思考着下面该说什么。就在他沉默时,一直默默听着的蒋朝语却笑盈盈的站出来。
华梁超脸色微微一变,蒋朝语是前朝的元老,地位在朝中几乎无人能及,只因后者年事已高,平日也甚少接触这些琐事,没想到此次竟然会站出来说话,看来是有人拜托了后者罢。
可不管是谁,今日的局面谁也别想改变,虽然之前他觉得妻子的做法太过鲁莽,可后来想想,此事不仅能打击龙正豪司徒盅一伙人,更能稳固华文清在**的地位,从而也稳固了他在朝中的地位,可谓是一举多得。遂私下里也给自己这边的人都打了招呼,势必要将事情闹得严重些,他还派人悄悄在汴京城内散播谣言,所以总的来说,此事最后会闹得人尽皆知,他华府出了不少力。
蒋朝语一站出来,朝内的气愤瞬间便的有些异样,所有人都知道,太傅大人很早就不过问朝中之事,这次能站出来,莫非是为龙正豪等人说话的?若是如此,那恐怕这次华梁超的算盘还要重新拨一拨了。
先发制人,华梁超脑海中瞬间闪出这个念头,遂道:“太傅大人自两年前就宣布说不过问朝中之事,难道此次要违背当初的话插手不成?”
蒋朝语只是轻笑一声:“中堂大人莫非就说老夫从此以后就不能说话了不成?大人前年还说想要早早辞官回乡,为何现在还呆在朝内?”
华梁超脸色一沉,他想起确实有这么回事儿,当初不过是几位同僚聚会说笑罢了,他就随意说说自己想要早早辞官回乡颐享天年,没想到这话竟然传到蒋朝语的耳中,还在这个时候拿出来说事儿。
想了想,便笑道:“确有此事,不过这只是微臣一时的异想天开罢了,若是真的一言辞官回乡,那就是至皇上百姓于不顾,下官岂是这等自私的人?”
蒋朝语赞同的点点头,复又疑惑道:“那依中堂所言,老夫两年前所说的话,不也是随口说说罢了?若真的不管不顾,那老夫岂不是如中堂所言成了那自私自利的人了?老夫虽然人老了,可一颗报国心却不敢遗失,难道中堂这是要指责老夫言而无信?还是觉得老夫就该做那自私自利的人?”
“是啊是啊,中堂大人此言甚为不妥啊。”
一时间,七嘴八舌的附和声此起彼伏,本来之前还有些人占了中立的位置,不想趟这淌浑水,现在人家太傅大人都发话了,还有谁敢不表明立场的,毕竟就算是太后都要给前者三分薄面,何况他们这些低人一等的臣子呢。
立马,朝堂内分出了伯仲,显然,这太傅大人的影响力还是颇为厉害的。
一席话说的龙正豪等人恨不得连连称赞,华梁超的脸色瞬间白下来,他还是小瞧了这老头,没想到已经不过问朝政的人,影响力还这么大。
“此事老夫也是半途听来的,不尽真实,但中堂也说过,无风不起浪,可龙将军之女这几年在汴京城内内外外都名声显赫,可见是个奇女子,如此想来,这件事只怕是被有心人利用。”蒋朝语又转向龙椅上的人,“皇上,此事还得重新定夺,切莫要草草了之,若是冤枉了好人,只怕于我朝上下也不是件好事。”
他这一说,众人才重新将视线落在墨濂修身上,而被忽视了这么久的人,竟然也面色淡淡不见丝毫愠色。
“太傅说言甚是,但此事确实将军之女也有责任,朕此处已经拟定好圣旨。”
德远从匣子中拿出圣旨,高声宣布:“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靖阳公主因行为举止有失宫廷礼仪,身为靖阳公主却没能以身作则,特废除公主称号,贬为三等宫女,钦此。”
此话刚完,朝中所有人都震惊的不敢置信,龙正豪呆呆的看着墨濂修,一时间是喜忧参半,喜的是闺女不再是那狗|屁公主了,忧的是,三等宫女,他从小宝贝的孩子,就这么给人为奴为婢,他这个做爹的如何能忍受。
“皇上,不可。”华梁超想也没想的大声反驳道,这算什么惩罚,不过是剥夺了公主称号,这跟他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眼看着质疑的人一个一个站出来,都是华梁超一伙的,德远眼神一冷,厉声道:“放肆,先皇圣旨在此,何人敢异议?”
一句话让所有人都呆滞的如雕塑一般,纷纷瞪大了眼睛去看那圣旨,果然,那腾龙图案,不是先皇的圣旨是什么,只是先皇的圣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稍稍有心的人,略一思考,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看来之前传言的,先帝留了一张空头圣旨给新帝是真的了,这空头圣旨,可是连太后都不敢多说半句话,更何况他们这些臣子呢。
瞬间,那些站出来的大臣各个又悻悻的站回去,这事儿已经是铁板上的钉子铁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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