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淮转转悠悠回了房间,一个人在房间里开始研习秦习所教的剑法和心法,虽说都是些简单的,但对于苏淮来说依旧不容易。
苏淮盘腿坐在床上,手结禅定印,脑海里不断重复秦习告诉他的基础功法,慢慢的,苏淮能感觉到周身气血流动,从脚心到掌心,再到头顶,呼吸比以前顺畅。
循环往复几次之后,苏淮脸上逐渐冒出汗珠,内力上涌让他难以承受,不得不停止运功,异常疲惫的苏淮倒下便睡着了。
小脸子跟苏淮分开后,管家李庐派人领他他出了王府,小脸子走在路上满脸疑惑,心想:这是要带我去哪儿?不会是要杀头吧!也不知道陈大哥怎么样了,苏淮和其他人被带去哪儿了也不清楚。小脸子越想越紧张,两腿也有些哆嗦。
“军,军,,,军爷,您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啊?”小脸子忍不住战战兢兢问了一句。
“城外山上有座寺院,叫做金光院,院中方丈法号‘珏尘’,金光院与王府来往甚密,管家说让你去寺院听用,也当给珏尘长老送个人情。”差人说。
不一会儿,小脸子跟着差人到了金光院门前,往前看,门前台阶层层叠叠,山门紧闭,不大却看着庄严肃穆,门前清脆的鸟叫声,沉闷的钟声,回响在耳边。
差人上前轻扣山门,大声喊道:“武安王府拜见!”
一和尚打开门,差人问:“请问师父,珏尘长老可在院中?”
“在的,正是师父派我前来迎接的,请~”
“好好好,有劳师父了!”
跟随着和尚来到客堂,出来一位老僧,须发皆白,身形微胖,步伐沉稳,面带笑容,身着锦斓袈裟,一百零八颗念珠垂在胸前,左手一串小念珠,右手立于胸前,口尊佛号:“阿弥陀佛!”
进堂坐下,珏尘长老对差人说:“二位此次前来为何事我已知晓,想必你身边这位就是李管家想要送来之人。”
差人赶忙答话:“长老说的是,正是此人。”
珏尘长老笑了几声,说:“既然如此,留下便是。”
稍坐了片刻,差人站起身:“既然人已送过来了,没啥事的话那我就先行告辞了。”
“院中事务繁多,老衲不便远送,阿弥陀佛!”珏尘说。
差人离开后。
珏尘走到小脸子身旁,意味深长的说:“孩子,日后你就在寺内住下,我会给你安排点轻巧的活干,空闲时我也会教你些谋生的本事,待你学有所成之日,我自会放你下山。你要知道,将来很多东西得到了也未必真正属于你,一切都是你的命数,放空身心,我佛自然渡你。”
说完珏尘长老带小脸子来到了大雄宝殿,示意弟子们端上来剃度的相关用具,让小脸子跪在佛祖面前进行剃度。
当珏尘给小脸子头顶烧戒疤的时候,珏尘轻声问:“痛吗?”
小脸子一脸疑惑说:“痛?弟子不觉着痛。”
珏尘从小脸子头顶把香灰扒开一看,跟没烧一模一样,完全看不到戒疤,众僧也觉得奇怪。
“再取香火来”珏尘吩咐了一句。
拿来香火再烧一次,也是与刚才一样,完全烧不出戒疤,珏尘放下手上的东西,双手合十口尊佛号说:“阿弥陀佛,为师今日赐你法名珏清,可曾记住?”
“记住了,师父!”说完给师父磕了三个头。
珏尘再没多说,手捻佛珠口诵经文,缓缓离开大殿。
珏清看了看旁边的师兄,问:“请问师兄法名叫什么?”
他看向珏清微笑着回答道:“法名珏礼,往后便是你的大师兄了!”
“阿弥陀佛,珏清见过大师兄。”珏清也学着众僧人一样,双手合十,口尊佛号跟大师兄见礼,珏礼看着珏清这样,也觉得有些好笑。
“好了好了,不必多礼,以后都是师兄弟了,不必这么客套。”珏礼说。
“大师兄,刚刚师父给我剃度的时候感觉怪怪的,这是为什么?”珏清问。
“是啊,我看见了,但是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可能是因为你没有戒疤!”珏礼说。
“结巴?我不结巴啊,大师兄!”
“哈哈哈,是戒疤,不是结巴,就是……你看到没有,我头顶这几个点?这就是戒疤,刚师父给你烧了两次都没有,可能是因为这个师父才看起来怪怪的。”珏礼解释道。
“戒疤很重要吗?”珏清问。
“也不是很重要,无所谓啦,反正师父也给你赐法名了,咱们就是师兄弟啦,记住啦,现在你叫珏清!”珏礼笑着说。
……
武安王府内,苏淮正在打扫院子,一个声音叫住了他:“苏淮,别扫了,陪我练武,顺便看看我教你的功法学习的怎么样了!”
