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夜的暴风雪中挖坑的几位矿工,确切说是隐藏在金矿的巫师教会成员。
带头人的率先垂范指下,一群人正准备清理教会内的渣渣。
突然,这严肃的清理仪式被火光列列、马鸣嘶嘶的队伍硬生生地打断了。仿佛是烈日骄阳瞬间掀起狂风大浪;或者本波涛汹涌了,又被一道千尺高的海啸淹没了,将前浪拍死在沙滩上。
总之,面对突然而至的队伍,几位巫师教会的人眼睛呆滞,手中工具叮叮当当的掉落在地。
咚咚咚……几匹健硕的马匹转眼间到他们的跟前。
呼噜呼噜……骑士手中火把迎着暴风雪熊熊而起。
“举起双手,抱住自己的后脑。”骑在骏马上一位骑兵发话道,“站着别动。”
听到整耳欲聋的喊声,几位教会成员不自觉地照做,乖乖地抱头。
“分开蹲下。”
没有人敢出声,几个人依然照做。
做了这几个动作,隐藏了教会成员身份的矿工终于缓过来,心里想着教会的高层人员赶快现身,用神奇的巫术杀死安平君和他的队伍。
这些人自己心里明白,自己不会什么呼风唤雨,更别提与眼前配有长剑的队伍对着干。不过,他们也明白,在这么深的夜晚,在这儿挖坑,明天又是诸葛策和唔记得婚礼,他们死定了。所以,他们将希望寄托在神秘人的出现。
“大人!”发号施令的骑兵下马,向到了队伍前面的安平君汇报,“全部人在此,没有漏网之鱼。”
安平君抖抖肩膀上的雪花,啦啦衣领,摸~摸腰间的剑,缓缓地下马,“嗯!你们做得很好。”
他走到蹲在雪地上的矿工跟前,吐出一口书,慢腾腾地说:“大半夜,你们不睡觉,来这儿挖坑?你们有何所图?老实交代。”
安平君很清楚他们在这儿挖坑,不是一次简单的行动,必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许与袭击公孙煌马车的事件有关联,更是关系到明天诸葛策和舞姬的结婚。
“你们,谁来告诉我这一切?”安平君慢慢悠悠地抽~出锋利的剑,风吹在剑刃上响起咻咻之音,“谁说,我给你们痛苦?否则,今夜你们可是上天不得下地不能了。”
安平君的语气很平缓。但是配上他拔剑,将剑划向雪中,砍飞了几片雪花。似乎比厉声叫喊更管用。
蹲在地上的矿工其中有一两个人瞄见他的动作,心抖动了。尤其是抱怨人颤抖得更厉害,将头抱得更紧了。
抱怨人刚刚经历一次生死之交,再次见到烈火中剑,心里已经奔溃,害怕到了极点。
“我说……我说……”抱怨人蹲着站起来。
“蹲下。”一位骑兵厉声道,“让你起来,再起来,知道了吗?”
抱怨人颤抖的身体,再也控住不了双~腿,咚的跪下去:“我说,我知道都说……”
“很好,你说了,给你一个痛苦。”安平君的剑刺向天空,“在金矿,你们肝胆作出不正常举动是对制度的叛变,只要你说了,让你痛苦的死去。你们有何目的……”
“我们在挖坑……”抱怨人跪在地上,还没有说完一句话,一枚锋利的飞刀插入他的喉咙。
咳咳咳……抱怨人捂着脖子,往前倒下,再也不动了。
众人没有人看清飞刀从何而来,又是何人所为。
就那么突然,飞刀直直地插入抱怨人的喉咙。
“谁?是谁?”安平君的剑挥动了一下,厉声道,“所有人戒备。”
下马的士兵,马上的骑兵,没有敢马虎,迅速地拔剑。
一阵交杂的叮叮出剑,响彻寂静的夜空。
蹲在地上的矿工也是一阵心惊胆战。他们没有看清抱怨人怎么倒下,但是悄无声息的灭掉一个活人,而且是众人葵葵之下,出手人太厉害了。
安平君谨慎地观看着四周,火光所到之处,没有发现可疑的人,甚至连影子都没有看到。蹲在地上矿工出手,这是不可能。如果是面前的这几位矿工出手,绝对逃不过安平君的眼睛。
那个人被飞刀插入喉咙,倒下,安平君没有发现蹲在地上的矿工动过身子。
他手中剑作出随时出击的姿态,必要的时刻,手中之剑立即变成飞剑。
飞剑,是他多年来练就的本事。长年累月的打猎,他可以将长剑投掷出去,击中率达到得到十之八~九。
他眼神如猫眼,不留一个角落,继续扫视着。其他十几位士兵也是不放过任何细节,观察着周围。
“谁?”安平君再次高喊,“敢出手,就站出来。”
他的喊声空洞~洞的,唯有暴风雪的呼呼回应。
“你们……”安平君手中剑指向蹲着的矿工,“是谁让你们挖坑?”
他们的身边是一个几百平米宽的大坑,深度差不多一米。
大半夜的挖深坑,又是在远离居住区的地方。处处透露着不同寻常的气息,似乎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牵扯着这儿。
“没有人吭声吗?”安平君手中剑尖抵住其中一位的脖子,“你说?”
他毫无畏惧安平君的尖端,随着尖端抬起头,很有勇气的盯着剑刃。
他本来是很害怕了,然而看到躺在地上的抱怨人是被一把飞刀刺死,同时安平君他们大呼小叫,他知道出手人不是安平君他们,而是教会的人。
不是教会的人杀了他,会是谁呢?不仅他这么想,其他蹲在地上的人也是这么想。
他不惧单安平君的尖端抵着自己脖子,而且他往尖端靠了靠。已经表现出了该有的勇气,他知道教会的人不会不管他。
然而,他想错了。杀死抱怨人的那个人没有出现,而是他的脖子随着身体的往前移动,尖端一点点的插入脖子。
“哼!”安平君可不吃他这套,“你想死可以的。我的剑需要人血来祭奠,就让你的血来喂它吧!”
此人酌定教会的人会出手,用一把飞刀刺杀安平君。然而,直到尖端戳通他脖子,厉害的人没有出现。
嚓!安平君拔~出剑。
咚!他捂着脖子往前倒下,蠕动几下,就此去了。
“你们谁想死?”安平君的声音再次冰冷冷的,刚刚用尖端抵着人,神秘人没有出现,他不用担心被放冷飞刀,“我的剑需饮血了。你们想死的站起来。”
蹲在的其他几个人,人人低下了头。转眼间,死去两个人,再大的勇气也没有用了。神秘人没有帮助他们,主事大人也不忌惮,他们不害怕才怪。
但是,他们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为巫师教会的复兴付出生命在所不惜,来吧,杀光我们每个人。
安平君等不急了,再次对准其中一个人:“最后的机会,说还是不说?”
“杀死我吧!”
“好!”
明晃晃的火光下,安平君扬起沾着鲜血的剑,斜斜地劈向他的脖子。
咔擦!剑入肉的清脆声。
咚!一颗人头滚落。
咚!喷血的身躯倒下。
“谁想说话了?”安平君将沾着血液的刀刃指向蹲着的人。
“我们死也不会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