“是!”
两人来到空旷之处,秦习递给苏淮一把剑,用这把剑陪练。
苏淮看了看手中的剑,又看了看秦习手中的枪,问到:“少千岁,你的兵器比这剑威风多了,这兵器有名字吗?”
“银溪枪,它本是我父王的兵器,银溪枪刚猛异常,可如今父亲年老,驾驭起来内力消耗太大,所以留给我了!”秦习答道。
接着秦习继续说起了银溪枪的故事:
“多年以前,我父亲受命出使东瀛,远渡重洋登上东瀛岛之时,岛上天摇地动,大地凹陷,出现一条河流挡住了父亲的去路,河水银光闪耀,人一旦被照射,皮肤立即灼热疼痛,旋即溃烂,只片刻之功,跟随父亲出使的官兵便死伤大半,父亲临行前金光院主持珏尘赠予一件金身法衣,才使得父亲幸免于难,父亲身穿金身法衣运功正要强行渡河的时候,河水翻涌,化作一条银龙,与父亲战在一处……”
“后来呢?”苏淮越听越来劲,急忙问。
“妖龙口吐一束火光击中父亲的胸膛,父亲躺在地上全身疼痛难忍,妖龙咆哮着飞到父亲身旁舔舐着父亲,仿佛下一秒就要把父亲吃了,可就在这时,父亲看见妖龙的其中一只眼睛里好像有东西,来不及多想,父亲挣扎起来盘腿坐下,用尽最后的内力,一只内力化形的佛手由上而下抓住妖龙,眼看妖龙就要挣脱了,父亲赶紧拿起身旁的剑飞身向妖龙眼睛刺去,妖龙痛苦万分,在半空中四处乱飞,然后掉落河边,龙头耷拉在河水中不动了,父亲这才放下心来,拖着重创的身体找了块石头坐下。”
“妖龙死了吗?”苏淮问。
“父亲口吐鲜血不止,刚缓口气,只见那妖龙又动了,父亲慌了,只能坐以待毙了,妖龙飞向父亲,父亲一闭眼,过了一会儿居然没动静,睁眼才看见妖龙盘在父亲面前,妖龙居然开口说话了:多谢恩人相助,助我摆脱困境。父亲一脸懵逼,问它:你是谁?”
“妖龙说:我乃泾河龙王二公子小骊龙之子,也就是泾河龙王之孙,名叫银溪,被困此处,多谢恩人相助。”
“父亲追问:我如何救得你?”
“银溪说:多年前我游历四海,行至此处碰见一妖物与我纠缠,我一口将它吞下,过了些日子,我的身体渐渐的不由我掌控了,被困于此,每当我想要离开此地,全身就内力外散,痛入骨髓,不得已只能留在此处,今日多谢恩人相助。”
“父亲又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妖龙,,,不对,银溪见状从身上拔下一片龙鳞,贴在父亲胸口,这才止住了疼痛。银溪说等他回去跟父亲打个招呼,就来给我父亲报恩,然后就离开了。”
“离开了?你说这么多,银溪跟银溪枪有啥关系?”苏淮又气又急的说。
“父亲出使东瀛回来的时候,在渤海遇见了银溪,银溪为了报恩,化身为银溪枪,立誓跟随我父亲100年以作答谢。后来父亲就手持银溪征战沙场,无往不胜,如今已过三十余载。”秦习语重心长的说。
“真是一件无双的兵器,居然是龙变的!”苏淮惊讶的看着银溪枪发呆。
“好了,准备好没有?我要出招啦!”秦习摆好架势。
苏淮反应过来也做好接招的准备。
秦习抬枪便刺,苏淮举剑招架,枪尖内力外涌,枪尖点在剑上,哪是苏淮能挡住的,苏淮顿时飞出一丈远,重重的拍在院墙上再摔到地上,喉咙一咸,一口鲜血喷出便昏了过去。
秦习立马扔下银溪枪朝苏淮跑过来,苏淮口鼻同时往外流着血,扶正了苏淮身体,秦习盘腿坐在身后,运功给苏淮疗伤。
没一会儿苏淮醒来:“师兄…疼死我了!”
秦习站起身来:“你先回去休息吧!我给你输了内力,没啥大问题了,先忍着点!静养几天就没事了!”
“师兄,那我先回去了!”苏淮拖着重伤的身体一步一步的往外挪。
“等一下,我这里有一瓶聚气散,拿回去服下,还有这本剑诀,回去好生修炼,你太差劲了!”秦习的语气很严厉。
“是!”